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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嬤嬤因為李妍親自像平陽公主求取的關系,平陽公主答應,將劉嬤嬤就此賜給李妍,以便貼身照料,不過,真正的目的她們心知肚明,不過是留一個眼線在皇宮罷了。
因為劉嬤嬤的日常悉心照顧的緣故在加上李妍已經不在喝那含有毒藥的保胎藥,所以,李妍近日的氣色漸漸好了起來,只不過,她每每一個人獨處時,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似有不舍和留戀。
入夜,李妍一個人在殿內,吩咐侍婢將湯藥放下後便下去。待到侍女離開之後,李妍端起了碗,慢慢的,慢慢的走到了窗前,對著一盆盆景便倒了下去。望著那空碗,李妍眼神淡漠看向窗外,她只有半個月的時間,而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半。劉嬤嬤已經多次叮囑自己,要快些,不然的話,連自己的身體都會造成損傷。
翌日,清涼殿,王美人斜倚在榻上,一派自得的樣子。
殿外,一個侍女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許多的宮人,宮人們的手上端著的都是上好的布匹。
那侍女看到王美人後行了行禮,說道︰「參見美人。」
「起來吧。」王美人懶懶的說道。
「謝美人,美人,這里都是新上貢的布料,娘娘特地挑了些好的,給美人送來,還說‘快秋涼了,讓美人多置辦些新衣’。」那侍女說道。
听到了侍女的話,王美人笑顏如花,對著侍女說道︰「替我謝過皇後娘娘,在告訴皇後,等會兒我便去謝恩。」
「那奴婢告退了」那侍女看到了王美人望向布匹的眼神,便識趣的讓宮人們把布匹放下,便退了出去。
王美人走下榻來,來到那些布料之前,手模著那些布料,全都是上好的料子,王美人放在身前比劃,開心的不得了,更是幻想著這些布料做成美裳,若是陛下看見會有怎樣的表情。
想著想著,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便是連宮人通報李夫人到——都沒有听見。
李妍來到清涼殿,便看到了自我陶醉的王美人,在看看她面前的布料,冷冷的笑了笑,果然都是好料子,看來自己沒有來錯,要是她沒為衛子夫做什麼大事,以衛子夫的個性,又怎會這般的賞賜與她。
李妍已經暗中的查過了。這些日子里,王美人透過娘家的關系似乎是滿天下的找著草藥,打的是給皇後娘娘養生的借口,但是——
李妍想到,手中的拳頭早已經握緊。
「王美人好興致呀」李妍慢條斯理的都到了王美人的面前,隨便的挑起了一塊布看著,說道。
而李妍的聲音也是讓陷在自己快樂里的王美人回國了神來,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李妍,她先是一驚,不過,很快就回過了神來,挺了挺胸,看著李妍說道︰「不知道夫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看著王美人,李妍按住了心中的怒火,淡淡的說道︰」姐姐哪里的話,本宮不過是因為懷孕,身子乏了,所以不常外出,不過太醫說了,長時間的閉著對身子也是不好的,所以建議本宮多出來走走。本宮想著姐姐,便就來到了姐姐處。」聲音里似乎與王美人有著無限的親昵一般。說完,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
看著李妍凸起的小月復,王美人先是點點的羨慕,卻又在心下冷冷的笑著︰讓你得意,等到十月懷胎,一朝生產,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也不枉她辛辛苦苦的收集藥材交給皇後娘娘。
心里雖然這麼想著,但是,王美人的面上卻只有一瞬間的失神,然後便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笑著看著李妍,說道︰「夫人嚴重了,承蒙夫人錯愛,這清涼殿小小宮室,哪里能得夫人的賞識。」
可是,王美人那一瞬間的失神也是落在了李妍的眼里,李妍看了一眼劉嬤嬤。而劉嬤嬤也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慢慢的,劉嬤嬤走上前,對著王美人說道︰「老朽參見美人。」
而本來一門心思注意李妍的王美人這才注意到,原來劉嬤嬤竟然來了,到底是平陽公主府里出來的,王美人對劉嬤嬤這樣的老嬤嬤還是有一些敬畏的,立刻說道︰「嬤嬤請起。」
「不知道嬤嬤怎麼過來了。」王美人問道。
李妍這時候突然插話,說道︰「姐姐,你我都是公主府出來的,哪里用真的生分呢,今日難得嬤嬤到來,我們關上門,說些私房話可好。」說罷,一臉真誠的看著王美人。
看著李妍的樣子,又看了看劉嬤嬤,王美人只以為是平陽公主有話要她們和平相處,所以,便看了看四周的宮人,說道︰「我有話與李夫人暢談,你們下去吧。」
「諾。」隨著整齊的會應聲響起,偌大的宮殿便只剩下了她們三人了。
「嬤嬤,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公主有什麼事要交代?」王美人問道。
而劉嬤嬤沒有說話,只是退到了一遍。李妍走了上來,慢慢的,走到了王美人的面前。
王美人看著走向自己的李妍,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一邊退後,一邊問道︰「你要干什麼?」
而李妍慢慢加快了腳步,截住了王美人,拉過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月復上慢慢的說道︰「姐姐,你看看,這孩子從來都不會踢我,他時不時很乖呀」可是,李妍的聲音和臉色都變得猙獰了起來。
王美人看著這樣的李妍,心下害怕,說道︰「是的,是的。」
可是,李妍卻因為她的話,,臉色更加的猙獰了,說道︰「你知道嗎?身為人母,最開心的莫過于感受孩子的存在,可是,我卻永遠都不能了。」
而听到了李妍的話,王美人睜大了眼楮看著她,原來,她都知道了。臉上一派驚恐。
李妍看著王美人的樣子,慢慢的加重了握住王美人手腕的力量。王美人顫抖的聲音問道︰「你要干什麼?」
李妍看著她,慢慢的,笑了,手上一個用力,自己便被推了出去,撞到了桌角,鮮血留下,一派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