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對我好…這是說喜歡上我了?」聶政馬上驚喜的追問道。
淑之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她隨即羞憤的再次剜了聶政一個大白眼,跑走了。
馬元帶著晉長的尸體回去,心中又是驚,又是怒,有覺得不好交代,他便叫來自己的幕僚,老周是個年近半百的干巴小老頭,很是黑瘦,明明自家模樣張的一點都不突出,偏偏特別愛逛青樓,整天醉生夢死,一副我要死了隨地埋的混混樣兒,常人見了都瞧不不起他。
馬元一叫,老周就醉燻燻的,牙都沒刷就來了。馬元也沒有啥估計,直接就把自己今天遇到容睿,然後偷雞不成蝕把米把晉長的小命給丟了的事兒說了,老周听吧,眼楮眯縫著,一副懶散樣兒,半倚在椅子上,最角扁扁道「我說馬侯爺,縱然那容睿在厲害,他不也是一個一個鼻子舉倆只眼的活生生,會喘氣兒的人嗎?至于把你給的膽子都給嚇破了嗎?」不跳字。
馬元原本是抻著脖子等著老周給出主意的,一听這話,馬上一甩袖子,騰的站立而起,怒聲道「胡說,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嚇破了膽子?就那容睿,一個屆賤民?就他也配讓爺害怕?」
老周一听這話,眼楮睜睜又眯上,一副不屑的拽樣兒道「得,你就在哪里嘴硬,你要是真不害怕,那你現在就自己去單挑他啊?你就說,你要找他切磋,以著容睿的俠命,他自多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五肢不能使用啥的。」
馬元怒聲說了一個你字,就頓了一下,接著帶著泄氣的道「我已經讓人去請晉長的師傅了。」
老周一听這話,直接嗤笑了一聲道「你呀,別干那傻事兒了,就算晉長他師傅的兒子死了,他都不會輕易進入元國找事兒的。你呀,別以為我老頭子是個文士,就覺得我不知道武道上的事兒。你們追求武道的人,不是分成武者,武師,宗師,大宗師,先天之境嗎?」不跳字。馬元一听他這樣說,頓時有點驚異的看著他,就听那老周更加拽的說道「我還知道,各國的大宗師武者都是各國在現世之中最高的武力代表了,能夠突破先天之境的一般人家都離開了。至于具體到了哪里,我老頭子可不清楚。
但是我知道,各國之間都是有規定的,大宗師這樣的武者,是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國家到別的國家去的,即使有再多的理由,只要進入別的國家,就會被別的國家的同是大宗師的人阻止,據我所知。大元的武道大宗師跟你們齊國的那位武道大宗師,也就是晉長的師尊,早年有過節,是死敵。
你說,他都熬到這個份上,指定是指望著在有生之年,晉升到先天了,又怎麼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土地,跑到大元來呢?
再者,你帶晉長楚國的時候可沒告訴人家老家伙,等到人家弟子死了,你又去找人家報仇?這不是純拿人家當槍使,你以為你們大齊國供奉的那位武道大宗師是好忽悠的?是好騙呢?」
馬元一听這話,頓時臉色一白,驚駭的問道「那我該怎麼辦?晉長已經死了。」
「死就死了唄,或者有活著的辦法,死了又死了的辦法,你听我的,我跟你說,只要是人能犯下的事兒,沒有我老周出不了的注意,解決不了的事件。
但是我也得提前跟你說好了,我的計策,都是好的,你若是執行的時候,有了缺失,那可怨不得我,該給我送來的佳肴,美酒,加上小紅館青樓里的那六個剛來的,會跳羽毛舞蹈的美姬,你都得給我弄來。」
馬元听了這話,心中一安的同時,也是滿頭的跑黑線,心說你這死老頭也不怕得馬上風,死在女人肚皮上,還一次六個???
