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醫界風流 第二百三十九章疑難雜癥

作者 ︰ 鄭亦然

第二百三十章等著接受調查

「什麼?你說什麼?省廳來人了?這是什麼意思?」夏之堅听到陳武沒頭沒腦的話,一下子也警惕了起來

「夏院長,呼吸科的小蘇說,省衛生廳的李部長在病人死亡之後第一時間就來了醫院,說是要嚴肅查明病人死亡原因,而且,而且……」陳武誠惶誠恐的說著,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

「而且什麼,你倒是說啊」夏志堅一下子急了,省廳來人了,他怎麼一點兒風吹草動也沒听到?心里焦急,所以說話也顧不上場合了,只管大聲吼著,眼楮也一下子瞪得比牛眼還要大

「而且,而且,听說那病人沒有立即送去殯儀館火化,而是送進了解剖實驗室,說是要尸檢李部長說了,不管動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查明病人死亡原因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陳武小心翼翼的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夏之堅的臉色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只能靠著夏之堅了

夏之堅一听陳武說完,只覺得眼前冒起了團團的金星

完了這下完了要出大事了

「夏院長,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這個時候陳武早就變成了一只無頭蒼蠅四下里不知道該往哪撞了

夏志堅腦子里也是一片混亂,他原地轉了幾個圈,好半天才想到應該給衛生局里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省廳來人,局里肯定有內幕消息

想到這,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掏出手機,開機

為了清淨,他已經關機整整二十幾個小時了

一開機,手機里就傳出一長串的「滴滴滴滴滴」的聲音,那是短信的聲音,有幾十條,有齊建設的,有醫院其他人的,還有衛生局的

他顧不上逐一的看這些短信先是快的給衛生局朱局長的辦公室掛了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他這才又給朱局長的過去

朱局長交代過,有事情盡量打辦公室電話這也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這個時候,都火燒眉毛了,夏志堅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掏出手機就撥出了一長串的手機號

只響了一聲,朱局長就接了起來,沒等夏之堅開口說話,朱局長劈頭蓋臉就是對他一頓臭罵

罵完了,根本不給夏志堅打探的機會,就扔下一句︰「你馬上回京都醫院晚了後果自負」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夏志堅打的心驚肉跳,直到那邊掛了電話,額才反應過來,這下事情似乎有些難辦了朱局長的態度已經擺明了一切

「陳武,我們馬上分頭回醫院,你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是跟我在一起的就說家里有急事,回去處理了一下回到醫院,別人要是問起病人的情況,說話注意點兒,不清楚的就不要亂說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匯報」夏志堅簡單而又迅地將該注意的情況跟陳武交代一下,然後自己也從口袋里掏了副墨鏡出來戴起來,就準備出門

「夏院長,我,我怎麼辦啊?」躺在床上的孫宏明看著兩人火急火燎的樣子,知道事情有些難辦了看樣子,他們兩個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你先呆在這里,等事情處理好了,我第一時間給你聯系專家有什麼事情你就找他們林院長,我已經跟他交代好了記住千萬別輕舉妄動,要不然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夏志堅慢慢忙忙的說著,還沒忘恐嚇幾句

京都醫院的人體解剖實驗室,歐陽晨輝跟胡力一左一右的站在尸解台的兩側

為了盡快的得出確診結果,蘇淳帶了幾個助手也在實驗室的旁邊房間里組建了臨時的病理實驗室

就等著一旦解剖完畢,隨時進行病理檢查

時間緊迫,他們不能詳盡的將每一個組織器官進行切片留樣只能先把最主要的肺部組織分離出來,取了幾個不同的部位進行切片

剛剛做好切片,歐陽晨輝就迫不及待的調整了自己眼楮的方位,他要用自己那雙高倍顯微鏡一樣的眼楮來目測一下病人肺內的變化

他眯起眼楮,在各個肺部細胞之間,他看到了衣原體的包涵體和相應組成包涵體的網質小體中間體和原生小體。包涵體位于細胞質內呈空狀一個細胞中往往可見多個包涵體有時包涵體很大佔據整個細胞質使細胞膨脹細胞核被擠壓到細胞的一邊而變形或濃縮碎裂而且常見細胞核深深的塊狀壞死。衣原體顆粒的形態結構基本上與鸚鵡熱衣原體相同網質小體較大呈圓型或橢圓型質地比較松散內含細小分散的透明顆粒外周有明顯的一層外膜狀物包裹。中間體體積比網質體小呈多型性其內常可見到偏心而濃密的核樣物以切面不同顯出不同的形態和大小頗似人類免疫缺陷病毒顆粒;原生小體愈加濃縮電子致密而且體積很小大多在0左右在其內部見不到任何結構在適當的調理了眼部的觀察距離之後,他看到一層松散、彎曲的薄膜包繞。

衣原體?

歐陽晨輝有些奇怪,難道這一例病人真的不是冠狀病毒的變異引起的型性肺炎嗎?

「歐陽,切片固定好了沒?蘇校長那邊已經做好準備了」見歐陽晨輝老半天的不斷盯著那個病理切片看,像是看呆了一樣,胡力趕緊提示著他

「哦,已經好了,馬上就能夠送過去了」歐陽晨輝應著,趕緊將取好的病理切片的標本遞給已經在等待著的護士

護士接過病理切片,迅的送到隔壁的蘇淳實驗室

為了確保這次的尸檢結果盡量做到做到精確無誤,蘇淳還特地交代要將從病人肺部組織上的提取物進行接種。

標本采集完畢,歐陽晨輝這才有時間仔細的觀察病人內髒內的其他髒器

他知道,如果是的話,有可能致病菌也會侵及人體的其他髒器。

將的切口悄然的延長一點,歐陽晨輝看到,死者全肺嚴峻腫脹呈肝樣實變胸腔大量積水月復腔也有積水積水呈血性;肝、脾、腎等多器官、腫脹。

雖然病人的病程並不長,但是已經侵及了全身多個髒器,也難怪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死亡了

夏之堅還在路上的時候,又陸連續續的接到了幾個電話,都是讓他馬上趕到醫院

他猜測著,此刻的京都醫院肯定是一團糟了

一邊開著車,夏之堅的腦子一邊在飛的轉動著,病人死亡,這在醫院里並不算是什麼大事問題出在那份衛生局專家出具的那份病人化驗演講,化驗演講上明確的寫著,病人體內檢測出肺炎鏈球菌,診斷為肺炎

這份演講是怎麼來的,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所以,當務之急,他要將化驗室里那份病人的痰液取樣給毀掉

這有這樣,不但他自己,就連京都醫院也能夠月兌身了,化驗結果本來就是存在一定的誤差的,這可不是人為因素形成的

所以,回到醫院的第一件事,夏志堅沒有去齊建設的辦公室,也沒有去呼吸科,而是徑直去了化驗室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病人的化驗標本竟然已經被拿走了

問其中的一個化驗員,她只是很含糊的說是省廳的領導一來化驗室就拿走了跟病人一切有關聯的標本,說是為了明確病人死亡原因必須要用的

夏志堅一听,差點兒當場暈倒

那可是見不得人的一份痰液標本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腰間的電話再次刺耳的響了起來他目光呆滯的接起電話。

「夏志堅限你十分鐘之內馬上來我辦公室要不然,你這副院長就不用當了」齊建設在電話的另一端近乎咆哮的喊著。

夏志堅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走到齊建設的辦公室

一推開門,他就看到當天參與治療小組的醫生們都已經在場了,齊建設臉色烏青的在一邊抽著煙整個辦公室里充斥著一股嗆人的煙味在門口就能夠感遭到那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覺

看到夏志堅終究出現在了門口,齊建設一把扔掉了手上的煙,雙手叉腰,指著夏志堅,但是他的手哆哆嗦嗦的在空中停留了好半天,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夏志堅

「好好好夏之堅,出了事兒了,你倒是躲的遠遠地了,好好好,我看這事兒你打算怎麼收場現在省廳來人調查了,你來應付他們你來協助他們調查」齊建設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一把將夏志堅捏死

「齊院長,我我這就組建一個調查小組,徹查病人死亡原因。」夏志堅小心的說著。

這是他這話剛一說完,他就感覺到身後有幾十雙眼楮朝自己掃射過來,哪里讀,幾乎能夠將他射穿

「反了,反了夏院長,現在不是你來點調查亡原因了,你還是做好準備驅逐省廳來人調查你們」齊建設說著,一坐了下來

第二百三十一章診斷上出了問題

齊建設做夢也沒有想到,醫院里會突然出現這麼一檔子事兒,醫療糾紛哪個醫院都有,作為院長,他並不糾結,現在他糾結的是,自從這名病人入院之後就出現了一系列的怪事,他隱隱覺得,這背後肯定隱藏這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的秘密,而這些秘密有可能就是這其中的某個人所為

在座的除了當天參與治療小組的醫生之外,還有張任寬,他是呼吸科的主任,這個時候肯定少不了他當然,陳武也位列其中

張任寬倒是安然的很,他這個時候真慶幸當時歐陽晨輝讓大家隔離起來,要不然,病人死了,他也月兌不了干系。

「好了,夏院長,現在你來說說對于這個病人死亡的看法」齊建設雖然心里窩火,但是這個時候他不能撒手不管,省衛生廳的調查組現在還在集中精力研究病人死亡原因,趁著這個時機,他得先把情況了解一下到時候萬一真的有什麼問題也好盡早做打算

「齊院長,我只是掌管工作,主要的工作還是呼吸科的醫生們來做的,你也知道,我不是干呼吸科出身的,至于治療方面的問題,我想還是應該听听呼吸科兩位主任的意思」關鍵時辰,夏之堅依舊把自己保護的牢牢地他是領導,頂多負有連帶責任至于技術層面的問題,他沒有插手,自然也不用做什麼匯報

齊建設知道夏之堅已經在給自己找退路了,遇上事情大家互相推諉,誰也不願意擔責任,這是醫療糾紛出現後的慣有的習俗雖然他很無奈,但這個時候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所以,他忍住了,轉而問著張任寬︰「張主任,你來把病人入院後的情況說說看」

張任寬自知自己沒有哪里做的不妥當,所以,底氣也足得很,他將病人從急診室轉入呼吸科的每一個細節都細致的跟大家做了匯報,他特地強調︰「當時病人病情進展迅,臨床上還從未見過這樣來勢凶猛的病人,所以,在化驗結果沒出來之前,我們不斷不敢輕易地下診斷後來,我們請了布魯斯教授來會診,考慮到有可能是一種稀有的變異疾病,所以,在對病人對癥支持治療的同時,我們采納了歐陽晨輝的意見,加強隔離,以避免病人具有強烈的傳染性而殃及其他病人這之後,病人就不再歸我所管,而是轉交給了副主任陳武同志,後續的治療,還是由他來跟大家說說」張任寬說著,煞有介事的看向陳武,嘴角邊顯露一絲不易覺察的得意神色

陳武的腦子里還是有些混沌,確切的說,對于病人的後續處理,他也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他接手後不久,衛生局的專家們就下來了,他們來了之後,自然是按著他們的治療方案來進行的,當時,專家組們提出做一個痰細菌的培養,他是認可的,結果出來時肺炎鏈球菌感染,他一點兒也沒遲疑的就用了大劑量的抗生素,這之後,病人也的確時出現了一段比較穩定的時期,在他看來,快要大功告成的時候,病人病情卻急劇惡化,短時間內就出現了呼吸心跳停止的臨床死亡癥狀

陳武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大家也都沒有覺有什麼可疑之處

這個時候齊建設也覺得糊涂了,省廳難道是有備而來?故意給醫院找麻煩的嗎?這個病人是什麼來頭?

