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在我的臥榻下竟然睡著一堆釘子,跟我玩是,我好好陪你們玩上一玩。
當晚,土凳在拿了皇帝密旨(這個是真的密旨),宮中腰牌後,根據皇帝(小陳)的指點找到大刀王五,取了快馬,奔向天津,一騎絕塵而去。
第二天朝堂上,光緒(小陳)一反往日之作風,召九門提督入朝,勃然變色,開口便罵︰你們兩個是怎麼管的北京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讓我的貼身太監當街慘死。成何體統!北京城乃我大清中樞所在,竟然讓亂黨橫行(咳咳),真是辱沒祖宗,讓萬國邦夷見笑。我大清要地,豈容賊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爾等手握權柄,身居要害之地而不思進取。只知有家,不知有國。玩忽職守,視國家安危為兒戲,視朕與太後為兒戲。豈以朕與太後好欺乎?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事既如此,朕不得不正綱紀。傳旨,即刻起,摘取此人頂戴花翎,沒其印信,听候發落。九門提督府人員,全部歸由直隸總督府節制。
京師健銳營提督剛毅,未能勘察鎮滅亂黨于前,有失察之過。追念其前功,從輕發落。降為天津學政,即刻赴任。為防亂黨劫殺,由直隸總督府派兵保衛前去。同時由直隸總督府另派一隊侍衛,護送其家人入津。此令!光緒帝!(小陳簽發)
說話間,太監來報,直隸總督聶士成覲見。小陳曰,宣。太監喊︰宣聶士成。
陛下,聶士成來遲,聞知京城有亂黨作祟,臣心如刀絞,唯恐陛下受驚,遂率軍前來保衛陛下。如今聖上無恙,臣心稍安。此乃蒼生之福也。陛下龍體安康,臣百死亦無憾矣。
小陳言道,聶將軍乃國之棟梁。王公殉,願將軍替朕分憂,整肅京師之防務。聶公言「臣自當盡心竭力,替上分憂。」
這場突變可以說是凝結了小陳智慧的精華。他可謂是把手頭的資源發揮的淋灕盡致,做到物為我用,人為我用,事為我用。
搞掉王太監本是他拔除老太後安插在身邊釘子的行為,是八竿子也打不著九門提督府。(只能打上一竿子,因為九門提督府要對京城治安負責)
而搞掂剛毅更是有點無厘頭。完全是順手牽羊,無中生有的巧妙運用。所謂2個也是打3個也是拿,索性借機把這些牛鬼蛇神清除干淨。反正官位就那麼幾個,與其讓你們這些人站著茅坑不拉屎或是站著茅坑唱反調,倒不如把位子倒出來。對于你們,我不抄家不肅貪(清後期官員的貪污問題早已成為一大禍患),打發走去安享富戶人家的日子去。
順便說一句,聶士成在朝中的話語也是小陳事先在密旨中寫好了的,他們一君一臣表演了一出漂亮的雙簧。
慈禧此刻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開啊。如此大規模的的軍隊調動和人事任免,她事前竟一無所知。自己的耳目橫死街頭,還成了人家整自己親信的借口。小陳是公然挑戰她的權威啊!不過話拉回來,帝後兩派的對峙局面正式形成。
雖然完全控制了北京城的兵權,但是小陳仍需要慈禧老太後的這塊金字招牌。慈禧此刻並非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臭豆腐,(雖然她也不是善男信女),想反,慈禧此刻仍然具有相當的影響力。貿然打壓老太後,必然使得各地督撫大員出現離心傾向,從而削弱清中央王朝的威信。因而在表面功夫上,小陳依舊表現的對西太後敬重有加。
反觀慈禧,雖然有點虎老余威在的意思,不過更多的是虎落平川的悲傷感。在京城不再擁有兵權,意味著她做什麼都有所忌憚。今不如昔之感,在她身上是很強的.
小陳這邊,抓緊時間鞏固戰果是很重要的。小陳同志親自主持了對健銳營的考核,將健銳營中老弱病殘及平時訓練不到位的人通通淘汰。鼓勵他們自謀生計。發放原來一個月的餉銀。同時被淘汰的人中原來有戰功的可以享受每月減半的餉銀。淘汰了一圈之後,保存了2200人左右。這些人仿德軍建制編為一個標(團)。隊(連)及隊以上的軍官一律由小陳親自考核任命。營及營以上的每一個軍官的名字小陳都可以月兌口而出。他們的訓練則由天津武備學堂出一部分教官和幾個德籍專家負責。
光緒帝親自參加了健銳營改編後的宣誓大會,全體健銳營官兵宣誓忠于皇帝,忠于變法基業。
九門提督府從此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京務府。京務府的府尹由小陳親自提名,*之。同時,北京設立北京警備學堂。這是真正完全屬于小陳自己力量的武裝力量和人才培訓基地。小陳力排眾議,自封為北京警備學堂校長。他有一整套龐大的計劃。警備學堂有兩個任務,一個是培育警察人才。一個是培育特戰隊員。
小陳自己勞心勞力的為學堂選老師,寫教案,爭取資金。在他的努力下,戶部右侍郎唐中擎控制著錢袋子向警備學堂敞開。路漫漫其修遠兮,小陳不懈的努力。
話說張之洞領文淵閣大學士等職入京後,變法在裁撤冗官方面取得了新的進展。光祿寺、鴻臚寺、太常寺、太僕寺、大理寺這些閑散機構相繼被裁撤。裁撤這些機構援引以前裁撤詹事府,通政司的前例,被裁撤的官吏也是都發放原來個月的俸祿以為遣散銀。政治改革方面初見成效。警備學堂方面出現資金缺口,而裁撤冗官又節省了開支,財政方面勉強算得平穩。
說是勉強平穩,是因為此時中國的頭上,還有帝國主義強加的一大堆債務。帝國主義逼著清朝賠款,逼著清朝借債,逼著清朝用關稅等作抵押。實際上,清朝的一大部分財政已經變相為外國所控制。
外爭國權,內除民賊。這八個字,是小陳心中燃燒的火焰.他暫時還不能改變所有,但他可以改變一些。他相信環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層之台,起于累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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