「只是,我還有點疑問啊。」馬元又帶著不解的問。
「說——~」老周一擺手,一副大腕兒的樣子。
馬元臉皮再抽抽,但是還是忍耐下來開口問道「老周,我自己本身就是個武者,我听說,能夠成為武道大宗師的那都是近乎于神人的存在,百萬軍中都能去上將首級,殺入皇宮就給遛趟花園一樣容易,我們齊國的那位,偶然露出一倆小手,就足夠震懾我們這些大小皇族的愣小子了,你說,大元若是真還供奉著這樣的頂尖高手,怎麼會出現現在這等亂局呢?」
老周听了他這話,一副孺子不可教,真是傻小子的鄙視眼神看著他,然後咳嗽了倆聲才道「國家的興衰,豈是你想的那麼容易的?它是天命啊,是那看似無規律,其實有規律的天道的循環往復的結果。」馬元听了這話,明顯迅速的把某周歸結到神棍的圈圈里,然後倆眼跑星星,一副叫停還是不叫停的糾結。
老周看見了他的神情,啐了一口,沒文化接著直白的說道「大元的衰敗是多方面的,雖然他們有著精兵能臣,但是皇帝不行,所以看上這快肥肉的能人們紛按捺不住,但是大元皇室還有一位大宗師極別的高手坐鎮,誰要徹底滅亡大元,還得看誰能夠拼著倆敗俱傷滅掉那個站在大元皇帝背後的強悍男人。
馬侯爺,你說會是誰呢?」
馬元听了這話,心中極速的翻滾了幾下,最後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先為齊國辦好手里的事情,將大延山這攤水攪渾,到時候,即使大元有人起兵,到了最後也會發現在這大延山已經出現了幾股尾大不掉的勢力,一旦他不能迅速統一,我們就可以聯合其它國家,借此機會瓜分了大元。那樣的話,國師的預想,不就會實現了?呵呵呵……」
老周看見他自得的笑容,嗤笑一聲,皮笑肉不笑的。
「老周,你說,你到底有什麼辦法對付那容睿?」
「附耳過來……」
「嗯……老周,你這嘴……怎麼越來越臭了?」
「哈?昨天那小紅館的里小妖精還說我的這嘴香得不得了,她都忍不住要吃下去了……」
「行了,……趕緊說吧。」
「討厭~」老周頭子扮作女人來個蘭花指,還故意嚼著聲音學做女聲,喊著。
這一聲頓時雷得馬元一個機靈,大感受不了啊
但是,這老周的這計策嘛,還是真听有內涵的,馬元听完之後,回想了一下,嘿嘿的笑了。
……
花開倆朵,各表一支,轉回頭咱們說說聶政和他家小媳婦兒。
容睿,竟然是新生代的江湖大高手容睿,這家伙還順手斬殺了囂張的晉長,嚇走了那個蒼龍幫的馬元,轟動,這絕對是轟動性的大事件,一時間認識的不認識的,就在馬元走了之後,就跟粉絲追星一樣的沖著叫著朝著容睿圍攏過去。
尤其是在看到容睿護著小媳婦兒,還一臉的親和笑容之後,更是越加的震動瘋狂,很有那麼點撲上去扣個扣子,扒片袖子的狠勁兒,到是聶政被他們這種如野獸一般饑渴的眼神嚇了個半死,抱著淑之趕緊飛上房梁逃走了。
大延山下江水城,是整個煌州大延山地區的重要口岸城市,也是它政治經濟最發達的中心,這里盛產糧食,盛產麻,出產的麻布制成的麻衣,幾乎遍及整個大元朝,無論是軍中的兵士,還是官府的差役們的戰袍,官服都是從這里訂制的。
這個地方,還盛行繡坊和繡女,聞名天下的仙霞坊,總部就設在這里。
