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仁機場
「芮芮,這邊。」
蘇城抬手擺了擺,一道聘婷的身影緩步向他走來。
女子柔順的發絲被隨意的挽起一個發髻,露出光潔的額。縴細濃密的睫毛下,一雙瀲灩的眸子,泛著盈盈的水潤光澤,挺秀的鼻翼配上蜜桃色的嘴唇,一切都純潔得令人不敢觸踫。
蘇芮笑著看向面前打開雙臂的俊朗男子,迎了上去,親昵地喊了聲,「哥」
蘇城點頭,心疼的接過她的手里沉甸甸的行李,放進後備箱。
「等很久了吧,對不起,哥,我也不知道飛機會晚點這麼久。」蘇芮挽著哥哥的手臂,揚著滿面愧疚的小臉看向蘇城。
「沒事,我也剛到。」蘇城淡淡的應了句,替蘇芮打開車門。睨了眼倒車鏡里捧著設計手稿一臉幸福狀的蘇芮,這單純的丫頭一張畫稿就能讓她高興的不得了。良久,引擎發動,蘇城這才斂神緩了口氣喊了聲,「芮芮。」
「額?」蘇芮正興致勃勃的敘述著這一路出國的見聞,卻不想被蘇城打斷。
「莫少回來了!」
「噢」
蘇芮遲疑的點了點頭,頰上的落寞一晃即過,隨即又換上那張原有的笑靨,「哥,我也累了,不如你早點送我回去吧。」
蘇城還想說些什麼,努力努嘴,末了,卻兀自截了話。沉靜如潭的眸子轉向前方,轉而,浮上一絲苦笑。左手一轉,擁有流線型的銀灰色蓮花跑車便上了大路。
蘇芮抬眸睨向車窗外,躁動依舊,渲染依然,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夏天。
也是這樣的嬌艷天氣,也是這樣悶得令人窒息的夜晚。
蘇城一手拎著她那只破舊的行李箱,一手拉著她早已浸滿汗漬的小手。
她身上那件白色體恤還蘸著客人不小心弄髒的咖啡漬,沒來得及換下。破舊的球鞋踩在莫宅用小石子精心鋪砌的小路上,一切都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蘇芮不敢抬頭,只能任由蘇城牽著,亦步亦趨的走。
蘇城說,芮芮,哥對不起你,沒能守住我們之間的諾言。父親去了,家里除了那張法院催款的傳票之外,再也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你的身體也才剛剛恢復,還需要做大量的後期復健,這些都需要很多很多錢……
芮芮,哥不忍心看你每天輟學打工,跟著我到處顛沛流離的受苦。
莫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他能出錢供你讀書,能給你一個安身之所,能讓你擁有上流社會的優越生活。也能,救哥一命————
蘇城後來又說了些什麼,蘇芮卻記不清了。
行李箱的 轆刮劃著地面,‘撕拉拉’的刺耳,合著那一聲聲不知疲憊的蟬鳴,那便是她18歲那年的全部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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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
莫宅
「蘇小姐,您回來了。」管家熟絡了迎了上去,接過蘇芮手里的行李放進衣櫥。
蘇芮頷首應了聲,九點一刻,還好回來不晚,抬眸探著身子向樓上張望了幾眼。
「莫少來過電話,說今晚不會來。讓蘇小姐洗完澡後好好睡一覺。」管家從廚房端了副碗筷放在桌上,幾道時令小菜,一碗清淡白米粥,怕她剛下飛機沒胃口,這些都是莫少一早吩咐過的。
「真的。」看著管家默許的點了點,蘇芮心底一陣小竊喜,瞧著滿桌子的清淡小菜也來了食欲。
是夜,暮色以至。
蘇芮平時睡眠極淺,可今晚也不知是怎麼了,也許是白天飛機上臥得太久了,又或者是時差逆轉。總之這一覺,蘇芮竟睡得沉沉地。
夢里,微涼濕潤的觸感輾轉在唇齒間。
兀自,唇間舌忝抵撕扯的力道愈發加大,吃疼地貝齒輕啟,舌尖竟卷入一陣炙熱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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