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榮一直注視著**的遠去,知道塵土都不在飛揚卻還是久久的站在門口凝望。
王府內,劉榮回到了自己的房內,坐在位置上只覺得心頭空擋的感覺。就像當初來到臨江一樣,沒有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要照顧的人,心便覺得落空了。直到後面,熙兒來到自己身邊照顧,自己才恢復了過來。
熙兒,想到那個柔美的身影,劉榮沒有發現,自己心中的離愁似乎淡了一些。
突然,劉榮低頭發現自己的王案之上,各種公文之間似乎有一封信。
劉榮連忙抽了出來,只見上面寫道︰榮哥哥親啟。那是**的字跡。
劉榮看完信後,久久心情都沒有平復,信中**除了寫道她可以照顧好自己,讓自己勿念之外,還寫著另外一件事情。
劉榮走到門外,希望讓風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而**信中的內容便一點點的在腦海里蕩著︰
榮哥哥,看到你現在的身子好了,我便沒有了那麼多的內疚,一直以來你對我的好都讓**無以為報。曾經,我以為我一輩子都不能彌補對你的愧疚,因為我的心在那時,只能給了一個人。但是,榮哥哥,在王府的這段日子里,雖然你對我的關心沒有變過,但是你看我的眼神在最深處變了。也許你不相信,可是真的。那時完完全全哥哥對小妹的溺愛。榮哥哥,你對我的愛,也許已經變成了習慣,所以忽略了身邊的人和自己的心。
劉榮看著門外,一直在回蕩著**信上的內容,而信的最後,那句「憐取眼前人」更是讓他的心亂了,不知所措。
而此時,**和項烈正在奔赴邊境的路上,拋棄了繁重的馬車,一路的奔馳讓他們的腳程快上了不少,按著速度,不要幾天,他們便可以到達邊境了。
長安,皇宮內。
李妍受封的消息一刻便已經傳遍整個皇宮。美人的封號還沒有得到多久,便又被進封,現在已經是夫人了,在皇宮中可還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如果在這樣下去,不是要不了多時,便要封為皇後。當然,最後一句話宮中的眾人不過是想想而已。這樣的話,說出來,就是幾個腦袋也不過砍的。
椒房殿內現在更是一片陰郁,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做錯了什麼便惹得皇後不高興。挨頓打都是小事,前幾日,一個宮女不小心將皇後娘娘的發鬢梳的拉疼了一下,皇後娘娘本來就不開心了,更是遇上太監來報李美人進封夫人,便是立刻將火發到了那個宮女身上,宮女便如何的哀求都沒有用,被拖了下去,罰為了最低等的雜役,那樣的生活便就是生不如死,一個小小的宮女哪里熬得住,不久才傳回消息,時候是在干活是得了病,死了。
香芫端著茶走來,她便也是小心翼翼的。自己的主子心情不好,她又怎會不知道,當初一時的婦人之仁,卻是帶來了一個獨寵漢宮的妃嬪,這樣自己的主子如何能不生氣。
「娘娘。」香芫小心翼翼的將茶放到了衛子夫的身旁。
衛子夫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不過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罷了。說道︰「扯下吧,我哪里還有心情喝茶,恐怕在過些日子,我連這椒房殿都住不了了。」
听到此話,香芫立刻跪了下來,說道︰「娘娘切不可如此說話,娘娘氣質高華,哪里是誰人都能比的了得,陛下不過是圖一時新鮮,等到這新鮮勁過了,陛下想的不還是娘娘。再說,大皇子明明白白的在哪里,誰能撼動娘娘的位置。」
「你起來吧。我沒事。」衛子夫看著香芫說道,听完香芫的話,衛子夫的心里好受了很多,雖然她知道香芫的話里,安慰自己的成分頗多,但是卻有一點是講到了點著上,她還有皇子,這便是無人可以撼動的地位。想到這里,衛子夫的腰身直了直,坐在皇後上的身影似乎顯得更加挺拔了。
看到衛子夫的臉色好點,香芫才放下心來。
「香芫。」衛子夫突然叫道。
「奴婢在。」香芫回應道,可是她卻不知道衛子夫想要干些什麼。
「走,去九華殿看看。我要看看這位陛下的新寵到底有何能耐,能讓陛下如此的寵愛。」衛子夫說道。她一定要去看看,這個李妍的廬山真面目。
「諾。」香芫應道。
平陽公主府
