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發生了這樣的事,她的男友還瀟灑得了嗎?恐怕一生里都會有陰影,除非他不曾真愛過。我後背有點兒癢,你給我撓撓。」細細直起了縴腰。
小邪把手從她的腰里伸進去,正想打破剛才悲情的氣氛,又觸到那軟滑勾人的細膚,便童心未泯地先奔她的腋下,她扭著身子笑說︰「別逗別逗,快撓後背。」
邊撓後背邊接著剛才的話茬兒說︰「人雖然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楮,但心里的差異可就大了,也許她的男友轉眼就沒事人兒似的了,就像路過。好了嗎?胸脯癢不癢?」
「胸脯癢你用不著你撓。」瞟了小邪一眼開始擦最後一張桌子。
「我的手沒有魔力是嗎?呵呵,不過分手也不應該是一個人的事。」小邪把一把椅子放正,然後準備去墩地。
「對,事從兩來,莫怪一方,再說因此就輕視生命,也是對生命的不尊重,別人都討論八百回了,咱就不討論了。」細細話音剛落,一個女生進屋學著粗粗的男聲喝問︰
「討論什麼?」
「討論你小魔女為什麼那麼怕大灰狼呢。」細細有意使壞。
「我怕他?等他進屋來你看我怎麼收拾他!」簡簡單單小魔女便上鉤了。
「來了來了。」細細見大灰狼從教室門口一探頭說。
「站住!大灰狼,你怕我不怕?」小魔女直截了當地問。
大灰狼先是一愣,然後一臉不屑道︰「怕你?小樣兒!」昂首挺胸地往進走。
「好你不怕!」小魔女說著拎起地上剛才洗抹布的塑料水桶做潑的姿勢,她只是想嚇唬一下大灰狼,不料手勁兒不足沒攥牢,水桶飛了出去。大灰狼見勢不妙,忙閃身躲過,水桶便砸在了後面剛進來那個人身上,髒水立時濺灑了一身。小魔女呆若木雞,因為那個人是輔導員林教授,這時打掃擔當區衛生的同學們都回來了,見狀心說,有戲!
林教授年紀已奔四,依然眉目如畫,美麗月兌俗,有黛玉之風韻,同學們私下都稱其林妹妹。她對這「飛來橫禍」氣得一下子變成了母夜叉,但很快調整一下情緒,對大灰狼說︰「我是替你挨砸,你是這件事情的受惠人,你不應該白得便宜,我看教室的地面還沒擦,只有勞駕一下你嘍!」她看了一眼手拿墩布的小邪,「小邪,你沒事了。」
大灰狼點頭稱「是」,並願意為其代勞洗衣服。
林教授說了聲「不必」,轉身輕搖了搖頭離去了。
大灰狼用那只給自己帶來「噩運」的水桶打來水,涮好墩布老老實實地開始擦地,小邪不去給他幫忙,細細不去給他幫忙,別人也不去給他幫忙,小魔女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誰都視而不見,沒辦法只得煩勞自己的大駕了。大灰狼瞅了她一眼說︰
「還是你對我好,往後我怕了你。」
同學們皆掩口而笑,這時門口有人探進頭來喊︰「校花!有人找。」
小邪見那人是雲端,氣就不打一處來,走出教室雲端將她引到僻靜處,她沒好氣地問︰「誰找?」
「當然是我呀。」曖昧地呲著牙。
「誰跟你比牙呢!道歉來了?」邪氣凜然地問。
「是。」雲端忽改態度,禮貌而心悸狀地點一下頭。
小邪心中好笑,心說欠收拾!可是對方卻遞上了一張精心疊成心形的紙條,不禁問︰「這是什麼?」
「由于我笨嘴拙腮,道歉的話就寫在了紙條上,請諒解。」懇切地說。
倒是也可以接受,小邪便將氣門心兒還給了他。他走後,她打開紙條,上面寫著︰對不起!我恐怕陷入姐弟戀了……
臭小子!花花腸子倒不少,哼!……不過別人愛你,難道不值得振作起燻人的笑神經嗎?笑看窗外,綠樹小鳥依人地偎著亮麗可愛的陽光,可是她很快緊緊地閉上了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