關于病人的來歷,齊建設第一時間就找人去了解了,死者是一名華僑,在國內除了家人之外沒有過多的人際關系,更沒有跟政府官員有什麼交情

齊建設心里疑惑著︰難道是有人故意要借這件事情陷害他?

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到底是誰會這麼做

反而讓他覺得可疑的是夏之堅,病人出事後,他不斷,露面,似乎是在逃避著什麼,難道他知道什麼內幕?

「夏院長,你是搞業務的,你覺得這件事情我們醫院方面我們的醫生有責任嗎?」齊建設試探性的問著。

「就我看來,我們的所有行為都是合乎診療規範的,病情變化多端,這也不是我們能預料到的……」夏之堅說著,但是明顯的底氣不是很足。

「對了,病人送到進診室的時候,是哪位醫生先接診的?」在呼吸科的時候沒有覺什麼異常,齊建設又想到了入院時的情況。

「是呼吸科的孫宏明醫生,當天晚上他值班,病人到了急診室的時候,當班護士電話打到呼吸科,是他下去看的」呼吸科的另外一名住院醫師說著,眼楮四下里看了一下,這才覺孫宏明竟然不在

齊建設也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孫宏明,這才問著︰「孫醫生怎麼沒來?是在值班嗎?打個電話讓他上來一趟」齊建設說著,旁邊一位醫生就拿出手機準備撥號。

「齊院長,孫醫生,他,是這樣的,呼吸學會臨時通知有個會議,大家都忙,我就讓他去開了估計過幾天才會回來」夏之堅趕緊說著。眼楮卻不敢正視齊建設。

「有這樣的事兒?」齊建設心里犯起了嘀咕,以往要是派誰出去開會或者進修,都是提前去他那里簽字領出差補貼的,這次怎麼沒去找他簽字?

不過,既然夏之堅說他不在院內,他也就沒有繼續追問,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應付省里的調查組

「醫院里出了這樣的事情,作為院長,我也很痛心,也很無奈,我們是醫院,我們是醫生,病人死在我們這里,我們就要協助他們做好調查,不過好在,我們沒有違反操作規程,也沒有出現大的失誤,這樣,即便他們來調查,我們也沒什麼好畏懼的,從現在開始,無論專家組找你們其中的哪一位了解情況,大家都要照實回答好好配合他們的工作」齊建設跟大家交代了幾句,這才放下心來

調查小組既然來了,京都醫院方面,能做的也只有配合了好在,病人的死亡跟醫生並不存在間接的關系齊建設這麼想著。

至于診斷問題,他倒沒什麼顧慮,既然是衛生局派來的專家組,那麼這個責任自然要他們來付

這個時候,他的心倒是平靜下來,也才想到該問問解剖情況怎樣了。

這次如此大張旗鼓的折騰,他實在有些想不通

一個電話打到解剖實驗室,說是解剖已經完畢,現在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切片觀察

齊建設見識過歐陽晨輝的解剖度,所以,對于這麼快就已經解剖完畢,他一點也沒覺得驚訝。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齊建設得到一個消息︰病人絕不是肺炎鏈球菌感染因為病人體內壓根就沒有覺肺炎鏈球菌

這個消息令齊建設大為不測,這怎麼可能?

當初衛生局的專家們可是采樣做的培養,培養結果明明就是肺炎鏈球菌導致的肺炎怎麼會突然出來這樣一個結果?

既然病人的致病菌不是肺炎鏈球菌,那麼之前的的診斷就是錯誤的,診斷錯誤,治療當然也是有問題,這樣說來,病人的死亡,醫院就要承擔很大的責任了

這個時候,齊建設面對的可是省里的領導,所以,他自然也不敢怠慢,趕緊將衛生局派了一個專家組親身過來督導的事情給上頭作了匯報

听齊建設這麼說著,李一粟眉頭皺得緊緊的。這個調查看來不僅僅是針對京都醫院的醫生們,還有衛生局的那些所謂的專家們

「李部長,我有個疑問。」不斷在一邊靜靜地听著的歐陽晨輝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什麼疑問,你說」李一粟轉過身看向歐陽晨輝。

「是這樣的,當時衛生局的專家們是通過采集病人的痰標本做的培養,既然培養出來是肺炎鏈球菌感染,那基本上就不會有錯,如果真的錯了,那似乎只有一種可能」歐陽晨輝眉頭緊皺,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什麼可能?」李一粟問著。

「培養結果是不會有錯的,現在出入這麼大,唯一的可能就是弄錯了標本,也就是,局里采集的痰標本搞錯了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將那天所有做過痰培養的病人的標本都重新確認一下」歐陽晨輝說著,的確,醫療上是有可能會出現誤差,但是這麼大的誤差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

「恩,這是個大問題,如果是搞錯了標本的話,那麼誤診的就不僅僅是一個病人了」李一粟沉思了一下,然後跟化驗室的一名工作人員交代著︰「把那天所有做過痰培養的病人列一個名單給我,而且,把所有的標本也都拿到這里來,我們需要作進一步的研究」

化驗室的標本都要存放一段時間才能丟棄的,所以,這個問題並不難

只是,過了一會兒,那個化驗室的工作人員慢慢趕來,帶給他們一個愈加不測的結果。

化驗室的工作人員說,那天做痰培養的只有那一位病人,而且是做的快培養,所以,標本絕不可能會跟其他病人弄混

第二百三十二章請安排一輛救護車

這下問題就愈加撲朔迷離了難不成致病菌還會突然來個大轉變?歐陽晨輝心里想著,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就在大家為這個問題開始討論著的時候,呼吸科又傳來了一個壞消息︰急診室剛剛又收治了一例病人,也是呼吸困難伴高燒,接診醫生立馬就將病人轉換入考慮呼吸科重癥監護室

听到這個消息,歐陽晨輝心里咯 一下子,他再次想到了以及時期病毒那令人恐懼的傳播度

難道,疫情真的已經開始了嗎?SARS真的來了?

可是死者的病原還沒有確診,剛剛收治的這個病人又該做如何處理呢?

李一粟到底是省廳的領導,听到這個消息,雖然他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好兆頭,也許是一個不好的延續,但他還是果斷而又冷靜的作出了安排關鍵時辰,領導決不可亂了陣腳

「新病人由呼吸科主任張任寬負責全程診治,務必嚴密觀察病情變化,迅完善各項輔助檢查有什麼異常情況及時上報」李一粟簡單利落的布著號令

「蘇淳繼續研究病人的病原體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給出答案」

歐陽晨輝很想主動請纓去呼吸科,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他還是忍住了,他相信,經歷了前一位病人的死亡事件,對于這一例病人,所有的醫務人員一定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的

他唯一不放心的還是醫務人員的安全意識,對于這些經飛沫傳播的呼吸系統的傳染病。最重要的莫過于做好自身的防護了所以,在李部長做好了安排之後,歐陽晨輝還是忍不住提了一下做好自身防護工作的重要性

李一粟朝著歐陽晨輝贊揚的笑笑,他提出的問題的確很重要,也是最需要引起大家重視的問題為了加強大家的認識,他也特地強調了一下

「李部長,加強安全防護是沒錯,這是為了保護我們自身的安全,可是,醫院里長期以來都是用的那種一次性的口罩,我怕不能很好的隔斷細菌和病毒,還希望領導能進一批符合國際標準的口罩」其中一名醫生說著,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大部分的醫生已經引起高度重視了,對于自身防護也有了清醒地認識,但是長期以來,大家對這個問題的懈怠,使得真正的隔離制度變得有些浮于表面了比如他們的口罩都是一次性的,他們的隔離衣也沒有達到國際標準

「這個問題我記下了,我這就讓你們後勤部的工作人員加緊采購一批高標準的防護口罩,只有大家的安全意識強了,自身的安全得到了保障,才能更好地為病人服務要是病人還沒得到救治,醫務人員就先倒下了,這可就麻煩了」李一粟采納了這位醫生的意見,他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答應的事情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兌現,所以,這邊他應下了,轉身他就跟齊建設做了交代讓他們的後勤人員務必在今天之內采購一批質量過關,符合傳染病防護標準的口罩

歐陽晨輝听到這一消息,馬上就樂了,大生意來了,大把大把的票子馬上就要飛到他手上了,于是他不動聲色的走到門口,給曉曉打了個電話

在得知曉曉的口罩廠順利的投入生產之後,他要求曉曉馬上再去招幾十名工人,連夜趕制口罩,不要怕庫存壓力,大訂單自然會找上門來

曉曉雖然還不太相信剛開工的工廠就會有大單子上門,但是,現在她知道,听歐陽晨輝的自然不會有錯所以,她就按著歐陽晨輝的意思開始緊鑼密鼓的加大生產規模了

吳為天的確很給歐陽晨輝面子,在得知這個口罩廠是他出資創辦的之後,不但免費給他們提供了幾十台機器,就連原材料也是他出面跟廠家協商讓他們答應先供貨後結款所以,曉曉才能用僅有的六七萬塊錢就把口罩廠開了起來怕他們不懂生產要求,吳為天還特地讓他廠里的技術員過來幫忙指導

