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九月中旬。
結束了艱辛卻結果甜蜜的暑假,狐朋狗友們紛紛歸隊,大學城也如月兌胎換骨般恢復了往日的喧囂。
梓健仍是一有空就去「日出茶太」,每每雅妍到來時就是他一天最快樂的時光。
而朋友們得知梓健竟真與雅妍在一起了都唏噓不已,好像是發現了地球上的第六塊大陸一樣。
經濟學的課枯燥乏味,階梯教室內假發教授講得津津有味,他宣稱自己之所以現在開奧迪住別墅就是因為當初學了經濟學。
梓健有些睡眠不足似的靠在窗邊,窗外的鳥兒不知從哪里餃來大大小小的樹枝,用奇妙的唾液搭起一個窩。
他昨晚三點才睡,工作到九點後又去接雅妍與她逛藍河夜市,吃了宵夜愉快的打鬧到兩點才送她回叫。
雅妍真是個即瘋狂又霸道的女孩,叫他愛不釋手。
「梓健,你怎麼白天老是一副沒精神的樣子?」呂茜在身邊問。
「他被女人吸干了。」後面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梓健,少年不知精珍貴,以後會很苦啊。」
梓健靠著窗合眼睡覺,不理會這群無聊的人。
午飯時,幾個人在「大食代」買了飯,花勇坐到身邊。
「你真的和那女人在一起了?」
「是啊。」
「認真的?」
「廢話。」
「你們真合得來嗎?」
「她是你妹噢?這麼關心…」
「我是關心兄弟,關心她干什麼。」
「我知道你的意思,她和那些混混不一樣。」
「哦。」花小勇端起蛋花湯喝一口,「你決定了就好。」
「哎,你沒事送我塊肥皂干什麼?」梓健問,「還是紫色的,當我女人啊?」
「暑假去法國玩得時候順便買的,實在想不到幫你們買什麼禮物好。」
「想不到送鈔票,歐元我也勉強收下來。」
「這肥皂也是當地特色啊,在普羅旺斯買的,用當地薰衣草精華提煉的,一塊要十歐咧。」
「那你和音彤一起去的?」
「恩,就我們兩個,她法語好的嚇我一跳。我們認識好多年可真不曉得她法語那麼好,難怪不去外國語。」
「你們兩個是不是要結婚了?」
「沒有,我還要去eighteen,這麼早結婚怎麼玩。」
「那音彤不生氣?」
「梓健你不了解她,她家有錢,從小就是大小姐,高傲的很,覺得全世界沒有女的比得上她,我在酒吧的那些女的她從來不會放在心上。」
「那就是‘冷高傲’咯?」
「冷高傲?什麼新名詞。」
「就是看起來沒什麼,和大家相處得也很好沒架子,可心里卻看不起那些人的。」
「嗯差不多吧,差不多。」
「那你對她也不怎麼熱情嘛,我看你對酒吧里的女人倒挺熱情,又喝又跳的。」
「梓健,會膩的啊,你每天吃龍蝦嘴里都會生泡的,更何況女人。而且我和音彤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也是男人,再漂亮再好的女孩時間一長,可能還比不上一個賣衣服的。」
「…………」
「哦,我不是說雅妍哦,我的意思就是男人就是有和很多女人戀愛的天性,這是刻在我們基因里面,變不了的。如果哪個男人真的不花心,那他就不是男人。」
「哦。」
梓健吃下最後顆肉丸,取出手機看時間。他在想雅妍如果也有手機的話那現在就能說上會兒話了。
但一想到她過會兒會來學校,也就沒那麼多遺憾了。
下午兩節高數課睡完,梓健換了黑色背心跑到球場,打了沒多久雅妍便來到球框下。
她扎了個簡單的辮子,穿著白色T恤,一條純棉運動褲,除了去酒吧,她大多都是這樣一身運動打扮,可從沒見她真的運動過。
心不在焉的梓健很快敗下來。
「雅妍你以後別來找他。」花小勇摘了胳膊上的護腕說,「你一來這小子的魂就給勾走了,球砸臉上也不知道。」
「關我什麼事,你們自己打的爛。」
梓健樂呵呵的也來到球架下,一臉藏不住的喜悅,看了頗讓人惱火。
「睡到幾點起來的?」
「十點。」
「早上吃的什麼?」
「沒怎麼吃,吃了包餅干。」
「那不餓嗎?我們去食堂吃吧。」
「不想吃,不餓。」
「哇靠梓健,你什麼時候變成家庭顧問啦?問這麼細?要不要問問上了幾次廁所啊!」老牛投來怨恨的目光,但梓健認為那絕對是嫉妒。
「沒什麼人哦。」雅妍看看僅有十來個人的空曠球場。
「是啊,大多數還在上課,到四點人就多了。」
「梓健我們到那邊去打,把球給我。」
「你也會打?」
「一點點。」
兩人抱著球來到空球架下,雅妍扔了幾個,可水平拙劣。梓健由後面摟著她,教她投籃,球進了後雅妍會興奮得蹦起來。
在不遠處看著的老牛、君、花勇,應該會覺得他們是幸福甜蜜的一對吧。
又上場打了幾局,雅妍則以個人捧著球在一旁投籃,投得累了便將球做凳子看梓健打球。
出了一身汗,幾個人各回寢室拿了毛巾又到浴室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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