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躡手躡腳的上到二樓,一縷陽光刺透雲層照在走廊的蘭花上。
花小勇指指一間門上掛著中國結的房間,梓健點點頭,花勇悄悄的擰開房門,猛然推開。
「沒想到吧!」他大喊一聲。
音彤的媽媽正打著毛線,一嚇,毛線摔在了地上。
「花勇,你要嚇死阿姨啊!」
花勇目瞪口呆,連連道歉,「沒有阿姨,沒有,和你開個小玩笑,你繼續編,繼續編。」
邊說他邊關上門。
「喂,你搞什麼啊,到底來過沒有啊哪一間都不知道。」
「小意外,小意外,誰知到他們家門上都掛一樣的東西,一點品位都沒有。」
不遠處的房間內傳來女人的對話聲。
「雅妍這小洋裝你穿一定比我好看哎,你翹,顯得出來。」
「沒有啊,你身上那件披肩才漂亮吧。」
「再試試這件牛仔衣,我買來一次沒穿過,覺得有點太短了。」
「好啊,你也穿下那條格子裙,配這個T恤試試,應該不錯。」
「梓健剛剛是我沖的,這次換你了,我們兄弟一人沖一次,誰也不吃虧。」
「……」梓健無語,原來剛才花勇是故意闖錯房間,在這里下了個套。
「梓健我數一二三你就沖,OK嗎?」
「一起沖啊。」
「好!我在你後面,你來喊。」
「我數啦。」
「恩。」
「一……二……三……」
梓健一把推開房門,大吼一聲「沒想到吧!」
房間內的兩個女人都只穿著內衣*,一下尖叫起來,音彤利索的躲到櫥後,雅妍見是自己男友用手上的衣服狠狠抽下去。
一回頭,媽的哪都找不到花小勇的影子!
梓健連踢帶踹的被趕了出去,一肚子郁悶。
下到客廳,一群人笑的前俯後仰。
「梓健,風光怎麼樣?」花勇問。
「這麼好的事怎麼不叫我?好歹我們來個雙打啊。」
「你小子艷福不淺啊。」
不久後雅妍從樓上下來,氣呼呼的走到梓健面前用食指指著他。
「別和我說話,別踫我,也別讓我看到你!」
說完在瑪麗身邊坐下,幾個人正唱著一首FIR的《我們的愛》。
沒過多久音彤也從樓上下來,她倒沒什麼,似乎準備打電話向度假區內的餐廳訂餐。
厚厚一本菜單圖文並茂的羅列著大江南北的名菜。
「要吃什麼自己選吧,我打電話讓他們送過來。」
「不是烤肉嗎?」
「晚上烤肉,東西在後山。」
一群人啪啦啪啦翻著菜單,胡亂點上一通。花小勇用PDA一一記下最後交由音彤去打電話。
眾人唱會兒歌,梓健坐到雅妍身邊想解釋剛才的事完全是被花勇那混蛋算計了。
一開門他只看到色彩斑斕的內衣與*,除此之外他又看到什麼呢?
半個多小時候所點的菜由度假區內的一輛餐車送來,司機服務周到的搬入一個大泡沫箱,從中一一取出菜品。
烤鴨掌、臘味拼盤、水果色拉、蝦仁滑蛋、金豬吐珠等十來個菜。
花勇領著老牛、君去搬了些啤酒來,桌上喝果汁的也就音彤、項靜蕾,剩下的都是嗜酒如命的女人。
梓健夾了塊鴨掌給雅妍,她不領情的又扔回梓健的碗里。
餅少看不過去,幫梓健解釋︰「雅妍別生氣啦,大家開開心心的,梓健就想看看你們穿什麼內衣,沒別的意思。」
媽的簡直是火上澆油!
「雅妍你要了解男人都要想了解其他女人的心思。」
「恩是的,天性。」
如果有刀雅妍大概想直接捅身邊的死人。
「雅妍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他?」
「永遠不會原諒。」
「別生氣了嘛,其實也沒什麼的,我已經不生氣了呢,梓健他一定是好奇想來看看的對嗎?」音彤也來一句。
「讓他去死好了,哼!」
吃到一半音彤的母親與老女人從樓上下來,原來是她老爸回來了。
不久後一位年近五十,體態發福的男子走進餐廳,他左右兩邊站著保鏢似的一男一女,男的戴白手套應該是司機,女的也四十來歲戴無框眼鏡,噴著一百米以外就能聞到的香水,看起來是私人秘書。
音彤叫了聲「爹地」跑上去親了下,樂得父親眉開眼笑,張開雙手歡迎大家來玩。
同女兒聊了幾句後他便帶著兩個助手進了客廳對面的書房。
「音彤你爸好像是個很玩的開的人嘛,叫他一起來喝酒啊,我們和他玩‘深水炸彈’。」
「不行的,爸爸有糖尿病,要少喝酒,現在也只吃素。」
「是嘛,看上去精神很好呀。」
「不亂吃東西就沒問題咯……餅少,我一會兒帶你去書房找我爸。」
「好啊。」餅少鎮定的笑笑,與身邊的鹽水雞踫杯。
「叮叮,今天是第三杯了吧,現在喝的多了哦。」花小勇又多嘴。
「是啊,叮叮在逼自己喝,因為有人喜歡喝酒的女孩嘛。」鐺鐺補充道。
梓健胸口發悶,不禁想喊「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惹到你們哪個了?」
酒菜吃的差不多了,飯廳里的布谷鳥鐘敲響十二下,每敲一次便有只油里油氣的木頭鳥從扇小窗內彈出,並「布谷」的叫一聲,甚是煩人。
音彤和花勇帶著餅少一同去書房,餅少提著瓶看起來特別昂貴的禮品酒跟在他們身後。
不知為何梓健忽然想起餅少用彈簧刀,割開黃毛鼻翼的那一幕。
「操!那麼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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