可以說,這個地方若是被地方官員治理好了,確實是塊良好的魚米之鄉,只不過前提是能夠被官府官員治理好。
江水城,流動人口很多,治理的商家也多,但是大多是有些背景的,沒有背景的,是開不下去的。聶政一邊帶著淑之游覽這古代的城市,一邊給她講解這里的有缺點,當然這些大半都是那個許博文給的資料,可是聶政講出來的,都是帶了聶大郎的個人見解的。
在看著自家小妻子听的津津有味的路上,聶大嘴角微微的翹起,說話心情好不一定要哈哈大笑
淑之或許對武道不熟,對江湖不熟,對綠林也不熟,但是這不妨礙她以純粹投資人的眼光卻看待這樣一個幾乎沒什麼被開發過的古代城市,當然礙于現在的生產力,她能夠改動的有限,畢竟她還不打算成為妖女被燒死,那可不是好女人該得的結果。尤其是她現在牽掛也多了,不說別人,但說她那剛剛會說話,走路,四處調皮淘氣的大兒子聶琰,那就是她心中最最牽掛的人了。
走了一大圈後,淑之滿意的點點頭,「哥哥,我們開一家酒樓吧?不跳字。
聶政听了眨巴,眨巴眼楮,問道「媳婦兒,開酒樓都有名廚,你知道請誰來好嗎?再者,酒樓這個行當,我之前沒經常過,你就更加沒有經驗了,你覺得我們現在可以開?」
「沒試過的,一直都沒經驗。哥哥你沒打過武道大宗師,是不是說,你將來就不打算打武道大宗師了?你們武者不是追求無畏嗎?怎麼開個酒樓就怕了?」淑之咯咯的笑了,打趣聶政到,其實她真是不好意思說,其實姐是穿來的,姐家里其實還有一堆連鎖酒店。
「說的好,媳婦兒就是厲害了,好吧,定了,就先開酒樓,走吧,我先帶你去官府,據說若是在整理開點是要辦個臨時戶籍的,若是不辦,就會官府的人清理出去。」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吧,聶政可不願意為了這點小事兒跟妻子爭吵。
其實他自從娶妻,家里經營方便的事情,就一直都交給淑之去辦,淑之也很乖,每個一段時間就匯總講給他听,雖然他沒插手其中,但是具體家中的經營都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他都是清楚的。很多決定,明明淑之就能下,但是她還是特意定了規矩,必須有聶政的親筆簽名才能執行。
這樣每個幾日,就會匯總一次相關文書,然後夫妻來關起門來捂丘一個下午,或是一個上午,不干別的就跟文書案卷戰斗。
聶政很喜歡這種方式,甚至把這一套淑之帶著他完成的遙控管理的方式,簡化簡化,改吧改吧用在了自己的營盤管理上面。
在內心之中,聶政其實相當的珍愛自己的小媳婦兒,這妮子從是能想人所不及,有許多事兒,其實都是他可以攔截著不放把消息放出去,最開始是覺得他的妻子是他的寶,自己藏著就好了。到後來是跟岳父和娘親都商量過,淑之這妮子,還真是沒個收斂,不懂得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所以他們這些做親人,做長輩的自然要好好的保護這個丫頭。
……
