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純潔之心,潔白得如同白紙一般的絕色美少女,依曼為伊莉蜜莎下了定義。
少女已經在依曼的床上睡著了,看著蜷縮成一團的美麗身影,枯坐了半夜後,依曼終于下定了決心。
一大早出門,偷了幾個小錢,從成衣鋪中買了幾件過季的衣物,又買好早點,依曼跑了回來。
頭發,太顯眼了,用頭巾裹住,臉上蒙著紗巾,不行,眼楮這麼大,太引人矚目,用帽沿遮住。衣服不合身,沒關系,套上,正好,在加一件大風衣,一番打扮下來,美少女變成了小企鵝。
伊莉蜜莎全都招辦,沒有一點猶豫。
「你不問為什麼這麼打扮麼?」依曼奇怪的問道。
「主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伊莉蜜莎沒有一絲一毫的奇怪。
依曼嚴肅著,他本想作出一副嚇人的模樣,看到那雙純真的眼楮,怎麼也狠不下心來︰「听好了,你的容貌,是一種罪過,尤其是你自己,或是身邊沒有人能保護你的情況下,別看我,我也保護不了你,你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的容貌深深的隱藏起來。」
伊莉蜜莎無辜的臉上,滿是疑惑,依曼嘆口氣,人總是要面對現實的,提前教導,總比用殘酷的經歷買教訓要好得多,他心中暗暗制定了美少女教計劃,讓她認識到世界的殘酷。
純潔之心,切,又不能當飯吃。
教的第一步就從稱呼開始吧。
「我叫依曼.霍德,你可以叫我依曼哥哥,有外人只叫我哥哥就可以,不許叫我主人。听到沒有?」依曼下了第一個命令。
「是的主人。」伊莉蜜莎點頭道。
「叫哥哥,依曼哥哥。」
「主人,依曼哥哥。」
「哥哥。」
「是的,哥哥主人。」
依曼一瞪眼。
「哥哥。」美少女吐了吐香舌,小小的動作讓依曼熱血沸騰。
「我帶你四處走走吧。」
「人要在世界上活著,首先,要有錢。」大街上,依曼指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道︰「你看著許許多多的人,天不亮就起來勞作,就是為了賺的一點能夠養家的錢。」又指了指商鋪中琳瑯滿目的商品道︰「有了錢,才能買很多好吃的東西,買自己喜歡的玩物。」
「哥哥你也需要勞作麼?」伊莉蜜莎歪著頭問道。
「這個麼!」依曼難得臉色一紅,吞吞吐吐道︰「你依曼哥哥還小,再說想要有錢,不一定需要做工作,有的時候,可以,可以變通一下,當然了,等哥哥我長大一些,也需要自己出去工作。」
未來會如何,依曼還真的沒考慮過。
一陣蛋糕的香氣飄來,伊莉蜜莎用力的吸吸鼻子︰「好香呀!」
依曼模了模口袋,只有幾個銅幣了。
「站在這里別動。」依曼如同游魚一般在人群中穿梭,多年的經驗積累,依曼的一雙手已經是靈巧無比,已經可以不依靠異能來施展小偷小模。
「來了。蛋糕來了。」依曼買回兩快香噴噴的蛋糕,遞給伊莉蜜莎一塊。
伊莉蜜莎卻沒有接,歪著頭天真的說道︰「媽媽說偷東西是不對的。」
「偷?你是怎麼發現的?」依曼覺得自己的手速很快,已經可以用電光火石來形容,怎麼隔著一條街這麼遠,伊莉蜜莎也能夠發現。
伊莉蜜莎擺弄著如同女敕蔥般的手指道︰「剛才,依曼哥哥你一共模了九個人的錢包,對其中四個人進行了可恥的偷竊,一共偷了5個銀幣3個銅幣是吧。」
依曼眼楮一亮,好眼力,天才呀,
「你還模了一個女孩的大腿。」伊莉蜜莎有些溫怒道。
「這個。這是個意外,」依曼尷尬不已︰「那個,其實我是想教你,身為一個好女孩,不要穿得那麼暴露。否則就容易被人佔便宜。」
將蛋糕擺正。依曼一手握住餐刀︰「看好了。」餐刀在他的手指中飛舞,將蛋糕整整齊齊的切好,依曼對自己很滿意,覺得今天的手速是超長的發揮。
「我一共切了幾刀?」依曼問道。
「十七刀,其中有九刀是切在同一個位置,另外,你還用小指沾了塊女乃油。」伊莉蜜莎無驚無喜道。
舌忝了下小指上的女乃油,依曼很意外,他以為小美女會說︰依曼哥哥你好厲害,我好崇拜,滿足下他小小的虛榮心。
「伊莉蜜莎,你知道麼,哥哥的手速,可是經過常年累月才練就的,」依曼得意的夸耀道。
「哦」伊莉蜜莎拿過餐刀,照著依曼的樣子,卻用更快的速度將蛋糕切好,也學著用丁香小舌舌忝著小指。
