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竇慧一通折騰,徐蝦到家時,已凌晨1點,不過還不能睡小姨子天明要給他搬家,還得收拾收拾。每個人習慣不同,總不能靠這丫頭異于常人的想像力拿一堆有用沒用的東西。
挑挑撿撿,收拾一只箱子。雖不多,已足夠應付日常起居,剩下的,就以後再說了。和兩姐妹同居只是開始,說暫時也未嘗不可
,他還未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沖昏頭腦。
一切停當,徐蝦簡單洗教,上床睡了,此時已近兩點。
不知過多久,徐蝦睡得正熟,被手機吵醒。費力地睜開雙眼,天已經亮了,看看時間,正是六點。四小時睡眠顯然不足,仿佛只
是打個盹。他不情不願爬起,把手機模過。
來電是個陌生號碼,不用問,肯定是竇慧家人,夜里沒好意思打擾,特意算好時間,等到早上六點。
徐蝦嘆口氣,把手機接通,電話傳來拘謹的中老年男聲︰「你好,不好意思,這麼早打擾你,我是竇慧親戚,昨天她用這個手機
給我打的電話,請問你……。」
徐蝦盡量熱情道︰「您是竇慧舅舅吧?您好,我是……」
對方顯然沒料到電話里是個男牲,當時才些慌,下意識回句「你好你好。」就沒動靜了。估計是捂住電話,跟身邊人緊急磋商。
徐蝦耐心等待。
很快,電話里換個似曾相似的年輕男聲︰「您好,我是竇慧男朋友,請問你是……。」
徐蝦顯得更加熱忱道︰「是大才呀,我是寰慧同事我們上次見過面,我「……,
林大才比他還熱忱道︰「哦,原來是徐秘書,我說的嘛。唉,真是難以豈齒,沒想到我們家居然出了這樣事,又給你添麻煩了。」旋即試探︰「徐秘書,豆豆-…」
徐蝦忙道︰「豆豆昨晚是跑我這來了,說是跟她媽吵架了我讓她回去也不听。可我總不合適收留她,就把她送我女朋友那去了。
她們兩個挺熟的,也挺談得來。」
特別強調,以打消對方敵意。雖然他不喜歡林大才,也很願意幫竇慧,但不等于閑著沒事願給樹個陰險的敵人。
林大才友善道︰「徐秘書多慮了,我哪能那麼想?唉,就是「……,再度嘆息︰「算了我們家的煩心事就不跟您說了。對了您現
在能聯系到她嗎?」
徐蝦痛快道︰「當然能。要不……我把我女朋友電話給你,你直接跟她聯系?」
林大才道︰「那俐不用,我哪能不相信您?您幫我跟她說下就戍。她媽昨晚病了,在中心醫院弛病房住院,您讓她趕緊過來吧。」
徐蝦關切道︰「病了!嚴重嗎?」
林大才吁口氣道︰「還好我去的及時,總算穩走了。唉,您不知道,我岳母心髒一直不太好,前幾年還動過大手術,都是我托關
系找的專家最怕著急動氣,可有什麼辦法?豆豆就這麼讓人不省心。」
徐蝦附和道︰「那真難為你了。」
林大才道︰「無所謂了,都是分內事。」適時止住道「那行,我就不跟您多說了,我岳母那邊還等著我呢,您記得幫我通知一下
,改天我們再一起坐坐。」
徐蝦道︰「客氣了,我馬上告訴她。」
掛斷電話,徐蝦不由搖頭。做老公怎麼樣不好說,但作為女婿不管怎麼說,林大才至少表面上還是很稱職的,也難怪竇慧媽不同
意分手。
快速擦把臉,穿衣出門。
這日天氣很不好,小風嗖嗖,太陽慘兮兮如同菜市口被死人嚇白的臉,天空愛灰不灰,似很多年老舊棉襖內陳腐的棉絮在蒼白的
陽光下,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腦袋。
這麼早兩女未必能起床,徐蝦給林安安打個電話,才架車趕去。
數分鐘後,徐蝦趕到,林安安穿戴整齊地將他迎入。
徐蝦沒看到竇慧,問道︰「豆豆呢?走了?」
林安安遞個眼神︰「廁所呢,馬上好。」旋又問︰「她媽怎麼樣?」
徐蝦道︰「說已經穩定了,應該沒什麼大事。」
林安安松口氣,把他扯到一旁,壓低聲音道︰「她家里事這麼復雜,她媽還有心髒病,意外鬧出人命就麻煩了,你也不合適跟著
摻和,把她送回去,趕緊收手吧。」
徐蝦點頭道︰「我明白,把她送去就不婆了。」
林安安搏出一張銀行卡遞他︰「也別徹底不管。該說的,我昨晚都跟她說了,她也打定主意非分不可。一會兒你把這張卡給她,
就說給她媽治病,剩下的,她要願意,就讓她還她男朋友以前的人情。咱已經收留她一晚,又給她拿一大筆嶄,回頭你還要給她換個
好地方,怎麼說都仁至義盡了,這時候收手,也心安理得。」
林安安想得如此周到,徐蝦道︰「行,就這麼辦。」把銀行卡揣見
兩人洲說完,咯一聲門響,竇慧從廁所出來,焦急憂心地問︰「徐哥,我媽怎麼樣?」
徐蝦道︰「別擔心,沒什麼大事,應該就是有點著急。你舅和林大才都在,我們這就過去,你記得別再刺激她。
寰慧木木點頭,憂急之外,更多無助落賓。她只想擺月兌不喜歡的愛情,卻惹出這麼大事,給自己做點主,怎麼就這麼難?她有種
