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感謝aman2511和無極限1兩位書友的平價票,真心感謝,給了俺莫大支持,呵呵!•••••••••••••••••••
問清楚了前因後果,朱祐桓皺眉想了一下,忽然說道︰「前頭太太不是吩咐春喜把賬本送來嗎?哎呀,大哥還未完事呢?」
用腳趾想都能想象得出,這麼久的時間,那春喜只定是故意拖延時間,要不然,早就撞破了大哥丑事了。
「糟了。」
也顧不得和小叔子討論此等羞死人的話題,很是令自己難堪,李氏驚得站起,跺腳道︰「這都多長時間了?他怎麼還未完事?被春喜撞見倒是無妨,就怕他受不得這霸道藥力。」
「我去阻止她們。」朱祐桓一呆,他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現在想想還真有些興奮,到底是什麼靈丹妙藥如此神效?還真得親自去見識見識不可。
心懷鬼胎的起身就要過去,不想卻被李氏伸手一把拉住,板著臉道︰「不行,那等不堪入目的丑事,沒的教壞了你。」
「那就只好嫂子親自跑一趟了。」失望之余,不知為何,朱祐桓竟然又升起一絲期待。
「小孩子家家的胡說八道。」李氏臉色越發緋紅,情急之下,鬼使神差的月兌口而出︰「我與你哥哥早已約法三章,我不管他,他也別來纏我。」
「什麼?」朱祐桓驚訝萬分,沒想到這對夫妻倆倒是開明,竟然玩起了分居?
「小孩子亂問什麼。」驚覺自己失言,李氏羞愧的氣急敗壞,抬腳跨出門檻,朝著外面招手。
馬上秋渮提著翠綠裙子小跑過來,就見自家女乃女乃臉色通紅,還以為是氣的呢,急忙安慰道︰「小姐,您消消氣。」
就算沒有偷人,但和小叔子單獨在一起討論丑事,勉強也算是有虧婦道了,李氏羞愧難耐下故意揚起秀眉,沒好氣的吩咐道︰「多嘴多舌的死丫頭,快去,進房里提醒下那對狗男女,馬上就要來外人了,他們不知羞恥,我還要臉面呢。」
「啊!」秋渮立時傻了,可憐巴巴的仰著頭,哀求道︰「小姐,求求您了,奴家可不敢進去,羞死人了。」
「你!」
李氏氣的跳腳,不過秋渮一項自珍自愛,從不給丈夫好臉色,說起來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倒也不好強逼她,結果鬧得李氏一時無語。
一對主僕就在這里大眼瞪著小眼,偏偏誰都不敢出頭,瞅的里面的朱祐桓心里悶笑。
「你不去,難道還要我去?」無計可施之下,李氏耍起了無賴。
「可,可婢子清清白白的,這要是進去了,今後可怎麼嫁人啊?」秋渮急的淚眼婆娑,一臉委屈。
「你?我?唉!」
李氏一聲長嘆,有心想提醒糊這糊涂丫頭,偏偏又難以啟齒,暗道秋渮呀秋渮,你哪里還有清白
,守在那色鬼身邊,誰人還能相信你的清白?
正當就要鬧得不可開交的關口,外面走進一位婦人,李氏一見之下大喜︰「李媽媽,你快去屋里。」
這位不是別人,正是二管事朱四家的媳婦李翠蓮,乃是跟著李氏陪嫁過來的體面人,也是李氏在朱家唯一的心月復。
「怎麼了,又和秋渮鬧別扭了?」
李翠蓮先是好笑的揚起秀眉,就听見絲絲春雨那騷媚入骨的申吟和男人沉重的喘氣聲,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怒道︰「是不是又在屋里與春雨那丫頭鬼混呢?」
不約而同,當面對這位算是長輩的婦人時,李氏和秋渮連同朱祐桓,三個年輕人同時老老實實的大點其頭。
「媽媽,眼瞅著春喜就要過來了,偏偏他這麼久了還未泄身,我怕別出什麼事。」
李氏滿月復委屈的道出實話,情急之下,這泄身二字公然宣之于口,又鬧的秋渮俏臉通紅,朱祐桓一臉尷尬。
