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出了什麼事?」我不禁感到隱隱擔心。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參加會議的那幾個老人就在村口等著那伙人的到來,結果一直等到天黑那伙人也沒有再露面。」陳叔說。
「看來那伙人一定是反悔了。」胖子斷言道,「想來找到那祭壇也不是什麼難事,何苦花那麼多冤枉錢?也許人家回去以後想通了,自己去找了呢。」
陳叔搖了搖頭說,「起初那幾位老人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們很快發現了一件事,讓他們覺得事情恐怕不止是這麼簡單。」
「什麼事?」我急忙問。
「他們發現一直沒有出現的除了那伙人之外,還有你曾祖父,也一直沒有出現。大家以為他是昨晚開會開的太晚導致睡過了頭,于是一起上你曾祖父家去叫他,結果發現你曾祖父根本就沒有在家,而且你曾祖母說昨晚出去開會,一直就沒有再回來。」陳叔說。
「啊!那他能去哪?難不成他自己帶著那伙人去了祭壇?」胖子問道。
「這是後話,當時他們還沒有想到這份兒上,也只是感到事發蹊蹺,擔心他是被那伙人綁了去了,全村人等了兩天也沒見你曾祖父回來,你曾祖母著急的不行,于是預備發動全村人進山去找,人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出發了,剛走到村口,卻見遠遠走來一個人,那人顫顫巍巍,一步三晃,走的十分艱難,走了沒幾步,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村里人急忙過去,發現躺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你曾祖父,你曾祖父自己回來了。」陳叔說道。
「自己回來了?」我問道,「那他有沒有說他去了哪里?」
陳叔搖了搖頭說,「沒有,當時大家還顧不上問他這些,因為大家發現他的一只耳朵沒有了,看傷口的情形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咬掉了。」
「耳朵被咬掉了?」我們驚呼。
「是啊,大概是流血過多的緣故,只見他面色蒼白,嘴唇皸裂,整個人跟患了一場大病一樣,十分虛弱,一句話也不說,不管誰問什麼,都沒有開口回答過。」
「那後來呢?」我問。
陳叔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于心不忍的告訴我說,「後來他一病不起,沒幾天就咽氣了。」
「可是這跟祭壇有什麼關系?我好像听說他的死也和祭壇有些關系的。那最後到底有沒有人知道他那晚開完會之後去了哪里?」我說。
「至于他的死和祭壇的關系其實也是其他人的猜測,也並沒有真憑實據,他們都說你曾祖父暗地里將那伙人帶進了祭壇,然後預備自己將那一布袋子袁大頭私吞了。最後那伙人騙了他,並沒有兌現諾言將錢給他,而且還打傷了他,他的耳朵大概也就是在與那伙人廝打的時候被咬下來的。」陳叔說著,大概是怕我听了不是滋味,于是又補充道,「其實這些也都是閑人的傳言,我們也都沒有當真,槍槍你別往心里去。」
我勉強一笑,「我不會往心里去的,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跟我也沒有多大的關系,況且,這點判斷力我還是有的。假如說我曾祖父真要是想貪圖那些袁大頭,他也就犯不著當時不答應那伙人,再跑來跟他們商議了,費這個勁干嘛?他自己一人知道悄悄帶他們去不就行了,干嘛還多此一舉的先跟他們商量?」
「是呀,其實其他人之所以這麼說,讓他們失去判斷力的,也不就是那一袋子的袁大頭麼。」陳叔說,「古往今來,讓人失去理智喪失良心的,不就是錢麼?」
我點頭表示同意,因為利益而憑空揣測暗自誹謗的事情我也屢見不鮮了,這不足為奇。讓我感到好奇的是,我曾祖父在那天夜里到底遇到了什麼情況,難道這真的就成了一個不解之謎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