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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草廬不錯,就挺涼快的,為夫這便上那兒呆著去……」
蕭惠歡被沈慎卿用她方才說出來的話堵得死死的,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當下狠狠的跺了跺腳,也跟著回了草廬,打算接著清算。沈慎卿大概也知道,伊人先前的怒氣未消,現在又被他刺激了一下,回到房里之後恐怕沒有他的好果子吃。因此眼見蕭惠歡的前腳一跨進門,便連忙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歡兒,還有件事我忘了對你說,等這兩天我將釀酒作坊的圖紙畫出來之後,我便要動身前往蘇南郡,采買酒罐酒壇這些東西了。這一來一回,加上在那邊耽擱的功夫,最少恐怕也要近一個月光陰。想著將會有一個月見不著你,我這心里就空落落的,唉……」
蕭惠歡聞言心中好笑,小樣兒的,跟我來這一套。當下心中便有了計較,將臉上的怒氣收斂起來,換上一副同樣依依不舍的面孔。癟著櫻桃小嘴靠近了沈慎卿,聲音無限溫柔的開口道︰
「慎卿,人家也舍不得和你分開那麼長時間呢。想著你如此辛苦的在外奔波,我卻幫不上你什麼忙,人家心中也同樣難受得緊。慎卿,來,讓我幫你按按肩吧,我爹和娘干活累了的時候,我便經常幫他們捏肩捶背,他們都說很舒服呢」
沈慎卿聞言心頭大樂,竊以為奸計得逞。連忙規規矩矩的坐正,好讓蕭惠歡給他按摩。蕭惠歡也說道做到,慢慢走到他身後,伸出一雙青蔥玉手,慢慢的搭到他肩膀上,輕輕用力的揉捏起來。一邊揉捏,一邊還溫柔的問道︰
「慎卿,舒服麼?力道可適中?是否需要再加幾分?」
沈慎卿從鼻孔里發出一聲「嗯……」,然後又隨手端起桌上早已經涼了的菊花茶飲了幾口。心頭那個得意和美啊,就不用提了。听見蕭惠歡最後那句話,還輕輕點了點頭︰「若是再重上一兩分,便完美了。歡兒,你這套按摩手法,從哪里學來的?怎地讓人如此舒坦?真是享受啊……」
蕭惠歡的呼吸漸漸重了起來,女乃女乃個腿兒的,這可惡的家伙竟然還真的享受上了。當下也不答話,手上一分一分的加重力道。她的手雖然看起來青蔥白女敕,柔若無骨。可時常給爹娘按摩,力道卻鍛煉得著實不小。這一加力,先前沈慎卿還覺著舒爽。可是隨著不斷的增加,沈慎卿就慢慢有些受不了,連聲申吟著叫道︰
「哎……歡兒,重了,重了,你輕些,輕些才好……」一邊說,一邊伸手想要托住蕭惠歡的手腕,控制一下她的力道。
蕭惠歡理也不理他,一把打開他的手,然後雙手慢慢的朝他的脖子圍攏。最後猛然一用力,重重的捏住了脖子兩邊的兩股肌肉,使勁的掐了起來。疼得沈慎卿如同殺豬一般,發出一聲慘烈的嚎叫︰「啊………………」
這一聲慘叫蕩氣回腸,終于讓蕭惠歡的怨氣出了個淋灕盡致。當下也不給沈慎卿按摩了,而是雙手輕撫著沈慎卿可憐兮兮的臉龐,笑盈盈的面對著他開口道︰
「我的未來好夫君,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的狡猾,竟能想出這樣的主意來逃避我的清算。哼哼,告訴你,本姑娘可不吃你這一套。今後,你可不要再像今日這般,故意讓人家為你擔心了,哦……」
沈慎卿苦著一張臉,連連點頭道︰「知道了我的未來夫人,今後你即便是再給為夫十個膽,為夫也絕不敢再行今日這種惡作劇了……」說著說著,臉色便正經起來,一把摟住蕭惠歡盈盈一握的腰肢,動情的接著開口道︰
