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若只覺頸項間緊了又緊,還好可以呼吸,于是迫于無奈只得道,「紅姨,你看吧,今晚上我屋子里除了水離以外就沒什麼人進來過了。」
「哦。」一道人影送到了月光下的床帳上,紅姨似乎是要點燃那蠟燭。
芸若急忙制止了,「紅姨,快別點了,我也困了,本來就要睡著了的,你一來我的困意也醒了大半,這再是要點了蠟燭,只怕我這一夜就不用睡了,明兒還要早起畫畫呢。」她可不似蝶戀水榭那些晚睡晚起的姑娘們,她賺錢自有她的手段,那便是作畫,所以連著作息也自然要與她人不一樣。
「可不是,我倒是忘記了你這習慣,那你睡吧,有事就搖鈴吧,千萬別忘記了打個招呼。」紅姨的聲音向著門前飄去,床上的男人與芸若頓時松了一口氣。
可是紅姨還未踏出門去,立刻一道男聲就傳了進來,「進去,仔細搜了。」簡單而冷冽的聲音送到芸若的耳中,從那聲音里就透出的威嚴告訴芸若來者不善,似乎沒有紅姨那麼好打發。
身邊的男人在听到那個聲音的時候他的全身只崩緊了,清幽的月光下,芸若清然一笑,也瞬間明白了那門外冷冽聲音的主人才是她身邊這個男人的對手。
貼著男人的耳朵仿如耳語的話迅速送達到男人的耳中,「我救了你,你也必須要放了我,更不許說出你見過我的身體。」芸若不急也不慌的用只有男人才听得到的如蚊蠅一樣的聲音說道。
門外,一串凌亂的腳步聲已送進了屋子里,時間再也不容男人多想,他只得干脆利落的低聲道,「好。」
芸若立刻嬌聲向著門前的紅姨道,「紅姨,別讓那些臭男人髒了我的屋子。」一邊說著知一邊漫不經心的把身上的錦被拉向了身邊的男人身上,男人瞬間會意,立刻就悄無聲息的鑽進了她的被子里,她的剛剛沐浴過後的體香誘人的送到了男人的鼻端,可是這一刻他卻沒有了任何的雜念,躲過這一劫,他才能超生。
「不成,都給我仔細搜了,不能放過任何的線索,我剛剛明明就看見他是順著這個方向而來的。」那冷冽的聲音再一次的送到芸若與被子里的男人耳中。
空氣里飄蕩著緊張的氛圍,芸若真怕被人翻到她的被子里還藏著一個男人,那麼她奮力保護的清譽便要毀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