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清譚楚兩人正從浴桶走出,本想穿上衣服,不料听到開門聲,不想也知道那個人是誰,兩人不由驚呼出聲,卻來不及穿上衣裳。
幻月越過屏風,對上了兩雙驚愕的眼,看著他們未掩的春光,他們忐忑不安的眼神,緊抿的薄唇,緊握的拳頭,都表明了他們此時的緊張。真不想要他們穿上衣服,但是現在讓他們接受他,似乎太快了。他轉過身︰「把衣服穿上吧。」
譚清譚楚一愣,隨即連忙穿上衣服,穿上了藍色里衣,隨便的披起了藍色長袍,譚清的臉色微紅︰「我出去叫小廝來把浴桶抬出去。」沒等譚楚和幻月有反應,他已經飛快的離開了房間,關好了房門。
幻月轉過身對上譚楚那張微愣著的臉,他的嘴唇還輕輕張啟著,似乎還來不及反應。
譚楚看到幻月看向他,連忙垂下眸,不敢去看他。他不懂心里的這種忐忑不安是什麼,多年以來他只知道執行任務,只知道與眾師弟眾師兄在山上切磋,卻從沒有遇到過像現在這種情況,因為另一個男子而亂了心。
幻月突然毫無預兆地伸手扣住譚楚的後腦,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與之對視,而後視線輕輕移動,定格在他微抿的唇,俯身,輕輕地吻了上去。
四片唇瓣相觸,譚楚驚愕地瞪大眼楮,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微眯的眼楮,里面滿是柔情,還帶有一絲淡淡的誘惑。唇齒間濕熱的觸覺令他大腦一片空白,兩人白玉般的鼻翼偶爾相踫,卻似戀人間親密的摩-挲。幻月一下一下地輕吻著他的唇,循序漸進。
譚楚瞠目結舌,身體僵硬得像根木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更不知道幻月是怎麼了,他為什麼突然扣住他的頭親吻著他的嘴唇?心里現在的興奮及緊張又是為了什麼?
走在院外的譚清呼吸一滯,他站住了身,雙拳緊緊的握著,嘴唇似乎被另一張溫軟噙住,心中的感覺如此清晰……
譚楚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親吻不該是夫妻之間所做的事情嗎?想推開他,可是這感覺如此奇妙,濕滑香軟,唇齒留香,比蜜餞還要甜……原來,這就是親吻嗎?
幻月可沒工夫理會譚楚的胡思亂想,他已經想要他們太久,如今接觸了,又怎麼會輕易放掉?趁他張開嘴的時候舌尖一頂,撬開他的牙齒,舌頭靈活地鑽了進去,比之方才的溫情柔和,此刻變得熱烈而瘋狂,攻城略地一般在他口腔內馳騁,一路點火。
譚楚徹底風化了,他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唇舌相互觸踫糾纏的感覺,竟然如此美妙,懾人心魂,他只覺得身體里燃起了一團火,燒灼著他的靈魂,滾燙著他的肌膚。
不!不可以!這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他們兩個都是男人,不可以有這種舉動!譚楚雙手攀上幻月的胸膛,想要推開他,身體卻軟倒在他的懷里。他的吻越加的肆無忌憚,讓他迷惑了心神。
不知過了多久,幻月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他,看著譚楚微腫的雙唇以及嘴角還掛著的晶瑩,他嫵媚一笑,卻不說話。
銀狐走出了邵輕的房間,眉眼間帶著輕松的笑意,看到院子里譚清搖搖欲墜的身影,連忙收起笑意快步走了過去。
譚清的眼眸中燃燒的火焰漸漸退去,雙頰上的紅暈仍在,急促的呼吸還沒有緩過,身體上還因為剛才那奇妙的感覺而微微顫抖……
「你不會是中了媚藥吧?不少字」銀狐連忙抓起譚清的左手,想要為他把脈,卻被他不著痕跡的抽離,連忙怒瞪著他。
譚清尷尬的收回手,目光時不時的投向自己的房間,有些哀怨,有些憤怒,就連銀狐的身份也暫時忘記,將她晾在一邊。
銀狐順著他時不時的視線看向清清楚楚兩人的房間,腦中精光一閃,孿生子的心靈相通不似一般人,她也曾嘗試過戲弄他們,他們一個人身上所發生的事,另一個人會感同身受。所以……
幻月看著譚楚變來變去的臉色,輕嘆一聲,一只手輕撫了他的唇,柔聲道︰「我對你們的情,你們竟沒有一絲察覺麼?好好休息,明天見。」說罷,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譚楚竟覺得自己的心里一陣不舍,他今晚要一個人睡嗎?
