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王氏大宅之內,族長的書房之中,一只古雅的茶幾,倆團軟墊,南華王氏的大族長王略跟另外一位年紀明顯比他長的文士對坐品茶,王略看似悠閑的親自給對面的中年男子倒上一杯清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好茶細品更有滋味,對方不說話,他也保持著沉默,人品茶的時候也是修行定力的時候啊~王略的心中小小的得意,看著對方嘴角微微的翹起。
不過對方的定力似乎是比不上他呀,很快就首先打破沉默的道「你想好了嗎?我等你這個決斷,從前年等到今天,可不打算再等了。」
王略哈哈哈一笑,神色詫異的問道「漢柏賢佷,什麼想好,什麼決斷?什麼從前年等到現在?你這話說的好奇怪啊,我怎麼就听不明白呢?」雖然王略年紀不大,但是畢竟多年執掌權位,一族之長,大事小情,風波陷阱他經歷的太多,這也是他王略極為自信的地方,對面的王漢柏雖然年紀比他,但是年紀大不代表閱歷豐富。
听到王略狡詐的又出推手,王漢柏忍不住冷哼一聲,臉上帶上幾分寒色「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光今年我就來了三次了,算上這次已經是第四了,族長這話,我也已經停了四次了。略族長這才多點年紀,這記性居然退化到一年三次都听過就忘的程度,真是讓人為您擔心啊。就您老這身體,這記性,還能管理宗族事務嗎?若是太勉強,就退下來吧,您勞苦功高,相信王氏宗族是會好好的給你養老的。」
呵,呵,呵王略忽然發出了三聲短促而低沉的笑聲,但是臉上卻是神色凍結,一點都不見笑容,……跟著王略看著王漢柏諷刺的一笑,撲哧一聲。「能忘也是本事啊,有些忘能讓宗族無事,有些不忘卻能讓宗族一朝覆滅。我這忘的本事終究還沒有修煉到位,若不然漢柏賢佷你如今怎麼會坐在這里呢?」
王漢柏也笑了,帶著三分詭異的看著他道「究竟是太貪心了吧?就是一邊貪心,一邊擔心吃相不好,太難看了吧?」
「哎呀,家大業大,人口多,今年有三十個小家伙要成親,另外有二十五個小姑娘要出閣,身為宗族怎好意思一毛不拔,讓孩子們大婚也沒點喜氣?哎呀,不容易啊,貪心了啊。」王漢柏話里話外說的就是王略人貪婪,但是王略卻直接轉成點出自己確實貪心了,當個族長就得背負擔子,為難啊一副好像他是個多麼兢兢業業的辛苦族長的樣子。
王漢柏听了沒好氣的撇撇嘴,很是不屑。心說你就裝吧,裝吧,再裝又怎麼樣,就你這為人,你當我不清楚嗎?「是啊,族長是多麼的不容易啊,王漢雲那條線,你布置了十二年吧?你早就看出了那王漢雲自幼聰明伶俐,性子堅韌能吃苦,這樣的小家伙,只要稍微給他點機會,他就能好似明珠一樣的月兌去塵霧光芒萬丈,若是他一旦成了大氣,必然對條件你這個嫡長房的族長在族內的威信,畢竟南華王氏不過是一個一千多口族人的小族,實在是太小了。他那小龍要是發展起來,你這條大龍必然會處境難堪,所以你就早早的布置,一方面離間他們的父子感情,例如王漢雲那嫡母,另一方面你讓你的心月復去帶他,給他發揮的機會,讓他看到自己的才能和外面的天地。然後積極估計他發揮才華,積攢財富,等到王漢雲父親病故,他也長成了一株成熟的莊稼,是莊稼到了秋天總是要收獲的。所以你設計了一套好似,讓他的嫡母跟他鬧去,王漢雲那弟弟死是你的手腳吧?
你不是為了把他養成給你賺足夠了銀子,然後再借刀殺人處理掉這個安全隱患嗎?嘖嘖,難怪你們南華王氏三百多年來一直都沒有換過其它房的族長,一直都在你們嫡支嫡長這房傳承,單說這份心計,好實說,你就不下于我那老父王陵王氏的族長王裕了。」
王漢柏這樣一說,頓時讓王略臉色一變,神色發凝,眼神暗幽「漢柏賢佷好眼力啊,只是即使你看出來又如何?宗族就是如此,嫡長房傳承族長,其它房的族人又怎會輕易的的壓服,你們那位老族長王裕可不是比我心慈手軟的主兒。要說我對他還是新生仰慕的,我這手段還真是給他學的,要說他設計顧昭的那手,那布局才更加的可怕,他從古昭少年時代就開始算計他,那顧昭聰明絕頂,天性冷清,孤高,那種人財富買不了他的人品,但是你們家族長,竟然把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的女兒暗中的教成他喜歡的類型,從而成功的將他留在王家。這份美人計施展得何止是讓人驚艷啊,顧昭身邊那個顧德其實你們老族長的人吧?若非常年跟隨,模清了他的生活習慣,喜好秉性,怎麼可能拎出來一個女兒,就讓顧昭安心的做了十幾年王家的贅婿呢?」
王漢柏原本抱著茶杯的手不自在的一動。王略哼笑了一聲「果然如此,能夠算計的如此之深,果然是世家大族的手筆,可笑那顧昭自以為天縱聰明,竟然如此的看不透啊,看不透。其實暗子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身邊的顧德,那個他親自手下的,跟隨在身邊多年的心月復臂膀,顧德呢。(王略故意把聲音放低,把臉接近王漢柏,陰森詭異的說道)
……不過,這也不怪他,顧昭再聰明也不過是一個庶民出生,他不是世族,想不到一個世族貴姓的存續,都是有著幾百年,上千年的老底,一年年的族長都是人**,不布局,這個家族只能等著灰飛煙滅,若不然三百年來,為何南華王氏至今仍舊存在,而那些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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