江水城的府衙門前,早已經聚集了蜿蜒綿綿的長隊伍,從府衙門口一直排到了大街上。聶政帶著淑之走到隊伍跟前,看著好笑就上前朝著一位老大爺問道「老伯,你們這是排什麼呢啊?」
「唉,這官府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都是本地人,在這城內做點小生意,月前忽然听說州牧大人傳令各城池,所有商家,小販都必須在一個月內重新辦理臨時戶籍和通商文書,你說說,小老兒一個走街串巷買些針線包,小糖人等小物件的貨郎,又是本地人,在清水城里買東西,就因為不住在城內,就得來辦什麼臨時戶籍,還得去辦什麼通商文書,哎呦喂,我活了長大歲數,這還是知道貨郎也辦這種文書。」
他這口氣抱怨著,一出口,旁邊的另外一位同樣在他身前排隊的小年輕男人,也扭頭回來道「老伯,你好歹還是這地方的人,可比我們強多了,我們不是煌州的人,是從涇州經商一家子遷徙過來的,這好容易在這清水城中開了一家小包子鋪,糊口而已,這有突然來了律令讓半臨時戶籍和通商文書,臨時戶籍本來是一半三年,若是再次住滿五年就給遷入本地戶籍的,可是我們明明已經夠五年了,不但不給遷入本地戶籍,還非要我們重新辦理臨時戶籍,就算是第二我們辦理的臨時戶籍,今年也還沒有到期呢。
你說,我們這跟誰講理去啊?」
「你傻了不是?人家官府為啥讓你重新辦理臨時戶籍跟通商文書,這還不懂?這就跟城里那些大幫派收保護費一樣,其實都是為了多要錢,你看重新辦理臨時戶籍,一口人三十兩,一家商鋪重新辦理通商文書,一本三百兩,你算算,整個清水城里有多少人得需要重新辦理這倆樣??你再算算,就辦這倆樣,人家衙門口一下子得摟上去多少銀子?」就在那個青年的身前,另外有一個矮個青年,一臉冷笑的說道。
聶政一听頓時不言語了,眼色也開始變得難看,淑之一見就知道聶政心里又不痛快了,就說道「我們是剛剛從別的州來的,其它的州也沒有這樣的律令下來啊?」
「是嗎?真的嗎?」不跳字。老伯一臉激動的道,「原來其它的州沒有啊?」
「一點都沒听說過啊,」淑之搖頭確認,眼神也是充滿狐疑,真的,若是有這事兒,家里指定會在給她的匯報的信中提到的。政令變動這可不算小事兒。
「那為什麼我們清水城就得這樣啊?這摟銀子也摟的太不地道了吧?不少字」那個矮個子青年也氣憤的大聲說了起來。
他這一說馬上就惹起了其它周圍的人的注意,這小子一見有人注意,更加大聲賣力的把剛剛得到的消息給大家講了,很快整個排隊的人都知道了外州其實根本就沒有這個條政令,這是本州自定了,或許就是清水城自己定的,也就是說,官府在變著法子收刮他們的銀子……
這誰能干啊?
誰還視若無睹啊?這損失的是自己的財產,銀子多不好賺啊,每一錢都那是大家的血汗錢啊。
那個矮個小子,口才極好,在人群之中前後穿騰,看得淑之和聶政都不覺莞爾失笑,但是這小子辦事能力也很強,很快就找了幾個有威望的朋友,大家聯合起來,決定抵制官府這種摟銀子的欺騙行為,堅決圍堵在官府衙門門口,要個說法。
說什麼,這辦證銀子,大家也不打算交了。
呼啦啦啦,一大堆人,把官府衙門口給堵上了,這可不得了,這是聚眾鬧事?還是造反啊?
