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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珠再次回到錦繡苑,錦繡苑已經都收拾干淨,除了被砸壞的櫃台,和空了不少的台面,一切都和平常一樣,小雲拿著賬本一一對照著,正向錦娘匯報著店里的損失情況。
「錦姨,我回來了。」金珠朝錦娘打了個招呼。
「好,你先到後院,我馬上過來。」錦娘一直都緊鎖著眉頭,雖然知道店里的損失不少,但真的看到統計出來的數據,心里火還是一陣一陣的冒,瞧見金珠回來,忙把事情交代了下,轉身跟在金珠後面進了後院。
「金珠,你怎麼才回來,我都快被氣死了,快說說,你找人商量得事情怎麼樣?」一進門,錦娘就迫不及待的拉著金珠問。
「錦姨,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大致都商量妥當了,你只要能拖住那個夫人五天左右的時間,我就能把東西準備好。」金珠的嘴角扯開一個笑容,雖然笑歌難纏,但終究還是把事情定下來。
「那就好,五天的時間不算長,我應該能應付下來。」錦娘聞言,大大松了一口氣,隨即接著問道︰「金珠啊,你剛才是去找什麼人商量?你想要在什麼地方做那個手部美容?你出去的時候我仔細想過了,如果真能達到你說的那樣效果,一般的地方可不行」
「這個我明白,錦姨,你就放心好了,等過幾天我帶去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錦娘的顧慮金珠完全沒有,僅僅從笑歌的那張圖紙上就能看出,那座大宅子是個景致極美,布局和選址都上乘的地。雖然不知道那座大宅子的具體位置,但總離不開京城和普安縣兩地,無論是哪里路程都不是問題。
金珠已經同笑歌商量好,明天就去實地看看,有什麼需要布置的地方,乘著笑歌正在整體整修,有現成的師傅和人手,不用花太多的時間,就能打整出金珠想要的效果。
「行,那你準備好了就快點來通知我。」
「好,錦姨,那我回去了。」
金珠告辭了錦娘,匆匆趕回到了福保村,在家里翻箱倒櫃的找著各種東西。
五天的時間,大部分是為了準備美手的東西預留。金珠拿著只有小半罐的黃色油膏,皺緊了眉頭。
上次調配出來的小黃油都給錢楊氏用了,而調配小黃油的主要配料只剩下小半罐,依照錢楊氏治手的效果估計,這一點點黃色油膏根本就不夠。
「爹,爹,這個黃色的油還有嗎?」。黃色的油膏是蔣保山弄來的,想要更多只能找自己爹想辦法。
「這個?金珠,你哪里受傷了,快給爹看看。」蔣保山一見金珠拿著的黃色油膏,立刻緊張的拉著她上下打量。
「沒有,爹,我沒有哪里受傷。爹,真的,我真的好好的沒有受傷。」
盡管金珠一再強調自己很好,心疼女兒的蔣保山還是從上到下檢查了個遍,確定真沒有哪傷著後才放下心來。
「金珠,不是你受傷,難道是其他人受傷了,誰啊?在什麼地方?快帶爹去。」黃色油膏是治傷的藥,蔣保山根本就沒想到它還有其他用途,確定金珠沒有受傷後,隨即又想到了其他人。
蔣保山首先想到的是小窩莊的人,拉著金珠就想往那里趕。
「爹,你等等,沒有人受傷,我要這種油膏有其他用途。」金珠忍不住大聲的叫了出來。
「有其他用途?」蔣保山神情有些沒落,慢慢的坐在椅子上,不死心的問︰「真不是有人受傷了?」
金珠搖搖頭道︰「嗯」
自從金珠第二批買回佣人後,蔣保山漸漸的失去了干活的機會。
無論是在福保村還是小窩莊,只要他一動手做事,總有人從旁邊接過手,搶著把活干了不讓他插手。
他剛想發火,只听撲通一聲,下人滿臉可憐兮兮的跪下︰「老爺,求你給奴才條生路吧,你要是把活做了,那奴才就沒事做了。二小姐說過,家里不養廢人,老爺,奴才不想再被賣掉,你就可憐可憐奴才吧」
蔣保山的火立刻煙消雲散,他本就是個非常善良的人,況且,這些買來的下人們,都有著令人心酸的經歷,他想幫他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做出為難他們的事呢?
