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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選擇
齊悠悠也不問里面住的人到底有誰，這與她無關，她唯一興趣的是……
〞小愛也住在這里面？〞她的眼楮打量著房子，看起來很不起眼，但走進來一看才知道特別，尤其屋內栽種許多植物，布置的有如高級庭園，能擁有這樣的房子不被其他人覬覦根本不可能，想必房屋擁有者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除非他有把握不讓任何人發覺房子的秘密，不然就是拉攏些人進來當作門神使用。
齊悠悠嘴角微勾，情報販子會住在這里，應該也是被拉攏的人之一。
〞她不在這。〞情報販子喝著茶醒酒，但吐出來的話語還是夾帶著濃濃的酒臭味，齊悠悠討厭那股味，情不自禁遠離他。
他也不以為忤，酒與菸是他的最大樂趣，可惜的是末日之後，這兩樣東西愈來愈難找，最後還被視為珍貴物品，除了那些上面的人才會享用的東西。
可惜了。情報販子心中暗嘆，沒這些菸酒，日子真是過不下去呀。
〞她人在哪？〞齊悠悠冷然的聲音拉回他恍神的意識。
〞你怎麼肯定我就知道小愛在哪里？〞情報販子拿出菸，抽了一口，表情很舒坦，不過煙是抽一根少一根，囫圇抽了幾口，捻熄之後又重新收好，等著下次菸癮再犯時再來過乾癮。
齊悠悠見狀，知道這人的喜好，想起自己的空間里多了些不實際的菸，原本打算拿來換東西，可是發生太多事情她遺忘在空間里的某個角落。
〞告訴我答案，我可以送上十條整包的香菸。〞
情報販子眼楮微亮起來，〞一言為定〞
他快言快語道，其實她不用這麼做，他也會告訴她。
齊悠悠應該也很明白，這麼做是為了還人情吧，情報販子還真想讓這個女人欠自己一份人情，不過這次就算了……他這次會出手不是為這個女人，而是為了小愛。
〞小愛到底發生什麼事？〞齊悠悠不解情報販子為何要把原天愛藏起來，這里面有什麼秘密是她不曉得的。
情報販子將身後靠向椅背，模樣慵懶。
〞至從你走後，那個孩子很安份地待在屋內，直到那家子的來臨，小愛沒有反抗之力很快就被趕出來，她被趕出來之後很快找上我，我將她安排在一間小房子內，畢竟這里並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他又把手上的菸點燃起來，似乎有了齊悠悠送的十條香菸，他暫時間不需要沒菸可抽，也不怕齊悠悠會反悔，他知道她的信用程度還不錯。
〞然後發生什麼事？〞齊悠悠知道重頭戲在後頭。
〞軍方的人找上門來，在這里面還有幾個白袍醫師，說他們是軍方實驗室的人。〞
听到實驗室個字，齊悠悠臉色發白，想到前世經歷，她猛然站起。
〞實驗室的人找原天愛做什麼？〞
〞他們說小愛是實驗室逃月兌出來的實驗品。〞說出實驗品時，齊悠悠身子有些搖晃，眼神變得陰冷。
她完全沒想到實驗室竟然建立的這麼早，還以為有一年以上的時間實驗室才會公開曝光在眾人面前，沒想到軍方在私底下就有動作。
齊悠悠心頭猛顫，努力壓抑心中的寒意困難地問︰〞他們有說在小愛身上做些什麼實驗？〞
〞他們沒有說，小愛也問不出來，只知道他們在她身上打了好幾種藥劑，與她在一起的孤兒們都死了，剩下她一人存活下來，趁著他們不備之時，她找個機會偷溜出來，但是我懷疑……〞情報販子話停頓住。
〞懷疑什麼？〞齊悠悠眯起金色眼眸，知道他的懷疑不是無故放矢。
〞小愛會成功逃出來，一定是實驗室故意放出來，還在她的身上安裝追蹤器，不然不會這麼快就找上我。〞他一臉嚴肅道，從那些人找上他的那時刻起，情報販子就產生懷疑，這些人怎麼知道他與小愛在一起。
實驗室里的人為什麼要故意把小愛放出來，難道是想刺激她還是想做什麼實驗，成效不明顯，所以又想把小愛召回？
齊悠悠腦中竄過好幾個想法，臉孔微微扭曲，這時她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氣灌進喉嚨里，表情恢復冷然。
她的一舉一動全落在情報販子眼里，不由得猜測道︰〞齊小姐似乎對實驗室的人很感冒？〞
她雖然沒有說是，但一舉一動表達出不滿。
〞實驗室里的人拿孩子當實驗品，任誰都會不爽。〞
〞那些孩子都是孤兒，沒有人會在乎他們，實驗室的人當然是有恃無恐，也不怕後續有什麼麻煩，除非人類再也生不出孩子，他們才會把這些孤兒當作一回事。〞情報販子輕嘆，事情變得棘手有點出乎意料。
〞那麼你把小愛放在哪里去了？〞
