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王親自護送的淳于達神醫一直都在車廂之中沒有路面,偶然露出一次頭臉,據說跟那位久負盛名的神醫是長得一個模樣。但是紀真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
一次他拉著雲安王吃酒,就看似無意的問起「怎麼淳于神醫不喜歡出來走動走動,一個人坐在車廂里不悶嗎?」。
「(☉o☉)啊淳于神醫性子悶,他就喜歡在車廂里看他的醫書,平日在我們王府里他也就在待在他自己的院子里。你們別見怪啊,他就是這個脾氣的,其它的道是還好,醫術上真是沒話說,但凡他要看不好的,估計也就沒希望了。
哎呀,我早听說貴國的皇帝陛下重傷昏迷,這……這……淳于神醫要是被請去之後,萬一……看了……又是真沒了希望,那你們不會狠心的……殺了他吧?」雲安王一臉糾結的問道「他可是大神醫啊,曾經活命無數的好人啊。在民間百姓之中,可是聲望極好的,尤其是他經常在九國走動的……」那意思,你們要是真殺了他,那要如何面對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呢?可是會犯下眾怒的喲~
紀真听了這話,十分的膩歪,這人還沒去呢,你就開始威脅我們了?再說你威脅我們有用的話,齊國和周國還會有如今這一戰嗎?有本事你去威脅我們皇後娘娘去呀?
丫的,看不把你胖揍一頓的。
「只要是淳于神醫是真有本事,而且有真心的給我們陛下看診,我想我們皇後娘娘也不會真的為難神醫老他人家,但是若正相反……嘿嘿,我們皇後娘娘也不是真正心慈手軟的人啊~」
雲安王听了這話,忍不住一聲冷哼,斜了紀真一眼,捏起了及自己的酒杯,喝酒。
反倒是紀真看著這位雲安王深思起來了……
紀真的奏報很快就放到淑之的手上,淑之看著紀真送來的迷信,眼色陰沉起來。戰爭都打到這個份上了,若是齊國還敢玩什麼小把戲,那他真是自取其辱了,真當楊乘風的幾萬人馬就是她所能調集的兵將的全部了??
真是白痴,楊乘風跟許博文不過是其中的一路棋子而已,她,一樣都在做著最壞的打算開戰的。你們若是想玩個盡興,那麼大家就一起玩個大的。
七月初的周國正好是夏花浪漫的時節,各地的山野里,草坡上,青山翠柏之間,潺潺溪水之側都是漫漫野花,陣陣香馨,縱然是一直聲稱喜愛悶在車廂里看醫術的淳于大神醫也忍不住偷偷的跑下了車,在一處溪水邊月兌下了鞋襪泡腳,另外揪下一只紫色的小花兒餃在嘴邊。
幾個周國的小孩子,在溪水中光著身子玩耍,還淘氣的把水珠子撩撥道停在溪水邊歇息的周國護衛騎士身上,平時凶氣蒸蒸的勇士們,現在各個猶如返老還童了一般,追著幾個小娃兒們就戰斗到了一處,互相潑水都潑上癮了似的。
淳于神醫看著,嘴角忍不住笑了。年紀花甲滿頭白發的老神醫,看上去和善的就像個鄰家的老大爺。紀真走到他身邊坐下,和氣的道「淳于神醫也喜歡小孩子?」
「嗯……我家的幾個小孫孫,也是這般的年紀。」淳于神醫答道。
「淳于神醫家里有幾個小孫孫啊。」紀真又問道。
「五……」
「淳于神醫,你該回去車廂里看書了,我們就要啟程了。」雲安王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頭來,站在淳于神醫的身後冷凝的道。淳于神醫一听到這個聲音就跟螞蚱一樣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然後惴惴不安的看想雲安王,就在雲安王給了他一個暗示的眼神之後,就怯怯的連紀真都不敢看一眼的就走了。
紀真頓時覺得這里頭指定有貓膩,他也冷冷的看著雲安王一笑,自行走開了。這貨真傻,若是這神醫真是家伙,你以為你是齊國的幌皇子就能躲過身首異處的大禍嗎?二貨一個。
他竟然敢對自己冷笑,還是帶著那種鄙夷的眼神,雲安王頓時就怒了,他抬步就想去追那個混賬東西,討個公道。卻被身邊的一個貼身護衛模樣的年輕男子一把給攔住了。這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臉容黝黑,眼神銳利。「王爺,這里已經是周國的境內的了,若有閃失,我也不能保證可以帶著你安然無恙的離開周地。」
雲安王听了這話,狠狠的咬咬牙,最後低聲怒著發泄道「那混蛋竟然敢藐視本王?他以為他是誰?不過是周國皇室的一條走狗?」人家紀真好歹也是將軍了,若是將軍走是走狗,那麼自己算什麼?就連走狗多不是?
