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才開始一天,眷塵就懈怠了,今天的更新全都是水,所以等文的親們不要再等了,明早再看。眷塵會通宵碼字,明天大家會發現眷塵更新了一萬字哦~~)
你可以不在乎他們對你的看法,那小琪的呢?相信我,你的表現一定讓她很滿意。
田甜對黎仙瑤說了這樣一句話。黎仙瑤听後沖田甜發了好大一通火,單方面跟田甜冷戰好幾天,再後來她讓田甜頂了她的缺,每遇到需要共同協商的這種事就派她出場,兩方勢力這才逐漸恢復了最初的平衡。
而無形之中,田甜在她這一派中的地位更加牢不可破,其影響力遠在黎仙瑤之上。明面上的首領依舊是黎仙瑤,但真正發號施令的卻變成田甜。比起火爆且極難听進別人意見的黎仙瑤,他們更喜歡溫柔而隨和的田甜。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功高蓋主了。
要是放到古代,田甜的命運估計有兩種,一是被 嚓,再就是被流放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當朝天子是昏君,是傀儡,動不了她。可事實上,黎仙瑤不是昏君,更不是傀儡,再怎麼肆意妄為一根筋,從小成長的環境注定她單純不了,她只是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並不是不知道,更何況田甜從未瞞過她這點,大部分時候她都在勸她多往學生會的事務上放些心思。
黎仙瑤想當學生會會長,很想,非常想,為什麼?因為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是蔣曼琪。換言之,只要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不是她討厭的人,不是蔣曼琪,是誰都無所謂。
這些事情喬荷早在前世就已經知道了,所以任憑蔣曼琪跟田甜再怎麼「深情對視」,她都風雨不動安如山,甚至還假借系鞋帶彎下腰,拿先前從口袋里順出來的餅干來勾/引躲在沙發下面的嘎嘎哥,一個人玩得甭提多高興。
白曉曼就沒她這份好定力了。蔣曼琪制止她們時那不冷不熱的語氣已經讓她浮想聯翩︰蔣曼琪會不會覺得她很失態?對她的印象會不會變差?會不會覺得她很脆弱、不堪重用?蔣曼琪這麼厲害,會不會看出什麼來了?諸如此類。
小手擰成麻花,身子微微搖晃,白曉曼甚至感覺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好不容易,蔣曼琪終于有動作了。微微一笑,她把一直捏在手里的支票送到了田甜面前。
「這怎麼可能」田甜杏眼圓睜,驚呼出聲。這是她自從進入蔣曼琪辦公室後的第一個真實的表情。蔣曼琪顯然非常享受她的訝異,向來喜歡微勾唇角的她,這次露出了兩排雪白的貝齒,「是呀,這怎麼可能?我也好奇怪呢~~」她刻意學著田甜過于溫柔的講話方式,清脆的嗓音低低的壓了下去,漂亮的眉毛卻是高高的挑了起來。
拿起田甜帶來的贊助商名單,上面顯示的贊助金額再一次讓蔣曼琪笑開了,「嘖嘖,真遺憾,今早你還比我領先呢不過你放心,在校園祭的前期準備上我會適當的放慢速度,畢竟我這邊拉到的資金已經比你們更加雄厚了,也不好準備的太充分。」
這,就是蔣曼琪這一派的示威方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都不是良善之輩。
田甜沒有接話,嘴角雖還勉強掛著愉悅的笑容,眼角卻是垂了下來。但蔣曼琪認為這還不夠,遠遠不夠,便讓喬荷講講她到底是如何從郎星祈那里拉到的贊助,盡管剛才只听了一半,但已足以讓她深刻的體會到其中的偶然。怎麼辦呢?本以為勝券在握的事情,竟然毀在一個根本就不曾重視過的人的好運氣手里,心里會不會更加窩火?呵呵,期待哦~~
喬荷這時正專心致志的努力用面包屑勾引嘎嘎哥,眼看著嘎嘎哥的半個小腦袋都露出來了,正要伸手去抓,不想蔣曼琪的突然點名害得她手一抖,警覺的嘎嘎哥嗖得再次把腦袋縮了回去,臨走前還叼走了她放下的誘餌呼呼~~氣死她了
表情不善的直起身,有些不清不遠的再次把事情講了遍,因為心情不好,故事被她縮減的就剩了個骨頭架子,「我在他們小區外邊救了個小孩,這孩子剛好是郎星祈的兒子,所以郎星祈就同意給鋒岩提供贊助了」,瞧,多簡練
如蔣曼琪所願,田甜的臉黑了。從喬荷的講述中,她只能听出三個字︰狗屎運。忙碌了大半個月,為的就是能在蔣曼琪面前耀武揚威一番,臨來之前小瑤還特意囑咐她,要她一定要好好看清楚蔣曼琪的臉色,回去轉述給她听,現在倒好,小瑤非得氣死不可,不過她在氣死之前肯定會先把壞她好事的喬荷整死。
