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人卻是子若的心中忌憚之輩,他就是上陵顧昭顧穎之。此人大才,奈何出身不佳,到是真可惜了。」婓邑婓谷里,听到自己的好友程子若這樣說,還是有些不信了。「這小小虞州,竟然也能夠出這般的人物??」
老實說,婓邑一直認為自己身邊的至交好友程子若那是國家級的人物,一般的上地方無名之輩,他覺得用他們的名字和才德去跟程君山相提並論那絕對是一種褻瀆,但是他卻不成想到,有朝一日程子若居然會這樣對他提起一個人啊??
「顧穎之此人,誰忽視了他都是要吃大虧的。」程子若顯然不願意多說此人,但是給予的評價卻是極高。
他這樣一評,婓邑頓時對他感興趣起來了,接著他問道「子若,既然顧穎之有才,你說我可以將他征闢為官嗎?。」
程子若趕緊搖頭道「不可,谷里兄,不僅不可征闢他為官,就算為幕都不可。」
婓邑頓時不解的道「子若,你此話為何啊?」程子若無奈的嘆息一聲道「谷里兄可知這顧穎之的師兄為何人?」婓邑接著搖頭道「我知顧昭師傅桃李滿天下,門下弟子多名士,顧昭的師兄弟多少人都紛紛出仕,估計這沒有出仕的也就顧昭一個。」
程子若看著他,接著再次嘆息道「這是丑事兒,本來不該跟你說的,但是既然你到了這虞州,上陵縣又在你的治下我就告訴你這其中的緣故。你可知,在我大元,有三朝三野之說。這其中一對就是一人如今正是大丞相何勁極為信任的心月復幕僚汪直汪雪臣。」
「子若你是說……」婓邑一听了汪直的名字頓時臉色一變道。
「對,我告訴你谷里兄,這汪直曾經跟顧昭一起隨師修習學問,而後汪直出仕就一直暗中壓制著顧昭,一直都不肯讓他出仕,他還曾經私下說,有我無顧,有顧無我。」程君山沉重的說道。
「這……這嫉賢妒能。」明晃晃的嫉妒小人啊。缺德的渣貨啊!!~婓邑听了這話臉色都變了。「他這樣,大丞相都能容他?」
「怎麼不能?顧昭什麼人?寒門一平民!!~汪直什麼人?如今北地郡大士族汪氏族長的嫡長子。換若是你,你縱然明知道顧昭可能才能更在汪直至上,你會選擇顧昭嗎?。」程君山無奈且殘酷的問出這話,卻是讓婓邑先是一愣,接著苦澀的笑了。
這還用說,自然是汪直了。
「再者,汪直此人也極為有才干和謀略啊!!~」程君山嘆息道,誰趕上這樣的師兄也木有辦法啊,就是小心眼,你說能咋整?「那你說的那個三朝三野,其實就是三對這樣的人?都是是師兄弟關系,都是一個出仕就壓制另外一個嗎?。」婓邑你承認吧,你就是個八卦男。
程君山看著他,同樣苦澀一笑道「是啊,這就是我大元啊。都敗落到這等境地,唉,朝綱不振,朝綱不振啊!!~」
婓邑听了這話,心中也很感慨,其實朝綱不振有豈止體現在這些方面。幾個顧昭算什麼,如今的朝堂,唉……
「子若,你說這南山好平,虞州不好坐,這又是何意啊?」婓邑覺得,按照他對這好朋友的了解,程子若指定是經過調查發現了問題了。
「谷里兄,你好好看過這虞州地界沒有?」程君山又道。咦???婓邑讓人拿出了虞州地圖,倆人進入了密室,閉門私下密談起來……
淑之第二日醒來,竟然發現自己是躺在聶政懷里的,頓時心中有氣,剛醒了就很很的掐了聶政一把,然後氣鼓鼓的就打算去梳洗,聶政其實早在淑之起床之前就醒了,見到淑之一早起來居然還有精神掐自己,頓時心情大好,一把將剛爬到床邊的淑之撈入懷中,強行抱到懷中就密實的強吻起來。任淑之怎麼掙扎都沒有,直到淑之都快缺氧的受不了他才饜足的放開淑之的紅唇。
氣得淑之月兌離了他的鉗制,馬上有掐了那家伙的一把,可惜人家還當她在撒嬌耍小性子,嘿嘿滿足的傻樂了一通。「你不是答應我了,我跟嬸嬸睡,你……你怎麼……」這野蠻人不是最重承諾的嗎??