反正對吳為天來說,口罩廠不過是個是塊小乳酪,制藥廠才是大蛋糕

所以,雖然這個口罩廠剛開業沒幾天,但是無論是生產還是管理模式,一切都井井有條

確定曉曉的口罩廠已經有了大批量的生產能力之後,歐陽晨輝這才放心的回到實驗室

當他一回來的時候,正好就听到齊建設十分為難的跟李一粟說短時間之內弄不到那麼多的符合國際標準的防護口罩,因為近幾年來,隨著一次性衛生材料的普及,這種笨重的棉質口罩的生產規模越來越小了所以,短期內一下子要這麼多的口罩,廠家的庫存是不夠的,而且,符合標準的口罩也並不多

這個時候,歐陽晨輝覺得時機到了,他裝作不經意的走上前去,跟齊建設說著︰「齊院長,我倒是知道有一家口罩廠,他們具備生產這種高質量的符合國際標準的口罩的能力,而且,他們是只生產棉質口罩的廠家,雖然工廠開起來不久,也不是很大,但是據我所知,質量肯定過關,你不妨派采購人員過去親身調查一下」歐陽晨輝說著。

「哦?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歐陽,你趕緊把那口罩廠的地址告訴我,我這就讓采購部的人下去調查一下,如果真的合乎我們臨床要求的話,我們能夠跟他們長期合作」齊建設听歐陽晨輝這麼說著,像是一下子遇上了救星,趕緊派業務員去了曉曉的口罩廠

對于質量,歐陽晨輝有足夠的信心,這個廠一開業,他就跟曉曉說了,不管成本多高,都要生產高質量合乎標準的口罩

當京都醫院的采購人員找到曉曉之後,能夠想見曉曉是多麼的驚訝,當他們如獲至寶的把倉庫里的口罩全部搬走,曉曉還是有些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看到那一疊疊的百元大鈔,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傻笑著給歐陽晨輝打電話。

「小輝,你太厲害了,真的是神機妙算啊真的有人來買我們的口罩了全部都買走了,而且還讓我們連夜給他們趕制一批一大批,你想也想不到的一大批,這下我們要財了」曉曉激動地說著。

歐陽晨輝只是淡然地笑笑,這不過是剛剛開始,更大的單子還在後頭呢

「曉曉,听我的,把收過來的貨款全部用于擴大生產,能擴大到多大就擴到多大接下來還會有更大的單子你就做好收錢的準備」歐陽晨輝自信地說著,末了又叮囑了幾句。

這下曉曉對歐陽晨輝的話就愈加深信不疑了,所以,她連忙開始投入到擴大規模的工作中去第一次,曉曉覺得自己原來還能夠做生意,還能夠做的風生水起

蘇淳的實驗室里,幾名穿著白大衣的研究人員正在顯微鏡下仔細的觀察著死真的病理切片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有了可初步的判斷,病人的致病菌極有可能是一種衣原體感染而這種判斷也跟歐陽晨輝通過眼楮看到的很一致

這個結果,蘇淳十分有信心,但是歐陽晨輝卻有些懷疑,這並不是的病原體,但是在沒有找到足夠的依據的時候,他也只能認定這個結果。

這個時候,死者之前的那份肺炎鏈球菌感染的化驗單便開始時不時的出現在大家的話題當中,大家都無一例外的懷疑著︰那份標本到底是從何而來?標本還在,也重新做了檢測,的確是檢測到了肺炎鏈球菌所以,能夠斷定的是,那份標本絕對不是來自于病人本身

化驗人員沒有出差錯,而且當天也就只有這一位病人采集了痰標本,所以,這其中讓人越想越覺得蹊蹺

還沒等歐陽晨輝以及其他醫務人員提出這個問題,李一粟已經黑著臉叫來了齊建設

「齊院長,關于那個痰標本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回去做一下調查,我們醫院的醫療水平不低,醫務人員的業務水平也不錯,但是如果是因為一些不道德的問題導致了病人的死亡,我想,這個事情肯定交代不下去病人家屬那邊,我暫時不跟他們說這事兒,但是,你務必給我一個注釋」這話李一粟說的很重,他已經預感到,這應該是人為因素形成的誤診

對于這個預感,他感到很驚訝假如醫療系統還存在這樣的敗類,那真是醫療系統的不幸

齊建設窩了一肚子的火,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他現在開始考慮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就是衛生局的專家組們是如何得知京都醫院出現呼吸系統傳染病病人這一消息的

病人從入院到醫務人員進行隔離,不過短短半天的時間但是局領導一行卻在第一時間趕到,並且是有備而來,這不能不說是一件巧妙的有些離奇的事情

他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陳武他知道,陳武對呼吸科主任的位子覬覦已久了,如說他是為了想急功近利在這次的事件之中嶄露頭角進而博得上位的機會,那是十分有可能的

而且,衛生局的領導們在做出病情診斷之後也的確對張任寬提出了批評,大有對這個科主任不滿之意在批評張任寬的同時,自然也就是肯定陳武的時辰

所以,齊建設覺得有必要從陳武身上著手調查

想到陳武,他就聯想到了病人死亡之後,他失蹤的幾個小時

作為病人的主治醫生,在病人出現不測死亡之後,按理說,他應該堅守崗位,跟家屬做好注釋工作協助醫院做好善後工作但是,他卻失蹤了,只是說家中出了急事就慢慢離院,以至連手機也關了

這絕對是個很大的疑點齊建設這麼想著,就給陳武打了個電話。

對于陳武,齊建設評價還是很高的,作為醫院里最年輕的主任醫師,曾經去過十幾個國家進修進修,在業務上也有著十分新穎的想法,應該說,齊建設也有想法讓他挑起呼吸科的大梁,只是張任寬終究當主任當了十幾年了,也沒犯什麼錯誤,所以也不好讓他下位,只好讓陳武暫時當了副主任等張任寬退休了,這個位子肯定是他的而且醫院里也幾次委婉的將這個意思表達給他了難道他等不及了?

陳武接到齊建設的電話的時候,心里也是忐忑的很,這幾天,他不斷心神不寧,對于病人的死,他也心生疑惑,但是又不好跟誰提起,終究這其中牽涉的事情太多了,就像是一個可怕的漩渦,他越陷越深,等到想月兌身的時候,卻覺已經晚了。

他現在特後悔兩件事情,一是,衛生局下派的專家們進行診斷的時候,他沒有親身跟進,他覺得局里派來的專家,他們必然是權威,根本輪不到自己插言,沒想到,還真的就出了岔子。

另一件讓他後悔的事情就是,他把孫宏明從隔離室放了出來,這間接的害了他,孫宏明現在在郊區的那家醫院里呆著,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之前的病人死了,他可不想讓孫宏明也因而命喪黃泉所以,雖然忐忑,他還是在積極地關注著省廳的研究結果如果真的是不可攻克的危重病種,他打算挺身而出

但是這個時候齊建設突然找他,他十分沒底,怕自己一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終究目前,在事情沒有真相大白于天下之前,他不敢輕易說什麼對于夏之堅,他還是有些畏懼的

誠惶誠恐的在齊建設辦公室的沙上坐下來,看到齊建設對他投來的不信任的眼光,他驀然的感到一陣寒氣朝他襲來

「陳武,有些事情,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希望你能認真的回答我,你知道,醫院不斷很器重你,你雖然現在只是呼吸科的副主任,但是醫院方面不斷有意讓你挑起大梁,呼吸科在我們醫院算是個重點科室,醫院領導很希望你能給呼吸科注入新的生氣,我說這些,你能明白嗎?」齊建設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陳武的神色。

雖然是進入初冬季節了,但是陳武這個時候已經滿頭大汗,他的確不知道齊建設跟他說這些的意思病人死了,作為主治醫生,他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難道就因為這件事情醫院對他失望了?還是,醫院里已經知道了他將孫宏明從隔離室放出來的事情?

「齊院長,我,我知道這次我讓醫院失望了,我會好好反思,在以後的工作中加強業務進修,提升業務水平……」陳武擦了擦額頭的汗,語無倫次地說著,就這幾句話,還是他冥思苦想了好半天才想出來的,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才顯得得體

錢建設看到陳武這般緊張無措,愈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難道真的是陳武在標本上做了手腳?

「陳武,省廳的專家組已經有了結論,那病人是死于衣原體感染,而不是像之前所說的那樣是肺炎鏈球菌感染」齊建設繼續說著。

「衣原體?」陳武有些驚訝的問著,這個說法他從來沒有听說過。

「對對于這個結果,你難道沒有什麼要說的嗎?」齊建設繼續逼近著,他深信,再狡猾的狐狸在精明的獵人面前也會顯露尾巴

「齊院長,病人的化驗是衛生局的專家們做的,從采樣到出結果,我並沒有參與……」陳武慢慢的說著,說到一半,他停住了,作為主治醫生,他似乎不該這麼推卸責任,但是,這個責任他的確擔不起……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衛生局的專家們怎麼會知道我們醫院呼吸科有這麼一例危重病人,他們怎麼知道有部分醫生隔離了,而且這其中就有張任寬,他之前也確實沒有給病人一個明確的診斷……」許是太想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了,齊建設說起話來都有些咄咄逼人了

這個時候,陳武總算是听出了齊建設話里的一點兒弦外之音,難不成他是懷疑自己在化驗的過程中做了手腳?

天哪陳武暗暗驚訝著,事情怎麼會突然演變成這個樣子?如果一切能夠重新來過,他寧願不去接受這一例病人的主治醫生以至于,他都不想在張任寬面前逞強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陳武忽然就沉默了

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他滿腦子里只有一句話︰悔不當初

齊建設見陳武沉默了,以為他是心虛了,也便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靜靜地等著他將一切和盤托出

陳武沉默了很久,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額頭的汗珠不見了,眼楮也明亮了許多,眼神里透著堅毅

「齊院長,我真的有些話需要跟院方交代一下,只是在我說話之前,您能不能先安排一輛救護車去郊區的慈湖醫院將孫宏明接過來,我怕他會生不測「陳武一字一頓的說著,跟之前不敢正視齊建設的眼楮不同,這次,他是盯著齊院長的眼楮說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梅麗回來了!

