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茂國際*晟睿律師事務所
是夜,旖旎盈動的霓虹燈束為本就熱鬧渲染的市中心又添上一筆喧囂的色彩。
直聳入雲的摩登大廈內,一道修長健碩的身形落座于棕色真皮的大班椅中。男人凝寒的眉峰緊蹙,生生將潑墨般的眉宇間剜刻出一個「川」字,紅腫深陷的眸,也隨著電腦屏幕中不斷播放的監控畫面,一點點,越聚越緊。懶
國外高價購置的精密設備,監控到的畫面自是清晰流暢至極,絲毫不影響辨識的難度,否則,他又怎麼能看得清那畫面中衣衫不整的男主角右耳上異常華麗的水鑽呢!
男人戾氣的眸間,蓄滿忿恨的怒意早已盡數溢出,骨節分明的十指,聚攏緊攥,半月形的指痕深深嵌入掌心,似是唯有那肢體上的痛苦才能慰藉心間的悔恨。
「晟睿,今晚我們吃什麼,不然,意大利面怎麼樣,我知道一家……」
冷彤推門而入,低頭仔細審視著手里的文件,話未落地,她含笑著抬眸,卻不想,竟撞上一道陰鷙至恨的眸光。
「是你做的,對嗎?」,雖是懷疑的問句,但男人生冷篤定的口氣卻自顧肯定了他自己的答案,「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我們在日本度假的那晚你明明答應過我,這件事會讓我自己處理!」
「冷彤,你太讓我失望了!」
「失望,對,沒錯,你該對我失望!你該對我失望的得徹徹底底!」蟲
女子斂眸,性.感紅潤的唇角微揚,挑起一抹笑意,懸在那張嫵媚迷人的頰上,瀲灩的美眸也隨之微揚的動作,瞬間,漾出一層霧氣,卻被女人隱忍著鎖于眸間,盈盈地,怕是一踫就落。
「我承認,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做的,你說我蛇蠍心腸也好、說我機關算盡也罷,可是你別忘了,晟睿,我之所以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
「晟睿,你知道嗎,你變了,變得好陌生,變得我都快認不清你了。原來的你,從來都不會都像現在這樣對我大聲吼,可自從三年前,你在那場車禍中救了那個名叫‘蘇芮’的女人開始,你一切的一切都跟著變了。」
「我常常安慰自己說,冷彤,是你多心了,晟睿一直都是愛你的,不然一向公事繁忙的他,怎麼會每晚都如約而至,夜夜疼寵地擁你入懷呢。我一遍又一遍的勸解自己,可是我忘不了,更忘不掉你與我夜夜纏綿,卻在情.欲後酣睡低喃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冷彤紅腫深陷的眸子似是再也擒不住眼眶里的淚水,瞬間,翩然滑落。
「晟睿,對不起,求求你原諒我,原諒我的自私,原諒我的殘忍,我不過是想讓我們三個人都回到原來的軌跡上,因為我真的害怕,我害怕我會失去你,失去你的呵護,失去你的疼寵。晟睿,原諒我,求求你原諒我,我所作的這一切,真的,只是因為我太愛你,太怕失去你了。」
「愛我?」,晟睿挑眉,凝寒的眸光一並投了過來,「對不起冷彤,你的愛,太沉重,我莫晟睿要不起!」
「晟睿,你別走,別走……求求你,晟睿,別離開我,求求你……莫晟睿,你別走……」
男人轉身,走得那麼果斷,那般決絕!身後,徒留下女子極盡歇斯底里地哭泣,卻無論那跌坐在地板上的女子怎樣的哭喊,也喚不回男人駐足、轉身的目光。
☆
是夜,意亂情迷。
感知到那埋在頸間的男人極富技巧的舌忝.抵帶來的陣陣酥麻,蘇芮斂眸,貝齒不覺狠狠咬緊下唇,一絲絲血腥緩緩流入檀口之中,似是堅守著女子最後一份瀕臨崩潰的理智。
「為什麼要把頭發挽起來?」
男人曖昧的聲音蘸著一絲慵懶,話落,那兩片薄涼的雙唇宛如翩然而起的蝴蝶,輕柔地伏在蘇芮柔軟的發絲上,落下一串輕吻。
「為什麼要穿這件該死的白裙子?」
炙熱的唇,繼續游曳,一路肆意掠奪著那份期待已久的芳香,末了,那滿目噙笑的男人唇齒並用,惡意地一口餃住蘇芮肩胛上的肩帶,一點點,以唇替手,緩緩褪去那件白色霓裳。
「不過是一時喜歡,隨便穿的。」,蘇芮佯裝做淡定的回了句,音調卻抖得厲害。
「隨便?」,男人話語玩味的重復了句,「不知道,蘇小姐的為人是不是也跟穿衣一樣隨便!」
「我……」
蘇芮驚覺,抬眸,迎上男人那道凌冽的眸光,心下堪堪一驚。她模不準他的脾氣,更不知曉他現在這副模樣是知道她的來意亦或是其他,那男人天生就該是位王者,他挑眉噙笑,明明不怒不鬧,但周遭散發出來的威儀足矣令人心生畏懼。
兀自,「咚咚咚」地一陣急促聲響自那扇緊閉的門後傳來,隨之,一道慵懶至極的男性聲線也一並頓起。
「老大,那小妞是來給你送衣服的還是做衣服的,你們孤男寡女在房間里搞什麼弄這麼久!」
司道蘭斂著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慵懶異常地倚在門邊,抬眸,睨了眼門鎖上的指紋識別凹槽,饒有興致地十指輪番行陣,他素來便是個愛玩性子,幾番折騰,卻見那扇緊閉的房門紋絲未動,只覺得索然無味,手下沒輕沒重的敲了幾聲房門,那詢問的口氣也不耐煩起來。
「該死!」,男人似是極度不悅地低頭咒罵了句,抬眸,睨了一眼那仍舊聒噪惱人的敲門聲,只覺得太陽穴上的青筋直跳。
蘇芮卻眸間一亮,似是抓住根救命稻草般,欣喜地望向門口。
「司道蘭,你小子再敢敲一下門試試!」,耀庭自是惱了,畢竟這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情況卻突遭別人打攪,是件很不爽的事情。
「呃,不敲就不敲嗎,你發那麼大火干嗎?不過,老大,我真的有事找你。」
「我們在辦事!很忙。」
「辦事?辦什麼事?」,那門後的男人又不知死的又補了句。
「延續下一代的事!」
司道蘭噙笑著剛要插科打諢的回復一句,卻不料,兀自,一道生冷凝寒的聲音早他一步搶了白。
「小叔,開門,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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