李翠蓮三十多歲的婦人,什麼沒經歷過?渾然不覺的怒道︰「奴家就知道,這糊涂東西遲早要累死在女人身上,剛剛去尋劉婆子,才知道那藥都是畫童偷著給他買的,這一定都是潘婆子暗中指使的。」
「潘媽媽?」李氏和秋渮吃驚的捂住嘴,朱祐桓神色疑惑的低頭沉思。
李翠蓮叉著腰就待一股腦的大說特說,就見平日總是親和待人的六少爺,皺眉道︰「住嘴,無憑無據之事少說。」
罕見的嚴厲語氣,立時嚇得李翠蓮急忙閉嘴,回過神來大感不服氣,嘟噥道︰「這都明擺著的事,那潘婆子明明就不安好心。」
「這話今後再也休提。」朱祐桓斷然呵斥,唬的李氏和秋渮面面相覷,生平第一次見到老六大怒,不由得心中升起一絲異樣感覺。
這才是個爺們,不管朱祐桓是不是在無理取鬧,李氏此刻都有些感慨,這家里畢竟得有一個主心骨。
「李媽媽,你先去屋里。」
「是。」既然主子都听六少爺的,李翠蓮自是無話可說,一肚子怨氣的轉身走到正房門前。
李氏心驚肉跳的注視著李翠蓮的一舉一動,就怕下一刻出現什麼不測,朱祐桓卻看都不看那邊一眼,拉著秋渮進了廂房,指著里頭一張長桌。
「幫我把桌子搬到院子里。」
秋渮大搖其頭,說道︰「爺稍等片刻,婢子去喚幾個幫手。」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理會這些規矩?快點幫忙。」
朱祐桓好笑的直接上前搬起桌子一角,秋渮無奈的只得跑上前去,兩人合力把長桌搬到院子中。
也不知道李翠蓮使得什麼好手段,先是屋里傳出朱祐椥的幾聲咒罵,接著就見春雨衣衫不整的沖了出來。
李氏瞅著心虛站在面前的春雨,俏丫鬟紅著臉只是低著頭,兩只手還不忘給自己纏著大紅長腰帶,發髻凌亂,匆忙之下翠綠外裙還掛在腰間,露出里面一雙圓潤小腿,赤著腳穿著一對大紅繡花鞋。
看來春雨是鐵了心不要臉了,大白日與主子偷情,不但敢月兌得赤條條的一絲不掛,又衣衫不整的就跑出來,全不顧有別人在場,倒是急匆匆的出來,好歹算是顧忌自己的存在,留了一絲多年主僕情分。
好半天沒有言語,心灰意冷的李氏揮揮手,柔聲道︰「去房中服侍,過幾天得了空,我就去太太那請示,做主給你開臉修眉,抬舉你做姨娘。」
「真的?」春雨驚喜抬頭,正好瞧見小姐冷冷的注視自己,嚇得又低下頭去,喏諾的道︰「是。」
李翠蓮冷眼瞧著,搖搖頭上前,低聲道︰「小姐,你也心太軟了。」
「無所謂。」李氏淡淡一笑,嘆道︰「怎麼說春雨也是自小跟著我的,我寧可成全她。」
恨恨的回頭啐了一口,李翠蓮悻悻的道︰「便宜這死丫頭了。」
也合該長房這邊不會丟臉,李氏和李翠蓮說著話,剛剛走到朱祐桓身邊,就見丫鬟春喜抱著一本賬冊進來,後面還跟著幾位健婦,費力的抬著一個雕漆大箱子。
春喜笑嘻嘻的上前,好奇的道︰「這是玩的哪一出?呦,敢情已經搭好戲台,準備擊鼓傳將了?」
幾位婦人立時嬉笑,嘻嘻哈哈的把雕漆大箱子往桌前一放,神色間全無恭敬之色。
「你們欺人。」李翠蓮正要反唇相譏,卻被身前的朱祐桓伸手一攔,冷聲道︰「語出不遜,掌嘴。」
「你敢。」春雨瞪著神色淡淡的朱祐桓,不屑的道︰「我可是太太的貼身丫鬟,六少爺今個莫不是吃了槍藥了?」
說完把懷中抱著的賬本使勁往桌面上一摔,春喜冷笑著就要離去,卻不想對面的斯文少年突然翻臉,抓起秋渮拎出來的椅子,狠狠朝她的頭上打去。
春喜嚇得急忙閃開,啪的一聲,那椅子摔在地面上散了架。在場之人,全都驚得心兒砰砰亂跳,這麼大的力氣,可見六少爺心中如何憤怒。
這目光都匯聚到了朱祐桓身上,春喜渾身哆嗦的指著他,尖叫道︰「六少爺,婢子平日從未得罪過你,你,你竟然想要加害與我?我,我要找老太君和太太告狀去。」
李氏和秋渮臉色變得煞白,雙雙急忙伸手拉住朱祐桓的胳膊,生怕這位小爺暴怒之下傷了人,那可就麻煩大了。
此刻人人一副戒備神色,畢竟六少爺雖然年紀小身子骨弱,可好歹也是在場唯一的爺們,幾位身體健壯的婦人趕忙上前幾步,擋在春喜身前。
