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勇這樣不怕被音彤發現？」
「怕什麼，這可比酒吧里的好啊，這是開心過一次大概就再也不會踫到了，酒吧里的開心了很可能再踫到，那才叫麻煩。」
「梓健你真的不去？」
「別叫他了，他去也提心吊膽的反而壞了氣氛。他不去我們自己樂。」花勇轉而問小姐願不願意出櫃。
「我們不出櫃的。」艾艾說。
「為什麼？怎麼可能。」
「因為會里要人撐場面啊，都去開房了再來客人誰招呼。」
「這麼掃興……大家玩的這麼開心感覺都上來了總要釋放釋放啊。」
「不過我們這里有專門出櫃的小姐。」
「有你們……這麼大嗎？」
「有幾個又啦而且都是比我們年輕的小妹哦。要不我叫幾個來你們看看。」
「好啊，你去叫去叫。」花勇捏了下艾艾的。
「老牛、雞，我勸你們還是別和花勇去。」梓健拿著酒瓶直接倒起來。
「怎麼了？」
「他心理變態的，喜歡換女人。我以前和他去過說不定你們今天還是在同一間房里干。」
「不用理他，他這是自己想去又去不了然後又最好你們也別去。」
「不信你們和他去了就知道了，他這人思想又奇怪又骯髒，干不出好事來。」
「喝酒吧你，少廢話。」花勇拿起酒瓶一個勁往梓健嘴里灌，灌到一半小姐們進來了，四個小姐各個精心打扮，穿著露出半個的性感裙裝，看起來年齡還真的都不大。
梓健一一掃過四個小姐的臉，突然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個的臉上。
那女人怎麼看起來這麼面熟？梓健以為自己喝多了有些暈，但身邊花勇的眼神也印證了他所看到的。
那女人確實是個熟人，是梓健從高中時便認識的一個女人。
嚴吟君一下竄起來，沖上去惡狠狠抓起她的手。馬莉化了濃妝換了發型又穿了這樣一身衣服，和以前感覺完全不同了。
「你在這里干什麼？」嚴吟君問。
「放開我啊！要你管！」
「說啊，你在這里干什麼！」
「你都看到啦還問什麼問。」
「喂你干什麼啊，放開她啊。」
「是啊你抓痛她了。」周圍的小姐勸道。
「都給我閉嘴！」君越發激動，「你什麼不好做要來這里做雞？」
「是啊我就是來這做雞，而且我告訴你我在這里做的很開心，比和你在一起開心多了。至少這里有人關心我。」馬莉落下淚來，弄花了臉上的厚妝，「而你呢，除了叫我把孩子打掉你還會做什麼？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你給了我什麼？」
兩人都怒目瞪著對方，似乎誰也不肯讓步。氣氛一下變得很緊張。
「你馬上給我走，馬上跟我走。」
「干什麼啊放開她啊。」
「你閉嘴啊，我告訴你！再煩我連女人也照打。」
有小姐跑去外面喊來夜總會保安，不一會兒沖進來五個男人，一下就將鹽水雞死死摁在牆上。
「誤會誤會，都自己人，別動手別動手啊。」花勇上前勸道。
「客人我們是歡迎的，可你們別鬧事。」
「鬧你媽的事啊，我就鬧事了怎麼樣呢？」鹽水雞一拳揮上來，對方一低頭對準他的小月復就是一拳。
鹽水雞被打悶了，猛咳幾聲被兩個人拖出去。
花勇無可奈何只好拿錢出來，「自己人，大家都自己人，哥們別動手。」
「他不動手我們也不會動手。」
「媽的……」
鹽水雞被拖到後門安全出口，狠狠扔了出去摔在一大堆黑色垃圾袋上。
「梓健你看著他。」花勇說，「老牛你和我去把賬結了。」
兩人又走入夜總會，嚴吟君咳嗽一陣隨即用手重重的敲著背後的垃圾箱，他敲得非常重半條街都回響著這敲擊聲，仿佛是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都轉嫁到手上似的。
跟著他猛一轉身竟改用頭砸起鐵箱來，邊砸邊嚎啕大哭。
梓健用力抓住他，卻不知該說什麼。
「梓健，我是畜牲啊！」君發瘋似的吼著，「雅妍說的沒錯，我不是人！我就是畜牲！」
「梓健你說我是畜牲，他媽的你說啊。」他的淚不住落下，叫人心酸。
隨即他一頭撲倒在梓健懷中，身體不住的顫抖著，右手緊緊握拳不停捶打地面。
「你他媽的說話啊，畜牲！」
梓健看著午夜冷清的街道，想起馬莉曾一言不發的倔強的陪在這個男人身邊——陪了四年，可最終得到的卻是墮胎與分手的結局。她所受的痛苦應該比此刻在懷中痛哭的男人多得多吧。
但梓健還是將手放在君的後腦，抓起一把頭發。作為認識這麼久的好兄弟梓健不得不說，他和自己一樣——就是個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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