官差們一個個全部都開始腿腳哆嗦,臉色驚駭的發白,傻愣愣的官上了衙門口大門,跑到了官衙里面去了,敵人一退,自覺得取得了大勝利,嚇跑了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差們的小老百姓們一個個歡聲雷動,大家互相吆喝著,互相起哄著,互相熟絡著,聲音越來越大,紛紛大聲的嚷著要官府的官爺們給個說法。
就在這個時候,官府的大門呼啦啦的開了,接著一群武裝的衙役,各自拿著大木棍連抽,帶捅,帶砸,帶揍就把圍在門口的一大片百姓給砸的哭爹叫娘,驚得他們猶如小鵪鶉一樣的流竄到四處。
一個肥頭大耳,滿臉油光的縣令官袍的中年男人在一種官吏和衙役們的簇擁下,大模大樣腆著肚子走了出來,看見百姓到底哀哭的慘狀,不僅不同情他們,甚至還哈哈大笑的笑話他們,最後還冷聲鄙視道「賤民,一群賤民。」
聶政氣的不行就要動手,淑之反到是拉著他,搶拽他到角落處,在聶政一臉不解和帶著隱隱怒氣的眼神中,悄聲湊到他耳邊道「你一會兒,看見那肥豬口出狂言,你就用你收拾剛才那個晉長那種小石頭子揍他,最好揍他個小半輩子都害不了人。」
聶政听了眼中再次翻起了笑意,將她一把帶入懷中摟住,然後人影一閃,就再次跳躍到了房梁之上的隱蔽處,這里距離那死肥豬很近,又不怕被人看見,聶政對這個暗算的位置很滿意,而且這里視野良好,也很方便淑之看戲。
「我跟你們這群賤民直說吧,我就要摟銀子,但是我不為了我自己,我自己一個人賺那麼多銀子有什麼必要呢?我跟你們說,我是為了天子在摟銀子。
我們大元國的天子還小,他不容易啊,前頭倆為先皇都把國庫敗光了,他堂堂的天子,居然就只能做二十身新衣裳,還不如我這小縣令過的如意呢。
正巧呢,我的干爹,就是如今伺候天子的大太監,他說了,天子呢是喜歡他的,也喜歡忠心又會孝敬天子的子民啊,所以呢,我代表你們,將收集到手的銀子,給天子送去,到時候又代你們把天子給的賞賜拿回來,說不定,從此你們就在天子心目中站了一席之地了,你們說這種好事兒,上哪兒找去?
趕緊的,每人按數把銀子交了。」
「呸,明明是你這貪官自己巧立名目,貪污我們的銀子,還好意思推卸到天子身上,天子今天只有九歲,還是個孩童,成陽王身為天子的親爺爺,早已經發了三年不加賦的皇旨,你,憑什麼又讓我們交銀子?」一個頭戴紗斗笠的女子在倆個小丫鬟和四個侍衛的護持下走了出來。
「賤民,你們一群賤民,也膽敢跟我做對,我告訴你們要不就乖乖繳納銀子,要不就讓你們知道知道,這清水城的衙役也絕對不是吃素的。」哼,剛剛打走一群大小賤民,這居然還從人堆里出來一個找死的女人?肥豬縣令的眼楮里凶光閃閃,對身邊的衙役吩咐道「給我把那賊人拿下,上。」
一群衙役沖了上去,沖來那四個侍衛,又拉走了那倆個小丫頭,最後又扯掉了那女子帶著的紗斗笠,一張秀麗的少女的小臉露了出來,就听有人高呼道「這不是東城彩雲繡坊陳東家的閨女嗎?」不跳字。
「是啊,是陳小姐,據說她閨命小娟,是咱們清水城遠近聞名的大美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假。」……看來這小妮子,還算是有點名氣,聶政在房梁之上,摟著自家小媳婦兒,也用眼楮審視了一下對方,確實模樣還算不錯,但是跟他家媳婦兒跟就不在一個級別上,就在這時,那小丫頭已經掙月兌了倆個衙役的拉扯,卻被那感到的肥豬縣令給抓住了胳膊,對方一臉的**色相,看著陳小姐道「哎呦,原來還是陳家小娟小姐,哥哥要是知道你今天來,準定一早就來找你了。哪里還用你等候在外面,快來,哥哥早已經等不及了,跟哥哥進去吧。」說這就一臉迫不及待的就要把人拉扯進縣衙內,這個時候,是人都曉得這陳小姐若是這個時候進了縣衙,那是準定沒個清白可保了,就連那陳小姐自己都嚇都快哭了,小臉慘白一副無措的小樣兒。
