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听了,馬上打算她繼續說下去「听我的,你去吧。淑之啊,你把你在你那倆個田莊實行的策略在其它的十三個莊子上都實行下去。上陵縣不小,但是爹的莊子卻都集中在扶搖城和上陵城附近,反正也好管理,你盡可能去做吧。」
淑之頓時開心的大叫了一聲爹,就撒嬌似的撲到顧昭懷中,「哈,這下好了,流民招納可以多增一倍甚至倆倍了。」顧昭一听馬上道「不可,你這傻丫頭,剛收了七百罪奴,不知道甜頭好吃?你偷偷讓人去楚國和西蠻,收購奴隸和罪奴便可。便宜還讓人家感恩戴德。流民招收,現在太惹眼,你不能招收一千人口,只能五六十戶,三百來人足矣。」
淑之一听馬上頭疼道「爹,我打算找三百戶那不是也存了打開局面,想要個仁義的好名聲啊啊~~~」顧昭直接拿羽毛扇子敲了淑之的額頭道「笨~層層選拔,耗費時日,發放來回路費,搞得熱熱鬧鬧,我听聞古時田間農牧皆有農師、牧師之說,你可以引來用用,這樣就算你選拔再苛刻一些,也能吸引來大量的百姓參加,而且淑之你還可以給每一位農師、牧師發放每月一吊錢的月錢,減免一般地賦稅,另外給予他們的子弟可以免費進入私塾讀書的特權。」
淑之倆眼頓時晶光閃閃,「爹你太有才了。」顧昭又哈哈大笑起來,今天他心情那是賊好,賊好的呀~王嫻雅在一旁卻氣道「你們父女倆又連成一氣了,專門合著伙氣我呢是不是?」淑之趕緊又撲到老娘身邊扯著她的袖子撒嬌賣乖,顧昭也在一邊敲邊鼓,王嫻雅最後才搖頭無奈的答應她。
等到淑之走了,王嫻雅就問夫君顧昭「你說的那個農師、牧師是在那本古書上寫的?你這書房內的書,我幾乎多看過,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事情?」
「以前沒有,現在就有了。」顧昭月復黑的笑了,王嫻雅極為熟悉夫君的表情,馬上就猜測出了那是他自己杜撰出來的,不由啐了一口道「你這壞蛋,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個相幫夫君想瘋了,一個膽大妄為什麼都敢杜撰~」
顧昭卻是一搖羽扇,老神哉哉的道「你不明白啊,淑之那孩子怕是存了證明自己的心思,她不願意讓我覺得她不如男子。唉,以前還真沒發現淑之這孩子太好強了。」
一听顧昭說淑之不好,王嫻雅又不願意了,她自己說就說了,但是听顧昭說淑之她卻是不愛听了,白了夫君一眼,王嫻雅不由得惱怒的道「還不是因為那個謝炫,若非他出了那麼一遭事兒,淑之怎麼會如此戒備,疑神疑鬼的,都嫁了政兒還是如此不安心,想必是謝炫帶給她的傷害太深了,讓她難以再相信哪個男兒了。其實我也是知道的,淑之表面上看似為了政兒,其實她把握著田莊的大權,又殫精竭慮的苦思著改革之策,說到底還不是想著證明自己的能干,即便是政兒有了那負心薄幸的一日,也輕易不敢動她正室的位置~唉……這可憐的孩子。」
顧昭眼神眨了眨,卻覺得他那閨女應該謀算的不止這麼一點點,不過政兒那麼聰明,想必他也有所察覺了吧?
……
聶政听著展澎回報淑之讓顧雲卻整理和接管顧昭的另外十三座田莊的事兒,沉默不語。展澎卻皺著眉頭的進言道「主公,這事兒您不能再放任了。主母這麼做實在是太過火了,這……這與您的名聲有礙,說不定很快就會有人傳出主公您侵吞岳家的產業……這……」展澎跟聶政認識已久,知道他的為人,也知道他的自尊和驕傲,以他對聶政的認知,聶政是容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雖然這樣做的是他的嫡妻。
但是聶政卻是難得的沒有發怒,也沒有惱火,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揮手屏推了展澎,聶政便呆呆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
許久之後,聶政趕到了許氏的房中,看見許氏正在給小孫子做虎頭帽,邊走到娘親身邊默默的坐下,看著她一針一線的縫制著,眼神呆滯。許氏見了兒子的異狀,思忖了一下,便有了猜測,跟著道「今天下午淑之過來說,你岳父顧昭得知她實施了田莊的改良之策,覺得不錯,就讓她代管了其余了十三處莊子,她一高興就答應了下來,希望我不要生氣,還說若是我不同意,她就退回去,不接著這事兒了。」
聶政听了這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娘,我覺得淑之即使是懷上了我的孩子,也沒有打算安分的跟我過日子,這是我的錯覺嗎?。」
許氏听了這話,手一頓,想繼續縫,又听了下來,化作一聲嘆息,放下手頭的針線,看著聶政道「這世上的人心哪有一個多月就能改變的?淑之一個多月前還滿心歡喜的籌辦嫁妝打算嫁給謝家公子。兒子啊,你是知道的不是嗎?縱然你再有真心?可是經歷了謝炫私奔的淑之,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信任你?