「你!」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深深挫敗的感覺,不過嗎,依曼心思急轉,如此好的天賦,只需要稍加訓練,就是一把好手呀。
首先,要從思想上引導。
「蛋糕好吃嗎?」依曼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恩。」伊莉蜜莎點了點頭。
「伊莉蜜莎妹妹。你可知道,一塊像這樣的蟹仁蛋糕多少錢麼?五十個銅幣,兩個就是一個銀幣,在碼頭上扛一天大包,也只能買一塊半,世道艱難呀。」依曼開始長吁短嘆,感嘆生活的艱苦。
伊莉蜜莎認真的掰著手指算道︰「也就是說依曼哥哥需要做兩天工,才能買三塊蛋糕?」
「是的,你看,如果哥哥出去做工,你想每頓都有蛋糕吃是不可能的。」
「那怎麼辦。看來為了吃蛋糕只能去偷錢了?」伊莉蜜莎有些迷茫道。
「不不,怎麼能叫偷呢。」依曼決定從概念上糾正,指著一個在遛狗的闊少模樣的人道︰「你看那個油光粉面的家伙,他手里的奇布拉多銀毛犬,每頓的光狗糧就需要兩個銀幣,我們呢,只是從他的口袋里拿出一點錢,不求太多,只需要一頓狗糧錢就可以了。」
「兩個銀幣,四塊蛋糕。」伊莉蜜莎輕輕舌忝著嘴唇。依曼看著有些流汗,心說那麼大一塊蛋糕,夠三個人吃的,這小姑娘看起來還沒吃夠的樣子,不好養呀。
依曼認真的點了點頭︰「對了,我們不叫偷,只是一些人錢多得實在花不完,我們幫著花一點而已,而且,手速達到我們這一級別的,已經不叫偷竊了,是藝術,懂麼?一般的小偷,偷一個錢袋樂上三天,太不專業了,你看,哥哥我從來不拿別人的錢袋,我是從對方的錢袋中,十幾個或是更多的銀幣中拿出一兩枚就夠了,失主一般都不會察覺的。」
「我懂了。」伊莉蜜莎點了點頭︰「其實還是偷。」雖然沒有認同,但表情上已經可以接受了。
「伊莉蜜莎妹妹。你的基本功十分的扎實,那就簡單了,下面我就傳授些經驗給你,首先是如何辨別目標,穿著只是一個參考,最主要是一個人的神態是否自信,目光的角度,成功者的目光都是習慣斜視向上的,還有注意那些穿魔法師袍子的,如果袍子髒兮兮的,或是雖然干淨卻洗的發白的,那是真的法師,不要惹,法師一般都是很節儉的,你看一身光亮的法袍,上面還叮鈴桄榔掛著一堆牌子的,十有**是捐個魔法學徒出身的貴族後代,一定要痛下黑手,還有佣兵打扮的,看鎧甲樣式,矮人打造的,都比較猛,如果是鏤空的精靈式作品,就得細心觀察了,東羅馬帝國的貝殼裝備,最是有講究……」
伊莉蜜莎是一個好學生,而且記憶力十分好,講了小半天,覺得可以了,依曼又講解了下各種錢袋的樣式,如何能夠最快的打開。並親身作為肥羊,讓她練手,伊莉蜜莎的表現堪稱完美。下面是最重要的一步,實踐。
「你去人群中,偷一件東西回來,如果失敗被發現了,就往我的方向跑。」依曼吩咐道
穿著如同小企鵝的伊莉蜜莎,如同穿花蝴蝶般在人群中飛舞,不一會就興高采烈的跑了回來。
「依曼哥哥,你看我的收獲。」從她寬大的風衣中,不斷的往外掏東西,帶花邊的小手絹,金色的蝴蝶結,漂亮的貝殼手鏈等等各種小雜物,卻沒有哪怕一枚銅幣。依曼看後一臉黑線。
「伊莉蜜莎妹妹,經上真言記載︰行大惡者,積小善,勿為小惡。」
「什麼經書上說的?我怎麼沒听說過?什麼意思呀?」伊莉蜜莎一雙美目撲閃著。
「什麼經你就不用管了,這句話的意思是,那些真正的大惡人,反而會經常做一些小的善事,盡量避免去做小惡事暴露自己,比如說,依曼哥哥以後有本事了,去做江洋大盜,就不會去做小偷小模的事情了,而且會經常拿出錢來周濟窮人。」
「做江洋大盜是有本事麼?」伊莉蜜莎迷惑道。
「這個,只是一個比喻。有機會的話,誰都會選擇做一個好人。」依曼有些徒勞的解釋道︰「所以呢,你我既然有能力去偷錢,就不要偷這些小東西了,喜歡什麼,用錢去買就可以了,你看這塊手絹,上面還繡著小娟字樣,被失主一眼就能認出來,趕緊扔掉。」
伊莉蜜莎對依曼言听計從,她跟在依曼的後面,在小城里穿梭,偷竊的技巧很快就青出于藍。
「為什麼要出城?」伊莉蜜莎問道。
「一座城市不能呆太久,我已經在小運河城呆了一個多月了,時間有點長。」依曼頭一次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覺。
「下面我們去哪?」
「不知道。」依曼搖搖頭道︰「順著風吹的方向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