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頎表面上雖看著蔣曼琪,眼角的余光卻一直瞄向喬羽跟喬荷。喬羽不知道問了喬荷什麼,喬荷連連搖頭,但看喬羽的表情,明顯不信。距離有些遠,他听不清楚兩人在交談什麼。
「小琪,你去跟喬羽道歉吧,順便把喬荷替下來。」
蔣曼琪手一頓,「不是吧?現在就如膠似漆了?」
「小丫頭是挺可愛,可你的終生大事更讓我牽掛。喬羽人不錯,配你當老公剛剛好。你覺得呢?」
蔣曼琪連忙舉手作投降狀,「再重申一次,我喜歡的是千嬌百媚的女人。」再說她已經決定討厭喬羽到底了呢!
「哦?」黎頎夸張的抖了兩子,細長的眼中卻滿是興味,「真是這樣麼?我還以為是哪個不乖的小孩搞出來的惡作劇……」
蔣曼琪眼神呈真空放射狀。她以為沒人能看出來的!
黎頎親自動手將蔣曼琪轉向喬羽、喬荷兩兄妹的方向,「想玩多久都隨便你,如果沒必要,我不會插手。現在,去吧~~」
蔣曼琪再不敢有異議,只是剛離開沒幾步又縮了回來,「我要怎麼說?是照實還是……」
「照實說。」黎頎的態度很堅定,「我不希望我們三個出現問題的原因是對彼此不信任。當然,對于田甜那部分,我不介意你適當的主觀臆斷一下。」
他別有意味的說道。蔣曼琪回了一個「OK」的手勢,心里卻在犯嘀咕。
她還是決定討厭喬羽,但不能否認,對他的興趣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頎哥對她推心置月復,是因為他們朝夕相處了十七年。而喬羽僅靠一場山難就攻破了頎哥的心防,而且看樣子頎哥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了。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會讓頎哥做出這樣的決定?蔣曼琪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只是嘴尚未打開,黎頎已悠閑地倚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去了。聳了聳肩,蔣曼琪壓下疑問,朝喬羽所在地出發。
黎頎正思考一些問題,忽然感到兩束視線打在了他的臉上。毫無預兆的睜開眼,捕捉到的卻是喬荷略顯驚慌的表情以及欲蓋彌彰的轉眸,犀利的眼神瞬間轉為輕佻。
「我只是看你快睡著了,想把你叫醒而已。你不用謝我!」喬荷搶先說道,只是在黎頎似笑非笑的注視下,極不爭氣的紅了臉。她咬緊唇瓣低下頭,暗罵自己豬頭,還是色色的那種。
唉,真沒用,黎頎又不是國寶,怎麼看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了呢?明明說好要把他當成路人甲的。
黎頎見喬荷倚靠在牆壁上,腦袋深深的垂下去,兩只小羊蹄子交替著在地面上畫著圈圈,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嘴角不由裂出一道笑容。想起她不爽就動手的性格,連忙拉下上揚的唇角。
「咳,棉襖妹,你跟你哥剛才聊什麼呢?」他有意岔開話題。
喬荷還沉浸在自己的失意中,回答的有氣無力,「談你對我的性/騷擾問題。」
黎頎一怔,繼而失笑。如果真是這樣,喬羽早就沖過來了,又哪會站在那里跟她說個半天?更何況……
他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喬荷一圈,實在看不出以她的身材,有哪里可以被他騷擾。是,他剛剛手確實放錯了地方,但歸根究底起來,喬荷也是需要負些責任的。首先,她長的太矮。若不是兩人身高太過懸殊,也不會有現在的什麼什麼騷擾。再來,她發育的太慢。她真的有十六歲了麼?以那會兒的手感來看,不像。他要不要提醒喬羽給棉襖妹炖點木瓜吃?
「你在看什麼?」喬荷陰森森的問。她還奇怪呢,平時話多的煩死人的黎頎怎麼變成啞巴了,沒想到一抬眼就發現這色胚正拿眼對她全身掃描。哼,以為眼珠子不動她就發現不了了麼?!他要是敢說出一句她不愛听的話,她立馬給他換個發型!
听說,最近釋迦牟尼頭好像挺流行的?
黎頎搖頭,一本正經的說︰「我一直奇怪你這件衣服怎麼這麼可愛,現在我明白了,原來是被棉襖妹襯得。」
一句話,喬荷什麼氣都沒了。
「這是我在服裝店租來的,恩,你不覺得我穿著這個像粽子?」白曉曼是這麼形容的。
很貼切的形容。黎頎忍笑,「當然不會,很可愛的衣服,跟你的氣質很配,也很符合這舞會的主題。你朋友的裝扮就有點過于‘隆重’。」
在鋒岩,太張揚了會吃虧。不過她能這樣坦然的在他面前說出衣服是租來的,倒讓黎頎有點意外。印象中,喬荷是第一個在他面前說租衣服參加舞會還這麼理所當然的女人,感覺很新奇,很……舒服。
只要是女人,都喜歡被贊美麗與可愛,喬荷自然不例外,尤其這還是今晚上的第一句贊揚之詞。當下她便喜笑顏開了,將對黎頎的別扭心思暫時放到一旁。
黎頎陪著她笑了一會兒,趁熱打鐵,「棉襖妹,我剛才被你整的不輕,咱們一筆勾銷好不好?」他可不想再被「性/騷擾」三個字威脅。殊不知,他被整根本不是因為這個烏龍的襲胸事件。
喬荷心情好,爽快的點了頭。這事兒本來就是她在無理取鬧。重生前的記憶只有她自己保留了下來,如今在黎頎心中,她只是好友的妹妹罷了,除此之外兩人一點關系都沒有。想想有點心酸,卻是事實。
這些她早就想清楚了,只是在執行時出了些問題。不行!她不能再這麼害人害己下去了!
一旁的黎頎就見喬荷先是爽快點頭,再是皺眉沉思,接著臉上又出現了新的表情,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最後,他看到她伸出了手。
「黎頎,」很嚴肅的聲音,「我們好好相處吧,我以後不會再隨便欺負你了。」
黎頎條件反射的握住了她的手,條件反射的說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