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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有你說的那種大件家私,我手上只有這樣的小件。」金珠翻了個白眼暗自嘀咕,自己這個便宜哥哥的來歷肯定不簡單,有錢有勢的離譜,張口就是立櫃呀八仙桌呀這樣的大家伙。
如果自己知道的消息沒錯,荷香銀星漆制成的器物,絕大多數都是觀賞件,最大也不過是花瓶大小的器物,一般都是自己送給笑歌那種巴掌大的小器物,許多喜愛的人都喜歡隨身帶著把玩。
立櫃、八仙桌這樣的實用家私也不是沒有用這種漆,不過那只出現在傳說中,大夏國的皇宮里好像有這樣的東西,不過听說也只有皇帝的寢宮里才有那麼一套。
「只有小件?」笑歌的眼角向上一提,神情有些緊張︰「都有什麼?」
「這個嘛還不好說,要看有人喜歡什麼?」瞧見笑歌的模樣,金珠知道有戲了,趙永健發現的幾棵漆樹已經移栽到了莊子里,隨時都能割漆,只要是小件的器物,完全能預定制作。
「看人預定?」笑歌的臉色變了變,低下頭沉思了片刻︰「有拿在手里把玩的小玩意嗎?」。
「就像你常拿在手里的那只牛嗎?」。金珠笑看著笑歌的手上,那只剛認識笑歌她就注意到的紫砂牛,正被他的左手輕握著。
笑歌臉上的笑容不可查的僵了僵,但隨即就回復了正常,張開手掌露出紫砂小牛,笑道︰「是,這個樣子的也有嗎?」。
「有,當然有,一模一樣。」趙永健的手藝讓金珠充滿自信,只要有個樣品他絕對能仿照出一模一樣的東西。
「大少爺,奴才有個事。」白掌櫃突然閃身攔在了笑歌和金珠的中間,背對著金珠。
「白掌櫃,你」金珠被白掌櫃突然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最講究規矩的人卻突然做出了一個不規矩的舉動。
「二小姐,奴才有點事要對大少爺說,你是不是」白掌櫃的身體有些微不可查的輕抖,他的話語沒有了往日的恭敬,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堅持。
白掌櫃的突然舉動讓金珠疑雲頓生,難道是笑歌有什麼不能被自己知道的事情發生?可白掌櫃明明一直都在屋里沒有出去,這個時間里也沒有其他人進來過,就算真有什麼事情也不可能沒有任何預警就突然爆發?
難道是
「金珠,你要不先去芊芊玉手看看,我和白掌櫃有點事情要談。」正當金珠猜測著,笑歌的聲音傳來,白掌櫃側身走到了旁邊,金珠看見笑歌露出的臉上有些惱怒,勉強掛上的笑容異常難看。
「胖哥哥,你們這是怎麼了?」金珠第一次在笑歌和白掌櫃的臉上看到很奇怪的表情。
「沒什麼,我家里發生了點事。」笑歌淡淡的話語讓金珠無法拒絕。
「好,那我先去芊芊玉手看看,荷香銀星漆的事咱們等會說。」金珠識趣的出門往芊芊玉手走去,笑歌擺明不想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當然也不會勉強留下惹人厭。
笑歌一直目送金珠走出很遠,才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紫砂小牛。
「大少爺,奴才該死。」白掌櫃神色痛苦的跪在了笑歌的面前。
笑歌沒有說話,只把目光轉向金珠送的小瓶,捏著小瓶不停的翻看,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
白掌櫃低垂著頭沒敢再說話,他知道自己犯了規矩,他不敢為自己辯解,只跪著靜等著笑歌的處罰。
「有幾個?」笑歌的臉色恢復平靜,看在白掌櫃的眼里卻心驚肉跳,他知道笑歌問的是什麼。
「回大少爺,有四個人,是一家四口,老子娘和兄弟以前在莊子上,一個女兒是二公子院里的二等丫鬟,先前是一個小買賣人家的家生奴才,家敗後被馮側妃買給了二公子,進府有六年的時間。」白掌櫃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如實道出,不敢有自己的半點評價,他清楚的知道,在這個時候,他說的越多事情就會越糟糕。
「沒了?」笑歌臉上的神色不變。
「蔣金珠家就這四人,福保村的甲長盧貴家還有一個丫鬟,也是二公子院里的二等丫鬟。據說,蔣金珠買下人的事情,起因就是這個丫鬟。這個丫鬟是被其母賣進府,進府的時間只有兩年,一直都在二公子院里伺候。」