結果,他整天在福保村和小窩莊晃蕩無事可做,都要閑的發霉了,突然听見金珠要黃色油膏,他就如同被打了雞血一樣歡跳起來,終于有事情可做了,沒想到,金珠卻告訴他沒人受傷。
蔣保山臉上的失望和沒落讓金珠很奇怪,她整日里忙著各種事情,有很長時間沒有關注自己爹了。
「爹,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家人那些新來的下人不懂事,讓你操心了?」
「能讓**心到好了」蔣保山不滿的嘀咕著,「那個老顧也不知道是怎麼管教,愣是沒有一個人犯錯,家里莊子上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蔣保山的聲音雖小,還是被金珠听見了,她越發的奇怪,老顧能干下人懂事,家里莊子里沒有事發生,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怎麼听爹的意思卻還是不滿,難道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爹,老顧和那些下人要是做了什麼讓你不滿意的事,你告訴我,或罰或賣我立刻就把他們處理掉。」
蔣保山在金珠的心里一直都排第一位,縱然那些下人的處境可憐,但真的讓蔣保山不滿意了,金珠是絕對不會手軟。
「沒有沒有,你別瞎猜了,他們很好真的很好。」金珠的話讓蔣保山嚇了一跳,忙搖手否認。
下人們的話又在蔣保山的耳朵邊響起,讓他十分糾結了起來。他本來想要好好跟金珠說一說,可現在卻不敢,金珠話里的意思很清楚,她根本就不問發生了什麼事,只要是那些人讓自己不滿意了,她就要賣掉,這讓他怎麼敢開口。
事情怎麼會這樣呢?
他是老爺,老顧他們是下人。老爺想去干活,家里的下人把活搶著干了,你能說這是下人的錯嗎?那些活本來就是人家的分內事,是他們生存的根本作用。
可沒有事情做,他又憋得慌,這其中的罪魁禍首又正是那些太勤快的下人。下人讓主子憋屈,處罰他們或者把他們賣了,又是合乎情理的事,這件事情讓蔣保山焦頭爛額,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把話憋回了肚里。
「金珠,你要這種黃油有什麼用?還要多少?」沒想好怎麼和金珠開口,蔣保山只得把話題轉回到黃油上。
父親在女兒的心里,總是一個很能干很有主見的人,這點連金珠也不能免俗,加上她現在正有事情忙,也顧不上細問,听蔣保山說沒事,她全然信了,忙說了自己要的用量。
「爹,這種黃油有多少我要多少,能弄到嗎?」。金珠記得曾經听蔣保山說過,這種黃色的油膏是山上的一種不知名小獸的油脂,家里的這罐還是從前煉制,也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捕捉到那種小獸。
「能啊」蔣保山精神一震,金珠那句有多少要多少的話讓他驚喜交加,終于有件事情做了。
這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那些想搶著干活的下人們,讓你們干瞪眼去吧,呵呵
蔣保山的心里可是痛快無比,想著常在自己附近晃蕩的下人,他就開心。這次,他不用在躲躲藏藏的找事做,可以光明正大的干自己的老本行,憋屈了那麼久,也讓那些小子嘗嘗這種滋味。
金珠晃了晃手里的黃色油脂,心里大約估模了用量,「爹,罐里剩下的這些不多了,我估模著用不了多長時間,你看」
