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風雲始動第o25章登徒子和浪dang子
站在唐河大酒樓的門口,馬輝的表情就像是即將要慷慨赴死的烈士,一個人站在那里凝視著悄無聲息的唐河大酒樓,半晌之後……
「對了,罡爺,這歸元界怎麼也有麻將的啊?」馬輝問了個很八卦的問題,借此來緩解自己緊張的心情。事實上,馬輝這會兒多少心里頭都還是有些打鼓的,這種復雜的情緒,哪怕是當初面臨生死存亡的危險時,都不曾出現!
罡爺顯然也沒料到馬輝做了近一分鐘的準備,最後還是沒有抬tu 邁出第一步,而是向他提出了這樣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問題。
不過罡爺也明白馬輝這個時候的心情需要調節,當下也不去取笑馬輝,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麻將最先出現在一顆名叫天明星的智慧生命星球上,在距今一萬七千四百多年前傳入歸元界……」
「呃,也就是說,麻將這東西是歸元界的人傳到地球上的咯?」馬輝以非常緩慢的度抬起了自己的右腳,慢騰騰的朝著唐河大酒樓緊鎖的大門走去,一邊走還在一邊問︰「地球上的麻將和歸元界的麻將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肯定是有的,不過主要在規則上有些出入,其他的大致相同。」罡爺漫不經心的答道︰「一般會打地球麻將的人,看兩圈也就會打歸元界的麻將了。」
「哦,我倒是會打地球麻將,只不過從小到大沒多少機會去打……」
就在這樣扯淡的話題下,馬輝一點一點靠近了唐河大酒樓,直到一條tu 邁上第一層台階的時候,他才停止了這樣無趣的探討。
人都已經到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干脆豁出去了!
「 ~!」猛的加快腳步躥到緊鎖的大門前,馬輝抬手就在大門上重重的敲了三下,力道之大,震得整扇大門都是一陣劇烈的抖動。
「吱嘎……」就在馬輝敲響大門後不到三秒鐘,一個青衣小廝就打開了大門,伸出一個腦袋張望了一下,看到馬輝的時候,他明顯一愣。
這個時候的馬輝,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一套純白的長衫,腰間綁著一條金絲瓖邊、寶石瓖嵌的酒紅s 腰帶,再配上那一張英俊的面孔,饒是這青衣小廝是個男人,都難免看的一呆。
長達幾秒鐘的愣神過後,這年約二十出頭的青衣小廝方才十分歉意的說道︰「這位公子,酒樓已經被幾位貴客包下了,這兩日……」
「我就是來找她們的。」人已經站在了酒樓門口,馬輝干脆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所有擔憂,十分平靜的笑了笑,朝這青衣小廝說道︰「她們現在都在樓上?」
「呃……公子是來找這幾位貴客的?」听到馬輝的話,青衣小廝呆了呆,接著才應道︰「幾位貴客都在樓上打字牌呢,需不需要小的去替公子通報一聲?」
「不用了。」馬輝隨手拋出了一枚金葉子,約莫有三錢的樣子,深吸了口氣後,便朝這青衣小廝問道︰「她們在幾樓哪個房間?」
「小的謝公子賞……」接住這枚金葉子,青衣小廝的臉上登時就笑開了花,他忙不迭的應道︰「這幾位貴客都在八樓八八八貴客雅間。」
說出具體的位置後,可能是看在這枚金葉子的份上,青衣小廝側移一步擋住了馬輝的去路,很小聲的問道︰「小的斗膽問一句,公子和這幾位貴客可曾熟識?尤其是那位喜著金s 長裙的貴客。」
準備抬tu 進去的馬輝微微一愣,落下自己抬起的右tu ,饒有興致的問道︰「難道這里面也有什麼講究嗎?」
「這個……小的實在是不方便說……」青衣小廝咬咬牙,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金葉子,這才把心一橫,道︰「這位公子,若是小的說錯了什麼……」
「放心,我不會怪你。」馬輝失笑道︰「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那小的可真就說了……」青衣小廝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朝馬輝說道︰「這四位貴客的脾氣有些不好,特別是那位喜穿金s 長裙的貴客,更是……更是有些蠻不講理!」
說著,青衣小廝就非常小心翼翼的停頓片刻,扭頭往里頭張望了一陣,方才接著說道︰「這才一天不到呢,就有好多個小二被那位金s 長裙的貴客從八樓丟了下來……」
「什麼?!」馬輝听得臉s 一變,眉宇間剎那間就有怒s 閃現。
他自己雖然殺人無數,但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不該殺的人,或者沒有理由去殺的人,他從頭到尾都不曾有過一次主動動手的情況生。
馬輝是有些殺人不眨眼,可他畢竟不會草菅人命……這酒樓的小二犯了怎樣的錯誤,才足夠招惹來殺身之禍?!
