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男的,為什麼還叫我娶你啊?」
冉朔銘疑問地問道,想不明白。
「這個……」燻靜媛繞繞頭,輕嘆口氣。
「不過你小時候長的真想女生,一點兒也不想現在這樣。」
「呵呵,謝謝啊。」
冉朔銘搖晃著鈴鐺,「我再到那里的時候,我把鈴鐺搖晃了好久,你都沒有來。」
燻靜媛滿不是滋味地看著他,他一定很失望吧!
「還好我媽沒有生氣,她一直陪著我,直到我們快離開了。」
冉朔銘委屈地看著她,「為什麼你會走?」
「對不起。」
「沒事,現在不是都遇見了嗎?」
冉朔銘笑了笑,燻靜媛時不時地會看著他的側臉,有些猶豫,有些傷感。
「這串鈴鐺,你還要嗎?」
「現在已經是你的了,我還沒謝謝你幫我收藏鈴鐺這麼多年。」
「如果你真的感謝我,就把鈴鐺收回去吧。」
燻靜媛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
冉朔銘拉出他的一只手,將鈴鐺放入手掌中。
「小時候的約定,我不能完成了。」
燻靜媛愣了,「為什麼?」
冉朔銘笑了笑,從床上起來,「性別。」
冉朔銘嘆了口氣,走到房間門口,「我一直都認為你是女生。」
「你喜歡我過嗎?」燻靜媛起床靠著床桿邊,有一種感覺,他心痛。
「我不知道。」冉朔銘扭開了門把,眼見就要踏出房間,燻靜媛叫住了。
「如果喜歡過,你不會在乎性別的!」
「也許吧。」
他走出了房間,燻靜媛無力地支撐地身體的壓力。
他也許不知道,那時他搖晃鈴鐺時,她一直在。
……
「叮鈴鈴!叮鈴鈴!」
鈴聲不斷響起,燻靜媛趴在欄桿上看著他和他的母親。
「媽咪,她為什麼還不來?」
冉朔銘有些慌了,用力地搖晃鈴鐺,一次比一次更清脆。
「等下就會來了,不慌。」
他的母親蹲了下來,撫模著他的背。
「她是不是騙我?」
「沒有,她是不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
冉朔銘停住了搖晃鈴鐺的動作,高興地點點頭。
「媽咪,她很可愛,她喜歡紫色,她說長大了要我娶她!」
燻靜媛微笑著,很想沖到樓下,告訴他,她一直在听著他說過的話,每一句她都知道。
「你要娶她?」
「嗯!媽咪,是不是不能?」
「沒有,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他的母親抱住他,站了起來。
眼見他們都要離開了,燻靜媛急忙跑了下來。
卻看見了一個最微小的動作——他的母親搖了搖頭。
燻靜媛停住了腳步,只能默默地看著他們母子離自己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