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緹婭公主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一個英朗的男子走了出來。而隨著她看清了那個男子的臉龐之時,饒是阿緹婭公主的心性也不由的表現出了吃驚。
「是你」當阿緹婭公主發現她辛苦從草原趕來準備相見的項氏少主竟然是在前幾日和她發生爭執的男子時,不由的驚叫出聲。
而項烈看著阿緹婭公主,卻是面色如常,沒有半分吃驚的模樣。當**那日在酒樓里發現了匈奴人的異常趕去軍營之後,他便也回到了府里派人去查。阿緹婭公主一行的真正身份自然是瞞不過他了。
所以現下看到阿緹婭公主自然是不吃驚的。可是他這番表情落在了阿緹婭的眼里卻是有了別的含義︰項氏少主喜怒不行于色,果然不是一般人。
「正是在下,不知道公主前來所謂何事?」項烈說道,看著阿緹婭公主。
項烈的話將阿緹婭從吃驚中拉了回來,定了定神,想到自己此番前來的目地,阿緹婭恢復到了原來的自信,對著項烈說道︰「我匈奴願與你共享這大漢江山。」
阿緹婭說完,看著項烈,希望從他的神色里看出些什麼。在匈奴很少有人能夠在她的眼楮底下瞞住什麼事情。
可是听到阿緹婭的話,項烈卻是隨意的笑了笑,仿佛听到的是什麼日常的問候一般,沒有任何的吃驚。
看到項烈這樣的表情,阿緹婭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麼,便又試探著開口︰「難道項少主看不上這萬里河山。」
听到阿緹婭話,項烈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江山,也不是公主你說送就能送的。」
听到項烈的話,阿緹婭沒有為他話中的失禮感到任何的不快,因為只有會生氣的人,才可能找到破綻。阿緹婭慢慢的紅唇輕動,說道︰「我匈奴大軍已暗中部署,有攻長安的萬全之策,如果少主願與我們合作,里應外合,順時起兵,那麼這漢室的江山,便就易主了。」阿緹婭不緊不慢的說著,帶著誘惑的語調,若是一般人听了一定會不假思索的答應她。
「公主真的這般自信,你們的計策萬無一失。」項烈說道,腦海中想到了急急趕回軍營的**的影子。
阿緹婭公主听到項烈的問題,笑了笑,以為是匈奴多以蠻力相逼,項烈一時難以相信他們。便說道︰「還請項少主放心,我們這計謀絕對精妙,只要少主助我們一臂之力,那麼,定當是好處無限。」
「哦,是嗎?那你們不怕漢室滅亡後,那麼我們就是爭鋒相對的敵人了嗎?」。項烈說道。略帶不羈的眼神中閃現出危險的光芒。
阿緹婭公主笑了笑,說道︰「少主大可不必擔心,我們是天生馬背上的民族,對這江山沒有太大的興趣,我們要的不過是糧食和財富罷了,只要少主能在勝利之後,許我們我們需要的東西,我們可以保證,你的邊境永遠是平靜的。」
「哦是嗎。」項烈的眼中神色閃動,似乎被阿緹婭說動了心一般。
可是就在阿緹婭以為自己成功了的時候,項烈卻說道︰「公主的求助項某無能為力,還請公主見諒。」
阿緹婭公主看著項烈,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她不相信,這麼優厚的條件,會認不動心。
「那不知道項少主有什麼想法。」阿緹婭公主問道。
項烈看著阿緹婭公主,說道︰」公主的意見看似不錯,可是,公主有沒有為我們想過,外敵當前,我們不去抵擋,卻是起兵,這樣有怎麼會得民心,而得不到民心,這天下怎麼可能長治久安。」
阿緹婭公主听到項烈的話,反駁道︰「天下本就是勝者為王,等你得到了天下自然會有無數人為你漂白,民心不過是仁弱者的借口罷了。阿緹婭相信,項少主身體里留著你先主的血,會不知道這些。」
「那我等到你們和劉家打得膠著之時在起兵,那不是更好,民心所向,認為我可以解救他們于水火,而此時的你們也應該和劉家拼的兩敗俱傷了,我獨自坐收漁翁之利便好。為何還要如公主所說的那樣,即為你們當了打手,還失了民心,更重要的事,之後的歲歲年年里還要損失一大筆的利益。你說,我說的對嗎?」。項烈說道。
阿緹婭公主看著項烈,不知道說什麼好,項烈說的正是她心中所想,她便是怕會有一個強大的力量在他們和漢室較量之時突然進來,得到所有的利益。而項烈,便就是她的心頭隱患,所有,她才便這麼的說著,卻沒有想到被項烈一點點破。