〞這是秘密。〞情報販子苦笑，〞我不敢隨便說出來，就怕這麼也被安裝竊听器材，要是說了只怕隔天小愛就不見蹤影，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她很安全，目前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我試著找出她身上安裝的追蹤器，順便想看看實驗室里的人到底對她動什麼手腳。〞
〞你也把小愛當成實驗對象？〞齊悠悠臉色往下沉，變得相當難看。
〞我的實驗都有經過她的同意，難道你不想找出實驗室的那些變態家伙對小愛動些什麼手腳嗎？〞那雙原本慵懶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道。
齊悠悠抿著嘴角，大概猜得出來那些瘋狂的人打著科學家的名義對原天愛做出什麼事，她現在的經歷就跟前世的自己差不多，內心深惡痛厭那些人自稱是科學家，卻做著豬狗不如的事。
〞不管他們對小愛做些什麼事，也不會改變我對她的態度。〞
情報販子聞言臉色稍霽，〞就算你不想知道在小愛身上發生到底過什麼事，也得為她的身子著想，若是產生什麼異變或是危急生命的事，若能盡早發現也是件好事，畢竟小愛說過所有的孤兒都死了，剩下她一人活下來，代表她也施打過那些實驗藥劑。〞
齊悠悠看著他平淡詢問︰〞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跟些喪心病狂的家伙一樣，拿小愛當作實驗品？〞
〞這是個好問題。〞情報販子狠狠抽口菸，眼神深沉。〞我不否認我心里還藏著別樣的心思，我想趁機模清楚軍方實驗室到底在搞什麼花樣，小愛身上是個突破口，但是我還不至於像他們一樣，拿孩子的性命不當作一回事。〞
頓時間整個庭院里陷入詭譎的沉默里，齊悠悠閉上眼楮，眉心蹙起，與種子空間的眉眉討論。
〞眉眉，你認為這個人說話有幾分真心誠意？〞
〞唔……大概一半左右吧。〞眉眉想下道︰〞他的眼神很堅定望著媽咪的眼楮，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一半以上還是疑問，不過勉強算是可信，至少沒有否認他有其它的心思。〞
齊悠悠也覺得是個道理，不過她還是決定敲打下。
〞如果我執意將小愛帶走呢？〞她睜開金色眼眸時，一股無形沉重壓力向他逼迫，情報販子臉頰微微抽搐，對於這女人實力評估恐怕要再往上修改。
〞你若執意我也不攔你，不過實驗室里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你肯定能敵得過軍方龐大勢力？〞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我有我的門道，我敵不過，至少躲得起。〞情報販子淡淡道，〞但以齊小姐的個性，恐怕不願退讓，甚至有打算與軍方漁死網破，我認為這是最愚蠢的選擇與做法。〞
〞別隨便批判，你不是我，根本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指甲刺進掌心中帶來微微刺痛。齊悠悠眉頭攢起來，那種被人看穿的感覺讓人十分不舒服。
〞的確，我不是你，不過我收集的情報足以讓我做出判斷，若是你會做出什麼選擇，答案不是相當明顯嗎，還是齊小姐覺得這判斷有誤。〞
若是她會怎麼做？齊悠悠凜然，想到前世種種，對實驗室有關的一切都感到厭惡無比，或許真如他所說會選擇會站在與軍方對立那一方。
〞我明白了。〞齊悠悠眼眸垂下，或許真如他所說自己會因為那個孩子與軍方起沖突，小愛若這麼重要的話，自己又放不開前世，沖突一觸即發，現在的她還不夠強大，擁有可以與軍方叫板的實力。
〞小愛我會照顧，我照顧那孩子比你還久，你不需要擔心我會利用完之後，把她當作棄子犧牲掉。〞情報販子做下承認，〞那孩子目前一切安好，待在軍方根本無法追蹤的地方，等到她身上的跟蹤器拿掉之後，過陣子我會帶著她過來與你們相見，這點我可以保證。〞
〞我知道了。〞齊悠悠頷首，或許這對原天愛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除了她身上的跟蹤器，軍方與她身上實驗帶來的毛病也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事，除非她願意為原天愛曝露出太多東西。
這還不如交到這名男子手上，正如他所坦承，他與原天愛是互助互利，至少比淪落回實驗室當只小白鼠慘無人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