幾乎就在一瞬間,這四位師母在馬輝心中的地位就哧溜一聲降到了最低谷,他甚至都有了一種扭頭離開的沖動。
但好在這青衣小廝的話並沒有說完,他沒有注意到馬輝勃然大變的臉s ,而是有些心驚膽顫的繼續說道︰「不過,這幾個小二落地之前,都被一根金s 長鞭拴住了腰,這才安全落地……但是,這幾位貴客真的太嚇人了……」
「人沒死?」馬輝呆了一下,心頭的怒意漸漸散去,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瞪了這青衣小廝一眼,哼道︰「以後說話流利點,別有半句沒半句的,讓開!」
听到後面那半句話的時候,其實馬輝就已經明白過來了,這幾個師母不僅脾氣火爆,看樣子好像還喜歡搞搞惡作劇?
青衣小廝被馬輝的一聲輕哼嚇了一跳,趕緊就躲到一邊去了,給馬輝騰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
眼看著馬輝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當中,青衣小廝才縮了縮脖子,將那金葉子貼身收好之後,方才咕噥道︰「這還不夠嚇人嗎?那可是八樓哎!」
對于普通人而言,從八樓跌下確實是一件讓人肝膽y 裂的事情,但對于任何戮天鏡以上的進化者而言,八樓和十六樓乃至三十二樓,都是沒什麼區別的。
所以,這青衣小廝泄1 的‘秘密’,對于馬輝來說也不存在半點的威懾力,他唯一有些擔憂的是,自己會不會被這四位師母換一種方式惡搞一把呢?!
「這一定是蘭桂兒想出的餿主意。」在馬輝上樓的途中,罡爺在他腦海當中用十分篤定的語氣說道︰「這女人都三百多歲了,還是改變不了當初的脾氣!」
對于罡爺的這番斷言,馬輝也只能是苦笑一聲聳聳肩膀,權當沒听到了。
唐河大酒樓跟錦繡江山大酒樓明顯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存在,或許是因為酒樓被四個人包下的緣故,酒樓當中的工人也給放假休息了,反正一路從一樓上到目的地八樓,馬輝居然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不過,在他上到八樓的時候,前腳剛剛踩在那松軟的動物皮毛地毯上,後腳就听到左前方的一間包廂當中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對話聲……
「八萬。」「踫,七筒。」「吃,五筒。」「哈哈,我胡了,給錢給錢!」
「……」站在八樓走廊上的馬輝下意識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頗有些僵硬的邁開步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過去。
這一段不到十米的路,卻仿佛是讓馬輝通向鬼門關似地,每邁出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氣,馬輝心里頭有些虛。
包廂當中的對話聲忽然間嘎然而止,整個樓層都在這一瞬間陷入了詭異的沉寂當中,有些壓抑的氣息,繚繞在馬輝的心頭。
畢竟只有十米不到的距離,馬輝剛剛走到第二層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被人注意到了,只不過人家也沒在乎,根本影響不到她們打牌的情緒。
直到馬輝上到八樓,並且一步一步慢騰騰的舉動怪異到極限後,這才引起了申屠妙珠的注意,于是包廂內陷入了沉寂。
馬輝出現在了敞開著門的包廂門口,一看到包廂里頭圍著一張桌子坐著,這一刻卻都同時將目光投到他身上的申屠妙珠四人,他額頭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1 出一副僵硬的笑容,「那個……」
「那個什麼那個?沒听懂我們之前說過的話對吧?!」沒等馬輝把話說出口,坐在進門左手邊的,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身上穿著一件白s 長裙的貴f 就已經眉頭一挑,斥道︰「用得著你們的時候,我們自會吩咐下去,沒我們的肯,誰都不允許上樓!你是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四妹,這小子不像是酒樓的小二。」坐在這白衣貴f 正對面的女人看上去年紀和白衣貴f 相仿,也是三十出頭的模樣,身上穿著的同樣是白s 為主的長裙,只不過還有紅s 的絲線圍邊,看上去平添了幾分貴氣。
這包廂內坐著的四個女人,容貌上各有千秋,但無一例外都是長了一副讓人垂涎y 滴的美貌面孔,單單是坐在那里,一股濃郁的貴氣便已經撲面而來……
那身上白裙繡有花邊的女子,淡淡的瞥了一眼馬輝,接著就把馬輝當成了空氣,朝那白衣貴f 說道︰「這次換你自己來吧,這小子身手不錯,封了他的主脈再丟出去,哼,還真把這里當成自家後院了!」
「三姐說的對,不好好給他們點顏s 瞧瞧,真以為咱們四姐妹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了!」白衣貴f 從椅子上豁然起身,縴縴手指指向馬輝,道︰「那登徒子,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幫你下去?」
「登徒子?我嗎?」馬輝已經被這四位師母的彪悍程度弄得腦袋暈了,尤其是在听到這白衣貴f 對自己的稱呼後,更是兩眼一翻差點栽倒,「我不是登徒子!我來這里是為了……」
「不是登徒子?那就是浪dang子咯?」白衣貴f 的眼眸之中閃掠過一抹玩味之s ,壓根不給馬輝任何解釋的機會,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馬輝就猛地感覺到自己身子一緊,一股鋪天蓋地的磅礡氣勢,從正面直接席卷了過來!