「哎呦,這是要合起伙來毆打主子不成?」李翠蓮見狀自然不甘示弱,立時站在一邊出言諷刺。
「奴婢們不敢。」其中一位健婦忙不迭的辯解,苦笑道︰「您兩位消消氣,莫要傷了和氣。」
朱祐桓目光幽幽,朝著氣急敗壞的春喜,輕聲道︰「滾!回去告你的狀去,今日爺就當眾撂下話,必打你的臉,誰來都不好使。」
「好,好,我這就回去,哼!」大感丟了臉的春喜怒氣上揚,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奴婢們先告退了。」幾位婦人神色復雜的道別,一同轉身追了上去。
頃刻間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長房幾位,李氏雖然覺得心頭暢快,心里也感激兄弟出頭為自己出氣,可是接下來該如何收場?那春喜可是太太身邊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眼神下意識的朝最得力的李翠蓮看去,李氏神色焦急,不想李翠蓮因先前被朱祐桓訓斥,一肚子氣還未散呢,好似沒看見主子的目光,淡淡的道︰「頭前老太太吩咐買幾個丫頭,事情還未辦好哩,奴家先過去了。」
望著揚長而去的李翠蓮,李氏氣的就要怒斥,卻被身邊的朱祐桓拉住,笑著搖了搖頭。
「哎呀,你還有心思笑。」李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恨恨的一跺腳,使勁一甩手,揚眉道︰「秋渮。」
「在呢。」同樣在擔著心的秋渮忙應承一聲。
連番遇上不順心的事,李氏反而鎮定下來,吩咐道︰「去,把你家大少爺請出來,既然躲不過,那咱一家子也不必躲了,是福是禍,就統統來。」
「那婢子這就去。」秋渮嚇得六神無主,抬腳朝正房跑去。
朱祐桓好笑的看著如臨大敵的嫂子,施施然走到廂房拎了一把椅子出來,笑道︰「嫂子請安坐。」
「你呀!」
李氏又氣又憐的嘆了口氣,她壓根就不想就此事責備兄弟,畢竟少年人火氣旺脾氣不好,沖動暴怒都情有可原,又是為了自己出頭,不但沒有怨氣,反而心里甜絲絲的,生平完完全全頭一槽,體會到有男人保護的幸福。
盈盈坐到椅子上,李氏回想著剛才整個經過,事出突然,實在有措手不及之感。
皺眉想了想,李氏忽然問道︰「桓兒,你是不是有意得罪春喜的?」
「得罪?」朱祐桓斜著頭正在瞅著正房,聞言笑道︰「是她無禮在先,何來什麼得罪一詞,不過有意倒是真的。」
「為何?難道是為了嫂子?」李氏不是糊涂人,心里有些了然。
她低頭坐著,沒發覺此時的朱祐桓眼中閃出失望之色,目光變得寒冷如冰,陰森森的盯著正房。
「嗯,為了嫂子能在家里立住腳,等我不在家時,也就可以放心了。」說著話的朱祐桓扭過頭來,語氣溫暖依舊。
「你要離家去?」李氏大吃一驚,抬起頭來瞪著神色溫和,使人心里暖融融的少年。
朱祐桓微笑著蹲下,緊挨著美麗婦人,仰頭道︰「總得出去賺些錢,不然將來總有一天,我們會嘗到寄人籬下的滋味,求人不如求己,身為長房唯一的男人,祐桓當仁不讓。」
「胡說。」李氏聲音都顫抖起來,急道︰「不是還有你大哥在嗎?再說你金枝玉葉的,豈能拋頭露面的出去賺錢?不行,此事萬萬不可。」
「大哥?」朱祐桓輕輕一笑,緩緩低下頭去,不讓嫂子瞅見自己的冰冷目光。
「他不過是一個活死人罷了,有他沒他,已經不重要了。」
淡漠疏離的失望口吻,刺激的李氏險些跳起,耳听正房中傳出丈夫的怒罵聲,心喪如死。
「滾!你們得罪太太,憑什麼讓我出頭,告訴你秋渮,此事與爺沒有半點干系,少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