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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好吃嗎?」。
月紅緊張的看著仇良,那模樣惹得金珠翻了個白眼,月紅這丫頭今天是有些不對勁,聚福德的醬兔肉什麼味道,她早買過回去讓大家嘗過,味道如何還用問嗎?
沒人說話,不過剛才生猛的動作卻慢了下來,連成樂也放慢了速度,變得斯文起來,慢慢的往嘴里送兔肉。
「金珠姐姐,這個肉肉沒剛才的好吃,我要吃剛才的肉肉。」暗夜把嘴一癟,最先叫了出來。
「我說,順子,你這醬兔肉真的是在聚福德買的?不是從什麼地方胡亂弄來的?」成樂也忍不住開口,不過說出的話卻讓顧順听著刺耳。
顧順咬牙看了眼金珠,忍著氣把手里的一個大食盒亮了亮,「瞧見了沒,這是聚福德專門送吃食的食盒,因我買得多不方便拿,人家店里的伙計幫忙送上門,你朝大門瞅瞅,伙計還等著那里拿食盒呢。」
說完斜了成樂一眼,提著手里的食盒轉身朝大門外走去,把食盒遞給一個面帶一絲怒氣和尷尬的伙計。
「還真是聚福德的伙計啊」成樂跟過去歪著頭看了一眼,沖著顧順歉意的笑了笑,隨即又刻薄的道︰「喂,我說你們店里的東西怎麼越來越難吃,回去告訴你們老板,再這麼下去,嘖嘖,客人都要跑光了。」
「這位客人教訓的是,我們聚福德的醬兔肉沒讓客人滿意是我們的不對,不知道這位客人能否告知在下,這醬兔肉是哪里沒讓客人滿意?」
大門外的伙計,恭敬的站在一旁,一個身穿天藍色華服的少年,微笑著站在門外,客氣的看著成樂。
「你是?」成樂上下打量著少年,瞧著他身上價值不菲的衣服,有些不爽︰「你不會就是聚福德的掌櫃吧,嘖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做出好菜,難怪你們聚福德的菜越來越難吃,原來是因為你啊。」
「住口,這位是我們大少爺,聚福德的少東家,你不要亂說話。」旁邊的小伙計一臉的憤怒,大聲呵斥著成樂。
「聚福德的少東家?安家大少爺?」成樂眯了眯眼,愣了,他沒想到堂堂的安家大少爺,聚福德的少東家會親自送貨上門,自己剛才的那些話說的可不客氣。
「正是在下,在下安卓。」安卓依然客氣的笑著道︰「現在這位客人能否告訴在下,本店的醬兔肉是什麼地方沒讓客人滿意?」
成樂沒有理會安卓,沖著院子里大喊了聲︰「良子,安家大少爺來了。」
正仔細品嘗著兔肉的仇良,臉色一變,不等他開口,連東和秋河動作迅速的把暗夜弘弘抱起,趕著其他幾個孩子,快步朝後院走去。
「仇良,這個安家大少爺,難道就是綁架弘弘的人?」金珠早從成樂的大嘴巴里知道,因仇家祖宅發生的不少事情,一見眾人的動作,立刻想起了弘弘曾經的遭遇。
「不是,但安家想要這座宅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目前他們一直走的都是明路,派安家的大管事來說過幾次,都被我們給趕了出去,沒想到安家大少爺居然親自來了,哼。」
仇良冷哼一聲,本就沒有表情的臉更是冰冷,看得月紅一臉心疼,同仇敵愾的道︰「仇大哥,你放心,你們的事就是我們的事,管他什麼安大少爺還是不安少爺,想要謀仇家祖宅,先問問我月紅答不答應。」
「呵,真有氣勢」金珠好笑的看著月紅,翻了個白眼︰「月紅,你想怎麼個不答應法啊?」
如果現在還認為月紅只是想表現自己,那金珠的情商也太低些,她看了看月紅通紅的隻果臉,又轉頭看看仇良,心里感嘆,自己實際年紀比月紅還大,怎麼就沒注意到仇良其實長得很英俊,相比趙永健也不差。
不過一個是雌雄難辨的妖孽美男,一個是冷峻的冰山帥哥,難道是自己只顧賺錢,掉進了錢眼里,完全看不見眼前的帥哥?還是先前的審美疲勞訓練奏效,已經有了很高的免疫力?