「歡兒,今日真是我不對,我本是想看看你會作何計較。沒想到你竟然著急成那般模樣,而且最可惡的是,我見你那般著急,心中竟然還隱隱覺得高興。對不起,歡兒……」
蕭惠歡氣也出了,這時又听這冤家如此認真和鄭重的向自己賠不是。哪里還會再有半分計較,心中的那點不爽早就拋到了瓜窪國。而且在這郎情妾意之下,又開始關心起他來。伸手輕輕的刮了刮他的鼻子,然後雙手再一次輕輕按在他的肩上,輕輕的揉捏起來。一邊揉,一邊還輕聲問道︰
「知道就好了,傻瓜,以後可真的再不要如此嚇我……這兒還疼麼?」
沈慎卿搖搖頭道︰「已經不怎麼疼了,若是能再享受一下我們家歡兒的按摩,想來就更不疼了……」
蕭惠歡聞言忍不住又是一笑,在他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心中卻實在不忍拒絕。方才這冤家說的過兩日便要前往蘇南郡的事情,雖然存了想要蒙混過關的嫌疑,可卻又是事實。她知道這個冤家的確是在這兩日便要動身出發了,當下點點頭道︰「那就再幫你按一按……」一邊說著,一邊果真輕輕為他揉捏起來。
沈慎卿听伊人答應下來,心中開心,便也不再言語,閉上眼楮靜靜的享受著。可是漸漸的,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輕輕睜開眼楮一看,頓時便讓他有些口干舌燥。原來,先前他一手摟住蕭惠歡的腰肢的時候,便讓蕭惠歡無可避免的和他自己面對面的站著了。此時他坐在椅子上,蕭惠歡面對著他,從正面在為他按摩。他一雙眼楮的視線,便正好和蕭惠歡的胸部齊平……
蕭惠歡已經是年近十七的大姑娘,而且從小在農家勞動,身體發育得非常好。凹凸有致,曼妙玲瓏的身材曲線,時常便讓沈慎卿遐想聯翩。如今一對傲人的**就在自己面前晃動,雖然隔著薄紗,沈慎卿卻依然隱隱能夠嗅到那里散發出來的一陣陣處子幽香。自然而然的,沈慎卿的身體跟著有了極為強烈的反應。原本搭在膝蓋上的另一只手,也漸漸的有了動作,繞到蕭惠歡的身後,慢慢的環抱著蕭惠歡的雙腿……
蕭惠歡專心致志的在為這冤家按摩,暫時還沒有察覺到他的一樣。感覺到他的雙手環抱著自己,也覺得他這是自然而然的反應。但是慢慢的,她便覺得有些異樣了,因為這個冤家雙手環抱著自己的雙腿之後,並沒有安分的停下來。而是慢慢的向上移動,慢慢的接近了自己渾圓挺翹的香臀。這還沒完,移到那里之後,他竟然還輕輕的摩挲了起來……
到了這個地步,再看看現在自己和這個冤家所站立的姿勢,蕭惠歡即便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也該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她的臉龐瞬間開始發燙,紅得像要立馬滴出血來。也不再繼續給這得寸進尺的冤家按摩了。轉而雙手用力,想要推開他,拉開倆人之間這個曖昧的距離。可是這冤家的雙手環抱著自己,令她想要和他拉開一些距離都做不到。正想開口說話,卻猛然被沈慎卿的雙手在背後用力,在自己的腰肢上重重一推。蕭惠歡站立不穩,一下子便撲倒在沈慎卿的懷里……
蕭惠歡心中慌亂,如同千百只小鹿在不停的撞擊一般。和這個冤家在一起相處了近兩年的時光,確定戀愛的關系也已經近一年了,可倆人卻從來沒有過如此緊密的接觸。以往的親密接觸,至多也不過是拉拉手,吻一吻額頭。何曾有過像今日這般,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竟然被他如此放肆的撫模…………
