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念完這句的時候,胖子和東生驚詫的望著我。
沒錯,這把藏刀上刻著的這幾行字正是我女乃女乃的遺物里那張老照片背後的那幾句話!怎麼又會出現在這里?這幾句話到底有何暗示,寓意了什麼?
「這是一首詩麼?誰寫的?」胖子問我。
「當然不是詩了,這里面既沒有押韻也沒有平仄的講究,肯定不是詩。」東生斷定道,又問我,「你怎麼會知道這詩?」
我想起了父親叮囑我不能跟任何人透露這件事的話,于是隨便編了個瞎話,「我也是剛剛看到的。」
「不會吧,你視力這麼好?我湊這麼近都看了個雲山霧罩的,你這個距離居然能看清楚?」東生詫異道。
「當然,我兩個眼楮視力都是3.5的,打仗的時候能當望遠鏡使。」我開玩笑道。
從他們的表情里看得出來,他們並沒有懷疑我。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這里無非就是你爺爺的劍冢。整的這麼神秘就放把破刀在里面,你爹也是好玩。」胖子笑著說。
「我覺得這把刀可能不是一把普通的刀。」我說。
「為什麼這麼說?」東生問我。
「不為什麼,就是直覺。我總覺得這幾句詩也藏著什麼玄機呢。」
東生認同的點點頭,陷入思考。
「那咱走吧。」胖子說,「一會兒萬一你爹回來了,發現咱進了你爺爺的劍冢,非活劈了咱們。」
「那走吧。」我戲謔胖子說,「就是辛苦你了,又得施展你的縮骨神功。」
「沒事,知道你們沒見過世面,讓你們多開開眼。」胖子也笑著說。
我們都準備往出走的時候,東生突然說,等等,什麼東西?
我們都凝神站住,看到東生將手電打在了八仙桌下面,借著光線,可以看到那里有塊黃色的綢布。
「這又是什麼東西?」胖子笑著說,「擦刀用的布子?」
「不知道,但是我剛才隱約感覺那布下面好像動了一下。」東生謹慎的說道。
「什麼?」胖子立刻緊張起來,手不知不覺抓緊了我的胳膊。「你可別嚇唬我。」
東生打著手電一語不發的走了過去,我們緊隨其後,目光緊緊鎖住那塊黃布。
東生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悄無聲息的握住黃布角,猛的一掀黃布,伴隨著胖子歇斯底里的一聲慘叫,眼前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讓我們都驚呆了。
老鼠,是兩只毛茸茸的灰老鼠在互相撕咬,盡管看起來它們早都已經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了,但是它們仍然在竭盡全力的互相殘殺,仿佛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就在我們掀開黃布的幾秒鐘里,一只老鼠已經將另外一只老鼠的耳朵咬下,被咬下耳朵的那只老鼠頓時哀號不止,拼盡最後一口氣一口咬住另一只的下頜,它們悲鳴著僵持著,沒有多久,它們便雙雙力竭而死。而在它們身下,我們看到還躺著一群血肉模糊的老鼠尸體,個個表情哀絕,很顯然它們都是自相殘殺而死。
我們都被驚呆了,瞠目結舌的望著眼前這一切。
「天吶!它們這是怎麼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說,「老鼠不都是很團結的動物麼,怎麼會這樣?」
「太殘忍了。」東生搖著頭說,「看樣子它們肯定是中了什麼毒,要不然它們斷不會這樣,一群連餓死都遵守長幼規矩的動物,不會這樣互相殘殺的。」
「快別討論了,我都要吐了。咱快出去吧!」胖子說著已經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等會兒,胖子你先忍住,那鼠尸下面有東西!」東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