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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予自是有幾分感慨,只是她性子冷靜,竟也不覺得如何,只是瞧了瞧,就吩咐青鶯等人繼續做針線兒。卻不想之後數月,雖說在嫁妝上面那賈氏多有嗦,但在李元茂的看顧下,卻也順順利利。眼瞅著春來春去,秋風漸起,不知不覺間,竟就是到了大婚的時候。
十里紅妝,鳳冠霞帔,一路行來,馨予雖說素來有幾分穩重,此時也不免心中潮起潮涌,思量感慨萬千︰去年此時,她還在為從江家月兌身而煎熬,不過一年,卻又是另外一個局面了。不過感慨一番後,她思及馮芸等人,倒也覺得正常,畢竟,去年這時候,她們都是雲英未嫁,此時卻湊了個齊全,或是訂了親,或是在她之前便嫁了人家。細細說來,卻有幾分緣分,且不說石秋芳訂了的長寧侯次子朱琰,沈綺擇了的權貴人家杜茂卿,馮芸訂了同為翰林之家的洛晟,這三人與沈維頗有交情,就是那袁錦琴,竟也是配了盧廷玉。更不必說,待自己婚後三月,那幼蘭便是要下嫁江文翰了。
她正是思量著,卻有青鶯湊過來低聲道︰「小娘子,前頭便是姑爺家了。」
听得這話,馨予立時收斂起心神,忙是應了一聲,側耳傾听。不多時,便是听到媒婆的聲響,待著射雁禮畢,她便是被攙扶出來,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而後,夫妻對視,被翻紅浪之處,卻是不提。只待翌日清晨,馨予與沈維收拾妥當,便前去拜了沈蘊白氏。白氏雖說于馨予多有警惕,此時倒也是和顏悅色,吃了茶後,便擱下一對羊脂白玉鐲,又是和顏悅色,輕聲細語,倒真真有幾分慈母的做派。
而沈蘊打量著馨予言談舉動俱是得體大方,又想著繼室白氏這一兩年的種種,思量半晌,竟開口道︰「你得了新婦,也算得成家立業了。固然,這家中還得你繼母照看,但既是成家立業,你那里便由得你們夫婦自己做主,須曉得,經歷風雨方才能成材。」
說完這話,他又是吩咐白氏,將沈維之母馮氏的嫁妝一半,並每年家中進益的十分之一,交與馨予打理,白氏听得這話,臉色陡然一青,知道自己前番的那些舉動顯露了出來,當下又是氣惱,又是畏懼,強自擠出幾分笑意,應了下來。馨予與沈維倒是不曾想到會是如此,雙雙一怔後,也是垂頭應下。
而後與沈綺沈靜等小姑子小叔子廝見時,雙方都有幾分沉默。然而如此一來,雖說未曾分家,倒也有幾分分家的味道,兼著自個屋子里的事都統統歸攏與馨予處置,一時間,白氏一方也好,馨予一方也罷,竟也是相處和平,不能如何了。
後歸寧,李元茂等瞧著馨予與沈維郎才女貌,又斯抬斯敬的,端得一對佳人,自然也有欣慰的,也有嫉恨的。馨予既是出了閨閣成了他人婦,此時對娘家人等,也越發地舒展自若,竟也十分融洽。只李幼蘭暗中憋了一口氣,等著三個月後大婚出嫁,方才帶著一股歡欣雀躍出了閨門。
這等事情,馨予自然也瞧了一回,心里卻頗有幾分不以為然︰那江文翰豈是好貨色,這李幼蘭只怕好日子沒過幾天,就會明白。然而,她雖是這般想來,卻不曾料到來得如此之快。不過三四個月,那江文翰便是納了兩個小妾,另有通房且不提,竟還有與那綺玉有些牽絲掛線的地方。
幼蘭如何受得住這些,先前也是听著哄騙,又是暗想自個已是委身江家,且又有那私奔之事,只一味對那小妾通房等發泄,後見著那張琦玉之事,再也耐不住那等怨憤,竟歸了娘家一通大鬧,馨予听了七七八八,也唯有感慨而已——先前如此折騰,哪里又能輕易和離了去?便是自己現在的父親李元茂瞧不上那江文翰,又豈會將兒女婚事做兒戲!
然而,幼蘭若是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先前也不會鬧到那地步。哪怕馨予心中對此頗有幾分準數,倒也沒想到,後頭竟是鬧得沸沸揚揚,頗有滿城風雨的意思。連帶著,她這個做姐姐的也在白氏等面前失了些臉面。就是那公公沈蘊,也略有微詞。好在過不得三個月,她便是有了身孕。便是擔心年歲太小,孩子不甚康健,但在沈家也算穩住了場面,待得後頭周羅沈綺的婚事,又好生養著自己,一眨眼又是半年。
而這時候,賈氏竟親自過來,拉下了臉面與馨予說話,雖仍舊有幾分僵硬強勢,但多少也有幾分軟語,意思也是明白,求著馨予代幼蘭與元茂求情,將這婚事作罷。馨予見著,也只得應下,回去與幼蓉等一道兒過去求了元茂。也是元茂心中有數,瞧出幼蘭灰心喪氣,再無先前的刁鑽霸道,竟換了個人似的,方才應下。
只是到底鬧騰了一回,據說江家還要告到官府,有心拿著李家的名聲做威脅,竟是不依不撓之極。馨予思量一番,又見了張琦玉一回,與她分說一番,元茂又使了一番手段,這事兒才算了結。
後面也再無旁的緊要事,馨予一心過日子,沈維也是極好的,夫妻端得和睦。沈綺、馮芸並石秋芳也是婚後和睦,,過不得兩年便是有兒有女,只袁錦琴略有幾分不悅,也是因著先前那個青杏,好在盧廷玉卻也不是那等寵妾滅妻的,啃嗑後也就過去了。
這般順順利利過了兩年,幼蘭又是被擇了一個清白人家下嫁,雖說也有微詞,到底也過下去了。只後面有個文柯蘭並秦玉惜,前個嫁了一品大員做了繼室,後頭一個嫁了顯貴人家,竟總瞧著馨予並幼蘭不順眼,使了幾次絆子。馨予並沈維俱是有心的,不過吃點小虧,幼蘭並她夫婿卻著實摔了個跟斗,還是後面元茂看顧著,方才不曾將家業倒了。
這等事情,竟也無可奈何。但馨予並不擔心,不是說什麼善惡有報,只那文柯蘭並秦玉惜的性情,如今勢大,後頭未必能過得好,只瞧著日後罷了。果然,沒兩年,這兩人便沒了什麼能干,不過做個內宅婦人罷了,連著出門走動也是難見的。又一年,文柯蘭竟就沒了。
各位,抱歉,在斷更許久後,還爛尾了。只是真心無力寫這一本小說了。起先,是因為和相處一年多的男朋友(訂婚,雖然沒結婚,但在我們的風俗里是算丈夫的)徹底分開,沒有心情寫小說,後面斷更太久,也下不下去了,只能在這一章將主要人物的各自歸屬說明白,匆匆了結。謝謝你們訂閱我的書,也十分抱歉不能將這本小說寫完。再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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