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地抬首相望，我顫聲說道，「你都知道？」
附在耳畔，低喃細語，「是啊，知妻莫若夫啊！」
原來永琰早已知曉一切，一直在等，等我親口說出！
懷著復雜多變的心情凝望，他卻異常鎮定，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皇上的越軌舉動……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暴怒？
這不是我要的結果，他的態度與心中幻想的，有著極大的距離！
是不是真的不愛我了，還是由始至終從來就不曾愛過我，難道所有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還真是後知後覺，撕心裂肺的疼痛徐徐蔓延，就連靈魂都痛得戰栗，語聲很低很輕，幾乎听不清，欲迫切求證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我知道在每個人心底最深最深處，總會有那樣一塊柔軟寧靜的地方——那里珍藏著最重要的人，留駐著最美好的回憶，盛放著最傷感的眼淚……我不願觸踫你心底最深處的那個地方，不願傷害隱藏在你心底的那個最重要的人，不願破壞那段最美好的回憶……因為我知道，哪怕只是觸踫一下，都是對舊人與舊日美好時光的一種褻瀆。不會問你與紀雅芙的過去，我只想知道現在與將來……拜托你，懇求你，能不能告訴我，在將來……在將來的某一天里，你還會愛我麼？」
眸光瞬時黯淡，永琰恍惚笑了，語聲輕輕，「不知道你听說了什麼，我只想說問心無愧！你是我的唯一，你是世間獨一無二的，沒有人能夠替代的，如若心底深處真的存在那樣的一塊地方……我相信，那里一定只會珍藏著你——我最最心愛的沈夢遙！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都深深地愛著你，還是那句話——我可以為你傾其所有，可以為你赴湯蹈火，可以給你一生的幸福……」
眸眼之中，一直凝聚不散的霧氣，再一次化作悲淒苦澀的眼淚潸然而下……
話已至此——愛與不愛，已然不再重要，我不願多問多管，只願他平平安安，只願他能相伴長久！
垂了眉眼，緩緩倚在他胸前，悄然一句，「你的處境很危險，皇上對你已心存芥蒂！」
永琰沉默半晌，艱難笑道，「什麼兄弟情誼都是假的，都只是在相互利用罷了，他利用我統兵征戰，我利用他加官進爵，他忍了我好些年，我也忍了他好些年！」
我抬眸，望進他的寒眸深處，「你的意思是早晚會撕破臉皮！」
「是，慢則三五年，若是快的話，不是今年，就是明年！」
天啊，我不敢想象，難道真有兄弟相殘，兵戎相見的一日……
徐徐覆上他的手背，茫然開口問道，「準備好了麼，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幽幽笑了，永琰反問一句，「你準備好了麼？」
不假思索，斬釘截鐵答道，「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一語出口，旋即不好意思笑了。
這就是女人，方才還恨得要命，恨不得飲血噬肉，可轉瞬即忘——好了傷疤，忘了疼！
永琰寵溺地擁緊我，咬耳柔語，「小傻瓜，沒事總愛自尋煩惱！方才那般*心魂的模樣，惹得我心兒癢癢，什麼時候才能再親芳澤……」
作者題外話︰***陡然想起小燕子的一句話——化戾氣為漿糊(*^__^*)嘻嘻……
愛情原本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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