「行,沒問題,爹現在就準備家伙,明天一早就進山,運氣好的話,明天晚上就能煉制出一罐來,呵呵哈哈哈」蔣保山越想越開心,不由的大聲笑了出來。
「那好,爹,那你忙著,我走了啊,呵呵」瞧著自己爹開心,金珠也笑呵呵去找其他東西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金珠進城和笑歌踫頭,準備動身去大宅子實地看個究竟。
笑歌的身後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除了比一般人家的馬車大上一些外,從外面看不出什麼特別。然而,登上馬車後金珠才發現,這輛不起眼的馬車和笑歌本人一樣,外表瞧著不怎麼樣,里面卻別有洞天。
金珠手模著下的軟墊,眼楮在馬車里掃了一圈,心不由感慨,有錢真是好啊,上百兩銀子的布料,一般有錢人都舍不得買來做衣服,到了笑歌這卻是普通的軟墊套子,真奢侈
「胖哥哥,你那座大宅子是在京城吧,咱們現在過去,應該能趕在城門關上前回來吧?」金珠從沒有在外面過夜的習慣,問清路程她好計算時間。
「那所宅子在普安縣郊區,出城不遠就到路程並不遠,只要工程沒有問題,我們很快就能回來。」
「沒在京城?你不是說想要‘出水芙蓉’在京城一炮而紅嗎?」。金珠有些奇怪。
「呵呵,蔣二姑娘,等你到了宅子就知道了。京城和普安縣本就相距不遠,我的這所宅子正好其在中間,無論從哪邊過來都不算太遠,加上那里的景致優美,最是符合你當初對我說的要求。」笑歌一上馬車,就歪靠在一堆軟枕中,眯著眼楮懶洋洋的答道。
「哦,那就好。」有了答案,金珠沒有繼續說話,轉頭四處欣賞著馬車中奢華的裝飾。
笑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食盒,一打開,誘人的香氣立刻讓金珠的鼻子聳動不停。
「家里做的小點心,來,蔣二姑娘,嘗嘗看味道怎麼樣?」先塞了一塊進嘴,笑歌才開口邀請金珠。
難怪會長那麼胖,原來是這樣啊瞧著歪靠在軟枕上,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塞的笑歌,金珠忍不住在心里月復黑,伸手拿起一塊形若桃子的小點心,送到鼻下聞了聞,一股淡淡的桃花香進入鼻腔,不濃烈卻讓人心癢難耐,恨不得一口把它吞下。
「唔好吃,你們家廚子的手藝真不錯。」一塊桃子點心下肚,金珠的手也停不住了,一塊接一塊的從食盒里拿起點心,飛快的往嘴里送。
「喂喂你吃慢點,給我留點。」本來還半閉著眼楮,優哉游哉吃點心的笑歌,突然發現食盒里的點心在急速的減少,忙坐直了身形加快了手里的動作。
「胖哥哥,你真小氣,這可是你家廚子做的點心,你喜歡吃回家就讓多做點,干嘛來和我搶啊」金珠嘴里鄙視著笑歌,眼楮盯著食盒雙手一起發動,把剩下為數不多的點心都搶在手里握著。
「喂你怎麼能這樣,吃不下還搶那麼多。」笑歌的小點心把金珠肚子里的饞蟲惹了出來,她現在也顧不了什麼形象,完全就是一個吃貨的模樣。
金珠的模樣讓笑歌心中一松,同類的感覺又一次涌上心頭,瞧著緊緊抓著點心的一雙小手,他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勁,猛的向前一撲,捉住金珠的一只手,沒敢用勁,從指縫中把點心摳出一塊,迅速的扔進嘴里。
「你、你、你」金珠的眼楮瞪得比燈籠還大,笑歌的舉動讓她大吃一驚。
