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一群受傷的光頭們
「前面好象有一群咋種擋住了去路…恩?有人來了…」小閃一轉頭,看了我一眼,為了不給我惹麻煩,直接化成了光屑,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而當最後一星點金色光屑消失的那麼一瞬間,馬車的門也被打開了。
「雅白,前面遇到了少林寺的僧人們,凌雲和蘇屠正在交涉,稍微耐心的等待一下吧。」打開門的是易心,他轉身向身後看了一眼,隨後又對我解釋了起來︰「放心,他們只是一個小隊而已,而且看樣子應該剛被其他什麼門派的人給偷襲過了,現在應該沒什麼敵意……」
「恩,知道了。」
我一邊輕揉著小墨櫻的臉蛋,一邊對他點了點頭。
「好,沒什麼事的話就這樣吧。」易心看到我似乎沒有想要下馬車的意思,也不做過多的糾纏,點了點頭,關上了車門後離開了。
而在易心走之後,我就立刻豎起了自己的小貓耳朵,仔細的听了起來。
畢竟雖然我沒有下車的打算,但是對于這種事情,我還是想去湊湊熱鬧,看一看究竟的,要知道,那可是傳說中的僧人,也就是和尚啊,是誕生于少林寺這種神奇的搞基聖地的存在,而且,我靈敏的小鼻子似乎嗅到了彌漫在空氣中的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
呔師太,休與貧道搶那禿驢
……
好吧,我承認搞基什麼的只是我在亂想而已…
「各位施主,我們在前往幽谷的路上,與無月宮的鉤使們產生了一些誤會,各位施主,既然都是同道中人,可否能伸出援手,幫我們一下?」
一個雖然略顯蒼老,但是卻底氣十足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師說笑了,這本就是義不容辭的事,其他的傷者只要包扎一下,上點藥就可以了,只是,這位小兄弟的確是傷的有些過重了,我們恐怕…無能為力啊……」凌雲的聲音很坦然,只不過听起來似乎有些無奈。
「哼,狗屁我看你們分明就是不想救我師弟」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嗓門大的有些震耳朵的粗獷聲音響了起來︰「你們這些豪門世家的公子們都是一個德行」
「呵呵,你最好收回你剛才說的話…如果你不想變成跟他一個樣子的話。」
易心雖然說的很輕快,但是語氣里卻是沒有任何溫度的。
「戒空,休得無理」先前的那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語氣也變的很是嚴厲︰「趕快對各位施主們道歉」
「主持,他們見死不救…這明明就是他們的錯啊」
那個大嗓門的粗聲理直氣壯的說著︰
「而且後面的那輛馬車,里面的人甚至都沒出來見我們一面,他們憑什麼這麼高貴,哼,我這就把那個一直縮在里面的家伙給拽出來」那個聲音說著,之後就響起了腳步聲,很顯然,那個不明正體的家伙正在向這里走過來。
「你敢?」
不僅是易心,這次就連蘇屠和凌雲都開口干涉了起來。
雙方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僵,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起了濃濃的火藥味兒,只要一句不合就會大打出手,我甚至都感覺到了蘇屠身上逐漸冒出的那股有些危險的暴戾之氣。
「我憑什麼不敢」那個聲音這樣說著,對著我這邊就沖了過來,從感知到的信息上來看,他的生命力挺旺盛的,實力應該不錯,不過雖然這個家伙雖然實力看起來不錯,但是做起事來卻如同莽夫一樣。
于是,為了稍微的教他這樣的脾氣,我隨手的凝聚出了一個由所謂內力組成的氣團,然後,馬車門就突兀的被人打開,從外面鑽進來了一個大光頭。
我二話沒說,直接就將那個氣團向那個光頭彈了過去。
純粹由內力所凝聚成的氣團,即使不是為了故意傷人,威力卻也著實不小,僅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把他像是一個炮彈一樣的彈射了出去,在飛出了老遠之後,那人才穩住了身形,雙腿連續的在地面上倒蹬了好些下,將那些土地都踩出了深深的坑後,才勉強的化解了那個氣團帶來的勁道。
「好強的內力」
大概是以為馬車里坐著的人應該是個弱小之輩,那人顯然沒想到會遭受到如此的攻擊,此刻他正一臉驚訝的揉著自己的胳膊。