平陽公主听完屬下來報的李妍進封的事件之後笑了。看著劉嬤嬤說道︰「看到了嗎,多少的付出也比不上君王一愛,只要李妍她容顏不變,我可保證她榮寵不衰。」
劉嬤嬤听完平陽公主的話,應和道︰「還是公主英明,那般華麗的舞衣,在加上李妍的舞技,在怎麼樣的男子也會倒在那個溫柔鄉里。」
平陽公主看了劉嬤嬤一眼,淡淡的說道︰「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劉嬤嬤被平陽公主一說,到有些不知所措了,說道︰「老奴愚鈍,還望公主明示。」
平陽公主沒有說話,靜靜的似乎在回想什麼。
她記得很清楚,在徹兒的弱冠禮的宴會里,**曾穿著紅衣,一舞傾城。雖然在座的都知道那是**特意為徹兒舞的,但是也不影響他們驚嘆舞蹈的美麗,連舞衣,都是**精心設計了,不同以往的素色,那般純粹的紅,舞起來就像是一團火焰,燃燒在當時每個人的眼里。連她是個女子都心動了,更何況是**特意獻舞的徹兒。
相似的容顏,相同的舞衣,精湛的舞技,不論李妍能舞出幾分**的精髓都已經不重要了。這一切已經可以加深她在徹兒心中的分量,同樣,可鞏固了她在皇宮的地位。
九華殿
「皇後娘娘駕到。」宮人喊道。
殿內的李妍听到通報,卻也不驚訝,她也該來了,自己從幾乎冷宮的地方一下子便到了現在的位置,要是自己,恐怕在還是美人的時候就忍不住要多來了。
所以,李妍也不急,慢慢的在梳妝台前,眉黛輕描,打理這自己的妝容。帶到滿意了,才面紗掩面,走了出去。
「臣妾李妍參見皇後娘娘。臣妾來遲還望娘娘恕罪。」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是那慵懶的模樣和聲音讓人一點也听不出來抱歉的感覺。而且李妍雖然說著話,但是身體直立,沒有一點行禮的模樣。
香芫看到了衛子夫臉色的不滿,便喊道︰「大膽李妍,皇後駕到竟然久久不出,而且見到皇後還不行禮,你該當何罪。」
「是你該當何罪吧,你個小小宮女,竟然敢呵斥我堂堂的夫人。我看你真的是不懂禮數了,要不要我宮里的人教教你。」說罷便要身邊的一個老嬤嬤去教訓香芫。
那個老嬤嬤剛要過去,便見衛子夫站到了香芫的前面,便也不敢在有行動,便退了回來。
衛子夫看著蒙面的李妍,那面紗雖柔但是還是讓人看不真切後面的模樣,只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看到那老嬤嬤知趣的退下,看到李妍咄咄逼人的模樣,衛子夫便知道面前的不是好對付的主,便自己開口道︰「香芫是我的丫頭,要怎麼樣還輪不到你動手,而且這後宮里的規矩,我還沒听過當這皇後面教訓人的。香芫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她傳我的旨意罷了,不知道李夫人對你的有失規矩是何解釋。」
到底是皇後鳳位上鍛煉出的人,衛子夫的話字字在理還直直點種李妍的問題。
听到衛子夫的質問,李妍笑了笑,說道︰「姐姐見笑了,妹妹不過是說說而已,哪里真的敢動姐姐的人,誰都知道,就是椒房殿的狗,我們也要讓上三分呀。」說道這句時,李妍還瞟了一眼香芫。听到李妍的挑釁,香芫氣不打一出來,可是卻也無計可施,只能隱忍著,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李妍已經不再這里了。
而停頓了一會後,李妍繼續說道︰「妹妹不知姐姐要來,所以起晚了些,也是剛才才匆忙整理儀容,省得姐姐笑話。如果不是陛下,妹妹也起不了這麼晚——」說著,臉上泛起了嬌羞的神色。
看著李妍這般模樣,衛子夫雖然不喜,卻拿她沒有辦法,自己一向以仁厚,寬容統治後宮,如今李妍已經主動的和自己姐妹相稱,還把陛下般了出來,生生的讓她吃了一個啞巴虧。
衛子夫也不是省油的燈,看著李妍,她一下也轉變了臉色,笑著說道︰「妹妹如此的溫婉可人,就是姐姐也忍不住動心,更可況是陛下呢,看著妹妹輕紗蒙面,我見猶憐的模樣,這是讓人喜歡。姐姐雖然知道陛下特許妹妹蒙面,但是不知道姐姐有沒有榮幸一睹妹妹芳容。」
李妍模上自己的面紗,這是自己向陛下要的恩典,因為深諳處事之道,在這深宮中,傳的越是神情,對自己立威便越是有好處。而衛子夫這樣說,就讓自己沒有拒絕的理由,如果這都不揭的話不用幾刻。關于自己容貌的流言,而且還是不好的流言定會傳遍宮中。
反正不止什麼大事,李妍看著衛子夫,將自己的面紗輕輕的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