年輕侍衛沉吟了一下,才道「能忍則忍,離開周境回到齊境就真的安全了。」
「真是夠了,我真要咽不下這口氣爆發了。剛剛我就恨不得狠狠的給那紀真一個耳光,什麼東西。繆則,你說我要真的揍了他,周國那位皇後娘娘還能真把我怎麼樣了不成?我可是位王爺,是位稱孤道寡的王爺~
她最多也不過是把我給遣送回齊國,然後在這期間好好羞辱我一頓???哼,哼,當孤怕嗎?」。
繆則沒有接話,雖然他也不認為周國的皇後娘娘會因為雲安王揍了她周國的臣子就敢斬殺了齊國的皇子,但是他來之前,也听聞過這位皇後的厲害,據說這位周國的王皇後天生貌美,容貌傾城傾國,見過她真容的男人都對她念念不忘……
還听說她多謀擅斷,鬼才橫溢,雖然是女子,但是坐鎮周國,甚至比很多男子都做的更好。這樣的一位奇女子,很快自己就要見到了,繆則反倒是心中有幾分好奇了。
「繆則,孤問你呢,你怎麼不說話?」
繆則听了這話,心中一笑,自己的這位主子王爺就是這樣,心情好的時候,自己就是他的換帖兄弟,心情不好的就是自己就是他的走狗侍衛,他就會在他面前稱孤道寡。很容易明白的一位爺~
「王爺,我在想,這里畢竟已經是周地了,若是我們得罪了周人,他們耍點狠的,弄個什麼盜賊橫行之類的小意外,把我們全部截殺在回歸齊國的半途之中,那……」
雲安王了听了這話,立時倒抽了一口冷氣。他還是才二十出頭的大男孩,雖然他在齊國是齊皇最疼愛的孩子,但是畢竟年紀和閱歷有限,就算他在齊國之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在失去了齊國這個參天大樹的庇護之後,他也害怕了。
「不會吧?他們怎麼可能那麼狠呢?」
「王爺,周國畢竟是敵國,人家周國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啊。你又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子,將來最有可能繼承皇位,若非如此,陛下怎麼可能讓你來周國跟周國的皇後談判呢,這首先也是一種示好。……」
「行了,你都別說了,我都明白,在周國期間我會忍忍的。」雲安王眼神閃爍,回避了繆則的視線,扭頭就走了。
這一車子的人拖拖曳曳的再次出發,朝著周國都城上京的方向,在其中一間車廂之中,紀真正伏在一個小桌上給皇後寫信,心中提到了自己跟神醫淳于達接觸的經過。還說了淳于達說到自己的孫孫時候的開心眼神,以及五這個數……還有就是雲安王的古怪之處,他還猜測這雲安王很可能私下里有什麼貓膩和陰私的手段,那位淳于神醫也很可疑,他建議淑之核查過他是不是真正的神醫的之後,才讓給陛下看診,以免陛下昏迷還沒有醒來就給外人算計,害了。
淑之受到信後,就讓人開始打听神醫淳于達家人的事情,淳于達的家人都在原本的魏地,是一個大家族,家族之中有不少族人,他這一房兒孫很少,只有一子倆孫,跟那位神醫口中的五孫有很大的差異。
淑之受到調查報告之後,氣得砸碎了御書房的內的寶尊瓷器花瓶。
十余日之後,雲安王一行人終于來到上京,早在城門口就有禮部的官員在迎接著,雲安王看著這副排場,還算盛大,心中愉悅了幾份,隨後就是下榻在禮部給安排的招待國賓的大園子里。並且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明日晚上就會有盛大的宴會接待他們,屆時上京城內的很多世族門閥和武將新貴之家都會派出重要的人物出席,太上皇聶景和皇後王淑之都會出席。
雲安王听了,嘴上不說什麼,眼色卻得意了起來,看來自己這齊國皇子的身份,到哪里都還是有用的。
只有那位神醫淳于達在听說明晚的晚宴之時,他必須也到場出席的時候,忍不住小腿肚子轉筋了。他小聲的朝著雲安王懇請道「我……老朽……老朽……不去可以嗎?」。
雲安王听了這話,眼珠子一轉,他不去也很好呀,于是他就對著一位前來接待他們的官兒說道「淳于神醫年紀大了,鞍馬勞頓的,身子不好,明天晚上的宴會能不出席嗎?」。
「這晚宴就是給淳于神醫準備的洗塵宴,他不去我們還開什麼啊?」雲安王听了這話,臉色立時就大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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