阿緹婭公主直直的看著項烈︰好聰明的男子,這是她第一次敗下陣來,而後又接著說道︰「那不知道項少主有什麼想法和要求都可以提出的。」有所求,那麼她便不得不低頭
項烈看著阿緹婭公主的樣子,說道︰「公主既然遠道而來,那麼項某也不能讓公主空手而回。這樣吧,我暫時不能答復你,但是我可以保證,一定會在你們戰斗之時,給你們送上一份超重的大禮。」
而手臂向著門外,意思明顯不過。送客
阿緹婭公主看到項烈這番樣子,便知道不好在逗留什麼,便說道︰「阿緹婭不求少主什麼,只求項少主不要矛頭對著我們便好,不然,阿緹婭以自己的名義發誓,一定讓少主明白什麼是狼牙的鋒利。」
「請。」項烈雖然沒說什麼,但是那對著阿緹婭公主輕輕點著的頭,卻是表明了他的態度。
看著項烈明確的態度,阿緹婭公主看著自己最希望的結果沒有達成雖然有些遺憾,但是,至少她要的效果已經有了,那麼便也可以了。
阿緹婭公主看著項烈心中想著︰你等著,等到我們大破長安的時候,你一定會乖乖的听我的條件的。
等到阿緹婭公主走後,項烈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桌子旁。
而這時管家走了過來,說道︰「少主,你做的很好。」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等到他們斗得兩敗俱傷,就是我們崛起之時。」項烈說道,眼中竟是精明的光芒。
「不知道少主說的禮物是什麼?」管家問道。
「你說,要是一國之君戰死在了沙場之上,漢朝會不會大亂。」項烈漫不經心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精要的事情。
而一旁的管家听了暗自驚心,要是當今的帝王死了,那天下一定會亂成一團,那麼,那時候便是對他們太有利了。
「不知道少主如何能確定那人一定會前往戰場呢?」管家問道。
「我自有辦法」項烈說道,腦中閃過了一個嬌美的容顏,**的一顰一笑都不自覺的浮現在了項烈的腦海里,特別是他將鏈子給**帶上之時,**那般模樣。項烈心中泛出了點點的不舍,可是卻又被他強行的壓下了。
而此時,長安,未央宮
劉徹看著手邊的奏折,臉色無比的凝重,衛青將現下的情況和他們的計策都寫在了奏折里。
劉徹知道,這雖然是凶險的,但不失為最好的,如果這次勝利了,那麼漢匈的關系便會出現大逆轉了,他們將不再畏懼匈奴。可是,現在的現實卻是匈奴大軍的氣勢洶洶而來,有如天地建沒有什麼能夠抵擋一般。
而御座下的桑弘羊看到了劉徹的臉色,便問道︰「不知邊境有何不妥嗎?」。
劉徹將奏折遞到了桑弘羊的面前,說道︰「你自己看吧。」
桑弘羊看了看奏折,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看著劉徹說道︰「那麼,這樣的話,陳留能夠堅守多久對長安的安危就異常的重要了。」
劉徹點點頭。
「那這個陳留可以嗎?」。桑弘羊帶著疑問的語氣問道。
劉徹搖了搖頭,說道︰」朕,也不知道不過我相信衛青,相信他的眼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沉默了好一會兒,劉徹突然說道︰「是在不行朕就親征。」
而桑弘羊听到這話之後,說道︰「陛下,萬萬舍不得呀。那里危險」
劉徹說道︰「長安不保,朕的安危一樣受到威脅。還不如去戰場上拉幾個匈奴墊背。而且弘羊你不用擔心,朕就是去可是易裝換名,不然豈不成了匈奴的靶子了。「
听到這些話,桑弘羊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對著天在心里默默的禱告。那些留守的士兵能夠抵擋匈奴的鐵蹄。
而幾天過去了,匈奴的動作也越來越大了,不在刻意的隱蔽什麼。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戰爭一觸激發一般。
而事實是,剛過沒有多久,遠處便能看出匈奴騎馬而來,在靠近她們不遠的地方安營扎寨了。
天邊風雲變幻,一場斗爭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