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媽!」舞月大聲的對我說道。
「口胡,你才是我媽呢!」
我立刻反駁。
頓時,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驚訝的盯著我,就連舞月都不例外。
咦?
完…完了…剛才我好象天然呆了。
「具體的我不想解釋,現在我的身份是獵人工會的第六獵,蒼白之舞,然後,我現在要殺了他!」舞月用白色月刃的尖銳指著西谷,面色重新沉了下來,跟工兵一樣,沒有任何表情。
「給我停止,有什麼話,之後再說,現在,你們都跟我走,除非你們想讓別人看你們的笑話。」
我二話不說,一把拉住了舞月的手腕走往家里拽,我現在腦袋也是一團亂麻,既然她說是我媽,那我豈不是西谷的女兒?不過她也是西谷的女兒,所以我又是她妹妹?而且同時西谷又是我爺爺?這弄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亂七八糟的坑爹呢!
由于在場的各位身手都不凡,所以西谷,工兵,索利斯,舞月,還有我,很快就回到了我家,至少在這里我有一定的主動權。
至于艾妮,在我的安慰和保證下,則沒有跟來。
「魔血荊棘,伴生的地獄血花,魔血蜂,萬年玄鐵龜…」工兵進了牧場之後,隨意的掃了一圈,然後平靜的辨別著,卻讓我無比心驚,這廝是百度的化身麼!?
「玄冰結晶。」看了眼房子後,工兵又淡漠的的補充道。
透視…?
你無敵了…工兵。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這有些詭異的涼颼颼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姐姐∼」
妹妹打開了門,在門口揮舞著小手,似乎在迎接我。
「咦?莫德爾大叔呢?」我有些好奇的問道,因為屋子里並沒有他的身影。
「莫德爾大叔說一會肯定有事情發生,他說不麻煩你了,所以自己就先回去了。」
梟菟解釋道,莫德爾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啊哈哈,妹妹,梟菟,乖啊,你倆去樓上玩會,姐姐要跟大人們談點事哦。」我走了上去,模了模她那可愛的小腦袋,說道。
「恩。」
妹妹倒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拉著有些好奇的的梟菟,走到了二樓。
「好了,現在,這是我的老窩,今天剛竣工,母親大人看在你女兒這麼可憐的份上就暫時別搞破壞了好嗎,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吧?不少字」
給眾人一人一雙拖鞋,我直接坐在了柔軟的棕紅色真皮沙發上,索利斯則討好的坐在了我的邊上,西谷坐在了索利斯邊上,一身的霸龍裝被砍的好象一個被磚頭砸過的午餐肉罐頭一樣破爛不堪。
「我跟他沒什麼好談的。」咱那年輕少女樣的母親大人,舞月,立刻把頭轉到了一旁,面無表情的說道。
「真的?」
工兵一臉平靜的對舞月問道。
「…」舞月沒有說話。
「那好。」
工兵淡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在我驚訝的目光下,掏出了手中的巨大黑色手槍,在我和索利斯由于驚訝而來不及阻止的瞬間,對著西谷的胸口就猛然扣動了扳機。
「乓!」
巨大的橘紅色火花閃耀著詮釋死亡的光芒,在西谷的胸口炸開了一朵妖艷的血花,染紅了他那黝黑的鎧甲,霸龍素材的所謂防御力在這個光芒下脆弱如紙般的被輕易撕碎,西谷直接倒在了地面上,鮮血染紅了地板,瞬間生死未卜。
「你干什麼!我讓你動手了嗎!」舞月如同受驚的小貓一樣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有些瘋狂的抓著工兵的領子,來回的搖晃著。
「你不是很討厭他麼?」
工兵依然是波瀾不驚的表情,在被到自己胸口的舞月抓住領子,絲毫的沒有在意,只是用那平靜,深邃的黑色眼楮,毫無懼意的直視舞月。
「大叔你怎麼樣了!?」我沒有在乎兩個人無謂的爭執,直接把西谷的身體吃力的翻了過來,西谷的胸口上,傷口咕嘟咕嘟的冒著血泡,身體已經開始發冷,我的手指有些哆嗦的向西谷的脖頸動脈模去,冷汗不斷的從我的後背和額頭流出,眼前也由于過度緊張而有些模糊,我有些不敢觸模,怕得到那個無法接受的事實,不過的確,脈搏已經……
停止跳動了。
「死…死了?」
我有些呆呆的喃喃道,眼楮睜的大大的,那個曾經是西谷朋友的工兵,居然為了母親,一槍打死了西谷,我的父親?