下意識的覺得這樣不妥,可蕭惠歡心中卻又隱隱有些期待。哪個少女不懷春?處在這個年齡段的她,身體已經發育成熟,對于這方面的幻想,不可能一點兒都沒有。何況此時面對的,又是已經和自己訂了親的愛人,因此,她雖然一直在反抗,可卻又顯得那麼無力。特別是在撲倒在沈慎卿的懷里之後,感覺大腿處被一個火熱發燙的硬物頂住,更讓蕭惠歡羞澀難抑,渾身乏力……
沈慎卿在強行將蕭惠歡拉到自己懷里之後,腦中的理智愈發稀少。他已經不再滿足于雙手僅僅是撫模伊人的香臀,他的一雙大手,開始慢慢的向上移動。從那渾圓挺翹的香臀,到盈盈一握,柔若無骨的腰肢,再到那一對傲然挺立,像是要破衣而出的**。愈是向上,沈慎卿的呼吸便愈發急促。他那張原本白皙俊朗的面容,也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那一對原本漆黑深邃的雙眸,也因為的刺激,變得紛亂迷離…………
再加上蕭惠歡半推半就的反抗,讓沈慎卿的幾乎完全喪失了理智。他開始本能的親吻蕭惠歡如同皓月般無暇的俏臉,從額頭,眉頭,到俏鼻,嘴唇。纏綿火熱的吻雨點般的落在蕭惠歡的面頰之上,然後向脖頸、耳根轉移,最終,雙目赤紅的沈慎卿,將腦袋重重的埋在了蕭惠歡的胸前,在那一對散發著無限誘惑的淑乳上面來回蹭動。動作生疏,還顯得有些粗魯……
蕭惠歡方才同樣眼神迷離,因此才在沈慎卿的侵襲下半推半就。然而,她終究還在靈台當中保持了一份清明。若是放在後世,倆人這種行為或許是見怪不怪。可在這個時代,倆人如今的這些痴纏便有些驚世駭俗了。若是再繼續這般下去,在倆人正式成親之前,便突破了最後那一層防線。恐怕不僅是世俗的壓力和眼光,即便是慎卿這個冤家自己,在得償所願之後,也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自己……
就在蕭惠歡想要用盡身體里殘存的力氣,將這冤家推開,阻止自己二人犯下彌天大錯的時候。天空當中突然一陣強烈的白光閃過,緊接著,一聲霹靂巨響破空而至。震得大地和房屋都跟著顫抖,而沈慎卿已經所剩無幾的理智,也被這一聲驚天霹靂給震了回來,停下了侵襲蕭惠歡身體的舉動……
蕭惠歡依然還靠在沈慎卿的懷里,絲毫沒有動彈。沈慎卿也依然還一手抱著蕭惠歡,一手覆在蕭惠歡右邊胸前的山巒之上。可他也已經停下了粗魯而生疏的動作,呆呆的發愣。倆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靜靜的呆著,听著外面的雷聲愈來愈密集,看著閃電愈來愈耀眼……
良久之後,沈慎卿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蕭惠歡臉上的潮紅也已經消退。倆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不敢正視對方。蕭惠歡心想這樣不是辦法,心念電轉之下,總算想起一個法子,連忙驚呼一聲︰
「哎呀,下雨了,糟糕糟糕,快放我下來,我還有東西晾曬在外面呢……」
沈慎卿聞言一驚,連忙松開抱著蕭惠歡的手,將她扶著站立起來,嘴上關切的問道︰「是什麼東西?晾曬在哪兒了?我去幫你收……」一邊說一邊真的站起來作勢就要往外面的雨幕中沖。
蕭惠歡這不過是找的一個借口,舒緩倆人之間的尷尬關系。哪里能讓他真的沖出去淋雨?聞言連忙叫住他︰
「慎卿,算了,我在外面晾曬了一些毫菊,這雨都下了好一會兒,現在出去收回來也無用了,由它去吧……」
沈慎卿聞言果真止住了腳步,可臉上的神色卻極不自然。凝視了蕭惠歡好一會兒之後,才鼓足了勇氣開口道︰「歡兒,方才……我……我情難自禁之下……有些……有些無禮,你……你不要生氣……」