「我、我、我什麼我啊只準你搶我的點心,不準我搶回來嗎?」。笑歌有些尷尬的退了回去,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為了面子,他橫著脖子回了金珠一句。
「搶?這不是你請我吃的嗎?」。金珠小孩子的脾氣犯了,明明是自己請人家吃,卻又從人家的手里搶回去,真是不要臉。
「我哪有請你吃啊,不過是請你嘗嘗。嘗嘗懂不懂,有你這麼嘗的嗎?」。在狹小的馬車空間里,沒有第三人在場的情況下,笑歌面對著金珠,他孩子氣得一面也被激發了出來。
「你小氣鬼,給,還給你,通通還給你。」金珠生氣的把手里的點心朝笑歌扔去。
整塊的點心砸得笑歌不自覺的後仰,捏碎的點心碎屑則撒得他全身都是。一塊桃紅色的點心碎屑落到了笑歌額頭,一粒黑色的芝麻落到了他的嘴角,立時,一個超級滑稽的臉出現在金珠面前。
「哇哈哈,胖哥哥,你真搞笑,哈哈哈哈」生氣的金珠被那張臉逗得哈哈大笑。
趕車的白掌櫃听見車廂里傳出的笑聲,不明所以的探頭進來看,正看見笑歌慌亂的用手胡亂抹著臉上的點心碎屑,旁邊的金珠笑得前俯後仰。
「大少爺,你這是」笑歌忙著拍打身上的點心碎屑,沒有搭理白掌櫃,他只得轉頭看向金珠,「蔣二姑娘,我們大少爺是怎麼了?」
「沒什麼,胖哥哥一不小心把點心盒子打翻了,弄了自己一身。」金珠當然不敢實話實說,乘著笑歌沒有說話,她忙出言為自己洗月兌。
「哦,原來是這樣啊,大少爺,你先忍耐下,馬上就到宅子了,到時候讓丫鬟們幫你整理,換身衣服梳洗下。」笑歌沒有說話,白掌櫃只能順著金珠的話說,他心里當然明白,笑歌怎麼可能吃個點心把盒子打翻了,不過瞧著主子沒有反對,他只能順水推舟接著往下安排。
「知道了,你出去吧」笑歌扭著頭揮揮手,讓白掌櫃快出去。
「是,大少爺。」白掌櫃縮回了頭去,就听外面鞭子揮動的聲音加急,馬車跑動的速度比剛才快了許多。
白掌櫃退了出去後,笑歌紅著臉,想要發火卻又想大笑,面對著金珠依然沒有停止的笑聲,他咬著牙齒強行忍耐著。
「喂,胖哥哥,你在想什麼壞主意呢?說來听听,我好提前提防著。」金珠歪著腦袋逗笑歌。
‘撲哧’笑歌終于忍不住破功了,哈哈哈哈,一通大笑過後,笑歌上氣不接下氣的道︰「蔣二姑娘,你可真逗,我想什麼壞主意還告訴你,那還叫什麼壞主意啊?」
「當然叫壞主意啊,胖哥哥,你可真笨,判斷一個主意是不是壞主意,不是看別人知不知道,而是看這個主意本身的本質,如果是損人利己的主意,那當然就是壞主意啦」
「哈哈,呵呵,你說的對,可如果我告訴你了,那縱然是個壞主意也不能實施,不能實施的主意就不能算是壞主意了,對不對?」笑歌現在是徹底放松開了,沒有了往日里行事風格,完全以另一副模樣和金珠開著玩笑。
「這樣說也對哦,」金珠的眼楮向上看著車頂,很用心的在思考,「胖哥哥,可是有些主意就算知道是個壞主意,估計你也能實施,所以,它依然是個壞主意。」
「哦?什麼主意?」笑歌好奇的問。
「這樣的主意很多,我打個比方啊。比如我們現在,我拿點心砸你,你心里不高興就想著要怎麼報復我,于是回家讓家里的廚子做出很多很多的點心,每天都送給我吃,目的就是想把我養成個難看的大胖子。我呢,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卻抵擋不住點心的誘惑,于是,你的壞主意成功的實施了,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