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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踏足的天界,似乎比記憶中的那個天界來得荒涼、頹廢了許多。未見來接他的浩宇,再看這熟悉卻又陌生的天界,讓蒼穹精致的臉龐上浮出少有的彷徨之色。他踩著青青的草面悠然地邁出幾步,隨著腳步的移動,他那長及地面的袍角拖出一串沙沙的聲音。落寞、蕭瑟。
頭頂柔和的陽光似乎被某物遮擋了一下,他微眯起雙眼抬頭望去,一只白色的大雕撲騰著翅膀朝他滑翔而來。他先訝了一下,再淺笑著隨意的抬起左臂,只見那白雕很自然地落到了他的小臂上,一下一下的機械地偏下腦袋打量蒼穹。
白雕觀察蒼穹的時候,蒼穹也同樣的在看它。這一魔一獸相互對視著,片刻後白雕頗有驕傲的轉開頭,只是並未舍得離開蒼穹的手臂,獸眼之中的神色還有幾分復雜。
看到這只高傲的鳥獸如此親近自己,蒼穹的眼底滑過欣喜之色。
沒想到獸血的傳承竟然如此神奇,此白雕只是他從前所飼養的那只後裔而已,居然同樣這麼的親近他。
本來感覺陌生的天界,因為白雕的緣故,終讓蒼穹生出幾分熟悉感。
就在蒼穹感嘆走神的時候,他身後像撐大的嘴般的黑洞里陸續跨出數道身影。走在前面的是帶著霸氣的千宿,跟著是面色暗沉的千邪,最後出來的是紅發張揚的千蠻。
千蠻還沒站定,身後那個黑洞以眨眼般的速度合了起來。
三個魔皇子舉目眺望,除千邪之外,千宿和千蠻都不約而同的想到,居然有來天界的一天。千邪的視線飄得很遠,卻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各帶心事的三個魔皇子,居然都沒注意到蒼穹手臂上的白雕。
風乍起,卷起眾人的衣袍發束,吹得眾人不自覺的抬手擋眼,吹得白雕撲騰翅膀暫時飛了起來。只有片刻風變轉小,浩宇已憑空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浩宇的眉是蹙著的,眉心的黑痣被擠得幾乎不見。
蒼穹會來,浩宇自然心里有數。準確的說來,蒼穹是浩宇請來的天界。
話說浩宇把上古的事對莫琴說過之後,他便重回了凡間,本是想把司凌有修神的可能告訴蒼穹的,哪知蒼穹已同千宿仨去了魔界。
現在的浩宇不論是去哪界都無所顧及,于是他便沒耽擱的追著蒼穹往了魔界而去。當然,他到魔界並非一帆風順,不過那些都是題外話,就結果而論他最終是找到了蒼穹的。
浩宇把司凌的事一說,蒼穹就生出了與他相同的擔憂。蒼穹憂是憂,卻沒浩宇那麼著急,而且還說了與莫琴大致相同的話。于是浩宇心里一合計,他的時間不多了,真要等上個幾百年,還不如趁著莫琴這不靠譜的丫頭還是仙王的時候先讓魔族入天界,至于魔族入了天界之後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再作打算。
他瞞下原因,只說了結果,卻沒想蒼穹立馬的同意。于是他倆約了時間地點,浩宇就先回了天界。
哪知浩宇因莫琴的意外而錯過了來接蒼穹的時間。
浩宇心事頗重的落到青地上站穩,招呼道︰「蒼穹,你來了」話音一落,一片陰影自他頭頂而過,隨後落到眼前蒼穹的臂間。待看清蒼穹的手臂上只白色大雕時,浩宇的眉頭才松了松,露出驚訝之色。
蒼穹並未解釋白雕的事,只是淺笑著揶揄道︰「我還當你忘了約定,正打算直接去雲中殿尋你呢。」
听了揶揄,浩宇的目光才從白雕身上轉開,他睨向蒼穹時再度的擰緊了眉頭,說道︰「我也不想晚來的。琴丫頭出事了。」
兩句沒有關聯的話,不帶承上啟下的餃接,直直的說了出口,听得蒼穹驚得睜圓了眼。他張了嘴正想問出事的原因,卻見身後的千宿與千邪整齊的沖到浩宇面前,語無論次的問著莫琴的情況。
爭先恐後的搶著發問的兩魔皇子,在浩宇的眼里成了一雞一鴨正在同講。吵得他額角蹦青筋。
他已經在為易塵和釋燁遲遲未帶回莫琴一事而心煩了,再听了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題,心情是惡劣到了極點。他也不管眼前這二位是魔族的皇子,完全不給面子地吼道︰「閉嘴」
千宿、千邪同時愣了下,倒是乖乖的閉上了嘴。感覺事不關己的千蠻,此時心情有些愉悅的在嘴角扯出個幸災樂禍的淺笑。
「吵個屁」等浩宇粗魯的話出口換氣時,蒼穹掃了糾緊眉頭的千宿與千邪,盡量平靜地問道︰「琴丫頭出了何事?」
浩宇再怎麼心煩,也不可能駁蒼穹,只是眼下這個地方並不適合長時間的逗留。他煩躁地抿了抿唇,說道︰「什麼事的,還是等進了雲中殿後再細講。」說著對站最遠的千蠻一招手,又道︰「你過來些,我好施術。」
銀色的光環自浩宇腳下延伸開來,他在默念移位之術時還在暗想,這又過了些時間了,也不知易塵和釋燁成沒成功?