不說別的,政兒,換個法子想想,若是你喜歡淑之,倆人之間早早就訂下了婚約,你為了淑之付出了很多,甚至為了她改變了自己的喜好,結果淑之跟……算了,你領會那個意思就得了,政兒,你會另外另外娶了別的女人一個多月就轉移了你的情愛,再相信另外一個女人會十分十分的喜歡上你,不會背叛你嗎?。」
聶政听了這話,搖了搖頭,接著他垂下了頭,疑似淚水的東西一大滴一大滴的掉落到地上,聶政哽咽著道「娘,我的心很痛。」
「是為了淑之的不信任嗎?。」許氏知道兒子是不想著自己看見他的脆弱和迷茫而擔心,才低垂下頭,但是許氏太了解自己的兒子,怎麼會不清楚他的秉性呢,越是在意就越是心痛,因為淑之的不信任。
「娘,我知道……應該給她時間……可是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而且除了新婚夜外,那晚她明明也接受了我……」聶政不敢抬頭,害怕娘親看見他眼中蓄滿的淚水,明明想著應該多給她些時間的,可還是哪怕是發現了一點點淑之對他的不信任,他都覺得自己的心被深深的揉碎了,這種痛深刻得讓他渾身發疼,發冷,讓他覺得自己緊張和難過的甚至都不想呼吸了。
許氏自然是知道聶政跟淑之好和的那夜,若非如此,自己的兒子也不會情陷得那麼深,那麼疾,徹底陷入了名叫王淑之的魔障里。
「政兒,若是覺得太難過了,就去親口告訴她吧?。」許氏接著勸道。
聶政听了這話,用袖子粗魯了抹了抹眼淚,然後抬起了臉,看著娘親搖頭道「娘,不要,我暫時不想讓她心中有什麼負擔或是不痛快的。她還懷著孩子呢,……我……多讓著她些。」
許氏看著兒子搖搖頭,這樣辛苦的就是政兒了,淑之的性子也是得她喜愛的,尤其是淑之性子貞烈,一旦認定輕易不會放手,若是政兒贏得了她的心,想必將來這對夫妻自然會和美相處,兒女繞膝。「也罷,娘看你也孩子也辛苦,這樣吧,讓淑之住回去吧,不過你要多忍著些,畢竟淑之還懷著呢,而且,縱然你忍不住,也不準去招惹什麼外頭不三不四的女人~」老太太嚴厲警告的瞪視著兒子。
「娘?」聶政明白這是母親在給自己制造機會,徹底贏得淑之的心。不由得臉發喜色,用力的點點頭。練武之人,罕有自制力差的。
……
于是乎,淑之傻傻看著許氏把她一路又搬家回了原來的寢居之內,聶政一臉殷勤的把她給接到了房中,得,才剛沒休閑幾日又被挪移回來了,這叫神馬事兒啊??
「淑之?怎麼了?可有什麼不舒坦的地方?」听到聶政焦急的聲音,淑之連忙搖頭,就從許氏那走過這邊來,能有啥事兒啊???「淑之,娘年紀大了,還是我來照顧你。」聶政一臉討好的說道。
淑之點點頭,她現在還不想跟聶政鬧翻,畢竟她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田莊的打基礎上,若是失敗了,很可能老爹跟聶政不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這次一定要努力和慎重並濟。「嗯嗯……原本我就想著我住在娘那兒會不會耽誤她老人家休息的。」反正許氏已經回去了,這話說說也無妨。
聶政順勢將淑之抱入懷中,大腦袋靠到她的肩膀上,輕輕的吻了她的臉頰,接著倆眼緊緊的盯著她的粉唇,卻沒有動作,但是嗓音暗啞的道「淑之,我喜歡你,答應我,別離開我好不好?」
淑之狐疑的轉頭看想聶政的臉,卻被他忽然動情的狠狠吻住雙唇,情迷之余還在琢磨著聶政今天發什麼瘋啊?莫非是獨居太久?感覺到自己被拋棄了???唔唔……不是……感受著聶政越來越激動的動作,淑之覺得,聶政不是感覺到自己被拋棄了,而是狼性發作了,唔唔……用力的推拒著聶政越來越令人快要窒息的吻,淑之臉色發黑的瞄到,再扯肚兜就露出來了,不待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