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這樣?」男人眼眸半眯,好整以暇地睨著懷里的人兒.
話落,那蒼勁修長的手指便沿著蘇芮的下顎,一點點自下而上,饒有興致地描摹起來。似是把玩件多麼稀世的珍寶一般,那力道自是輕柔的,可每每觸及,哪怕僅是一瞬,蘇芮都直覺得頭皮發麻,心下經不住激起一陣顫栗。
耀庭話語間的諷刺之意在明顯不過,蘇芮知道他是誤會了,誤會她和高哲方才曖昧的舉止。可這會兒她身子虛弱的很,根本懶得同他解釋,只自顧的別過頭不去看他。
可熟料,蘇芮息事寧人的想法不但沒有得到男人的認可,反倒令他隱忍在眸底的怒色越發濃烈起來!
「唔——」
蘇芮還未來得及反應,下一秒,耀庭竟猝不及防地重重吻上蘇芮嬌女敕欲滴的唇瓣,舌忝.舐啃咬,輾轉反側,像是跟誰較勁一般,毫無憐香之情,只無所顧忌地任由欲.望恣意宣泄刻。
她的唇,被他含在嘴里,靈動的舌尖也一並探入她的檀口之中,肆意攪動,汲取著她嘴里的絲絲芳香。唇齒都被他霸道的侵佔著,本欲呼出的求救最終都變成了嗚嗚咽咽的低泣,像是只撒嬌的貓咪一般,柔弱可憐,反而換來了男人更粗暴地對待。
「那男人是誰?」耀庭目光森然,施施然地啟了口。話落,竟旁若無人地提高蘇芮的裙擺,將微微粗糙的大手伏在她柔女敕如緞的肌膚上,自下而上緩緩撫弄著。
那男人怕不是瘋了,這里是洗水間,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可他竟如此膽大妄為,不管不顧。蘇芮左右推阻,甚至手腳並用,但她那點卑微的力道看男人眼中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回答我,那男人究竟是誰,該不會,又是你主動獻身的金主?」
耀庭單手便輕而易舉地禁錮起蘇芮縴細的皓腕,高舉過頭。旋即,眸露玩味地睨著身下的女人,手下警告的動作也越發明顯起來。
「放開我!噱」
「放開?」耀庭嘖嘖重復,話落,那骨節分明的大掌竟猛地一把鉗住蘇芮削弱的下顎。一雙眸,也蓄意玩味,饒有興致地一並投向她。
「嘶」地一聲,蘇芮吃疼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直覺得下頜骨似乎被那目露寒光的男人捏碎一般,錐心刺骨的疼,可那男人似乎並未盡興,眼眸灼灼地睨著蘇芮,極盡嘲弄地再度啟口道,「讓我猜猜,這次你哥又把你買了多少錢?三千萬?上次他把你賣給晟睿就是這個價?只可惜,那時候你還是處,現在,你這具千人騎萬人上的身子,怕不是值不了幾個錢了吧?」
雖是疑問的口氣,可自耀庭口中說出,那便是他的篤定地定論了!
面前的男人,究竟是個多陰險的人物,蘇芮一早便知曉的,若她聰明,他的話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可那男人話語間的嘲諷,字字句句都極盡諷刺之能事,像是一柄玄寒的利劍,出鞘必定見血般一下下剜刺著蘇芮本就千瘡百孔的心。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是不是?」耀庭目露玩味地看著身下安靜異常的女人,那副愜意閑適地模樣像是在挑.逗只不乖的貓兒。
頓了頓,耀庭自顧地挑起一抹笑意,戲謔道,「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具身子多少對我有些吸引力。總歸是出來賣的,不如跟我。你知道的,我對女人一向出手大方,而且,怎麼說,我也算老主顧了,價錢好商量,嗯?」
本想一忍再忍,可那面前的男人卻不依不饒,字字句句都咄咄逼人,即便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住他這般嘲諷和鄙夷。
蘇芮靜靜地站來原地,手下緊緊收縮成拳,直至半月形的指甲由于負氣的力道在掌心中沁出絲絲血珠,這才斂起些許游走的心神。
「莫總還真是好興致,放著公司棘手的公關危機不去處理,居然還有心思管別人的閑事!」蘇芮毫無畏懼地迎上耀庭的眸子,莞爾一笑,風輕雲淡的回了句。
那身下的女人明明就對他懼憚的厲害,卻佯裝做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眸光淡漠地回望著他,可她顫抖的身子卻早已無聲地出賣了她!
「你倒是提醒我了。」似乎真的有重要的約會,耀庭抬眸睨著了一眼腕表,蹙了蹙眉,倒是沒有在進犯她。
「機會只有這一次,考慮一下,下次,如果你主動爬上我的床,條件就變了!」那男人饒是好心提醒,低綿微磁的聲音,有種催眠的錯覺。
蘇芮不為所動,只淺笑輕語道,「謝謝你不懷好意的提醒,但我會證明給你看,你的擔心是多余的!」
「但願吧。」
耀庭仍舊噙著不深不淺的笑,只三個字,自他口中說出卻訕訕地,也听不出的喜怒。
蘇芮不願應他,趁他松手的空檔立即逃也似的避開那個危險的距離。
脊背上的冷汗又冒了出來,甚至侵透了衣服,濕漉漉地貼服在蘇芮的肌膚上,粘稠的很。蘇芮顫巍巍地扶住牆壁,這才勉強著撐起身子,抬眸,睨了一眼仍舊站在原地的男人,蘇芮的一顆懸起的心剛欲落地,那眉眼噙笑的男人突然轉身,緩步走向她。
「啪——啪」
一聲接連一聲,是皮鞋擊地的聲響,一下下,蘇芮竟听得那般真切,她的心跳,也隨著他越來越近的距離越發急促不安起來。
那男人在她面前一尺遠的距離頓住了腳步,蘇芮緊繃的身子都發疼了,誰能保證那陰晴不定的男人這會兒是不是又想出了什麼妖蛾子懲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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