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為光緒 第八章天津之行(3)

作者 ︰ 愛生活

三天後,天津城的大街小巷都已經貼滿了抓捕刺客的畫像和懸賞告示,在小陳的要求下,這個告示有了新的名字︰通緝令。

是日,已是光緒二十四年九月二十四日。此刻,有一人身著官服,在自家庭院中走來走去,又不停的搓手,臉上的皺紋皺的愈發明顯,嘴唇干的有點發白。搓了一會手後,又將手背過去,踱步的速度愈發快。此人是誰?

他就是葉赫那拉*懷塔布,滿族正藍旗人,現居禮部尚書一職。這個懷塔布,本身就是閑散機構起家的。曾任任太常寺卿,太僕寺卿。此人在任太常寺卿期間結識了大理寺少卿劉四寶,通過劉四寶認識了王長森(原光祿寺少卿,王一六的叔叔)。

這個懷塔布可是正宗的老頑固。榮祿雖然也很保守,確知道清朝需要變革,他提出中國「積習相仍,驟難移易。譬之起虛弱而仁痿痹,輔以善藥,效雖緩而有功;投以猛劑,病未除而增劇」。而懷塔布,是正宗的任你海嘯山崩,我自油鹽不進的人物。

小陳重生到1898年在變革方面最初的實質性行動就是下詔廣開言路,讓大家暢所欲言。小陳的想法就是想讓大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因為此時的清朝,雖然地大物博,幅員遼闊,確也是問題多多,小陳就算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只有人人獻策,人人評議朝政,才能使朝廷充滿生機和活力。

而懷塔布拒絕代遞禮部主事王照的新政奏議,還彈劾王照「借端挾持」。小陳從推進改革的角度嚴辭斥責了懷塔布,並且授王照四品京堂候補。從穩定大局的角度出發,沒有將懷塔布革職處理,而是「留觀後效。」

這一「留觀後效」不要緊,留出了大事。懷塔布根本就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被訓斥之後懷恨在心,聯絡守舊官僚圖謀不軌之事。

懷塔布,謀劃暗害小陳的鏈條中的第二環。

話說小陳此時直接掌握的軍情處還屬于初創階段,還沒有達到後來無孔不入的程度。十幾個未經專業訓練的諜報員,分散滲透進入京津地區,軍情處處長想完全了解京津態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著此刻在床前自請責罰的軍情處長,小陳笑了。「朕遇刺這件事不怪你,是朕自己疏忽大意了。不過今後軍情處的工作可要大大加強了。」

看著軍情處長略有狐疑的眼神,听著軍情處長點頭稱是。小陳補充道,「工作,就是你們做的事的意思。」

此時的小陳,傷基本好的差不多了,下床走動已無大問題。養傷之余時不時逗逗女軍醫于靈秀。他的情況很好,可是懷塔布的情況就很不好了。

作為謀殺小陳的主謀者之一,此時他急迫地想知道行刺的結果,小陳是否崩殂,是否是重傷這都是他急切想要知道的。

然而,對他來說很不幸的是,他的對手是小陳。身為前特警隊員的他具有從容不迫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出事的當天,天津就進行了嚴格的交通管制,他想知道的消息根本就無法從天津傳出。

而最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由于思想迂腐陳舊,他的家中根本沒有安裝電報機。而軍機處的報務組听命于首席軍機大臣張之洞。天意呀。

一個小小的禮部尚書,策劃謀刺皇帝,他不想混了?呵呵,懷塔布和榮祿私交甚密。小陳架空慈禧之後,後黨多有不滿。雖然小陳沒有采取太多激進的行動,還是觸及了這些守舊官僚的利益。而慈禧太後給懷塔布的原話是「我也老了,你們願意總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折騰好了,我給你們撐著;折騰地不好了,我幫襯幫襯你們。」

而榮祿呢,態度噯味。身居刑部尚書一職,他是兩面光,兩面都不得罪。榮祿的這一點,對壘的雙方都看的很清楚︰(此時的小陳還不清楚殺手背後是懷塔布。,只知道是一股敵對勢力)

一旦小陳不幸掛了,改革派勢必群龍無首。而慈禧掌權多年,鎮得住中樞百官和地方的督撫大員。而榮祿也是老油子了︰

他曾疏薦溫處道袁世凱練新軍,是曰「新建陸軍」,疏請益練新軍,而調甘肅提督董福祥軍入衛京師。也就是說,北洋三軍中的新軍和甘軍,榮祿都是鎮得住的。

一旦小陳掛了,榮祿勢必倒向慈禧,變法局面必將急轉直下。

懷塔布可謂是機關算盡,這個一旦的情形,他算是看不到了。

負責案件具體偵破的正是帝師翁同龢,,通過幾個月的磨合,翁同龢這個天津知府已經基本掌控了天津府衙。他老人家可是在刑部右侍郎任上功勛卓著,曾負責過轟動全國的楊乃武和小白菜的冤案的昭雪。經群眾舉報,翁知府深入調查,王一六很快浮出水面。

經查凶手是在王一六的幫助下混入廠中潛伏的。

隨後,有人舉報說是親眼看見王一六進入英租界,隨後,天津府衙和軍情處聯合,通過軍情處安插在英租界巡捕房的內線進行暗查。通過賄賂英工部局監員(我發明的詞)得以通過工部局的渠道查出王一六一個月前在英租界買的一處民宅。

「萬歲爺,臣等是照會天津英租界工部局,請求引渡,還是以兵強入,全憑萬歲爺定奪。」望著眼前的軍情處長李文和,小陳陷入了思索。

「不必照會天津的英租界工部局。李文和,由你牽頭,即可組織一支戰術突擊隊,喬裝秘密潛入英租界,突襲王一六的住宅。情形許可的話打昏壓回來,如果反抗強烈,就地擊斃。行動一旦暴露身份,立刻撤回。同時組織精干力量在租界外,隨時準備接應。如遇英軍,身份暴露的前提下。只要對方開槍,我們立刻還擊。行動的所需人員器械你隨便挑,喜歡的話把朕的御前侍衛調去也可以。記住,兵貴神速!」

李文和下去之後,小陳又睡不著了。如今事情已經極為棘手,他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現如今,因為禁煙運動,清此時在直隸本身就與英國交惡。(小陳沒有下令全國各地禁煙,他只是在自己能直接控制的地區部署禁煙運動來)一旦行動失敗,最壞的可能就是起戰事。他要未雨綢繆。

要戰就戰,單獨面對英國,此時還是可以做到的。而一旦戰事起,他必將下達全面動員的命令,京津地區他將提出全民皆兵的號召。他要集合起甘軍,新軍,武毅軍,京防軍(京防一標),以及大沽炮台的守軍。(因為遇刺事件,使得鷹翼軍尚未來得及建軍)。

同時需要召大同鎮總兵率軍入京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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