聶政看著可憐,咻的一個小石頭子揍到那個肥豬縣令的爪子上,啪,那只肥豬手瞬間一縮,接著就是那肥豬縣令的超級慘叫聲「啊~~我的手~」
一個小石頭子滾落到縣令的身邊的地上,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渺小,但是這小東西若是砸到某人腦袋上呢,頓時滿衙內的官員和衙役們個個壓抑的低下了頭,悄悄的往後退著,那肥豬縣令也是一個有眼力見的,他知道這是有民間高手在一旁窺視,馬上叫道「有賊人,你們還不快點到我身邊保護我,我跟你們說,我上頭有人,你們要是對不起我,我一定要你們全家,不全族都吃不了兜著走。」
他這一喊,頓時把某些人給震懾住了,他們紛紛的繞到豬頭縣令身邊,維護住他,小心翼翼的向身後的府衙內撤去,咻又是一顆小石頭子兒射來,即使在重重的護衛之中,那豬頭縣令仍舊哎呦一聲再發出一次慘叫,原來是自己家左邊的耳朵被射破了個血洞,還要人家並沒有要他耳朵或是小命的意思,這點小傷,養養就好。
「豬頭縣令,你听著,這巧立名目貪污百姓錢財的事兒不要干了,若不然下次定然取你項上人頭。」一個飄飄忽忽十分蒼老的男人的聲音在四周回蕩,一時間,包括縣令,官員,衙役和地上的癱軟受傷的百姓,以及周圍圍觀為走的百姓一起,靜默了。
許久之後,才有人敢悄悄的運動,豬頭縣令是最先移動的,他最後叫喊著讓人給送到縣衙內,據說連嚇帶失血,大病了一場,許久才好。
這事兒,自然最後不了了之,但是聶政跟淑之開酒樓的事兒也停了下來,聶政是不願意再帶著淑之去見那豬頭縣令了,倆人就先選了個客棧住下,好容易住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夜里聶政就忍不住了,徹底讓淑之感受了一把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深夜情事,淑之最後一直睡到第二日下午,才在一臉討好的聶政的殷勤伺候下,吃了一頓遲來了許久的午餐。
吃到半途,淑之卻忽然看著聶政道「你說,昨天那個豬頭縣令為什麼也說自己是哥哥,那聲音真跟豬叫一樣難听。」
「可是你叫的就很好听,我每次听到都心中舒坦的。淑之,其實你叫我什麼都好,哥哥,大哥,大郎,夫君都好,最好是叫我夫君,嘿嘿……」聶政這個時候,百分百的千依百順,淑之想怎麼都行,媳婦兒嘛。
「……」叫哥哥那個時候,淑之還沒打算跟聶政以後過下去,是延續了以前淑之對他的叫法,大哥啥的跟那個哥哥也沒啥區別,自打那日,淑之也意思到了自己似乎有點喜歡上了聶政,就有點不滿足這個稱呼了,但是叫大郎,囧,她畢竟是地球穿過去的,總感覺有點叫兒子的感覺捏?
但是叫夫君?好正式(☉o☉)哦……會讓她覺得有點怪怪的,「你……真是很喜歡我叫你夫君?」淑之試探的問道。
「自然,期待已久。」聶政發現,淑之這丫頭,其實是個很率真的人,你若是喜歡她,就直接告訴她,她雖然也會害羞,也會逃跑,但是卻會給予正面的回應,不會耍心眼,搞曖昧之類的熬人玩兒,其實她那麼聰明,聶政覺得或許她不是不會耍心眼,而是太驕傲了,懶得費那個心思。
「夫君……」淑之小小聲的叫了,心中還是有點別扭,就好像叫了這聲夫君,就會有什麼不同了似的。
聶政嗯的一聲,裂開的嘴角,笑容根本掩飾不住。這一聲夫君,也不只是小小的改口那麼簡單點事兒,而是淑之在心中對他已經開始逐漸接受,並且認同。她是開始真心對他了……呵呵……