當齊建設听完陳武的注釋,一下子驚訝了

孫宏明不是去參加什麼呼吸科的會議,而是竟然也染上了疾患,而且夏之堅為了逃避責任,竟然讓他住進了郊區的小醫院在齊建設自以為醫院管理有方的京都醫院里,竟然就出現了這麼荒唐的事情齊建設越想越覺得後背涼

作為一名在醫療系統當了十幾年領導的干部來說,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有多嚴峻如果孫宏明有什麼三長兩短,醫院是絕對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顧不得多加追究什麼,齊建設第一時間就將這件事情上報給了還在醫院調研的李部長、

李一粟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也是非常的驚訝,事關嚴峻,他立刻叫齊建設安排一輛救護車及幾名呼吸科醫生火的趕往郊區的慈湖醫院

而這個時候的孫宏明躺在病床上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依舊高燒不退,有幾次,他以至都已經昏死過去慈湖醫院沒有什麼好藥,只能一次次的應用大劑量的抗生素和糖皮質激素但是體溫反反復復,退燒藥也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呼吸科的醫生們在看到孫宏明的第一眼的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不過短短的幾天,大家都快認不出他了瘦削,枯槁跟之前那個生龍活虎的孫宏明簡直判若兩人所有的表象都表明了他是個身患重病的人

大家手忙腳亂的將已經昏迷不醒的孫宏明抬上救護車,同時給他吸氧救護車上能用上的裝備都已經給他用上了

就在孫宏明被送進呼吸科重癥監護病房的時候,夏志堅和陳武也被醫療監督所的工作人員請進了調查室

整個京都醫院再次被籠罩上了一層緊張的氣氛一時之間,一種讓大家聞之色變的呼吸系統的怪病成為大家談論的對象

有人說,這很有可能就是97年香港禽流感的延續,有人說這是一種稀有的病毒變異體也有的人願意相信這是一例衣原體的感染

就在大家沸沸揚揚的對這種可怕的疾病做著評論的時候,省廳的專家組卻悄無聲息的撤出了京都醫院

至于那一例死亡病人的具體情況,也沒有跟大家做一個透徹的公開,只是據小道消息稱,死者的死亡原因還需做進一步的驗證。

就連歐陽晨輝也對事情的進展感到撲朔迷離

他唯一得到的消息就是,繼續回婦產科做實習生

對于這樣的安排,歐陽晨輝自然心生疑慮,但是齊建設,蘇淳,包括李一粟,所有的領導都在第一時間離開了京都醫院,說是參加一個為期一個禮拜的緊急電視電話會議去了

歐陽晨輝雖然疑竇重重,但還是得回到婦產科門診部繼續上他的班

日子似乎又回歸了正常,他所預料的狂潮並沒有立馬席卷京都醫院,目前為止,除了那一例死亡病例以及現在在呼吸科住院的包括孫宏明在內的兩位病人之外,並沒有听說有其他人也感染了類似病例這倒是令歐陽晨輝覺得有些安慰,不管怎麼說,目前還沒有病例出傳出來,這就是最好的消息

一邊在醫院上班,一邊歐陽晨輝也在嚴密的搜集著全國其他各大醫院有關呼吸系統新動向的消息

一切看起來都是風平浪靜,似乎完全沒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跡象可是越是這種平靜,越是讓他覺得不安

對于歐陽晨輝來說,平靜的生活總是維持不了幾天,這天,正在他在婦科門診看完了一個病人,正在低頭寫病歷的時候,他感覺有個病人在自己面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以為是新病人,他也就沒在意,繼續低頭寫著,等寫好了,他把病歷遞給之前的病人,然後伸出手,用他習慣性的工作用語說著︰「病歷給我,請問你哪里不舒服?」

「醫生,我全身哪里都不舒服,你看看是什麼病啊?」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歐陽晨輝的耳邊響起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歐陽晨輝心里想著,趕緊抬起頭

「梅老師」歐陽晨輝大喊一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見坐診醫生竟然這麼大聲地喊叫著,其他病人都有些奇怪地看著兩人。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歐陽晨輝趕緊一把拉起梅老師,走到門口的走廊里。

「梅老師,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歐陽晨輝還是難以相信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就是風姿綽約的高中美女班主任梅麗

「我怎麼就不能出現在這里啊」梅老師依舊是媚眼流轉,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成shu女人的嬌媚之態

就是這種成shu女人身上的妖風媚骨使得梅麗不斷是歐陽晨輝少年時心中最最難以釋懷的情結

面對梅老師這麼強勢的回答,歐陽晨輝只是傻傻的笑笑,就像是又回到了高中時代那個青澀的時代

「士別三日真是當刮目相看啊你小子還真出息了,人家是上了大學,你這倒好,間接當起了醫生,而且還是婦產科的醫生,真是不簡單啊「說到這里,梅麗又故作玄虛的湊上前去,「老實告訴我,我送你那禮物,早就用完了?」梅麗根本無視醫院走廊里走來走去的病人們,只管拍著歐陽晨輝的肩膀,毫不避嫌的說笑著。

梅麗這麼一說,歐陽晨輝又想起了他最後一次去學校時,梅麗送給他那級雷人的禮物︰那一盒花花綠綠的套套

「梅老師,你又取笑我了」歐陽晨輝默默自己的後腦勺,憨憨的笑著,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大男孩

「喲喲,不是?我沒看錯?昔日臉皮厚的跟城牆似的的歐陽晨輝這會兒也會臉紅了啊?」梅麗說話還是那麼犀利,那麼的一針見血

看到越來越多的目光開始聚焦到兩人身上,歐陽晨輝趕緊求饒似的看向梅麗,希望他看在自己已經是個醫生的份兒上,能夠嘴下留情

看歐陽晨輝一副乞求她寬大處理的樣子,梅麗也適時地住了口。

「好了好了,我就不消遣你了你先回去上班,我先在這附近逛逛,等你下班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我還真有事兒要跟你說呢」梅麗說完,朝著歐陽晨輝擺擺手,一個人朝著樓梯口走去

再回到婦科門診的時候,歐陽晨輝的心情變得級的好在京都,能夠遇上梅老師,這真的是一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雖然他也听梅麗說起過自己是京都人,但他從沒想過梅麗竟然會出現在京都,而且還特地到醫院找自己,現在還沒到放假時間,梅老師卻在這個時候來京都,難道有什麼事情嗎?

慢慢看完手上的幾個病人,看著時間快要下班了,歐陽晨輝就跟黃文秋打開個招待,然後就直奔醫院門口,梅麗說過,下班後會在門口的茶座等他

遠遠地,歐陽晨輝就看到梅麗那美麗的側影在空蕩蕩的茶座里顯得特別的耀眼以至,在這種耀眼的光輝里,歐陽晨輝竟然感到有一種落寞的感覺

雖然歐陽晨輝從未在梅麗面前說起過,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他還是覺得這位表面上大大咧咧,對什麼都不在乎的女人的內心里一定過得並不快樂終究,作為一個女人,卻得到了做母親的機會,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安然處之的

梅麗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滿不在乎,似乎想證明自己的堅強,而這些,在歐陽晨輝的眼里,卻都是一種極力掩飾的悲傷

他隱隱的覺得,梅麗其實是不開心的,就像現在這空蕩蕩的茶座里,他一個人端起茶杯時品的應該是濃濃的孤單和憂愁?

似乎是有著某種心靈上的感應,就在歐陽晨輝在背後默默地關注著她的時候,梅麗轉過身來,看到站在身後的歐陽晨輝,她的嘴角悄然上揚著,拋給歐陽晨輝一個美艷絕倫的淺笑

歐陽晨輝慢慢的走過去,拉開椅子,默默地坐下來

「想喝點兒什麼?碧螺春?還是龍井?」梅麗那充滿穿透力的聲音在這空寂的茶座里竟然似乎能听到回響

「跟你一樣的」歐陽晨輝笑笑,完全不像是個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梅麗面前的茶杯里,是一杯苦丁茶

听歐陽晨輝這麼說著,梅麗莞爾一笑,對著穿的古色古香的服務生擺擺手︰「給他也來一杯苦丁」

歐陽晨輝燦爛的笑了,梅麗真的一如苦丁茶一般,雖然不是那麼容易讓人接受,但是的確是一味好茶

「歐陽晨輝,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從今天起,我回歸我的家鄉了」梅麗抿一口清茶,朝著歐陽晨輝璀璨的笑著。

「回歸?」歐陽晨輝似乎沒听明白她的意思

「對,回歸離開老家快十年了,我以為我永遠不會回來了,但終究還是落入了俗套,就像胡漢三一樣,我梅麗也回來了,哈哈」梅麗繼續口無遮攔的說著,這說話風格怎麼也跟這幽靜清幽的茶座的氣氛不融合

第二百三十四章報上梅麗的名字絕對好使!

不過這個時候,歐陽晨輝倒沒去想這些,他現在感興趣的是,梅老師為什麼突然就回來了?在密州縣一中,梅老師的名聲雖然不好,但是,她的課講得好那可是全學校都認可的,而且,大家也都知道,梅麗十分熱愛教師這份工作,雖然工資並不高,密州也只是個小縣城,但是這麼多年以來,她從來沒有想過離開她的教學崗位這次,怎麼突然之間就放得下了呢?