「少林寺向來都是不願多生是非之地,僧人們也都十分和善,怎麼會變的如此鹵莽暴躁?」我從馬車里面拉著小墨櫻走了出來,然後看了一眼那個被我打飛的家伙,對著他微微的露出了一個看不出深淺的笑容︰
「是什麼蒙蔽了你原本澄澈的雙眼?」
當然,雖然我嘴上故意說著那些漂亮的話來撐著場面,不過心里還是很好奇的,畢竟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所謂的和尚,一顆顆閃光的大光頭幾乎要亮瞎了我的貓眼。
而站在我對面的那個很鹵莽的家伙,想必應該是最讓我感到吃驚的一人了。
那兩米多的身高甚至比骨月還要高上半頭,藍灰色的僧袍也被一塊塊猙獰的肌肉撐的鼓鼓的,而且雖然與其他人一樣明明剃了光頭,可是他卻是一臉的凶蠻,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心境平和的僧人,倒像是一個剃了光頭的屠戶。
嘛,怪不得之前他鑽進馬車里被我打飛的時候,我覺得他的腦袋怎麼這麼大,先前我還以為他是個大腦袋娃,結果現在看去,原來他整個人都是那種大號的……
「恩?妖女?」由于在馬車里沒帶帽子,那人明顯是看到了我的貓耳,倒沒害怕,只是有些驚奇的皺了皺眉。
「戒空,早知這樣當初我就不應該帶你出來,你如果再這樣胡鬧下去,你就自己回到寺里去吧。」
在一旁的那個老僧一直都在被戒空無視,顯然怒了,此刻他猛的一甩袖,語氣便重了一些。
「呃,住持,你別生氣,我…我錯了。」戒空大概是看到了那老僧動了真格的了,于是趕忙的慫了下來,連忙的擺了擺著手。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莫見怪,這孩子太浮躁了,希望各位能原諒他的鹵莽行為,我在這里給各位施主賠不是了。」
那老僧雙手和十,雖然臉上的褶皺頗多,但是卻是一臉的平和淡然,身上披著一件如絲綢般的袈裟,紅色的底襯和上面呈網格狀的金色絲線顯得異常的莊嚴,而他的手腕上則是纏著一串不知是用什麼材質雕琢打磨成的佛珠,在他的身後,還有一根比他人還高的棍狀物,被灰色的布料包裹的很嚴實。
而這個老僧此刻竟是對我們道起了歉來,而且還對我們微微的彎了彎腰,隨後,他又抬頭看向了我,用請求般的語氣開口問了起來︰
「阿彌陀佛,施主,您的氣息十分的特別,老僧我看不出虛實來,不過看樣子您也不是大惡之人,可不可以伸出援手,救我徒兒一命?」
「恩?」听到老僧這麼說,我的視線也不光集中于他,而是開始向著周圍掃了過去。
看了面前的場景之後,我也是微微一楞︰
在馬車周圍的泥土小路上,地面上有著好幾灘相當大的血跡,周圍的泥土也全是大大小小的凹坑,哪怕是連道路兩旁的樹木,甚至都有著一些不知是被什麼東西造成的,很深的割痕,站在那老僧周圍的那些僧人們,都是些中年人,不過哪怕是看起來實力不俗,但是他們的身上還是有著不少的半月形的傷口。
這些傷口大多數都是被利器所割傷的,而且有的甚至深可見骨,且仍在不斷的流淌著血,而且就連先前的那個老住持,身上也有著幾個深淺不一的傷口。
至于那些僧人們,則都在替自己或者他人做著簡單的包扎,將衣服上的布條硬生生扯下來當繃帶來使用,可是,在這其中,也就是那個先前與我對話的老住持的身旁,卻躺著一個全身都幾乎浸潤在血泊里的小和尚。
「這是…怎麼弄的?」
我微微的皺了皺眉,對著老住持問了起來。
那個小和尚雖然臉色蒼白如紙,但是他卻並沒有昏過去,而是在艱難的呼吸著,哪怕他的胸前上有一道貫穿他肺髒的傷口。
這個孩子長的很乖巧,在那一對純淨的黑色眼楮里,我幾乎看不到任何的雜質,即使受了重傷,也沒有痛苦的哭喊,而是安靜的躺在那里,所以我很難想象,對這麼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孩子,究竟是誰能下的去手。
「我們之前在行進的過程中遇到了無月門,因為我徒兒戒元無意中踫到了他們一下,便遭到了斷月鉤主和鉤使們的攻擊。」老住持說道。
「唔。」
我皺了皺眉,如果住持所說的是事實的話,這個什麼無月門,還真是個讓人可恨的門派。
「先把這個喂他吃了吧。」
我把一顆丹藥遞給了老住持,對他說道。
畢竟東方大陸這邊的人體質太過于脆弱,根本不能與到處都是怪物的西方相比,秘藥這種東西他們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所以我只拿出一顆包含了一些生命力的止血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