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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永健遞給金珠兩個木盒,里面分別裝著一只小牛和一只小豬。
「這是?」金珠不解的看著趙永健,小牛和小豬大小相差無幾,動作和形態也幾乎一樣,加之都是憨態可掬的模樣,如果不是兩者各有明顯的種族特征,很容易看成同一種動物。
「這只小牛是剛新做好的,至于那只小豬……」趙永健一邊把木牛重新拆分,一邊道︰「你自己留著玩好了。」
金珠的心突地一涼,趙永健雖然沒有明說,但憑自己對他的了解,那只小豬肯定是顧順那只小牛,這下事情更加麻煩了。
當金珠知道顧順小牛的來歷後,她糾結了很久,為了既不讓顧順受罰又不會耽誤笑歌的事,她對趙永健謊稱他新做的小牛意外破損,要他盡快修補好。
她也知道憑趙永健的技藝,他能分辨出那只小牛究竟是不是出自他手,她今天來拿小牛就已經做好了被詢問的準備,誰知道事情的結果完全出乎她的預料,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你怎麼把它改了?」想了半天,金珠終于問出了一句,「笑歌定的是小牛不是小豬。」
「那不是有一只小牛嗎?」。趙永健自顧自的做著手里的事情,沒有過多的解釋。
「我知道,可……」金珠咬了咬牙︰「我的意思是上次那只破損的小牛,你只要修補好破損的外觀就行,可你卻把它變成了一只小豬,這讓我很難辦?」
「趙永健,你能把它恢復原貌嗎?」。金珠沒有辦法責怪趙永健,只得試著想辦法挽救。
「不能。」趙永健看著金珠解釋道︰「那只漆雕小牛的工藝很特別,我研究了很久才弄明白,它是一種宮廷御用匠師的特有技藝,一般的漆雕匠人連听都沒听說過,更別說能看分辨出來。」
趙永健直白的話讓金珠非常尷尬,她剛想解釋,被趙永健抬手制止了。
「我雖然能分辨出來,但卻沒有辦法把它修補好。」趙永健接著道︰「索性把它改成一只小豬,一來給你有個拿著玩的玩意,二來就算有人找到它也無法知道它的本來面目。」
「你怎麼會……」金珠震驚的看著趙永健,雖然一直都知道他如同自己肚子里的蛔蟲,但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什麼怎麼會?事情明擺著,我又不傻。」趙永健朝金珠揮了揮手︰「行了,拿了東西就快走,我忙著了,沒空!」
「走?那怎麼行,我還不知道那只小牛究竟有……」金珠及時收住了話,她並不是想隱瞞趙永健,而是小牛上有秘密只是笑歌的猜測,事情究竟是怎樣,現在還無法知道。
「它上面什麼都沒有,」趙永健把木牛拆散的部件裝進木箱,低頭說了句︰「至少它的外表上什麼都沒有。」
「外表?你的意思是?」金珠猛然睜大眼楮看著趙永健。
「我的話很難理解嗎?」。趙永健白了金珠一眼,再次揮手趕人︰「哎呦,你能不能少給我找事啊,我這里的事情一大堆,沒空幫你解謎語,想要知道拿塊石頭砸開來不就行了。」
「砸開?」金珠傻傻的拿著兩個木盒出了趙永健的院子,直到回到自己的屋里,她還沒醒過味來。
兩天後,商業街規劃圖的討論時間,趙永健說自己的事情太多沒空來參加,他沒什麼新意見只要金珠覺得行就行。
金珠輕模著掛在手腕上的小豬,心里惴惴不安的看著對面坐著的笑歌,腦子里根本就沒有想商業街的事情,對笑歌說的任何話都表示同意。
于是,在糾結扯皮了三個多月後,今天卻在不到一杯茶的時間里,商業街的新規劃圖順利的確定了下來,名字也隨口取好,叫錢方街。
金珠叫來錢豐,把確定下來的規劃圖交給他,讓他拿著去找方姚氏,準備動工修繕商業街。
錢豐被金珠任命主持商業街的事情,他憋足了勁想證實自己的才能,早早就把工人和建築材料準備到位,只等規劃圖一完成就立刻可以動工。
當他看見商業街的名字時,他的激情被徹底點燃,幾乎是狂熱的握緊商業街規劃圖找到方姚氏,指著新名字給她看。
方姚氏也激動了,雖然比不上錢豐的狂熱,但看到新名字上有自己的姓氏,還是讓她虛榮心高漲到最高點,立馬撥動算盤從庫房里拿出錢準備開工。
相比錢豐和方姚氏的激動,說完規劃圖後的金珠和笑歌顯然各有各的心事。兩人從錢豐出門後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一個輕模著袖子里的小豬,不停的想著怎樣開口,一個眼神迷離的呆望著桌面,仿佛上面有什麼稀罕物。
「呵呵,胖哥哥,今天天氣不錯,是吧!」籌措了半天,金珠還是說出了一句沒營養的話。
「嗯,的確很好,呵呵。」笑歌臉上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卻和哭沒多少分別。