「梅老師,你怎麼舍得離開密州呢?我以前記得你曾經說過,密州比你的家鄉還讓你割舍不下的這次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歐陽晨輝問著,重生後的歐陽晨輝得以在畢業的最後階段跟梅老師熟識起來,所以也就知道了很多關于她的事情

「不舍得又有什麼辦法呢?老爺子調回京都了,听說身體不怎麼好我這個當女兒的總不至于不管不問再說,老爺子老了,他還得靠我呢,誰讓我是他親閨女呢」梅麗雲淡風輕的說著,又悄然的抿了一口茶水

歐陽晨輝听梅麗說起過,她以前是個叛逆的女孩子,一度跟自己的父親關系鬧得很僵,她畢業後選擇來到密州工作就是為了遠離家鄉遠離那些束縛

「好了,不說這些了,找個地方請我吃飯,雖然京都是我的地盤,但是長時間不回來,一回來也算是客了,你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你現在也算是醫生了,也是拿工資的人了,我听說醫生的油水可不小所以,今天無論如何得讓你放放血」梅麗大大咧咧的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茶杯底下,「喝茶算是我請的,吃飯讓你請也不算過分?」梅麗朝著歐陽晨輝眨眨眼楮,根本不像是在老師在跟自己的學生說話

請客嘛,自然沒問題,只需梅老師能點的出來的地方,他一定沒的說,現在的歐陽晨輝雖然不能說是大款,但是請吃頓飯還是小意思

「好啊,能夠請梅老師吃飯那可是我的榮幸啊」歐陽晨輝也油嘴滑舌的說著。

歐陽晨輝說的可是實話,當年,在密州一中,有多少男人排著隊的想請梅麗吃飯還機會呢

「這才對嘛,我好歹也是個大美女,跟你一起吃飯,你不虧」梅麗一如既往的貧著嘴。看得出來,這次回鄉,她的心情不錯

離京都醫院不遠處,有家口碑極好的酒樓,叫「一品酒樓」,雖然招牌不是很大,但是菜品講究,凡是吃過第一次的百分百的會成為回頭客

好在現在是中午時間,又不是周末,所以,吃飯的人不是很多,他們才不用排隊

「歐陽,你不賴啊才來京都半年不到,這家店都讓你找到了,要知道,這以前可是我的最愛啊他們的酥排骨,醬爆茄子,還有紅燒獅子頭,那可都是我每次必點的菜啊」一走進這家店,梅麗就興奮起來,她沒想到,歐陽晨輝竟然把她帶到了這里這簡直太令她感到不測了

所以一進門,她就興奮地四下里看著。

「這個地方以前桌子不是著麼擺的」

「這面牆上以前掛了一副很大的水墨畫」

「以前的服務員都是大媽級別的」

梅麗像是回到了久違的自己的家一樣,開始逐個的給歐陽晨輝解說著過去的歷史

「哇老板竟然還沒換啊」看到那個穿著極為普通,正拿著一條抹布在台上用力的擦拭著的一個大約五十幾歲的男人,梅麗忍不住大聲驚呼著。

那竟然是老板?

歐陽晨輝也覺得有些大跌眼鏡,前世今生,雖然他也經常光顧這家酒樓,確是不知道那個不斷守在台邊上,時不時的給這一桌上上菜,又給那一桌擦擦桌子的竟然就是老板,他還不斷以為是打雜的呢

那個中年男子听到梅麗的驚呼聲,朝她笑笑,並伸出手指在嘴邊悄然地噓著,示意他們不要聲張,看樣子,這個老板很低調,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就是老板

梅麗跟歐陽晨輝趕緊住了聲,在一邊的靠窗的位置找了張桌子坐下來服務員過來點菜的時候,梅麗連看菜單都不看一眼,就一口氣的點了七八個菜

歐陽晨輝也不含糊,也點了四五個

服務員看他們兩個一氣點了這麼多,眼楮都圓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服務員小姐禮貌的說著︰「請問你們只有兩位嗎?」

梅麗跟歐陽晨輝相視一笑,他們當然知道服務員這話是什麼意思兩人都笑笑,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著︰「就我們兩個」

「那你們是不是能夠先少點幾個菜,等吃完再點啊」服務員說著。

他們知道,這是這家店的規矩,從不攛掇客人多點菜,只會勸客人量自己的肚量點菜,這家店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全部吃光打九折,要是剩菜太多,不但不打折,還額外收取百分之二十的浪費可恥的罰款

「放心,我們肯定吃的完」梅麗朝著那盡職盡責的點菜小妹笑笑。

「我們店里有規矩……」服務員似乎還不死心,還在吞吞吐吐地說著。

「我知道你們都規矩,我十幾年之前就在這家店吃了,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放心好了,到時候還得讓你們打折的哦」梅麗似乎是已經沒有耐心跟這位二十四孝的點菜員磨嘴皮子了,她早就盼著那熟悉的味道快一點兒端上桌了。

在外面這麼多年,她想起老爺子的幾率絕對沒有想起這就家菜館的幾率高

不一會兒,菜就陸連續續的開始上了,一開始,梅麗還看著盤子里的菜出喝彩聲,後來,她的嘴巴根本就沒機會說話了,只顧低著頭拼命地吃著。

服務員上菜的時候,就看到前一個菜的盤子已經光光的了而且那菜基本上都是梅麗一個人吃的,一個菜上來,她總是先不讓歐陽晨輝動筷子,等她吃得過癮了,才讓歐陽晨輝吃上一兩口

看著擺在一邊的一摞的盤子,服務員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胃口的人,還是女的,還是個美女而且不是胖子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到了後邊,每上一個菜就換一個服務員,而且那服務員的眼楮都無一例外的盯著梅麗看上老半天,歐陽晨輝搖搖頭,兀自掩嘴笑著。他知道,那些服務員都是輪番來看他們的

梅麗吃的差不多了,她模著自己肚子看著桌子上還剩下的幾盤菜,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我們先聊聊天,等肚子消化一下,過一會兒,一鼓作氣將他們干光」歐陽晨輝看到梅麗看那些菜的眼神似乎還有些不舍,趕忙說著。

「歐陽,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這麼好的菜,我怎麼舍得糟蹋了呢」梅麗模著自己的已經有些渾圓的肚皮樂呵呵的說著。

「梅老師,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嗎?」歐陽晨輝問著。

「歐陽,從現在開始,你別叫我梅老師了,梅老師屬于密州一中,屬于過去,現在在你面前的是梅麗,她現在已經不是老師了,明白了嗎?」梅麗庸懶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看著歐陽晨輝,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著。

已經不是老師了?難道她這次回來要改行了?

「那,不做老師,你準備做什麼呢?」歐陽晨輝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工作比老師更適合她了,她的課真的講的夠棒在一個閉塞的小縣城里,能把英語課教成全班平均分一百分以上(總分是一百二十分),估計沒幾個老師有這樣的本事

「這次回來,我想換個活法,挑戰一下自己,做做生意,或者,試著去學一門新的手藝,不過,現在我還沒規劃好」梅麗淡淡地說著,似乎不願意多說關于自己的話題。

「對了,歐陽,你在京都也呆了快半年了,有沒有遇上什麼麻煩事兒,學校里的,醫院里的,或者是在外面的?」梅麗忽然這麼問著。

這個問題領歐陽晨輝覺得有些局促,雖然梅麗嘴上說不讓他稱呼她為「老師」了,但現實上,她還是把他當成了學生,這樣的提問方式就說明了一切。

「梅……梅姐」猶豫了半天,歐陽晨輝還是覺得這個稱呼比較恰當

見梅麗似乎對他這樣的稱呼並沒有表現出反對的意思,他又繼續說著︰「其實我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我,我是我們學校里唯逐個個大一就能參加實習的學生,在京都醫院,大家也很器重我,都讓我單獨坐門診了,沒人欺負人,也沒人敢欺負我」歐陽晨輝笑著說道,雖然被人關懷的感覺不錯,但是他是個男人,他可不喜歡讓女人為他擔心

「沒有就好,如果有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別的大話我不敢說,在京都,不管是大事小事,你只需報上我梅麗的名字,絕對好使」梅麗說完,看也不看歐陽晨輝,就又拿起筷子,又準備開動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酒樓鬧事

歐陽晨輝差點兒沒把口里的飯菜給噴出來,梅麗的名字難道有這麼好使?難道你是黑幫老大?還是老大的壓寨夫人?

見歐陽晨輝似乎有些不屑于她說的這些,梅麗拿起筷子,當頭就在歐陽晨輝的腦門上敲了幾下︰「現在別急著笑,到時候你就知道梅麗這兩個字的分量了」說完,又自顧自的大快朵頤起來!

「還有,我可提示你啊我雖然名聲在外,但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別老是拿我出來當擋箭牌,我好歹也是個人物,那些小打小鬧的事情,能自己處理掉就自己處理了,還有,別指望著借我的名頭亂來啊我可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梅麗嘴里唧唧的吃著,好不容易有些空閑了,又趕緊的跟歐陽晨輝交代著。

歐陽晨輝笑而不語,心想,這梅老師這麼多年沒回老家了,一回來就耍起了江湖,難道N久之前,梅麗的名字在京都的江湖上也是個人物?不過,據他自己掌握的情形來看,還真不記得京都什麼時候出了個叫梅麗的名人

不過,梅老師能這麼跟自己說,說明沒把自己當外人,這一點兒就夠了至于罩著,他目前真的還不需要,就算是他真的需要的梅麗未必真的能處理所以,梅麗雖然夸下了海口,歐陽晨輝也只是順耳一听,也沒太放在心上

兩人吃飯的度慢下來,這會兒,梅麗也不再狼吞虎咽,而是恢復了她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的溫文爾雅現實上,她吃得慢了,是因為她的胃已經滿了。

兩人邊吃著美食,邊談論著密州一中的一些瑣事,說到兩人一起將齊三木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時候,兩人都禁不住哈哈大笑氣氛十分的和諧

就在兩人其樂融融的交談著的時候,離他倆不遠處的一張桌在上個年輕人邊盯著他們看著,邊竊竊私語著。

「表哥,那個男的就是歐陽晨輝,他邊上的那個女的不知道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說話的是個胖子。正是京都醫科大的夏小川,夏志堅現在被抓起來了,正在接受調查,作為夏之堅的兒子,外甥,他們自然不會就這麼忍了,雖然還不知道,夏志堅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抓起來的但是夏小川篤定的認為,這肯定跟歐陽晨輝月兌不了干系,因為前幾天,父親一回到家里就對著小川大脾氣,說什麼「同樣是十八歲,為什麼歐陽晨輝就能夠那麼厲害,在醫院里都騎到了自己脖子上拉屎」之類的話。所以,這次的事情肯定是歐陽晨輝形成的。

「好,小川,那小子認識你,你就先回避一下這事兒就交給我」說話的是個瘦瘦高高一雙細長的眼楮看起來十分精明的一個年輕人,他叫朱國慶,是夏小川的表哥

等夏小川戴上墨鏡,低調的離開酒樓的時候,朱國慶站起身,活動了活動手腕,然後對著其他的兩個人使個眼色,那兩個人點點頭,也站起來,跟在他的身後,朝著歐陽晨輝的桌子走去

「這位兄弟,跟你商量個事情行不行?」朱國慶走近之後,並沒有立刻挑起事端,而是溫和的朝著歐陽晨輝笑著。

歐陽晨輝听到有人說話,抬起頭,就看到這三人正虎視眈眈看著自己,他之前並沒有見過朱國慶,後來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他,而那個時候朱國慶已經是京都二霸之一了,人也比現在胖了許多,所以,歐陽晨輝並沒有認出他來,至于他身後的兩個跟班,他就更沒有什麼印象了

