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段冉被楠祁早早的挖了起來,兩人吃過簡單的早餐之後就出了門。
站在冰城,到處都是被冰雪覆蓋的片場,看著里面人來人往,人人都一副忙碌的樣子時,段冉有一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好像回到了初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時她也是這樣和楠祁到了片場,和所有的人格格不入,也沒有人待見他們。
而今天依舊如此。
只是當年她是因為那不堪的前科,因為落離愛著的歐陽淵。
而現在,她則是因為兩年前那個送她去傾城的污蔑,因為從來沒有機會解釋的錯誤。
只是,她並不打算解釋什麼,信的人,不說都會信,不信的人,說什麼都不會信。
更何況,當年她再不堪也是第二女主角,而現在她充其量只是里面跑龍套的,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去。
她從一開始來這邊也不是為了解釋什麼。
唯一讓段冉難以理解的是,已經過了兩年了,她自認為和他們沒有深仇大恨,為什麼這些人還要咬著這種本就沒有依據的事情不放,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也虧得他們還記得。
非但記得,還能在她踏進片場的瞬間就認出了她。
段冉並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拜她這張皮囊所賜,這張讓女人足夠嫉妒到憤恨的容顏,又有幾個人能忘記,既然記得又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放過她。
「真沒想到她居然還敢回來。」
「真不要臉,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嘿,其家可是一直都沒放過她,不藏著還敢出來膽子真大。」
「這人啊,臉皮太厚了又有什麼辦法,咱們那里比的上。」
不停的竊竊私語,其實故意讓她听到的聲音在耳邊此起彼伏,段冉只是像個木頭人一樣,眼觀鼻,鼻觀心,那副漠不在乎完全置身事外的模樣,讓說她的人越來越無趣,到最後也都懶得再說什麼了,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們在那邊自說自話,說的再精彩沒有人捧場也就沒勁了。
楠祁坐在段冉身邊,幾年前就知道她漠視別人的功力非同一般,現在他也懶得管什麼,這個丫頭可不是吃虧的人。
那些人當她是包子,隨便捏,嘖嘖,以後絕對會後悔。
段冉淡漠的瞥了眼帶頭背後說她的女人,記住她的模樣,以後她會千倍百倍的還給她,絕對不會客氣。
唇角扯起一抹輕笑,美麗非常,卻看得楠祁毛骨悚然,不知道哪個倒霉蛋要遭殃了。
今天他們來的這個劇組是孔夏給他們的資料里,早就幫她安排的一個角色,屬于一個跑龍套的,卻是基本上每集都要出現的龍套君,是女主角的貼身丫鬟的角色。一個算不得起眼,卻必須的角色。
她重回劇組也不是因為有多熱愛這個角色,只是因為任務的必要。
這個劇的投資商是朗白樂,據資料里顯示,他是擁有月之心的人,而只所以讓她跑來冰城也是因為在這里可能有機會見到他。
劇組是今天第一天開機,上午舉行了不算簡單的開機儀式,折騰了一個上午,下午這才正式開拍。
對于她們這種不是很重要的小龍套,劇本也是在今天上午開機儀式結束之後才拿到,而且劇本只有她自己的台詞,並不是很全。
幸好在這之前,昨天下午孔夏就派人送來一份完整的劇本,段冉已經看過一個大概,不然光看自己的劇本,根本搞不清楚到底講了些什麼。
因為,這個小丫頭的台詞真的是少的可憐。
她唯一的作用就是站在小姐身後。
這個劇的名字叫《十里紅妝》講述的是一個女子從無到有,一步步和自己愛的男人並肩站在世界頂端的故事,整個故事都充滿了陰謀詭計,愛恨情仇,最大的看點就是女主的聰慧和面對危險的堅強,不再是一般電視劇里總是對男人很依靠的模樣。
尤其是女子為了天下,女扮男裝上沙場,浴血奮戰時那種颯爽的英姿,讓段冉看劇本的時候就很欣賞。
上午開機儀式時女主角並沒有來,她還同時拍著另一部戲,今天上午最後殺青,因此沒有時間趕過來。
等到下午正式開拍,女主趕過來時,段冉微微挑眉,居然是芩秋。
她也听說她這幾年混得不錯,只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遇上。
導演看到女主角過來了,立刻派人去給她換衣服上妝,完全沒有人管她這個小丫頭。
還是楠祁不知道從哪里弄了個化妝師,立刻簡單的幫她上妝,因為年輕本來底子就好,妝容並不濃,不上妝已經美得讓人嫉妒,這麼娥眉輕點,更是驚艷的不可方物。
段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導演不會和芩秋有仇吧,讓她做芩秋小姐的丫鬟,這不是為了讓她搶她的風采?
「女主角的丫鬟呢死哪里去」外面芩秋出來之後導演很滿意,結果沒有發現那個比較重要的龍套君,頓時君心不爽,開始大吼。
段冉不得不承認,每一個導演在拍戲的時候都是大嗓門。
「這里。」淡淡的應了聲,想要拍好一部戲,一個劇組要從很多細節的地方主義,可是她過來這麼久他這個大導演不知道也罷了,居然都沒有工作人員招呼她化妝,換戲服,這總態度她並不看好這部戲。
所有人的工作態度都帶了太多的私人感情,而且做事也很怠慢,如何能成大器。
「你怎麼搞的,不知道要早點……」導演大罵著轉身,看到段冉之後整個人呆在原地五秒鐘,輕咳一聲。「好了,下次早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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