看著淑之的怒氣小樣,聶政反倒大樂道「昨兒娘早歇了,咱們回來的又晚。事情有變,咱們就得有個權宜之策對不??好了不氣了,你去梳洗,我給你拿早飯去。」
她勒個去,這家伙居然還懂權宜之策??莫非是個表面傻大個,芯里是個月復黑的???淑之瞅著聶政快速的走出屋子,心中卻禁不住打起了小九九。
再次給許氏請安,面對這為保護自己受了傷流了血的嬸嬸,淑之心中暗暗的感激加感動人,當然人家這樣為她雖然也是有動機的,但是她真的領情了。所以這次淑之對許氏明顯在態度上就殷勤熱絡的許多,反正比對聶政好就是了。
許氏眼見這兒媳對自己如何熱絡,余光還能發現自個兒的兒子聶政那一旁吃醋生悶氣,心中大樂。便對淑之道「淑之呀,如今咱們這套院子是里正(村長)給我們擠出來的空屋,比較破落。聶政他爹臨走的時候,給他留下一些婚娶的銀子,後來我又給他積攢了一些。你喜歡什麼樣的院子,告訴政兒,娘出錢,咱們蓋個新院子吧?。」
淑之一听這話,頓時心中有了想法,其實她暫時得待在聶家,回不去王家,可是聶政待她雖然小心翼翼,但是依舊是把她當做個美貌的缺乏保護的嬌弱小千金,這很討厭,她不喜歡小百花,也不喜歡嬌弱小菟絲花,雖然看這樣子,這個時代很可能女人已經是男人的附屬品的時代,但是她仍舊灰常灰常討厭聶政也把她擺上那種地位!!!~
她現在能夠順當的待在聶家,以來是她爹的關系在里面,而來是她隱隱的察覺到了聶政對原版淑之的心思。是真喜歡吧?若不然怎麼會如此的小心翼翼,百般容忍的?
但是這種容忍的底線在哪里?淑之並不知道,而且她也懶得去拖著,去熬著聶政的喜歡和耐心都消失,然後她在灰溜溜的走開??還是自認倒霉的的跟其它女人共用一夫,美其名曰接受時代的安排,認清自己和現實???
說實話,那很討厭啊,她一樣是自己的,主動的淑之,逃避那神馬?安逸那神馬?對于她來說都是沒有價值的消極的詞匯,實在是不適合她這個人的形式原則啊!!~
所以,明明看得出許氏老太太其實是一點一滴在誘惑淑之多給聶政些時間,讓她徹底的接受聶政對她的好,真正安下心來做聶政的妻子,給他生兒育女,可是為了能為自己爭出一線自立的希望,淑之覺得還是得順著老太太的坑跳……
反正感情是她,若是她真的對聶政就是動心不了,等她自立以後,想辦法跟聶政好聚好散總該可以吧??當然這只是淑之一廂情願的想法,在她眼珠子亂轉想主意的時候,許氏看向她的眼神是慈愛的和憐愛的,而聶政看向她的眼神卻充滿的佔有和痴迷,那種炙熱的專注的凝視,沒多久就驚醒了原本沉浸在小心中的淑之。
這種凝視看得淑之心中忐忑,不自覺的就把伸手把他的臉推開到另外一頭,姐看不見,果然心情就好很多。這也算逃避吧……?至少許氏老太太看著心頭暗樂。「淑之想好了嗎?想要個什麼樣的院子?」
淑之想了想,聶家村的地址,其實就是現在上陵縣和四水縣的中間,在上陵縣內,但是卻更加靠近四水縣的主城池四水城,反而距離上陵縣的主城池上陵城稍微遠了點。
背靠著邛五縣,頭枕著眉山縣算是一個上陵邑內一條小小的交通要道,在沒有扶搖城之前,這是不遠是高土城的舊址,後來高土城遷建到四水縣內了,這里的原來的高城址就廢棄了。
淑之想著,若真是大亂將起,兵禍發生,那麼是在城中住著安穩呢?還是在村中住著安穩呢?想來想去,淑之便望著面帶征詢的問許氏道「嬸嬸見多識廣,嬸嬸覺得若真有兵禍發生,我們是住在城內安全呢,還是住在村里安全呢?」
許氏一听,頓時不語了。最後看了看聶政,才道︰「政兒你覺得呢?」
「娘,我們搬到四叔家那兒去吧,淑之,這是我想的不周了,聶家村雖好,可是……(你這姿色的在這里那就絕對不安全了,但是這話,聶政又不能直說,便直接換了個理由道)若真有亂起,這小小的聶家村,根本就是防御不了那些強人。我們還是換到城內去住吧。」
其實換到城內就安全了?許氏看著自己的兒子,終究是沒有說出這話,畢竟有淑之在地方,除非聶政強勢崛起,否則可是保護不了淑之的啊……
像淑之這類的絕色,也只有在亂世強者的懷抱中輾轉的份兒,這次陰差陽錯的歸了聶政,就連她這做娘親的,都替孩子惆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