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妍和馬莉一同在屋外的花園散步,她似乎對馬莉懷有姐妹似的好感。這或許是因為其余女生無論是叮鐺還是小怡,都會讓她醋性大發吧,而馬莉不會。
兩人走過落地玻璃,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指間都夾著香煙,邊聊著什麼邊吞雲吐霧。
梓健想找牙簽剔牙,可翻遍廚房連根釘子也沒找到。難道有錢人都不剔牙嗎?
正難受時猛然覺得有人抱住自己,那柔軟且陌生的感覺決不是男人,也不像雅妍,回頭一看是叮叮。
她正微醉的摟著梓健的腰。
「梓健我這些天做夢老夢見你,我很不開心,我根本不想這樣,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梓健朝窗外瞟了瞟,雅妍還在那兒同馬莉聊天,他松口氣,可讓別人看見也不好。于是開了一側廁所的門,將叮叮拉到里面。
「你怎麼了啊,不要這樣啊。」
「我也不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
「叮叮你喝多了。」
「恩是多了,是為你喝多了。」
女孩又撲到梓健懷中,梓健只好抱住,因為她的重心全在梓健身上一松手叮叮就會倒在地上。
「梓健我會等你的,有很多人追我我都不理他們,就是要等你。」
「你…別等我了吧,我不想騙你,我不喜歡你呀。」
叮叮的淚說落就落下來,利索的像裝了開關似的。
「騙人,你不喜歡我干嘛親我?」
「那是酒吧,是玩玩的啊。」
「不對,那是一吻定情。」叮叮淚一個勁的流,梓健看了也心疼。
「那你和那個女人也是玩玩的對嗎?你和誰都是玩玩的。」
「我和雅妍是認真的,不是玩的。」
「那為什麼和我就是玩玩,和她就是認真的?我就是被用來玩的嗎?」
「不是,不是玩你啊。」
「你剛不是說玩玩的嗎?」
「哦,是,是玩的…唉也不是…你先別哭了好嗎?」
「不好。」
梓健只得用手捂著叮叮的嘴,生怕她哭得太大聲被別人听見。
叮叮又不死心的抱住梓健,為了讓她安靜梓健也只好抱著她,心中祈求馬莉多和雅妍聊會兒,最好把祖宗十八代的事聊個遍。
抱了會兒後叮叮的淚總算是止住了,梓健這才松開手又用牆上的紙巾抹了抹她哭花的臉。
「你看臉都哭花了,多難看呀,快去把妝補好。」
「嗯……」
開了門叮叮跑回客廳拿出包里的粉底,梓健松了口氣趕緊逃出魔窟。
他走向草坪上的兩人,馬莉看到梓健來了起身冷冷說一句「他來了,我先走了。」
「你來干什麼?」
馬莉回屋後雅妍問。
「剛剛是花勇害我的,他把我騙到門口又推我進去。」
「哦?是嗎?如果是他突然推你進去的你干嘛還喊‘嚇死你們’呢?」
「我喊的是‘沒想到吧’……」
「是沒想到吧?還以為是‘嚇死你們’,不管是什麼你怎麼那麼下流呢?女孩子換衣服也要偷看。」
「是花勇害我的。」
「本來我今天很開心的,都因為你不開心了。」
「雅妍你知道我的,我怎麼會有意偷看你們換衣服呢?頂多是想開個玩笑。」
「我是無所謂,可音彤是你什麼人呢?」
「………」
梓健擺出副孩子犯錯後無辜的表情。
雅妍伸出手模著他的臉,「好了,我不生氣了。」
「真的?」
「是啊,我知道你對我好,再說這麼多人我怎麼會真的和你生氣呢。」
「那親一下。」
雅妍送上嘴唇,她口中一股薄荷味,順勢又用舌頭將半粒薄荷糖送到梓健嘴里。
雅妍依偎在梓健懷中,遠處的落地窗內,餅少很興奮的說著什麼。
「我看的出來叮叮對你還有意思。」雅妍說。
「………」
「不過你今天都沒理過她,我很開心。」
梓健隱隱覺得指尖還留有叮叮的唇彩,不禁抓了一把草。
「要繼續保持,知道嗎?」
「哦…」
「寶貝,我知道其實我心眼很小,有時候也無理取鬧讓你沒面子,可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梓健有了些許不祥的預感,女友一反常態的如此溫柔認錯絕不正常。
「可我也是因為心里有你才這樣的,要是我不在乎的人我管他死活呢。」
「恩我知道,我不會生氣的。」
「我知道你是對我最好的,比任何人都好。」雅妍往梓健身上縮了縮,感覺像要躺進被窩睡覺一樣。
落地窗內梓健看到叮叮正望著自己,手上還拿著瓶啤酒。
「寶貝,馬莉好可憐……」不久後雅妍說。
「為什麼?」
「她剛剛和我說了些她和嚴吟君的事,我覺得她好可憐,愛一個人愛的這麼辛苦。」
「是不容易,從高中開始就見他和鹽水雞在一起。」
「所以我一下子覺得有你真好。」
「唔……」
「而且她說自己已經懷孕了,打算今天找個機會告訴嚴吟君。」
梓健愣了愣,像沒听清雅妍輕描淡寫掠過的那個詞。
原來在客廳里她是有意要喝酸的橙汁的。
「她真懷孕了?」
「馬莉是這麼和我說的,我看她不會騙人,更別說這種事。」
「哦,可她為什麼和你說?」
「因為你們好像都不怎麼喜歡她,所以她就和我說了,其實她好可憐的。」
「也可恨。」
「有什麼可恨的,我一點都不覺得。」
「那她今天會和雞說這事?」
「恩。」
「雞完了。」
「你說嚴吟君會有什麼反應?」
「自殺吧,大概。」梓健小聲說。
「什麼?」
「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重回屋里後音彤換了套小洋裝從樓下下來,她說下午的活動是爬山,親近大自然。山頂有教堂和天文台。
可不管怎麼看她這套行頭走路都困難,更別說爬山了。
馬莉坐在君的身邊若有所思的望著地毯,直到周圍人都起身走了她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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