前途渺茫的感覺。
徐蝦很理解她,上前把銀行卡遞她︰「豆豆,這里有張銀行卡……。」
竇慧急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徐蝦穩住她道︰「你先听我說完。」
竇慧止住,弱弱望他。
徐蝦溫聲道︰「豆豆,我們是同事、朋友,我肯定不想你不好。不讓你刺激你媽,不等于讓你屈從命運,重要的,還在你自己。
還是那句話,沒有父母會願意自己女兒不好,但有時候,單有決心還不夠,非常之事,必須表現非常的手段。這張卡里有十多萬
塊嶄,暫時給你媽治病應該夠了,剩下的,如果你還決走分手,可以還給你男朋友。我想你媽不想你分手,也有錢的因素,畢竟欠人
一大筆人情。但這不僅是錢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可以讓媽明白,你決心已定,不可再挽回了。」
竇慧彷徨的心垂新堅定,但接受這樣一大筆,還有點猶豫。
林安安勸道︰「豆豆,你目前的狀況,除了錢,我們也幫不上你別的,就拿著吧,不夠再跟我們說,反正我們暫時不差錢,放著
也沒什麼用,就別客氣了。」
竇慧感激得心內轟轟直響,眼圈發紅道︰「謝謝你們,徐哥,林姐,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還借我這麼多錢。你
們放心,我將來一定還你們。」
林安安溫婉地笑道︰「我們當然放心,你這麼漂亮,不知多少大款等著娶你呢,這點嶄還叫個事?我們怎麼可能不放心。」
寰慧笑了,嬌顏重馴歡顏。
三人隨即出門。林安安作為證明竇慧昨夜清白的「證據,「自然一同前往。路上,徐蝦讓竇慧拿自己手機先打個電話,趕到時,林大才已經等在醫院門口了。見到三人,異常熱情地奔過來。估計是昨夜被
緊急括來,原本很戍功人士的頭型,腦頂豎起好大一撮,好象感恩節的火雞。
三人下車,林大才責備竇慧道︰「豆豆,昨晚怎麼搞的?咱媽都急不行了。」
寰慧面無表情道︰「是我媽,不是你媽。」
林大才吃個軟癟,沒再理竇慧,迅速對小蝦兩人展出個笑容︰「真不好意思,徐秘書,都怪豆豆太任性,又讓你們費心了。」
徐蝦道︰「哪里,同事一場,應該的」
林大才又轉向林安安︰「這位就是徐秘書女朋友吧?果然不同反響,不知怎麼稱呼?」
林安安道︰「你好,我叫林安安,和豆豆認識很久了,挺談得來的。」
林大才意外道︰「是嗎?那我們一家子呀,以後可得多親近親近。」
徐蝦適時道︰「大才,豆豆已經回來,你們趕緊上去吧,我們就不打擾了。」禮節性掏出一千塊錢︰「這是我們一點心意,你給
轉交下。」林安安來就是為在林大才跟前露個面,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再上去。
林大才好陣推辭,勉強收下,和竇慧一起去了。
◇◇◇◇◇
目送林大才和竇慧離去,林安安道︰「昨晚豆豆跟我說,我還有點不信,現在才知道,這男的真不行,哪有一見面就批評的?」
徐蝦也道︰「豈止如此,上回我和豆豆去都蕊家探病,路上踫到他,回來就看到他在竇慧家樓下打埋伏了。」
林安安驚道︰「是嗎?那豆豆跟他分手還就對了,真跟這樣人過一輩子,能逼出精神病。」
徐蝦感嘆道︰「那就是豆豆自己事了,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就看她造化了,總之我們這趟火,就算救完了,拿你的話說,少一個
是一個。」轉身準備上車。
林安安跟他後面道︰「說的容易,那可叫十多萬,說給就給出去了,老這麼救,多少錢夠你救的?」
徐蝦拉開車門笑道︰「我買那大禮包不剩十二萬嗎?算我賬上,反正是我黨的錢,就當幫我黨干點好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林安安罵道︰「什麼黨員,貪污還有理了。」
徐蝦笑道︰「那當然,黨員干部都象我這樣,我黨就有救了,這叫曲線救國。」摔門上車。
林安安白他一眼,沒再廢話,上車道︰「現在州六點四十,你也不能這麼早上班,到我那吃早餐吧,省得我再回家取車。」
徐蝦邊起動車子邊道︰「行,我也用你那大木桶洗個澡,你也陪我泡游吧。」
林安安紅臉啐道︰「給你做飯,還陪你泡澡,美得你?回家找你老婆去。」
徐蝦吞哈一笑︰「反正你是後備,不早晚的事?」一腳油門,車子躥出。
林安安柔柔一嗔,沒再接他話,換作一脈安詳幸福的表情。
天晴了,很好的太陽,車子在清早的陽光中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