蕭惠歡聞言臉蛋又有些發燙,啐了一口轉過身去,然後才出聲道︰
「這次便算了,若是再有下次,我便……我便不再理你了……」
沈慎卿聞言心中一松,連忙舉手保證道︰「歡兒你放心,若是我下次再這般……這般情難自禁,你便大耳光抽我,讓我保持清醒……」
蕭惠歡聞言,心說這樣會不會給他留下什麼陰影啊?這樣一想,說不定還真有這個可能。于是轉過身來,上前幾步走到沈慎卿跟前,勇敢的抬起頭來看著他早已恢復了清明的雙眸︰
「冤家,我們已然訂親了,人家遲早都是你的,你又何必急在這一時?讓我們一起將這美好的時刻,留在新婚的洞房花燭夜,好麼?」
沈慎卿重重的點點頭︰「嗯,歡兒,你放心,我不會再做出今日這樣的事情了……方才……方才我是不是很沖動?有沒有弄疼你?」
蕭惠歡俏臉之上又飛起紅霞,跺跺腳嗔道︰「你還說?」
沈慎卿連忙住嘴,可接著又為這場大雨發起了愁︰「唉,歡兒,這大雨一下,起碼接下來的好幾天內,道路都是泥濘不堪,這讓我如何趕路去蘇南吶?」
蕭惠歡慢慢走回桌面坐下來,望著外面的瓢潑大雨,嘴上漫不經心的接口道︰「天要下雨,誰能阻攔得住?」隨即又想起一件事情來,連忙沖沈慎卿打了個招呼讓他到桌邊坐下,然後才興致勃勃的開口道︰
「慎卿,我也有件事情忘了跟你說,晌午在縣城的時候,我自作主張,花了近二百兩銀子,定制了一輛馬車。不過那家車馬行的生意比較好,要半個月之後才能取車。要不你便干脆再等上半個月,等馬車打造好了,你乘馬車前往蘇南辦事。這樣以來,你能輕松許多,還能節省不少時間呢」
沈慎卿對她花那二百兩銀子倒是毫不在意,反正財政大權都是她在掌管。他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歡兒,那拉車的馬你買了麼?」
蕭惠歡聞言一愣︰「那還用買麼?三弟的侍衛隊不是有五匹上好的健馬?隨便套兩匹不就完了?」
沈慎卿哭笑不得︰「虧你想得出來,惠濤侍衛隊的那五匹馬當然好,那可是戰馬,而且是正在服役的戰馬。用現役的戰馬來套馬車,咱們會不會太奢侈了?你可知道?戰馬和拉車的馬之間的價格,相差上百兩銀子呢……」
蕭惠歡再次愣住了︰「原來還有這個分別麼?那一匹好一些的拉車的馬,作價幾何?」
沈慎卿大概想了想,伸出了一個手指頭︰「約莫是八十兩到一百兩之間吧,咱們清明王朝不產馬,因此才如此昂貴。听說在內蒙國,一匹強壯的戰馬也不過一二十兩銀子……」
蕭惠歡聞言眼前一亮︰「竟然相差如此之大麼?既然這般,那若是從那個……那個什麼國?」
「內蒙國」
「嗯,若是我們有足夠的銀子,從那個什麼內蒙國去買一大批健馬回來,不是一下子便能賺大筆的銀子麼?」
沈慎卿被她這個天真的想法逗樂了︰「呵呵,你還真是個小財迷。不過你若是不想掉腦袋,就趁早把這個想法藏好。咱們清明王朝和內蒙國,為了爭奪那一塊如今由內蒙國掌控的牧馬場,已經爆發過好幾戰爭了……」
蕭惠歡聞言吐了吐舌頭,原來兩國是敵對關系。當下只好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轉而問道︰「那既然如此,這些天我們一起抽個閑暇,去縣城里再買兩匹健馬回來拉車?」
沒想到沈慎卿卻又搖了搖頭︰「算了,就按歡兒你說的那般,用侍衛隊的戰馬來拉車吧,咱們就奢侈這一回……」
蕭惠歡聞言又差點毛了,神也是你,鬼也是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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