本來還想著緩和她們之間的矛盾,沒想到直接晉級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了,該怎麼辦呢?田甜半掩下長長地睫毛,細細思索著。
終于欣賞夠田甜頹敗臉色的蔣曼琪把支票交還給喬荷,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盡管她並沒有說話,但喬荷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叫她回後勤部,跟其他幾個人商量怎麼來支配這筆錢。在以往各屆,後勤部從不參與校園祭活動。進入後勤部的人都是當初入會選拔考試中成績最差的那幾個,都是其他各部長挑剩下還不願意要的,有哪個首領願意把手中本就不算寬裕的贊助商名額發配給這群「廢物」?但這一次,她參加了第一個月的活動,還成功拿到了贊助費用,這就代表後勤部必須得參加第二個月的校園祭,所能支配的經費就是她手里的這張支票。
可以說,因為喬荷,被稱為「三不管灰色地帶」的後勤部,從此以後得跟著蔣曼琪混了。
喬荷早就在這間房子里呆得膩歪了。看蔣曼琪跟田甜這個樣子,她都想替她們喊累。嘴里明明說著針鋒相對的話,臉上卻還能掛著甜美的笑容,不得不贊一聲「牛」。相比之下,她更加想念榮大叔喊她「閨女」,榮二叔喊她「姑娘」時的憨厚笑容。
快速從沙發上站起來,喬荷示意白曉曼跟田甜也一起站起來。她們兩人雖不知道她想干什麼,但還是听從了她的指示。看見沙發上的多余「累贅物」都被清空了,喬荷走到沙發一側,將兩只衣袖高高擼起,活動了活動身體各關節,兩只手輕輕搭在了沙發把手上。
「嘿、咻」,一聲悶悶地口號聲從喬荷嘴巴中飛了出來,與此同時,沙發,竟然騰空了
「啪嗒啪嗒啪嗒」三聲清脆的碎裂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是蔣曼琪、田甜以及白曉曼的下巴掉在地上碎成八瓣的聲音。
背對著她們的喬荷沒看見她們那仿若瞧見鬼的驚恐表情,把手里的沙發「砰」的一聲丟在一邊,一個箭步沖上去,悶響還未散去,眼見情況不對亟欲逃跑的嘎嘎哥已經被「緝拿歸案」了。
把不听話的壞鴨子捉到跟前,喬荷猙獰的露出了兩排陰森森的白牙,粉女敕的小舌頭伸出來舌忝舌忝上下嘴唇,還發出一聲驚心動魄的「咕嘟」聲。那是饞涎欲滴的口水聲。
「下次再敢跑給我追,高壓鍋就是你最後的歸宿」惡狠狠地撂下狠話,喬荷毫不憐香惜「鴨」的把嘎嘎哥丟回腰側的鴨籠,重新將沙發搬回遠處。待沙發再次升空,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了兩道淺淺的灰白印子……
「田甜,我能把白曉曼一起帶走麼?這麼多天不見我很想她,想跟她聊聊天。」被戚夜接好的胳膊開始隱隱作痛,喬荷邊活動胳膊邊詢問田甜。田甜幾不可見的咽了口唾沫,腦袋下意識的點了下去。天,喬荷還是女生麼?這沙發可是用上好實木做的呀,兩個大男人一起搬都很費勁,她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等到喬荷牽著白曉曼馬上就要走出辦公室時,田甜如夢方醒,趕忙叫住白曉曼,「白曉曼,喬荷的事跡很鼓舞人心,你把它寫成稿子,下午我來的時候希望能在學生會每個成員的桌子上看見它,可以麼?」
白曉曼點了點頭,隨後,兩個人外帶一只鴨,走出了會長辦公室。
蔣曼琪看了田甜許久,仔細猜測她的用意,田甜拿起桌上喬荷不曾動過的果汁,綴飲一口。
「你想干什麼?」想不通,蔣曼琪直接發問。
「幫喬荷作宣傳,幫你拉選票,隨你怎麼想。」田甜毫不在意的聳聳肩,臉蛋一如既往的甜美,但感覺卻與之前大不相同,少了幾分親切,多了多份冷然,但整體而言,她還是那個甜美的小公主。
蔣曼琪放棄詢問。田甜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其實她並不關心,生活太無聊,斗斗腦筋找點樂子也不錯,她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不要傷害喬荷,頎哥的態度你該明白。」
「當然,」田甜放下手中的杯子,彎起的眉眼中滿是不屑,似乎在笑蔣曼琪說了句蠢話,「我當然不會傷害喬荷。」
她的目標,從來都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