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姓名,可否將那夢詳細地說與朕听?」
「我叫凌書南。」她月兌口而出道,想要收回卻已經來不及。好在孫玉欽並不在,她連忙定了定神,胡謅道︰「奴婢只是夢到一個穿白衣的神仙告訴奴婢打開的法門,他還說這離心機是會轉起來的,可是奴婢按照夢中印象卻打不開,現在想來,應該是欠缺能量,無法供能,所以才使得它沒辦法轉動。」
「離心雞?」酈圭頭一次听說這個名詞,不禁有些好奇,「原來這方神物名為離心雞。不過看起來,倒是不太像雞。」
一旁的沈鹿早對凌書南深信不疑,忍不住就插話道︰「可能是天上的雞和地上的雞不一樣吧。」
酈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于是又問道︰「凌姑娘,不知神仙在夢里還說了什麼?你剛才說這只雞需要能量才能轉動,不知是不是需要集齊什麼東西呢?」
凌書南正要搖頭,酈圭就搶先道︰「姑娘好好想想,神仙必定有所提示的。」
凌書南迎上他殷殷的目光,終于恍然大悟,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她也曾听到酈圭和酈天霄的對話,古人一向迷信,這個酈圭想要讓自己的皇位更加名正言順,當然不會放過在這台離心機上大做文章的好機會,否則也用不著在大霧寺大費周章地搞什麼祭典了。
她低頭看著那台離心機,腦袋的那根弦卻是繃得緊緊的,在短短的幾十秒時間里,腦袋瓜子已經高速地運轉了幾個圈。
她既然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就必須要好好地活下來,若想活得好,就必須對于酈圭和酈天霄而言,都有點利用價值才行。酈天霄給她喂了毒,所以她對他必須得有用處;而若是酈圭也覺得她有價值,那她就等于有了大BOSS罩著,酈天霄怎麼著也得忌憚著些。
想明白這一點,凌書南不由茅塞頓開,她于是一拍腦袋,說道︰「是,奴婢想起來了,那神仙在夢里頭好像還說了一番話呢。東方有國,大曾是名。國主酈某,得蒙逃鄺。威靈下濟,丕赫威能。降妖伏魔,如日之升。羽翼輔佐,吐故納新。萬瑞百祥,罔不豐登。仙福永享,普世祟敬。壽與天齊,文武仁聖。」她上中學時曾把金庸先生的幾部著作讀了好多遍,有些段子至今還記得。此時靈機一動,就把《鹿鼎記》中韋小寶歌頌洪教主的那一番說辭改了幾個字,照搬過來了。
她這一說,酈圭頓時紅光滿面,看向她的眼神里不免就帶了幾分嘉許,他索性說道︰「神仙是否還有提到什麼龍珠?」
凌書南連忙接道︰「提到了,提到了。神仙說,天賜酈某七龍珠,不,九龍珠。後來神仙還要跟奴婢說什麼,奴婢沒听見,便醒了。」她說著,偷睨了酈圭一眼,只見他的眼角都藏著笑意,知道自己這一招馬屁算是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