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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一大早,謝軍與陳珂妍剛剛打開店門,正在清潔,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就進了店里,這位老人身量高大,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腰板挺直,走起路來頗有些龍行虎步的氣勢,特別是他那雙不大的眼楮,透射出無比的自信和凜然的霸氣。
謝軍一看,心里就大概的猜到這位的來歷,畢竟相貌還是有著不少的相似,還有他身上那種氣質,在林雪萌的身上多多少少的也沾染著一些。
「林老先生?」
「謝軍,長生觀的首席弟子?」
「呵呵,就是我,您請坐。」
謝軍笑呵呵的將老者讓到沙發上,快手快腳的斟上熱茶,自己也做到了老者的對面。
「听雪萌說起過您,您比她說得更有沖擊力一些,呵呵。」
謝軍端起茶杯示意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小口,滿意的彎了彎嘴角,語氣隨意的開口說道。
「哈哈……我還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評語,真的很新奇。」
老人中氣十足的大笑,饒有興趣的看著神態自若的謝軍,心里竟然有一點棋逢對手的感覺,謝軍這種平淡更像一種挑釁,沒有敬畏,沒有戒備,只是淡然處之,因為只有平等的人,才有這種平淡的態度。
「我這也是與時俱進,呵呵,林老先生此來是為了雪萌的事?」
謝軍對林老的審視並不介懷,倒是對他的來意更加感興趣。
「是的。其實我對雪萌這丫頭做什麼並不擔心,或者說她做了什麼我都能罩得住,我更關注的是,什麼原因促使她這樣做,這樣才能治本,你說是不是,謝先生?」
林老目光灼灼的看著謝軍,這話是威脅?或者僅僅是關注?
「哦?這個問題倒是有些深度,這恐怕得她本人才能回答你。不過,我覺得您老這個‘治’字非常講究,你是想‘治’雪萌麼?她為何要被您‘治’呢?」
謝軍的回答很明白,林雪萌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她完全自願的事情,沒有人逼迫或者誘使她,不過,作為林雪萌的同盟者,謝軍很困惑與林老有什麼權力來干涉林雪萌的選擇,如果僅僅是關心,恐怕是不會用‘治’這個動詞的。
林老略微愣了一下,想不到謝軍如此強勢,居然根本就不甩他言下的威脅,反而指責林家干涉林雪萌的人生自由,這個年輕人果然是如同資料上所說的,是一個極為護短和強勢的人。
「我听說過長生觀,也知道你們不久之前去京城做什麼,不管你們長生觀有多大的能耐,它始終是政府治下的組織,小伙子,不要想著能跟國家機器對抗。」
「您老這話我可就不愛听了,我們長生觀從來都是守法的典範,行事不違法規,更不會想著要跟國家機器對抗,您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們要造反麼?這麼嚴重的罪行可不能隨便瞎說,說出來就是要負責任的,您說是?」
謝軍不亢不卑的頂了回去,你們林家代表不了國家機器,不用給自己臉上貼金。
「呵呵,那只是一個忠告。」
「謝謝您老的忠告,我長生觀一向遵紀守法,想必沒有人會產生類似您這樣的誤會的。」
林老微笑著點了點頭,仿佛剛才那些氣勢洶洶的話都不是他說的,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水,林老舌忝了舌忝嘴唇說道︰「我想知道,雪萌為何要做這件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雪萌那里我自然也會去問,我只是想向你側面了解一下情況而已。」
這是打完了殺威棒,開始談正事了,這就是典型的強者談判,先亮亮獠牙,讓你曉得他的厲害,然後在慢慢的跟你談,談不攏再秀大牙,不見米國一向都是這麼對付華夏的麼。
「林老,要說我對此事完全沒有看法,那肯定是騙人的,但是,你覺得一個旁人的看法真的那麼重要麼?」
謝軍正色答道,眼角看見陳珂妍正一臉緊張和興奮的看著這邊,左手里的抹布裝模作樣的擦著防塵玻璃,右手的手機卻正按的飛快,不知道在給誰現場直播。
「重要不重要我自有決斷,我現在只是希望謝先生你能夠告訴我,雪萌拜師的原因和動機,怎麼,不方便說麼?」
林老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話里卻是極其強勢的,久在軍中,這種命令式的說話習慣已經深入到了骨子里頭,即使是林家的人,都有些承受不住,何況一個外人,但是謝軍卻一點都不生氣,仍然是和和氣氣的對答。
