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的咖啡,請慢用。」
蘇芮刻意繞開那個危險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將咖啡擱置在門口的圓桌上,背在身後的兩手還不忘偷偷地擰開門鎖,企圖逃走。
孰料,男人早她一步瞧出了端倪,低沉的聲音鈍響,「過來!」
男人噙笑著擲出兩個字,卻驚得蘇芮一身冷汗,方才親眼目睹的那場‘極限制畫面’又切換回了腦海,一張本就嬌艷的頰上又多了兩抹粉紅,像是一掐都會滴出水來。
「我讓你過來。」男人挑眉,潑墨般的濃重眉宇微揚,起身,繞至桌前,低語道︰「別讓我說第三遍!」
話落,男人信手按了一下手里的遙控器,‘啪啦’一聲,屋內原本開合的百葉窗竟集體閉合,堪堪隔斷了室外的光線,徒留下屋內兩人彼此的呼氣聲。只不過一個均淺,一個急促罷了。
那男人天生就該是位王者,他明明沒怒沒惱,可周身散發出的凌厲卻足矣讓人心生畏、懼憚不已。看著面前的女人費力地踱著步子,龜速一樣前行,男人干脆‘好人做到底’,大手用力一扯,蘇芮便一個踉蹌跌入男人懷中。
突如其來的炙熱呼吸噴在脖頸,蘇芮心上一顫,那一股自莫名的悸動又從胸口傳了出來。‘撲通——撲通’一下接連一下,震著胸腔,牽扯著心脈,甚至比起那晚跟他遇到火拼時的危險境遇更真實。
為什麼,每次接近他,一顆心,都會不受控制的悸動。那陌生的感覺令蘇芮心下一驚,手下緊緊收拳,縴細的指端竟早已冰涼刺骨。
「你這小野貓,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听話,哼?」
他傾來,兩手抵住辦公桌,恰好將蘇芮鉗在懷里。他的薄唇就在她耳畔,呼出的氣流都帶著一股溫熱,揉著她的耳廓,癢癢地。
「莫耀庭!」連名帶姓,像是有著深仇大恨似的,咬著一個字一個字的音節自蘇芮嘴里發出聲響。三個字,卻拼出了男人的名字。
不錯,他還以為她忘了他姓甚名誰了呢。
蘇芮的確是氣急了,怒目瞪著他,剪水瞳眸在他看來更是瀲灩無比,他噙著笑,卻並不惱,一把扼住女人的下顎,戾氣的眸子灼灼地打量著身下的可人。
她似乎還是個未經男女之事的處‘子,就像這張白瓷的小臉,務虛撩’撥只輕輕一踫都會令她嬌羞一片,像只可口的水蜜桃,留著幾滴水滴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欲拒還迎’,也許這就是她慣用手段,不然,莫晟睿那小子也不會獨獨挑中她來做這個誘餌。一念及此,耀庭噙在唇邊的笑意更濃了,「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如果換成,耀庭,我會更喜歡。」
「你……你月兌衣服干什麼,放開我,你放開我!」
男人的襯衫本就因為方才的‘激戰’只松松系了幾個口子,這會竟不屑費力便被男人輕松扯下扔在地上。蘇芮左右掙扎不開,那只鉗在她的下顎的大手像是灌注了鋼筋水泥般的牢固,眼睜睜地看著男人邪魅的臉孔在面前一點點放大,蘇芮本能地別過臉頰死死地閉緊眸子。
「我外套還你那,明天記得還給我。」
男人性‘感的薄唇就伏在蘇芮嬌女敕的頰上,他每每發出一個音節都觸踫到蘇芮吹彈可破的肌膚,可卻沒了深入的動作。蘇芮斂眸,顫巍巍地啟開一個縫隙,撇著眼角的余光偷偷睨了眼耀庭,卻不料,額上竟‘啪’地一聲,遭到來人的一個彈指。
「啊!好疼!」
「想什麼呢?」耀庭好笑得看著身下被捉弄的小女人,撿起地上的襯衫放在桌上,自然也松了手。「怎麼,還不走?」
蘇芮一怔。
「我不介意你留下來看我換衣服,更不介意你親自動手,要不要試試。」
蘇芮近乎逃也似的跑出了那間總裁辦公室,冰冷縴細的手指貼服在滾燙地頰上,這次緩解了些許。兀自,兜里的手機不適宜的響了起來。
「蘇芮,我是佳妮。今晚九點朋克酒吧,我可有個驚人的獨家新聞要告訴你哦。我要出機場了,不多說了,咱們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