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證券的書看的並不太順利,大量的知識點一擁而上,叫人應接不暇。有如打開一扇房門,外面卻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熱帶叢林。有此只能靠筆記,靠死記硬背,靠反復做同樣的練習題來加深記憶。
空下來這對情侶就會去泡泡水降降溫,晚上在藍河夜市擺攤,生意不溫不火,勉強還算可以。
八月末,暑假的最後一個星期,狐朋狗友們紛紛返回,迎接即將到來的大學第三個學年。一群人擁到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內,房間里的空氣又被加熱了一層。
花勇翻著證券方面的書籍,抓抓頭皮,「梓健你是吃錯藥了嗎?看這些書。」
「怎麼了?」
「你不是該看公子之類的嗎,這書不適合你。」
「你不懂,這書適合晚上失眠的時候看看,一翻睡意就來了。」
「是哦?」
老牛將凍成冰的水瓶貼在臉上,兩個月沒見他臉上竟惡心的青春痘來。
「這里也太他媽熱了,要不我們去街上坐著,外面也比這里涼快。」
「還不是你把熱氣帶來的。」
君也跑到桌前翻著練習題,「你是要考資格證?」
「恩,想考。」
「這東西沒用啊還不如看看閑書,還好加點談資。」
「談資?我不需要啊。」梓健奪過兩人手上的書,「我什麼都可以聊,以前在eight-een的時候我不是聊天之王嘛,從子宮聊到外太空,什麼我不能聊。」
「子宮聊到外太空?算了吧你,能不能講些真話啊你。」
John熱得發暈,步履蹣跚的爬進屋內。
「梓健不是我說哦,這條狗太他媽的丑了。」老牛舉起拳頭打算威嚇John。
「丑成這樣也算是鬼斧神工了,是不是啊雞?」
君不接話,因為只有他清楚這條狗的過去與來歷。
雅妍洗完澡出來,套上薄睡衣跨過四個人將窗外晾著的比基尼收回來。
「雅妍你胸變大了。」花小勇說。
「這用不著你關心吧。」
「我听說國外有個調查,女人的胸是可以被揉大的,促進血液循環,促進發育生長……梓健手酸嗎?」
「滾!」
「雅妍晚上別擺攤了,和我們去酒吧。」
「干嘛,你們又要教壞他?」
「什麼叫我們教壞他?要死了,從進大學第一天開始都是這小子在教壞我們啊!」
「是呀,他剛還說自己可以從子宮聊到外太空。」
「去吧一起去,你也好盯著他,不然梓健也把持不住自己。」
「寶貝,你把持的住自己嗎?」
「把持的牢牢的,堅不可摧。」
「看到吧。」
「別掃興嘛,偶爾去一次人多才好玩啊。」
「那音彤去嗎?」雅妍特別問一句。
「去啊。」
「唔,那好吧,可別又喝的很醉啊。」
「雅妍我看每次你都比梓健喝的醉嘛。」老牛插一句。
晚上吃過飯一行人來到久違的eight-een,熟悉的氣味,熟悉的霓虹,熟悉的感覺。
餅少同他們擊掌歡呼,媽媽桑也迎上來給了君一個大大的擁抱。兩年下來媽媽桑似乎沒有一點改變,仍就濃妝艷抹,激情四射。
梓健踏進舞池時不免感慨萬千,自從去年認識雅妍又同居了以後,來酒吧的次數越來越少直至幾乎沒有。雅妍讓他告別了浮華、繚亂的青春。
這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在包廂坐下沒多久四個人便喝下一扎啤酒,見不過癮又叫上了酒桶。
雅妍坐在梓健腿上唱了首「人質」,唱完劉音彤和項靜蕾也來了,音彤換了發型染回了黑色的直發,穿身小洋裝看起來儼然成*郎似的。而「斜視」則一貫走「歐美鄉村」路線,連衣裙上開滿大大小小的鳳凰花。
跟著許久未見的棋棋與丫丫也來了,兩女人一人一邊在梓健旁坐下,當著醋壇子的面挽著手親密的叫「老公」。
「靠梓健,一頂三,厲害啊,你丫金槍不倒哦。」
「恩恩,我老公他很厲害的,*哦。」
「他上次還夸我在床上叫得棒。」
花小勇捧著酒站在雅妍面前,說︰「大老婆,這…怎麼處理?」
「讓他去死好了。」講完雅妍坐到音彤身邊,棋棋與丫丫一人一側靠在「老公」的肩上。
梓健大口喝著悶酒,心中不停抱怨這兩個女人身上怎麼會那麼香啊。
老牛在包廂最角落和斜視纏綿一陣,君說他們兩個至今沒睡過,所以恩愛有佳。還大發感嘆的說「男人和女人不上床,愛就會一直延續下去。」
話講完沒過五分鐘他就將棋棋抱在懷中,如風車般旋轉起來。棋棋摟著他的脖子尖叫。
梓健回憶起在夜總會垃圾房,君捶著地面大罵畜牲的情景。他現在至少應該分清了,什麼愛是可以玩的,哪些感情是不能踫的。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變一個人了,會洗去身上所有瘋狂與浮華的因子,成為一個沉悶的男人。
音彤喝著香檳,水果香味濃郁,她將杯子拿到雅妍嘴邊讓她也喝了一口,而後說︰「雅妍你好像變黑了哦…還是這包廂燈光的關系?」
「沒有,是變黑了。」
「怎麼會?曬月亮曬黑的?」
「都是那死人老拉我去游泳,我又游不來,來來回回還要被太陽曬,所以就黑了。」
「我明天送你支美白霜吧,我家老阿姨的兒子從意大利帶回來的,很有用。」
「好啊,謝謝。」
「梓健現在對你還好嗎?」
「馬馬虎虎,怎麼這麼問?是不是花勇對你不好?」
「也不是啦我們一直都那樣的,我習慣了…已經。」音彤似有難言之隱,沉下臉。
「我總覺得音彤你太柔了,你這樣柔踫到老牛這樣的還好,踫到花勇或鄺梓健這種男人就要吃虧的,對付他們這種男人你一定要硬。」
「硬不出來…我只想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就好,不過訂了婚以後他是比以前好些了。」
「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還在商量呢。」音彤有些臉紅,「他爸媽和我爸媽在定時間。」
「唔,放心,我會暗中幫你看著你男人的。」
兩人聊的很親密,女人間的談話就是如此親密,如果花勇與梓健這麼談話兩人之中必定有一人先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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