他娶了淑之已經有一年半多了,這麼長時間,他的付出終于算是有了結果,其實一開始聶政就覺得自己對淑之好了那麼多年,淑之怎麼可能完全對他沒有感情呢?很可能之前謝炫那家伙有著一副太招惹女人喜歡的外表,還有他的才名,身份,家世,都是他聶政遠遠不及的,所以淑之才會喜歡上對方。但是,最後娶了她的人是他聶政,在長期的夫妻生活中,他的付出,他的努力,他相信淑之都是看都見的,他比那個神馬就連感情都拎不清的世家公子哥要強多了。
覺得終于得償心願的聶政,就跟那不知饜足的貓兒一樣,整天使勁兒的吃呀吃呀,最後淑之忍不住惱了,揪住他的耳朵把他踹下床,這貨終于想起來,自己來大延山其實還是有任務的。
想起了正事兒,聶政趕緊召喚了本地復雜聯絡他跟家里的暗樁,這個暗樁是蓄博文布置下來的。原本聶政最信任的人其實是展澎,但是一開始他出現的時候,淑之就表現出了對他的強烈反抗,接著又是展輕語的事情,到後期,就連聶政自己也開始下意識將一些重要的事情回避展澎了,而且這次北區趙國,展澎那邊也同樣是出了叛徒。他……做的並不如自己期待的那麼好。
但是他畢竟是為了自己付出了那麼多,聶政眉頭皺緊,看這樣子,老頭子指定是更加喜歡許博文,以後暗衛和暗樁的事情,大約會交給許博文打理,那姓許的知道什麼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是個懂規矩的主兒,他指定會在適當時機讓自己身邊的心月復去插手這一攤子的事兒,只是,這個人選原本是展澎最合適的,現在呢,他聶政都說不上來了……
想到自己身邊的能人是如此缺乏,那個姚歌或許可以,但是他畢竟是新投效到自己身邊的,暫時啊還不是利用他的時候。還有誰呢,岳父老泰山大人那不成,岳父年紀大了,出出點子也就算了,這暗衛這種熬心力的事兒,已經不合適他了,再有呢?他的身邊還有誰呢?
吳郗?他行嗎?他的武功修為吧,還湊合,勉強能夠進入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若說暫時干干還可以,若是將來……聶政想了想,搖了搖頭。
紀真?他的心機還算不錯,為人很有應變的能力,但是經歷太少,武道修為也太弱,他這樣的,或許成為為將,但是暗衛,這是一群暗中包圍家族的尖端力量,紀真還是不行的,他不夠資格。
田欽、顧雲之流那就更不用說了,忠心可嘉,但是這才能方便,唉,合適的人要放在合適的位置上,他們自有他們的位置,咳咳,如今聶政也只能這樣想了。
唉,為啥都有那麼多人投效來了,但是能夠用得上的人才就那麼的少捏?
聶政拿著家里頭匯總過來的消息,還有老頭子給他的催促辦事的書信,揮退了來過信匯報的人,皺著眉頭在房間走來走去。
一不小心就把淑之給吵醒了,慵懶的起身,挽了松散發髻的淑之,穿著長衣,一路拖拖曳曳的走向聶政,那無形之中散落出來的嫵媚迷人勁兒,讓聶政咬牙恨不得再把她撲到床上去,為所欲為。
淑之人還沒有徹底清醒,當然意識不到自己做了什麼,她只是被吵醒,看到了聶政在房中,就迷糊的走到他身邊,主動跌坐在他懷中道「夫君,夫君……」一聲聲的甜膩膩的呼聲,本是沒睡醒的淑之好玩的游戲,卻跟那帶著毛毛的小刷子一樣的,一下一下的勾引著聶政的心神。「淑之,醒醒,你快點醒來。」
「不嘛,夫君,我就睡著嘛」然後淑之突然主動對著聶政的唇熱情的吻了起來,然後又忽然放開了有正享受著忽然月兌離了美人恩的,有點傻眼的聶政,嬌蠻的道「看,我是睡著呢,要不然夫君怎麼會這麼笨了,都不知道回吻了?」
「你可真是個小要妖精——」聶政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就一把抱起淑之走向了床榻,唉,他壞了,越來越喜歡白日里那個啥了……
哼,╭(╯^╰)╮這都要怪淑之,都是這不只節制,就會撒嬌的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