「沒什麼不方便的,您問我對這件事的看法,這事又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也不關乎門派私事,自然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謝軍說著,又給自己添了些茶水,舒服的喝了一口,清了清有些癢的嗓子,接著說道︰「據我所知,雪萌本人是非常喜歡奇門術數的,我想這是他加入我長生觀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人總是要一輩子做自己喜歡的事才開心,不是麼?」
林老點頭表示同意,拿過茶壺也給自己添上些熱茶,等著謝軍接著往下說。
「至于別的原因,我說不大清楚,在京城踫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很高興的,還從我這里敲走了一個護身符,說是要送給您做新年禮物的,不知道您收到沒有?」
「收到了,這丫頭最有孝心了。」林老老懷大慰的笑著,那禮物他就戴在身上呢,他也找人問過,這確實是一件相當不錯的法器,並非是假貨,至少說明長生觀是有些本錢的。
「我也一直這麼覺得,雪萌是個很好的女孩,她的心思也很簡單,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跟自己的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這是我所知道的雪萌最大的兩個願望。可是我從京城回來沒兩天,原本說了要留在家里過新年的雪萌就回到鵬城了,我沒有問她是什麼原因,我想您應該是知道是什麼原因的。」
林老再次點頭,表示自己是知道確切原因的,但是卻沒有開口說出來,謝軍也明白,這肯定是涉及到了家里的,不過謝軍也沒想知道這個原因,這跟他沒什麼關系。
「後來,她就說要拜師,還跟我說了一些關于家里的看法,她的說法倒是跟您剛才說的相差不大。」
「哦,是什麼說法?」
「呵呵,她說,她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是不是在受控狀態!可惜,我不想做一個扯線木偶,爺爺,這些話您直接問我就是了,何必找我師兄來審問呢?難道您都不相信我了麼,啊!?」
剛剛推開店門走進來的林雪萌接上了謝軍的話,一邊走向林老,一邊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眼楮里水汪汪的,演技派的實力不容質疑。
「哈哈……是爺爺的雪萌來啦!爺爺不是不相信你,爺爺是不相信他。」說著,林老右手指指著謝軍,臉上一股惡作劇成功的笑意。
這是真正的老狐狸!謝軍心里給這個老無賴下了個評語,如果謝軍相信他剛才是在開玩笑,謝軍才是個傻子,可是,你要真說剛才他是在威脅謝軍,又肯定是過了,只能說是一半玩笑一半的認真,而且更要命的是,這老無賴能決定多少認真多少玩笑,完全將主動權握在他的手里,這就叫做手腕,不服不行!
「呼,您老可真會嚇人,您看,我都被您嚇出一頭的汗了。不過,雪萌的選擇是不是完全自願的,您認為我們真的敢冒這樣的險麼?您可不是普通人那!」
謝軍假裝抹了抹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半真半假的回應著,你能玩虛虛實實,難道我就不能麼?
「爺爺,我加入長生觀的唯一原因,是因為我喜歡奇門術數,那是一個神奇而美麗的世界,而且我也喜歡長生觀這個門派,我覺得在這里修煉很開心,我自己過得也開心。至于我爸爸,嗯,我已經不怪他了,等我將入門的功課都學了,就會回京城陪您過新年的。咦?既然您自己過來了,就不準回去了,跟我在這里過新年,我在鵬城的住處您還沒去過呢。」
林雪萌眼楮一轉,將話題接了過去,三言兩語將事情解釋清楚,想要將此事就此揭過。
「呵呵,胡說,京城一大家子人在等著,我怎麼能留在這陪你,就是你也得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去,就算你父親做得再不對,也還是父親。」
林老雖然駁斥著林雪萌的請求,眼楮卻是看著謝軍的,眼神里帶著意味深長的意思,老實說,林老對謝軍還是很滿意的,至少這個年輕人有骨氣,這是所有真正的軍人都喜歡的品質,護短也是好事,至少自己的孫女不怕被人欺負,謝軍為了林雪萌敢跟林家叫板,卻讓他很矛盾,一方面固然是覺得有他敢于護著孫女是好事,可是又擔心謝軍太過剛強容易惹事,還有他不將林家和自己放在眼里也令他有些不虞。總的來說,他對謝軍的感覺是非常復雜的,他卻沒有注意到,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著這樣復雜難明的情緒時,往往都是將對方當作對手看待的,從這個角度來說,謝軍贏了一局。
看著林雪萌爺孫倆高高興興的走了,謝軍笑著搖了搖頭,對這個結局很是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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