這位白衣貴f 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了馬輝的身後,僅僅不到零點零零零零一秒的時間,她的手掌就已準確的拍在了馬輝的後背上……
「 ~!」「轟~!」「怎麼會……小子,你究竟是誰?!」
百百中的罡元進入馬輝體內的一瞬間,居然就被一股灼熱的能量直接逼的倒射出來,震得白衣貴f 臉s 一變,繼而失聲驚呼,「這是……先天罡元!」
「什麼?!」這一下,唐河大酒樓的八樓八八八包廂就炸開鍋了,原本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坐在麻將桌邊上的三個女人,也是臉s 大變,齊齊站起身來厲聲道︰「小子,你究竟是誰?!」
「……」馬輝這個時候多少已經有些傻眼了,雖然早知道這四位師母的脾氣有些古怪,但他怎麼都沒想到對方居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好在那白衣貴f 雖然出手如同閃電,但畢竟沒有對他下殺手的意思,注入他體內的那股罡元強度也是恰到好處,最多只會封住他幾秒鐘時間的主脈而已。
因此馬輝體內的先天罡元才有了飆的余地,不過,若是換上任何一個封神鏡第一重的強者過來,怕都是會束手就擒,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余地。
綜合起來說,就是這白衣貴f 純粹就是逗他玩呢,封住主脈給點教訓,從八樓丟下的時候,其實馬輝被封住的主脈也會很快恢復過來,根本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實質x ng的傷害,最多……最多就是有點郁悶而已。
馬輝可不想自己真的被這四位師母從八樓丟出去,雖然心里頭多少有些郁悶,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老老實實的跪在了地板上,十分尊敬的說道︰「天罡門少門主馬輝,見過四位師母,願四位師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包廂當中陷入了沉寂,申屠妙珠四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先天罡元?天罡門少門主馬輝?師母?!
足足過了十多秒鐘,那對馬輝出手的白衣貴f 才忽然伸手摁住了馬輝的肩膀,臉上的神s 顯得十分古怪,「小子,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呃……」注意到她那古怪的神情,馬輝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但卻只能老老實實的重復道︰「天罡門少門主馬輝,見過四位師母,願四位師母……」
「行了,夠了!」沒等馬輝把話講完,那白衣貴f 就已經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語,然後很隨意的說道︰「沒听清楚呢,你再說一遍?」
「呃……天罡門少門主馬輝,見過四位師母,願四位師母……」
「再來再來,別停下!」
「我……天罡門少門主馬輝,見過四位師母……」
馬輝額頭冒汗的在那里足足重復了十幾遍相同的話語,白衣貴f 這才抬頭和那之前坐在她對面的女子對視一眼,接著二人就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師母,居然有人喊我們師母哎!」
「小子,你跟程罡是什麼關系?」身著金s 長裙的申屠妙珠也來到了馬輝的面前,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個遍,方才問道︰「是他讓你來找我們的?」
「這個……他老人家是我的師傅……」馬輝多少有些忐忑的答道︰「我來之前,師傅就曾親口叮囑過我,一定要找到申屠妙珠、宋靜初、蘭桂兒、方香香四位師母,並代他說一聲,苦了你們了……」
「……」包廂內再次陷入沉寂,馬輝小心翼翼的抬頭一看,卻見一旁那身著白s 長裙的女子,不知道何時眼眶當中已有淚花在閃爍……
「罡爺真的好本事啊!」看到這和罡爺預測的完全一樣的景象,馬輝在心中驚嘆了一聲,但表面上卻是十分沉重的朝那白s 長裙的女子說道︰「您一定就是蘭桂兒師母了,我師傅跟我說過,在四位師母當中,他最不放心的就是您了……我師傅說,您x ng格天真爛漫,他最怕您會被人騙了,每天都是輾轉難眠。」
「你……」
「還有,申屠師母您。」沒等申屠妙珠出言揭穿馬輝的話語,馬輝就已經有如神助般的望向了她,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我師父說過,四位師母當中您是最讓他放心的,我師父讓我轉述一句話給您……」
「嗤,你就扯吧!」誰料,馬輝苦心醞釀的氣氛,直接就被申屠妙珠的一聲嗤笑給掀翻了,「程罡那老東西我們還不了解?他能說出這些話?那可真的是要乾坤逆轉了!」
「……」馬輝呆了呆。
「第一行動方案失敗,馬上啟動第二預備方案!」罡爺有些抓瞎的說道︰「他女乃-女乃的,老子跟她xxx最少,就是因為她這副臭脾氣!二十多年了,一點都沒變啊!真是該死了……」
「……」馬輝是沉默再沉默……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