「今天正好沒事,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去郊游?」金珠順口建議著,心里卻想著怎樣開口問小牛的事。
「郊游?」笑歌的眼楮睜大,聲音徒的提高︰「你是怎麼知道的?」
「什麼?我知道什麼了?」金珠莫名其妙。
「郊游,今天郊游的事是誰告訴你的,難道是白掌櫃那個老東西?」笑歌臉色猙獰︰「不對,以他的性子不可能讓你傷心,那會是誰呢?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金珠被笑歌突然發怒的模樣嚇到,此時的笑歌才像王府大公子的模樣,只見他怒目圓睜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仿佛一只要吃人的老虎,正在尋找自己的獵物。
「胖、胖哥哥,你怎麼了?」金珠哆嗦的不敢靠近笑歌,雖然知道他並不是沖著自己發火,但那種無形的壓力還是讓她緊張,原來傳說中的王霸之氣真的存在。
「我……」笑歌被金珠的一聲喊回過了神,他的臉色依然難看,四下轉頭看了一眼才猛然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金珠,沒嚇到你吧,胖哥哥剛才……」
「沒,沒有。」金珠搖了搖頭︰「胖哥哥,你剛才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是漆雕小牛出事了?」
金珠所能想到的事情只有漆雕小牛,認識笑歌那麼久,唯一能讓他動怒的事情,估計只有和皇太後有關的事。
「不,不是。」笑歌面露尷尬,「我剛才……」說著笑歌的臉上重新掛上笑容︰「沒事,剛才我只是想事情入了神,不知不覺中聲音大了些,金珠,你別往心里去,呵呵!」
「胖哥哥,我剛才好像听你說白掌櫃告訴我郊游什麼,究竟是怎麼回事?」金珠此時也冷靜下來,回頭一想才發現,笑歌的發怒好像是自己引發的。
「金珠,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听胖哥哥的話,別問了。」笑歌知道現在說什麼也遮掩不過去,索性直接道︰「你只要明白,不論是誰,有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笑歌越說金珠越糊涂,可當她看到笑歌眼里的心疼、無奈和痛苦時,她猛然想起兩天前的事情,除了皇太後能讓笑歌關心外,還有一個人也能,那就是任杰翔。
「胖哥哥,難道是……」金珠艱難的道︰「我兩天前在縣城遇見過他。」
「你認出他了?哈,我就說嘛,憑他那張臉和你的聰明,怎麼可能會忘記。」笑歌臉上的笑容消失,他正色道︰「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也就不瞞著你。金珠,兩天前我三弟回京了,這次回來一是修整二是接受新的任命。這小子因為多次立功,被我皇伯伯任命為四品右騎將軍,他成了大夏國建國以來最年輕的將軍。」
「嘖嘖,再加上他的那張臉和三公子的身份,京城里的那些小姐都瘋了,從兩天前開始,府里的各道門前都守著各府的丫鬟小廝,只要一看見那小子露面,立馬就會被圍追堵截。他怕出事不得不听從我母妃的安排,就是在今天和京城各府的小姐一起去郊游騎馬。」
金珠這時才明白笑歌的怒氣從何而來,她不由笑道︰「胖哥哥,你難道是怕我難過才發火嗎?呵呵,我怎麼可能會難過,我們只不過見了兩面,完全像兩個陌生人一樣,將來會怎樣還都不知道,現在就生氣也太什麼了吧!」
「你真這樣想?」笑歌緊盯著金珠的眼楮︰「那小子的臉有致命的殺傷力,京城里的那些名門閨秀只要見過他一面,都嚷嚷著今生非他不嫁,你們都見過兩面了,你真能不難過?」
金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笑歌的話的確是實情,尤其是對她來說,長相俊美的人天生對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她上輩子的親身經歷就是鐵證。
但任杰翔的事情卻和長相無關,雖然事情是由長相引起,但當王府如同一座大山壓在她的頭頂時,任杰翔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噩夢。
金珠在心里悄悄祈禱,雖然不知道可不可能,但是還是希望有人能改變一切。(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