所以,他覺得奇怪了,這幾個人貿然前來上前搭訕,肯定有什麼原因,因為他能夠從他們的眼神里看的出來,他們幾個人絕對是來者不善

難得跟梅老師有機會好好吃個飯敘敘舊,歐陽晨輝不想引起事端,所以,他也溫和的笑著說道︰「我並不認識幾位,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能夠商量的」

「哈哈」听歐陽晨輝這麼說著,朱國慶一下子哈哈大笑起來,「我們的確不認識,但是現在我們不是認識了嗎?其實也沒什麼難的,我的兄弟們看中這個位置了,希望你們能讓一下」朱國慶停止了大笑,眼神突然變的戾氣十足,雖然話說得並不重,但是眼神之間擺明了,他們這根本不是來商量,而是逼迫他們的

歐陽晨輝啞然失笑,要是只有他一個人,他早就破口大罵了,什麼龜孫子?竟然敢這麼囂張但是礙于梅麗在邊上,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所以,他盡量的壓抑著自己的火氣,讓自己的說話腔調听起來不是那麼的尖銳。

「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是請別人吃飯,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所以,還請幾位不要為難我,大家出來吃飯都是為了開心,要是因為一張桌子鬧得不愉快了,那可真的對不住這麼美味的佳肴」歐陽晨輝雖然聲音不高,臉上也一直掛著笑容,但是朱國慶看得出來,他是一點兒也沒有給他們面子的意思

而這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小弟,看來你是不打算給哥幾個面子了?」朱國慶陰陰的笑著,慢慢的靠近前來。

只听「啪」的一聲劇烈的拍桌子的聲音傳來,不但朱國慶幾人愣住了,就連歐陽晨輝也吃了一驚,因為這一聲巨響是來自于不斷在一邊一聲沒吭的梅麗

就在一干的男人們愣住的時候,梅麗臉色微慍,柳眉倒豎,「怎麼?我朋友的話說得不夠明白呢?還是你們的耳朵有問題?我再重復一遍,你們想吃就吃,不想吃拉到,至于想讓我們讓位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梅麗的聲音不響,卻足夠有震懾力,就連朱國慶也驚得好半天忘了回話

梅麗說完,氣定神閑的繼續拿起筷子,饒有興趣的吃著餐盤里的美味

這個時候,那個在前台不斷關注著動向的男子拿了條抹布走上前來。

「幾位客人,樓上還有靠窗的位置,要不你們去樓上用餐?」老板明顯是想息事寧人,他們做生意的,自然不希望客人們打起來

「女乃女乃的老子就是看上這個位置了,你們老板呢?讓他過來,哥幾個今天還就是非得要在這個位置吃了」朱國慶這會兒才回過神來,對于自己剛才的失態,他有些惱羞成怒,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沒想到讓一個女流之輩給震住了,這要是傳出去,他還怎麼在京都的道上混呢所以,當有人過來打著圓場想息事寧人的時候,他便把自己的火氣一股腦兒的了出來

他以為這穿的跟民工似的,手上拿著條破抹布的肯定就是打雜的小工,所以,他們幾個便在旁邊的桌子上坐下來,揚言一定要把老板找來,要不然他們就掀桌子了

有好幾次歐陽晨輝忍不住想站起來,卻都讓梅麗一把按住了。她一邊吃著,一邊笑著,心想,這幾個小混混看來還真是不了解行情,這京都城里,一品酒樓的菜好吃,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一品酒樓的老板功夫好,卻是沒幾個人知道的

想當年,梅麗還在讀大一的時候,有一次跟同學過來吃飯的時候就親眼看到這老板把一名相撲手的手腕給擰斷了

這幾個嘍,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幾位客人,我們老板不在,就算是在也一樣,不管干什麼,都是講究個先來後到,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做人的規矩,所以,還是請幾位消消火,去樓上落座,我們酒樓能夠免費贈送一份降火湯水」其貌不揚的男子一開口說話,歐陽晨輝就覺得這人絕對不簡單

「,老子不稀罕你們的什麼湯水,我們今天就是認定這張桌子了,既然你們老板不給面子,那也就別怪哥幾個不賞臉了」說著,朱國慶朝著身後的兩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只手迅的伸出來,順勢就要去掀桌子。

歐陽晨輝也做好了迎戰的準備,他捏緊了拳頭,隨時準備站起來,他可不能讓那小子把沒老師的美味佳肴給掀翻了

只是,還沒等歐陽晨輝有機會出擊,只听「  」兩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當歐陽晨輝抬起頭來的時候,他就只看到那個低調的酒樓老板已經同時將朱國慶兩個手下的手腕給反扭了過來估計腕骨已經骨折

「啊」兩個人的嚎叫一聲比一聲慘烈,一邊叫著,一邊眼巴巴的看著朱國慶。

朱國慶沒想到這個打雜的竟然這麼不識相,但是他也看得出來,這人的身手不凡,要是繼續糾纏下去,恐怕對自己不利

「你這是干什麼?這里是酒樓,我們是來吃飯的客人,難道你們就是這麼接待客人的嗎?」朱國慶嘴上還在逞強,但是氣勢上已經明顯的弱了下來。

「這位客人,你還知道我們這里是吃飯的地方啊?想吃飯,我們歡迎,想鬧事的,趁早給我滾出去」那老板松開兩個人,拿起抹布,在自己身上拍打了幾下,轉身就離開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兩個被扭了手腕的家伙捂著手嚎叫著,見高手終究走了,便跌跌撞撞的走到朱國慶的面前,想從大哥這里得點兒安慰

「朱哥……」只是,還沒等他們開口訴冤屈呢,朱國慶一甩手,就兩個耳光甩了出去

「沒用的東西兩個廢物」說完,自己只管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歐陽晨輝跟梅麗對視一下,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兩個狗腿子雖然被扭斷了了耳光,但看到帶頭大哥走了,他倆還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跌跌撞撞的跟上去

「真是奴性不改啊」梅麗看著兩人追出去的背影,搖搖頭,不無感嘆的說著。

「好了,不要讓這些敗類擾了咱們吃飯的心情」歐陽晨輝趕緊說著,吃飯要的就是好心情,要是心情不好弄個消化不良,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恩,說的是我可是來享受美味的」梅麗點點頭,這回到家鄉第一次來喜歡的餐廳吃飯,可不能鬧得不愉快不過,經過剛才這麼一真折騰,她覺得自己的胃似乎沒有那麼飽了,看著盤子里寥寥無幾的幾顆菜,她又有了食欲

「老板」想也不想,梅麗就扯著嗓子大聲喊著。

歐陽晨輝有些奇怪地看著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她喊老板干什麼?難道她想結賬不成?

不行,可不能讓她搶了先去付賬,這樣多沒面子,自己好歹也是個男人,出來吃飯竟然讓女的付錢,那多沒面子啊

坐在前台在低頭看著報紙的老板听梅麗喊著,趕緊從台里走出來,快步的走過來。

「剛才真是不好意思,讓兩位受驚了,等會結賬的時候,我給兩位打個貴賓折扣。」酒樓老板以為梅麗是來找他興師問罪的,所以,沒等梅麗開口,他就先主動開口道歉了

這個老板還是這麼好脾氣,梅麗心里暗笑著。

「老板,你誤會了,我們還要謝謝你呢,那幾個人可能就是想過來故意找我們的茬兒,多虧您及時出手相助,要說您的功夫可是比以前愈加爐火純青了啊」梅麗溫柔地笑著,極具大家閨秀的風範

那老板謙虛地笑笑︰「沒辦法,干我們這一行的,總有人想吃霸王餐,想收保護費,我沒養看家護院的狗腿子,就只能靠自己這點兒三腳貓的功夫了」

听老板這麼謙虛的說著,歐陽晨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果他那都是三腳貓的功夫,那自己那自己那兩下子就更不好意思拿出來獻丑了

「對了,兩位叫我過來有什麼吩咐?」那老板這才想起他過來不是過來說這些的。趕緊問著。

「哦,老板,您這里的菜簡直是太美味了,我忍不住還想再點兩個」梅麗這會兒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人家兩個人過來吃飯的,頂多點個四五個菜,她倒好,已經十幾個了,還是感覺不過癮,還要再點,估計像她這樣的大胃王,還真找不出幾個來

一听梅麗喜歡這里的菜,老板一下子變得驕傲起來,不是他自我吹噓,來他這里吃飯的,沒有幾個是不吃撐的。不過,看到梅麗吃的的確是太多了,他還是提示了一句︰「小姐,喜歡吃的話,能夠下次再來,暴飲暴食對健康可是不利的哦」

「可是……」梅麗看向歐陽晨輝,希望他能在關鍵時辰給自己解個圍。

沒想到歐陽晨輝也只是笑而不語,那架勢分明是不會替她說話了。

梅麗有些失望,拼命咽了下口水,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跟酒樓老板說著︰「那好,我下次再來」說完,梅麗拿起筷子,將盤子里僅有的幾顆菜吃的干干淨淨,這才戀戀不舍得放下筷子

「老板,買單」見梅麗終究將戰場清掃的一干二淨,歐陽晨輝掏出錢包,大聲喊著。

不得不說,結賬的時候,歐陽晨輝的確有幾分激動,不在于他花多少錢請人吃了一頓飯,關鍵是那種心理上的感覺讓他很受用,那是一種得意,一種自信,一種證明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一種強烈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只有在梅麗這種成熟的女人面前這種感覺才會愈加強烈歐陽晨輝不知道他這種想法是不是有些奇異,總之,他喜歡在成shu女人面前表現自己的和剛強

梅麗悠然自得的看著歐陽晨輝掏出幾張鈔票來結賬,說實話,自從歐陽晨輝在課堂上公然說她得了婦科疾病之後,她就沒有再把他當成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她隱隱的感覺到,歐陽晨輝的心理年齡應該跟那些三十歲的男人不相上下

結賬的過程中,一品酒樓的門口,有十幾個黑衣男子手持棍棒在祝國慶的帶領之下站成兩列

「都記住了,酒樓要砸,那小子也要收拾,大家看我的眼色行事」朱國慶在隊伍的前方大聲的說著。

朱國慶說完,一陣整齊而又響亮的聲音響起︰「知道了」

門口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全副武裝的年輕人,站在門口迎賓的禮儀小姐趕緊去跟老板演講

還沒等禮儀小姐將事情的經過跟老板說完,就听到麼口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砸玻璃的聲音

