「怎麼辦啊?」梓健壓低了聲音問她。
溫妮環顧房間,家在高層跳窗不可能,父親和女乃女乃都在外面也不可能從門走。難不成要立馬穿上衣服兩人坐在寫字台前復習?夜晚十一點,鬼信啊!
「躲這里。」溫妮拉開衣櫥。
「這里?」
「快點啊。」
沒辦法梓健只好光著身子跨進大衣櫥,衣櫥內一股同臥室一樣的香氣。
剛進去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女兒開門,是你老爸。」
「等一下,我在換衣服!」
「哦。」
「我鞋子還在外面。」梓健說。
「沒關系,我放在鞋架里了,應該看不到。」
溫妮迅速將梓健的衣褲全扔進衣櫥,連帶桌上的玫瑰花也扔了進去。爾後一關櫥門,頓時一片漆黑。
「還沒有睡啊。」父親走了進來。
「恩,馬上睡了。你不是今天和女乃女乃不回來了嘛?」
「想你了嘛,怕你一個人在家里害怕。」
「誰要你想。」
「來,讓爸爸親親。」
「不親。」溫妮坐上沙發,「你怎麼又喝酒啦?不是讓你不要喝了嗎?」
「爸爸就喝了一點點,就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兩瓶呀,你二叔一定要敬我,他口氣不要太大哦,說自己兩粒花生米可以喝一斤白酒。女兒,你說他這種屁話誰會信。」
「他說他的你睬他干什麼。」
「我就要和他較個上下……女兒,真不讓爸爸親下啊。」
「不親,一身酒氣,難聞死了。」
梓健在櫥內听著父女倆的對話,不禁一身冷汗。這樣一個虎背熊腰又一身酒氣的老爸,如果看到剛才床上的一幕,非把自己橫過來撕了不可,好險好險。
而另外一面,溫妮真的是演技派的,三秒之內迅速轉換角色,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梓健聞了聞自己的手指,指尖卻還留有她的味道。
「哎女兒,你今天回去紅包也忘在桌上了。」
「對哦,我沒拿。給我。」
「你怎麼知道我幫你拿回來了呢?」
「別煩,快給我。」
「真凶……一點也不愛你老爸。」
父親拿出紅包,溫妮搶了過來。
「那女兒,我去洗澡咯。」
「你還要洗澡?」
「啊,你不是叫我每天都要洗嘛。」
「今天別洗了。」
「為什麼哎?讓我洗得是你,不叫洗得也是你。你好怪噢。」
「沒有……不是的……爹地。」溫妮挽起父親的手,「因為你喝酒了嘛,電視上說過,喝了酒不要洗澡,不然容易昏倒在浴室。」
「真的啊……幸虧沒洗。」
「所以,先睡覺,睡醒了再洗。」
「也對也對,那現在該親一下咧。」
「好,親一下親一下。」
溫妮吻了父親的臉頰,將他拖上床。
「哎女兒,你睡過這床了,我睡沙發吧。」
「不用,你就睡在那里,我還是喜歡睡沙發。」
「哦。」
由于沙發正對衣櫥,而床在衣櫥的一側,所以溫妮才要睡沙發。
房間暗了燈,梓健仍光著身子躲在衣櫥。
他在黑暗中模索,模出*上衣羊毛衫,小心的套上。
猛地腳底傳來一陣刺痛,原來是踩在兩束玫瑰花上,扎到了玫瑰刺。可也管不了那麼多,接著套褲子。
黑暗中,兩束玫瑰花被踩得稀爛。
不過幸運得是今天是年初五,接財神的日子,未至十二點外面便陸陸續續傳來鞭炮聲,正穿到一半,衣櫥忽然開了,嚇了梓健一跳。
溫妮惡作劇似的笑著,壓低聲音說,「再等一會兒,我爸爸已經睡著了。」
梓健點點頭,見她在黑暗中將個紅包遞過來。
「老公,你一會兒去新月玩吧,我明天早上一早就來找你好嗎?」
「哦。」
說完溫妮湊上來吻了梓健,接著又關上櫥門。
至十二點,外面鞭炮齊鳴,可奇妙的是溫妮父親的呼嚕聲比鞭炮還嘹亮。
梓健悄悄跨出衣櫥,如缺乏經驗的小偷般跟在溫妮身後,躡手躡腳的出了臥室。
他在門口穿上鞋子,溫妮又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對不起哦,下次補償你。」
「那我去新月等你,你一早就來啊。」
「恩。」
出了樓來到街上,梓健才發現自己有多狼狽。頭發凌亂不堪,穿的竟是溫妮的那套黃黑色運動裝,更要命的是褲子還穿反了。難怪走起路來那麼變扭,而且腳底心也被花刺扎得陣陣作痛。
冷風中,他無比郁悶。原本計劃做個*犯的,可*未遂,自己倒狼狽的像被*了一樣。兩邊鞭炮震耳欲聾,十二點已過,可大腦中卻沒有絲毫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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