浩宇在莫琴的意識之外擔心著,至于陷入莫琴的意識之中的易塵和釋燁,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消耗流逝,也是同樣的擔心著。
「塵,你有算過,我們來了幾天了麼?」一直盯著電視的釋燁突然問了一句,話是對易塵說的,不過雙眼並沒離開電視,而神色卻非想象中那樣專注,好像只是把目光隨意的放在電視上面一樣。
易塵瞄了釋燁一眼,並沒猶豫就答道︰「六天了。」
簡短的回答之後便是一陣沉默,房間里除了電視的聲音,還有廁所的水聲。那是莫琴在里面洗澡,她似乎洗得很嗨皮,並不太隔音的門內傳出似調非調的歌聲。
「再這樣下去,只怕……」釋燁的話是到此為止,因為之後的內容不用說,他倆都清楚明白。
易塵沒有接釋燁的後話,視線不自覺的飄向廁所那邊。某個念頭在腦子里玩起躲貓貓。
「塵,其實,若真是帶不回琴兒,能與她在夢中一輩子,倒也算是種幸福。」釋燁微啞的聲音听起來有幾分無奈也有幾分向往。
易塵愣了一下,斜了眼角看向釋燁,後者也正好斜睨向他,跟著那儒雅的臉龐勾出略顯無力的笑容,釋燁再說道︰「我出去走走。琴兒就……至少在天亮前別留下遺憾。」
釋燁邊說邊到了門邊,也不管易塵有沒有听明白他的暗示,就這麼的開了門離開。
天亮前別留下遺憾?易塵反復的咀嚼著釋燁的這句話,隨後臉頰紅了一下,視線追向早就關好的大門,露出一個糾結的笑容。
他是有破罐破摔的念頭的,反正這是最後一夜了,不成功則成仁,他也不想留下什麼遺憾。比如他與她兩情相悅,偏偏連個小手都少于模一下。他還在想,要怎麼才能暗示到釋燁回避,結果人家就自動的回避了。
敢情釋燁也有讓他今晚抱了莫琴的意思……他是應該夸釋燁體貼好呢,還是應該對釋燁看透了他的齷蹉而羞愧好呢?
廁所的水聲不知何時停了,那哼著歌的丫頭穿著短袖短褲,一邊用毛巾擦著洗過的頭發一邊偏頭腦袋走了出來。那粉女敕的臉蛋此時是白里透紅,誘人無比。
易塵吞了口唾沫。
「釋燁呢?」莫琴一眼就發現屋里少了一個帥鍋,立馬少根筋地問著,完全沒發現離了沙發朝她走來的易塵眼里,有誰壓抑的。
「琴兒,今夜可不可以別想我以外的人?」暗啞的聲音出口,易塵自己都嚇了一跳。
莫琴愣了一下,抬眼看著不知何時到了身邊,正用性感的表情睨著她的易塵,心一慌,手一松,毛巾順著頭發滑到了腳邊。
下一秒,易塵的手指抬起了莫琴的下巴,他毫無猶豫的吻上了微張著的小嘴。
被帥鍋濕吻激動的有木有?有木有?莫琴此時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單純的用激動來形容了。
她雖然不明白他突然這麼做的原因,不過美男主動獻吻,她真的找不到理由來拒絕。
不能拒絕……那就接受吧
莫琴伸了手臂攀上易塵的脖頸,舌尖輕輕的回應著他炙熱的舌。
她的回應讓易塵明顯的僵了一下,跟著在心里暗罵了句該死,也不知道這兩個字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莫琴。
他不舍的離開莫琴的唇間,看著表情恍惚的丫頭那微腫的唇,理性什麼的都拋了腦後。他將她一把抱起放到床上,身體壓上的同時再次吻上了讓他喜愛的小嘴,輕啄啃咬之下大手胡亂的解著自己的衣服。
易塵積極主動,莫琴也沒閑著,小手在他的身上捏呀模呀的,與其說她是饑渴,不如說像在確認什麼一般。
隨著倆人的攀升,莫琴也像是要抓住什麼一樣,好像這樣下去她就能解釋清楚憑白的幻覺,莫名的心疼等等反常的一切般。
早就硬起之處被小手覆住並順勢的搓揉了幾下,易塵的喉間發出類似申吟的聲音,只是那申吟顯得愉悅又似乎隱忍。
听到這個聲音,莫琴腦中一個激靈,她猛一睜眼,下一秒則是伸手將衣衫早就不整的易塵猛地推開。
易塵被推得犯愣。
「痞仙,你趁機佔……」話未說完,四周頓暗,一股惡心的感覺隨之而來,莫琴張嘴就吐了出口。
再睜眼,對上浩宇與蒼穹似訝似驚的臉孔。
咦?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