那老板卻一點兒也不慌亂,只身一人沖到門口,幾乎是毫不遲疑的就沖了過去。

具體的打斗過程歐陽晨輝沒有看清楚。只听幾聲慘烈的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有幾個黑衣男子便捂著手蹲在了地上,而剩下的幾個也惶恐的停了下來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個子不高,衣著簡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男子,此刻的他雙手握拳,眼楮血紅,像是一頭怒的豹子一樣怒視著眼前的人們

朱國慶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帶了十幾個人過來,還是被打折了幾個于是他趕緊招待著大家撤離。

一分鐘不到,十幾個黑衣人便跑到蕩然無存了

等歐陽晨輝跟梅麗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酒樓老板站在一堆的玻璃碎渣面前怔怔的愣

梅麗以為老板是難過了,趕緊上前,「老板,趕緊報警這幫人真是太囂張了要是不好好整治他們那京都人們還有什麼安全感可言」說著,梅麗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酒樓老板卻一把攔住她,笑著搖搖頭︰「別打了,那領頭的小子就是公安局副局長的佷子,現如今,哪還有什麼安全感可言啊我們這些開店做生意的,要麼定時給他們上供,要麼也養一幫混混跟他們對打,實在沒轍的就像我一樣,自己練一身本事哎」說著,酒樓老板隨手拿了把笤帚就開始清理著一地的狼藉

「會有這樣那個的事兒?」梅麗眉頭緊皺,看起來十分的憤怒

「哎現如今這世道都是警匪一伙啊一開始,我們也報警,可是報了又有什麼用?所以,現在我們也想開了,好歹我還有幾分本事,還能夠震懾住他們所以,我這酒樓才能在這條街上開下去」酒樓老板邊掃著邊嘆著氣,言語之間無不透露著對京都警方的不滿

「難道市里領導就不管嗎?由著這公安局副局長為非作歹?」梅麗依舊眉頭緊皺,她實在想不明白,在如今的法治社會,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生

「姑娘,別鑽牛角尖了,這些人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上頭領導怎麼會不知道這些?現實上,這些都是他們縱容的所以啊,以後在外面,盡量別惹事要是被他們給盯上了,你們的日子就難過了」酒樓老板說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你們兩個等會出去的時候也要注意點兒,之前你們不給他騰出位置,他們肯定懷恨在心,依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你們,你們這段時間還是注意些,出門的時候盡量別讓他們盯上,要是被他們盯上,那你們可就慘了」酒樓老板好心的提示著。

歐陽晨輝不斷都沉默著,他覺得奇怪,那幾個人分明就是沖著自己來的,可是,他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們

「老板,你知道那領頭的那個瘦高個叫什麼名字嗎?」歐陽晨輝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結果,只好問著。

「他啊,現在可是京都的名人,也算是後起之秀了他叫朱國慶,公安局副局長是他伯父衛生局局長是他的舅爺爺,听說還有其他部門的領導也是他家親戚,接下來,這京都江湖圈里,估計他就是老大了」酒樓老板無奈的說著。

朱國慶?是他?京都二霸之一的朱國慶?

歐陽晨輝的腦海里迅的顯現出幾年後朱國慶的樣子,眼楮依舊是細細長長,但人卻魁肥了不少脖子上經常掛著一根拇指粗的黃金鏈子,一出門,身後勢必跟著五六個保鏢那個時候,在京都,他可是興風作浪的人物,他的伯父,現在是副局長,幾年後便提升為正局長,所以,在京都,提起京都二霸,個個聞風喪膽

想著想著,歐陽晨輝便明白,他們這次還真是沖著自己來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他們要陷害你

那好,既然是沖我來的,我就會會你歐陽晨輝心里想著。

他還記得,早在幾個月前,他跟秦大力賭博的時候,似乎有幾個人過來找自己的麻煩,那也是朱國慶的手下,只是,那次朱國慶沒有親身動手,所以。兩人也就沒有交鋒過,而今天,算是兩人的初次對決了

既然要會會這京都城里地下組織的種子選手,歐陽晨輝自然不能讓梅老師知道,女人事多,容易遭到牽絆,所以,在他做好了決定之後,他跟梅老師說自己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跟她一道出去了

本來,歐陽晨輝已經調好了班,下午不上班的,而且,他也答應梅老師,下午陪她一起去買些生活日用品,剛回京都,家里什麼東西也沒有,所以需置辦的東西很多

所以,歐陽晨輝突然臨時變卦,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梅麗可不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了,歐陽晨輝隨便的一句話就能應付,她今年二十八了,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男人,而且,她的職業是老師,所以,歐陽晨輝這些小把戲自然瞞不過她的火眼金楮

聯想到剛才生的事情,梅麗心里已經有了個大概,就在朱國慶帶著兩個小弟過來要他們讓出位子的時候,梅麗就懷疑這些人肯定是沖著歐陽晨輝來的,她初來京都,而且又沒什麼仇人,沖她來的可能性不大加上剛才歐陽晨輝跟酒樓的老板打听了朱國慶的來歷,這一點就愈加讓梅麗確定︰歐陽晨輝跟那個叫朱國慶的之間肯定有什麼過節而且看樣子,恩怨還挺深的,看朱國慶帶了十幾個兄弟過來就知道,這絕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鬧

既然談已經想到了這些,梅麗當然不會讓歐陽晨輝單獨一人去面對風險

「歐陽,看著我眼楮」梅麗一把將歐陽晨輝拉過來,讓歐陽晨輝的臉正對著自己的眼楮作為一名教齡已經快十年的老師,她很容易從別人的目光里出來這人是不是在撒謊

歐陽晨輝不敢正視梅麗的眼楮,一方面是因為心里掩藏的秘密,另一方面,他也確實不敢面對梅老師的美麗

梅麗不光身材好,D的大,細長的雙腿,十分挺翹的,更重要的是,她的五官長得也很精致,尤其是那雙大眼楮,透著,只需看上一眼,便會讓人引不住浮想聯翩,心猿意馬

所以,歐陽晨輝哪敢這麼間接的去看那對攝人魂魄的眸子

「你有秘密瞞著我?看你都不敢正視我的眼楮」梅麗見歐陽晨輝那躲躲閃閃的眼神,愈加認定歐陽晨輝是有心事的。

「哪有啊」歐陽晨輝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著。

「那你干嘛不敢正視我的眼楮」梅麗咄咄逼人的說著。

哎哪有這麼推斷的,你長得一副讓人想犯罪的魔鬼身材,還想讓人看到你的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這不是為難人嗎?歐陽晨輝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被我猜中了?有什麼事情趕緊老實交代,我說過,在京都,不管多大的事兒,我梅麗都能給你擺平」梅麗拍著對歐陽晨輝挎著海口。

「梅老師,真的沒有,我就是忽然想起下午還有個緊急事情要去處理一下,所以急著趕回去」歐陽晨輝再次重申著。

「你看看,你還說沒事情瞞著我,這都緊張了,我之前告訴過你,不能叫我梅老師了,你還這麼叫,這說明你的心里已經在慌了,所以,歐陽晨輝,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手的眼楮,在我這雙火眼金楮的注視之下,你就老老實實的交代」梅麗再次用她那獨有的歪門理論反駁著歐陽晨輝的謊言。

「我……」歐陽晨輝一時間啞口無言,梅麗的梅氏理論在他這里行不通,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有事情瞞著她而他瞞著的理由也很充分,不想讓女人參與到這種男人之間紛爭中來

「別狡辯了,老實交代」梅麗順勢在一張沒人的椅子上坐下來,看樣子,她是不從歐陽晨輝嘴里摳出點兒秘密來是誓不罷休了

歐陽晨輝朝透過玻璃往外看著,估計朱國慶的手下們已經在不遠處的某個地方等著自己了?要是自己不出來,那豈不是被他們當成膽怯鬼?這可不是他歐陽晨輝喜歡的稱呼

可是梅老師似乎又沒有的放過自己的意思,沒辦法,歐陽晨輝只好也坐下來,將最近醫院里生的事情跟梅麗簡短的做了個注釋,朱國慶這次找上自己,十有就是替夏之堅出一口惡氣

對于這件事,歐陽晨輝也覺得冤枉,他的確討厭夏之堅,而且骨子里對他透著恨,但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故意整他,對于報仇,他不是沒想過,但是他總覺得還有比報仇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對于夏之堅,他已經夠仁慈了這次他被帶走調查也完全是咎由自取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听歐陽晨輝說完,梅麗大致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悄然一笑,十分大氣的在歐陽晨輝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就說嘛,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不過,沒關系,姐姐我陪你去會會他們說實話,我也對那個叫朱國慶的有點兒興趣」梅麗笑著起身,就要跟歐陽晨輝一道出去。

「梅老師,不,梅姐,你還是別去了,你也看到了,他們那幫人十分的凶殘你去了怕是……」歐陽晨輝說著,的確,梅麗去,不但幫不了忙,反而讓歐陽晨輝多出一些牽絆,加上歐陽晨輝雖然已經勤學苦練了半年之久的各種門派的功夫,但是到底能達到怎麼一個地步,他自己也沒底所以,到時候要是保護不好梅麗,讓她遭到傷害,那可就麻煩了

知道歐陽晨輝在擔心什麼,梅麗又是夸張地一笑︰「歐陽,放心我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相反的,說不定,我還能給你處理點兒問題呢」梅麗自信滿滿地說著,似乎這不是去會一個黑幫的頭目,而是去給一個不听話的學生做思想工作

見梅麗這麼堅持,歐陽晨輝也就不好再拒絕,這個時候,他倒希望朱國慶那一伙人不會在某個地點等著他了

兩人出了酒樓的門,一前一後的往前邊那條通往京都醫院的道路走去如果朱國慶真的要找自己的麻煩,肯定會在這條路上等著他

歐陽晨輝一邊走著,眼楮一邊注意著自己的前後左右

可是直到走到京都醫院的大門口,還是沒有看到是名可疑人員,難道朱國慶打算放過自己?歐陽晨輝想著,旋即他就否決了這個想法,怎麼可能呢?