白掌櫃看著笑歌眼里的疑慮,忙解釋道︰「奴才仔細追查過,這個丫鬟的家境艱難,其下還有兩個弟弟,因她長得有幾分姿色,她母親就四處打听,想把她賣給人做小補貼家用,正好遇見馮側妃的管事買丫鬟,她就這樣進了府。」
「這樣看來,這幾個人都很清白。」笑歌笑了笑。
「回大少爺,奴才暫時查不出更多的事情。」白掌櫃的頭低垂了下來,笑歌的語氣讓他心里發顫,「二公子院子里的丫鬟一直都很老實,沒有和外界接觸的跡象,馮側妃為人也最為謹慎,為了避嫌她和二公子的院子一直都遠離主院,院里的下人們絕大部分都沒有進過主院,算是府里最干淨的下人。」
「起來吧,」笑歌看著白掌櫃笑道︰「我知道你這個老貨的眼楮厲害,也知道你對我的忠心,行了,別跪著了,要不你家二小姐送的護膝立馬就能派上用場。」
「謝大少爺。」白掌櫃朝笑歌磕了個頭才站了起來,老實站在旁邊。
「你說金珠這個小瓶是怎麼回事?」笑歌把手里的小瓶扔給白掌櫃。
白掌櫃連忙接住,往門口走了幾步,迎著陽光仔細的看了起來。
「大少爺,這個瓶子是新制的,看上面的漆水成色,不像是老漆制成,有些像是新割下的漆調制成後制成。」白掌櫃驚訝的看著手里的小瓶,他走南闖北多年,眼光不是一般人可比。
荷香銀星漆因為獲得不易,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听說過有新漆出現,市面上出現的器物,大多數都是用以前儲存好的老漆調配制成,也就是這樣才給了笑歌和他一個誤導。
「新漆?你的意思是金珠這丫頭找到了新漆?」笑歌的眼楮驟然睜大。
「奴才還不是十分的肯定。」白掌櫃說的保守,但話里的意思已經表露無疑。
笑歌擺弄著手里的小牛,半響笑道︰「那她剛才看人預定的意思應該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看來我們都誤會她了,呵呵,這丫頭難道是財神附身了嗎,連荷香銀星漆都能被她找到。」
白掌櫃直到這時才稍微松了一口氣,道︰「口子里是個沒有人煙的地,里面幾乎都是密集的野山林,據奴才得到的消息,那里幾百年的樹木遍地都是,這其中有幾棵荷香銀星漆樹也不奇怪,只是二小姐剛好有懂割漆和制漆的人,這點還真是出人意料。」
「應該是趙家的那個小子,他既是家傳的木工手藝,祖上還曾經跟過神匠柳,懂割漆和制漆手藝就一點都不奇怪。」笑歌的眼楮里發射出金光,想象著和金珠合作能獲得的利潤,他激動不已全然沒有剛才緊張的模樣。
「是,大少爺說的是。」笑歌不提,白掌櫃也不敢再提剛才的話題,只是他的神色卻不如笑歌自如,還是有些站立不安。
笑歌瞟了白掌櫃一眼,「金珠如果真的找到荷香銀星漆樹,那說不定能幫我們一個忙。」
「大少爺,你的意思是?」白掌櫃明白笑歌的意思,只是他潛意識中不想金珠參合進來,話語中多少就有些保留。
「我知道你不想金珠參合進府里的事情中,但有些時候凡事都不可能盡如人意,不得已時我們只能那麼做。」笑歌笑著搖了搖頭,他何嘗想金珠參合進自己的事中,但新荷香銀星漆的出現,是他打破目前僵局的一個契機,失去這個機會,他不知道還要花多少時間和精力才能有突破。
笑歌看向芊芊玉手方向道︰「何況,我們所看到的金珠,難道就是她真實面孔嗎?」。
白掌櫃聞言也不得不點頭道︰「二小姐一定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大少爺,你不是說不去管嗎?」。
「那是以前,你也知道最近外面都在傳什麼,那件事情當初已經下了封口令,為什麼外面會傳的有鼻子有眼,這里面的內情耐人尋味啊」笑歌用力握住小牛,臉上的神情再次惱怒。
「大少爺,外面只是傳府里丟失了一件重要物件,並沒有特意指出是什麼,也許,這只是有心人玩的花樣,目的就是想讓我們亂了陣腳,他們好趁機有所圖謀。」白掌櫃為了年前就開始傳出的謠言忙得暈頭轉向,直到現在也只查到謠言是從普安縣傳出,至于是什麼人至今沒有半點頭緒。
「有所圖謀?那件東西已經落在了他們手里,他們還想圖謀什麼?」笑歌轉眼看向白掌櫃,眯了眯眼楮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事實或許會出乎我們所有人的預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