「二小姐,你怎麼這樣笑話奴婢,奴婢這不是著急才那麼說的嗎?」。月紅被金珠一調笑,立時發現自己的反應過于強烈,忙把紅得快要冒熱氣的臉垂下。
仇良的心思放在外面的動靜上,沒注意金珠和月紅的對話,放下手里的兔肉,隨意的抹了抹嘴,出了屋子走向大門外。
「二小姐,咱們跟過去看看,可不能讓仇大哥吃虧啊」月紅瞧著金珠不但沒動,反而找了個地方坐下,焦急得不停抬頭張望。
「去把順子叫進來,你也一起回來,不準留在外面,听見了嗎?」。金珠瞥了一眼月紅,神情嚴肅的吩咐道。
「是,二小姐。」月紅瞧著金珠臉上的神色,沒敢多話,她知道,每當金珠流露出這樣的神色時,所說的話就不容置疑,她必須完全遵守。
顧順進屋後,三人都沒有說話,金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雙手托著下巴,臉上的神色肅然。
月紅站在金珠身旁,眼楮頻頻看向大門口,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顧順的目光雖然盯著腳下的地面,可微微傾斜的身子,和歪向一邊的脖子,都告訴著看到他的人,他正在努力的听著大門外的動靜。
半響後,仇良和連東才又回到屋內。
連東的手里還拿著沒有吃完的醬兔肉,進屋掃了一眼桌子上,金珠帶來的食盒,嘆了口氣,無奈的轉身去了後院。
「仇大哥,那個安大少爺不是來找麻煩的吧?」月紅實在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不是,他只說了醬兔肉的事,半個字都沒有提到宅子,不過」
仇良眉頭微皺,安卓的話他根本就不相信,堂堂安家大少爺,能為了一道不是招牌菜的菜式,專門跑上門去詢問客人的意見嗎?這里面顯然有著他另外的目的。
「不過什麼?仇大哥,你倒是說啊」月紅被仇良半截話急得又激動了起來。
「月紅,怎麼那麼沒規矩,別人的事是你能隨便打听的嗎?順子,帶著月紅去門外,但不準靠近大門,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二小姐。」
金珠瞧出仇良臉上的尷尬,出言制止了追問的月紅,看著顧順推著不情願的月紅出了門,遠遠的站在院子的另一頭,才轉臉對仇良說道︰「仇良,那個安大少爺是跟著順子過來的嗎?」。
仇良點點頭,事情其實很簡單,顧順到聚福德買醬兔肉,正好在讓伙計送的時候被安卓看見,一听說是送往仇家祖宅,他就一直尾隨在後面,想找機會和仇良搭上話,正好成樂出言貶低聚福德,就給了他機會。
「這事不怪順子,其實也不能怪樂子,安家成心想謀我家的祖宅,他就能想出成百個理由來達到這個目的,順子和樂子不過是正好被遇見罷了。」
「道理是這個沒錯,」金珠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由的提醒道︰「咱們以後要做醬兔肉的生意,少不得要和聚福德有摩擦,他們又盯著你家的祖宅,和他們接觸的機會會越來越多,以後的日子可不會平靜哦」
金珠的話,讓仇良的心里泛起了不安的思緒,抬眼卻看見金珠不以為然的神色,不由一愣︰「金珠,你難道有什麼辦法?」
「沒辦法。」金珠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看起來」仇良的話沒說完,轉念想起手邊的合約書,瞧著上面沒有簽署名字和蓋上印章的地方,神色黯淡,心里一涼不由的苦笑連連。
把手中的合約書還給了金珠,仇良強笑著道︰「幸好這合約書還沒簽,你重新找個鋪面一樣能做起來,金珠,你家做的醬兔肉真的比聚福德好吃,100文一斤肯定能賣掉。」
「怎麼?你以為我想甩開你重新找人合伙嗎?呵呵,仇良,你可真逗。」瞧著仇良忍著難過還能說出關心的話語,金珠心中一熱,這個合伙人看來沒找錯。
「那你的表情」仇良真的愣了,他不明白,金珠怎麼能明知前面困難重重,還能有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我的表情怎麼了?太不當一回事了嗎?仇良,雖然我年紀小沒遇見多少事,但我知道,在這世間上就沒有不遇見困難能做成的事。」金珠正色的看著仇良,她覺得有必要好好的對他說一說。
「我準備做這醬兔肉的生意,無論是找誰做合伙人,都不可能不遇見半點麻煩事。你家的祖宅也一樣,它的位置和鋪面就是那些人想謀奪的目的,難道你為了不惹麻煩,一輩子就這麼關起大門縮在里面過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無論是你還是我,想做事都會遇見麻煩,既然事先都知道,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干嘛要提前弄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來嚇唬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必要的時候咱們還可以主動出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