「梅姐,你看,你真厲害知道你陪我一起,他們都不敢找我的麻煩了」歐陽晨輝詼諧的說著。

「且這個馬屁拍的不夠高明,他們都不認識我,不知道我姓甚名誰,怎麼會怕了呢?要是他們出現了,看到我,那還真說不定就不敢找你麻煩了」梅麗繼續大言不慚的說著。

她越是這麼說,歐陽晨輝就越是不往心里去

就在兩人放松了警惕,開始打算著去百貨商場陪梅麗買些生活生品的時候,歐陽晨輝看到,在自己前面十幾米的地方,站了個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朱國慶,也不是朱國慶剛才手下的任何一個,但是,前邊站著的那個,他確信是朱國慶的人,因為,他們之前有過交鋒

對了那就是金毛三

那個時候他跟秦大力有過節的時候,夏小川就曾經讓表哥找幾個人教訓教訓歐陽晨輝,那個時候,就是這金毛三帶了兩個小伙計來找的他,那個時候,是在京都醫科大的大門口只是他們還沒動手,那金毛三就突腸扭轉,要不是歐陽晨輝及時出手相救,估計能疼死他

這次,朱國慶竟然又派了他過來,看來他手下也沒什麼厲害角色啊

金毛三的那幾下子,歐陽晨輝見識過,自然不放在眼里上次是三個人,歐陽晨輝都能悄然松松的將他們放趴下,這次只有他一個,而且自己的武力也大有進步了,所以,他一點兒也沒有覺得擔心,而是淺笑著在梅麗的耳邊低聲說著︰「看朱國慶的人來了」

梅麗一听,興致馬上來了,趕緊順著歐陽晨輝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倒是令她十分失望,在她看來,能夠在京都城里說得上的人物,最最少也得派個幾十個精兵強將過來,就算是派一兩個極品的,也應該人高馬大,臉上有條疤或者背上紋條蛇什麼的沒想到竟然只是個干癟瘦削的黃毛小子

就在梅麗打量著金毛三的時候,金毛三也注意到了歐陽晨輝,他快步的走上前來,卻沒有列開打架的架勢,而是急急忙忙的說著︰「歐陽晨輝,你趕緊回京都醫院,朱國慶的手下可能要給一個叫什麼艾爾的女孩子使壞他們這是為了陷害你」

第二百三十八章浪子回頭金不換

什麼?歐陽晨輝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耳朵

梅麗也迷糊了,不是說是朱國慶的手下嗎?這會兒怎麼還來給歐陽晨輝通風報信呢是倒戈還是圈套?

「金毛三,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朱國慶可是你們的大哥,所以,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呢?」歐陽晨輝冷笑一聲,盯著金毛三的的眼楮看去

「我的確是朱國慶的手下,但是上次你救了我一命,我們這些行走江湖的人,講究的就是個‘義’字,所以,你的這個人情我要還了正好剛才有幾個兄弟受傷了,朱國慶就在兄弟們面前立下誓言,一定要好好整治你後來有個兄弟就給他出了這個主意,說是那個叫什麼艾爾的病人對你影響比較大,如果她出了問題,你的靠山也就倒了,從此之後,在京都就會再無立足之地。你是個好醫生,不能讓他們給毀了出于這樣的考慮,我就冒險來醫院找你,沒想到,在這里就踫上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他們鑽了空子」金毛三說著,眼神十分真誠,似乎不像是在撒謊

歐陽晨輝有些猶豫,他是個善良的人,所以,他也寧願相信大家也都是善良的,但是他終究是一個快要三十歲的男人的心智,而且前世經歷過太多的陰險險惡,他知道,這個世上有太多的陰謀和算計,他不能就僅憑著金毛三的幾句話就信任他

不過,旋即他又想到,金毛三這個時候似乎也並沒有欺騙自己的動機

「金毛三,我能夠相信你所說的這一切,如果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我歐陽晨輝真誠地感謝你但是,你終究是朱國慶的人,你們這些人干的那些事我真不敢恭維如果你真的還有是非之分的話,你為什麼還要跟這朱國慶干這些傷天害理之事?」

對于金毛三,歐陽晨輝既有對那些小混混的厭惡之情,也有惻隱之心,終究他跟了朱國慶這麼多年,到最後的時候反而當了替罪羊這的確值得可憐

听歐陽晨輝這麼問著,金毛三一下子低下了頭,好半天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他抬起頭,歐陽晨輝不測的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滴眼淚這個覺讓他極為驚訝,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他們這些闖蕩江湖已經幾乎沒了感情的人來說,眼淚壓根跟他們就沒什麼關系了,沒想到,今天這個小混混竟然當著他的面留下了男子漢的眼淚

「你少來這一套了,你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家伙自從走上這條道的那天起,就已經沒什麼人性可言了」梅麗大致明白了這個金毛三跟歐陽晨輝過去的恩恩怨怨,所以,對他的這番表演,梅麗覺得可信度十分的微小

「對我是沒資格再說什麼‘義氣’二字了,我走上這條路,是我自己的選擇,所以,你們看不起我,以至是唾棄我們,這也很正常,我們的確沒干過什麼好事兒,以前我年輕氣盛,看到這些街頭霸王們很神氣,一時激動就入了伙,後來越陷越深,想抽身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金毛三苦笑一聲,又看向歐陽晨輝︰「不過,我說的那些話,你一定要相信,一定要記在心上,我現在是沒資格說什麼人性了,但是在我的人性尚未完全泯滅之前,我希望能夠還你的救命之恩,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金毛三說完,有些落寞的轉過身,就要往前走去

「我相信你」歐陽晨輝忽然在他離開之前,大聲地喊著。

金毛三轉過身,嘴角咧開,笑了那笑容里很純淨,沒摻雜任何的雜質

「但是」歐陽晨輝話鋒一轉,「金毛三,我有個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歐陽晨輝繼續說著。

金毛三停下來,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歐陽晨輝。

「我的要求很簡單,如果你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想再繼續跟著朱國慶混下去的話,我希望你能及時抽身,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我會幫你也請你相信我」歐陽晨輝真誠的說著,本來,他不想去管一個街頭混混的命運,但是既然有緣在短暫的人生歷程中有了交集,能夠改變他的命運,讓他的人生重新走上正常的軌道,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金毛三沉默了一會兒,對著歐陽晨輝點點頭︰「我記住了不過請給我一點兒時間,讓我處理一後的事情我想,不久的將來,我會有一個全新的開始的」金毛三再次笑了,顯露一排潔白的牙齒本來看起來流里流氣的黃毛,這時候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別扭了

歐陽晨輝也笑笑,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如果金毛三真的能夠從此以後金盆洗手,那他之前也不枉救他那一命了

「歐陽,你現在趕緊回醫院,可別讓朱國慶他們得手」金毛三提示了一句,就轉過身,大踏步的往前方走去

梅麗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迷糊,這其中的恩恩怨怨她暫時還是沒有理解透徹但是從歐陽晨輝那堅定的眼神里,她覺得歐陽晨輝做的也許是對的

「梅姐,真是不好意思,看來下午真的陪不了你了」歐陽晨輝抱歉的對著梅麗說著。

「咳沒事兒,京都是我家鄉,我又不是不熟悉路況,讓你陪我去不過是想個免費的搬運工,這下好了,你小子運氣好沒讓我的陰謀得逞,我只好自己親身動手了。」梅麗大度的笑笑,她是知道孰輕孰重的,如果金毛三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話,那歐陽晨輝可真的有些麻煩

看來自己得從中給他助一把力了梅麗暗自思量著。

往前走了幾十米,梅麗掏出了個電話她忽然改了主意,下午不去商場購物了,而是想去拜訪一個幾年未見的伯父

見梅麗走遠了,歐陽晨輝快步的往京都醫院走去路上,他跟王一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艾爾的情況。

艾爾現在的情形比較樂觀,主要是布魯斯教授引見的那種藥品十分有效

知道艾爾沒事,歐陽晨輝暫時放下心來

對于金毛三說的朱國慶想在艾爾這件事情上陷害自己,歐陽晨輝的確沒有想到,這個招數的確夠狠毒,如果艾爾真的在自己手上出了什麼岔子,南老爺子絕不會輕饒了自己,到時候,都不用他們親身來教訓自己,依著南老爺子的影響力,自己肯定在京都以至是在全國的每一個角落,都難以有立足之地了

而且,這個招數,絕對跟夏之堅有關,因為,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在醫院的這些安排

看來,自己不去招惹夏之堅,他自己卻耐不住性子了,既然這樣,夏之堅,那真的是別怪我無情了,咱們前世的帳今生的帳一起來算

歐陽晨輝暗暗較著勁兒這麼久以來,他不去想自己過去的那些恥辱史,就是不想讓自己陷入報仇的漩渦中不能很好的完成自己的事業規劃,沒想到,到頭來,自己還得正視跟夏之堅的這些恩恩怨怨

到了心內科的病房,陶桃第一時間就跟他通報了一條小道消息︰呼吸科的陳武副主任因為私自將隔離期的醫生放了出來而被降職處理,而夏之堅也已經被放了出來,他沒有遭到什麼懲罰,只是給了個警告處分,說是因為沒有盡到領導職責,導致下屬犯了錯誤

對于這個結果,歐陽晨輝既感到是意料之中,又有些覺得不測

意料之中,那是因為夏之堅在京都衛生局的強大的關系網絡,局里那麼多人力保他,他不可能就因為這件事情而毀了前程。但他同時又覺得意料之外,這件事情,驚動了省衛生廳,而且省廳也派人下來了,李一粟看起來也不像是夏之堅的人。但是雖然如此,夏之堅卻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沒事了這不能不說是令人覺得十分的不測

「我听說,這次省廳的領導急慢慢的從我們醫院撤離時候因為有更嚴峻的事件需要處理,所以,根本就無暇估計到夏之堅了」桃子繼續在歐陽晨輝面前說著。

這個注釋歐陽晨輝覺得比較合理,要不是有其他事務纏身,李一粟估計不會這麼輕易地個放過夏之堅

出來也好,不出來自己怎麼有機會跟他斗呢?歐陽晨輝心里想著,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夏之堅斗,那更是其樂無窮啊

跟桃子聊了幾句,歐陽晨輝又去看了艾爾,她的確看起來不錯,沒事兒的時候,都能自己一個人去樓下的小花園里散散步了

看到歐陽晨輝,艾爾一如既往的開心,拉著他問了很多問題,包括這次的心血管研討會以及呼吸科的隔離事件歐陽晨輝說的每一句話,艾爾听起來都是那麼的有趣在她眼里,歐陽晨輝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兩人正聊著,王一帶了幾個醫生過來查房,看到歐陽晨輝,就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待,在給艾爾做完例行的身體檢查之後,王一似乎是無意的說道︰「下個周,你們學校大一的學生就要開始來醫院見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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