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銘瑄的哀嚎聲與白曉曼的哭聲混成一團,惹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直沒有說話的田甜見狀蹙起了秀氣的眉頭,往前一步輕輕扯了扯黎仙瑤的袖子,「算了吧小瑤,稍微教訓一下就行了,曼琪還在等我們,要是讓她知道這里發生的事情,肯定又得••••••」
「又得什麼?你干嘛那麼怕她?!」黎仙瑤打斷田甜,她的話成功引爆了她心中另一波怒火,「剛才的事情你又不是沒看見,我在前邊好好地喝我的飲料,是那個人從後面撞了我,我教訓他一下有錯麼?蔣曼琪能怪我什麼?」
「可是••••••」
「有什麼可是的?!」黎仙瑤再次打斷田甜的話,見田甜臉上浮現出委屈的神情,她更加氣惱了,「從小都是這樣,每次起了爭執你總是勸我退步,憑什麼呀?你到底怕她什麼?真是丟我的•••••算了算了,我不說了。範文你干什麼呢?什麼時候你開始懂得憐香惜玉了?!」
範文正是想要揍喬荷卻一直踫不到她的衣角的那一位,先前黎仙婷一直與田甜說話,沒能看到場面上的情形,現在看到了卻讓她心中更添一把新火。在她的指揮下,原先一直「負責」華銘瑄的幾人加入到對喬荷實施的圍剿戰中。
喬荷很快便體力不支了,身上不慎中了幾記流星拳,圍觀的人群中飄出幾聲略帶失望的驚呼。之前喬荷雖然並未還手,但是輕巧靈活的動作讓周圍的人明白她有些功夫,只是不知道深淺而已,于是不少人將自己的私心投注在了她的身上。
黎仙瑤平時在學校中跋扈慣了,得罪了不少人,平時礙于她的背景他們不能拿她怎麼樣,大多只能在心中咒罵一陣了事,長久以來怨氣便壓在了心里。若是這屆新生中能跑出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初生牛犢來找找她的晦氣,幫他們出這口惡氣,那可真是求之不得的美事。
而如今喬荷的「中彈」讓他們明白,這只小牛犢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試想,他們怎能不失望?
而喬荷的「中彈」也讓田甜急了起來,語氣雖然還是她慣有的綿軟,音量卻在不知不覺間提高了不少,「夠了小瑤,幾個男生打一個女生真的太難看了,你快點讓他們住手吧,不然讓曼琪看到就真的要不高興了~~」
「不,我怎麼會不高興呢?」一道清脆的女音突然插入兩人的對話中,黎仙瑤與田甜身體驀地一僵,循聲望去,在看到來人時同時變了臉色。只不過黎仙瑤是意外加氣惱,田甜是意外加擔憂。
之前田甜對黎仙瑤的勸解使得眾人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說個不停,交談的內容不外乎是對田甜的贊賞以及隨口嘆出的「有妻如此,夫復何求」的仰慕之情,不過,高昂的興致在看到不知何時出現的蔣曼琪時迅速澆滅了。
蔣曼琪是誰,老生們自然知道,大部分新生在來報道之前也已打探好各種可以談知道的信息。而小部分比較孤陋寡聞的新生雖然不知她的身份,但看老生的態度也是不敢多說話。場面再次恢復了詭異的寂靜。連場地中還在打斗中的幾人也自動停了下來。
蔣曼琪對這種出場效果很滿意,有禮貌的請擋在前面的同學讓開路,很有禮貌的請眾人散場。鋒岩的地下龍頭——學生會長發話了,誰敢不听?不敢再留戀下去,兩分鐘不到,原本被堵得水泄不通的道路再次恢復了它原有的秩序。
蔣曼琪揮了揮手,率先走向一旁用來乘涼的長廊,喬荷走到白曉曼身邊,跟她一齊扶起抱著肚子申吟不止的華銘瑄跟了上去。隨後跟著的是幾個打人的男生,黎仙瑤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架不住田甜委屈的眼神,最終還是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