「什麼!死了!?」索利斯的氣息也瞬間凌厲起來,天藍色的眼楮里,充滿了那仿佛來自無盡雪山之顛的徹骨寒冷,他的手緩緩的握住了刀柄,作出了一個即將拔刀的姿勢。
「混蛋!誰讓你殺他了!你還給我…還我!」
舞月的雙色眼楮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甚至讓我無法解讀,悲哀,自責,悔恨,恐懼,不解,歇斯底里,無數的情緒糾結在一起,形成一層朦朧的水霧,大顆晶瑩的眼淚從眼中流淌而出,劃過那張有些蒼白的臉蛋,落在地面上,茶幾上,濺出一朵朵淒涼的淚花,不斷的撕扯著工兵的領子,最後,像個無力的小女孩一樣,有些失神的松開了工兵。
「父…親…」不敢相信,早上還跟我說說笑笑的西谷就這麼死了,我的手指無意識的撫摩著西谷的臉龐,那道猙獰的傷疤,雖然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很短,但是對于這個外表硬朗而內心悲傷漢子,也是建立了深厚的親情,仿佛是真的父親和女兒一樣,此刻,我的心情也很難過。
「喂,趕緊給我活過來,我要親手殺了你!不許死听到了沒有!你這個…混蛋!你就這麼沒有責任心嗎?你這個懦弱無能的男人!給我站起來!」
舞月也好象失去了心神一樣,那種復雜我無法理解,是一種恨意中夾雜的迷茫,趴在西谷的胸口,用手錘打著他的胸口,仿佛把這麼多年的感情全部釋放了出來,在那個高大的,逐漸冰冷的身軀上,發泄著自己的傷情,冰冷的眼淚混合的西谷的血液,靜靜的流淌在地板上。
惟獨工兵,淡漠的站在了舞月的身後,用一種平靜無波的神色,看著地面上的西谷,不知道內心在想些什麼。
「工兵,我要你的命!」
場面越來越失去了控制,發生了我沒想到的意外,我心中的難過和傷感,混合著憤怒,形成了一種更為洶涌的痛苦火焰,燃燒著我的理智,這次真的已經發了狠意,意念一動,工兵和我消失在了現世,空間牧場的雪山空地上,無盡的灰色甲蟲鋪天蓋地的涌來,宛如彼岸的三途川,又似地府的黃泉,吞沒一切生靈,手腕被尖刺穿過,鮮血被遠古魔血荊棘吮吸所形成無數的恐怖藤蔓,絞殺一切存在的事物,在這種陣勢下,工兵就算是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但是他卻說了這麼一句話。
「西谷沒死。」靜靜的語氣,讓人無法分辨真假。
「什麼!?」
我猛然停住了攻擊,甚至有些聲音嘶啞的問道,是太激動還是太緊張,我已經分辨不清了,但同時,也有些疑惑和不解,因為我明明看著他死去的。
「帶我回去。」工兵盯著我的眼楮,對我說道,不過或許是他那黃色的皮膚和黑發黑眼給我的親切感,我決定,最後再相信他一次。
……
現世,我和工兵的身影逐漸的出現,舞月還趴在西谷,也是我的父親身上哭泣著,我則用眼神示意索利斯暫時不要攻擊工兵,索利斯冷哼一聲,一坐在了沙發上。
「月,你還記恨你的父親麼?」
工兵淡淡的問道。
「我永遠放不下…我要他…親自贖罪…可是他卻這麼死了,這麼輕易的,再次不負責的走了,可這次我卻再也沒辦法找到他了…」舞月閉上了眼楮,用一種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面色痛苦的說著。
「其實他還沒有死,如果你真的願意原諒他的話。」
工兵說道,然後從風衣的兜里拿出一個紅色的吊墜。
「這是克麗斯的血玉,我剛剛打的是幽冷彈,該怎麼做,你自己知道。」
「我不會原諒他!但是我會不要他就這麼死了!」
舞月立刻搶下了那個吊墜,狠狠的瞪了工兵一眼,然後把自己的手指刺出一個口子,把血涂抹到了上面的紅色珠子上,然後把珠子挖下來,使勁的塞進了西谷的嘴巴里。
「咳…咳咳,工兵你TMD真狠啊,你再狠點我就真死了。」
原本還是一具冰冷尸體的西谷,服下了那個小紅珠子之後,猛然的咳嗽兩下,然後緩緩的醒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對工兵的抱怨,咦咦!?居然是演戲麼!
「我會掌握力道。」工兵神態自若的說道。
「就知道你們是演戲,不過,至少讓你吃點苦頭!」
看到西谷「活」了過來,,直接用手按住了傷口,拍了兩下,直接把西谷疼的齜牙咧嘴的,已經多少年了,自己的女兒又回來了,雖然沒原諒自己,但自己已經不需要原諒,只是用自己余下的時間來贖下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而已,西谷現在可謂是痛並快樂著,不過沒想到西谷其實是個M?
我站在旁邊,轉身過去,偷偷抹掉了眼淚,剛剛真是嚇死爹了,這兩個家伙居然也不告訴我,搞的我虛驚一場,趕緊用小爪子擦了擦臉,然後轉了回來,卻是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
「小貓兒。」索利斯似乎發現了我的不對頭,走了過來,看到我的眼圈有點發紅,對我叫道。
「恩?」
我以為沒擦干淨,趕緊揉了揉眼楮,然後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卻不知道把眼圈揉的更紅了。
「難過的時候就撲到本大爺懷里好好的哭上一會吧,像他們一樣!」索利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給了我一個十分陽光的笑臉。
「邊兒去,就知道佔咱便宜!」
我被他這麼一逗,反倒是笑了出來,直接一腳丫子踹了過去。
「呃,這個…該怎麼稱呼啊?」索利斯看著跟我外表差不多的舞月,也就是咱的老媽,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憋了半天,最後來了一句。
「丈母娘?」
然後他就又被我一腳踢在了上,暴擊!滿血秒掉。
「你身上還有傷,趕緊包扎一下,別死了,工兵,拿繃帶,消毒棉!」所幸的是,母親大人似乎並沒有在意索利斯的稱呼,而是直接伸出了手,從工兵那拿到了繃帶和消毒棉,幾下扯開了那個已經破了的霸龍鎧甲,扔給了西谷,,讓他包扎傷口。
「大叔,呃…父…爺…呃,這個…」
我本來想叫西谷,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結果一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叫好,這該死的血緣!
「這是個問題…」
(小舞喵才沒有斯德歌爾摩綜合癥,而且,這個只是無節操的亂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