看到幻月從他們的房間走出,銀狐心中一陣了然,輕輕拍了拍譚清的肩膀,走向了自己的房間,今晚要好好睡一覺。
幻月看到院中的譚清時也是一愣,下意識的往他走去,看著他近在此尺的怒目,他心中竟閃過一絲愧疚︰「剛才只顧著和楚楚,咳咳!忘了你也會感同身受……」看著他眼中越來越盛的怒火,傻乎乎的問道,「不然我們也來一次?讓楚楚也感同身受?」
譚清的雙手狠狠地抓住幻月的肩膀,本想憤怒的將他扔出去,卻在對上他那張清媚的臉龐,微腫的嘴唇時心中一軟,而後想起這張微腫的嘴唇是因為他吻了別人,怒火又沖了上來,猛地撞上他的唇,引來他的一聲驚呼。
幻月因疼痛而驚呼出聲,譚清趁機將自己的舌頭伸了進去,狠狠的吮吻著,青澀而生疏的踫撞使兩個人刺痛而歡愉。
幻月不想兩人受苦,連忙環住他的腰,反守為攻,熟練地技巧帶領著他享受歡愉,鼻尖的踫觸,舌尖的纏繞令兩人越來越急切的索要。
房間的譚楚心中一滯,又氣又惱的褪去外袍,翻身上床,將自己蒙在錦被中,卻阻止不了心中那如真似假的歡愉,他懊惱的雙手緊握著床單,在心中將幻月罵了個千百遍。
邵輕本想趁著月黑風高去辦少宮主交給他的事,卻不料遇到這活色生香的一幕,對于兩個男人的情意,他不贊同,卻也不鄙視,多年前星辰宮也有過龍陽之人,最後那兩人怕污了星辰宮的名,自行離宮,卻讓星辰宮眾子弟對龍陽的看法越加的淡然。因此在看到譚清和幻月的這一幕,他也沒有多大的排斥感,但是在院中就如此,還是有傷風化的,若是有哪個丫環和小廝撞見,那還不得落人口舌?他不由得咳了咳,示意他們︰
「咳咳!」
譚清連忙推開幻月,在看到不遠處的邵輕的時候,連忙低頭︰「師叔,弟子該死!」
幻月不依了,連忙扯過譚清的手握住,媚眼朝邵輕掃了掃︰「男歡女愛……男歡男愛的事情很正常,何來該死之說?」
譚清使勁抽了抽手,卻被幻月更緊的握住,這才意識到他也是一個高手,武功在他之上的高手,心中更是氣惱,他之前竟裝作那般柔弱!咬著牙不安的看向邵輕,雖然宮里並沒有規定不能龍陽,但是他的行為無疑會給星辰宮帶來恥辱,想起幾年前那兩個師兄自廢武功離宮,他的心一片悵然……
「咳咳!回房繼續,回房繼續……」邵輕話音一落,閃身消失在他們面前。
譚清雙目一怔,看著邵輕離開的背影,淡然的臉上一陣動容。
幻月松開了譚清的手,他們應該好好想一下,是否要接受他。
「清,回去睡吧,明天決定我的去留吧。」
看著幻月離去的身影,譚清忽覺一陣不舍,若他就此離去……心中一痛,連忙別過他不再看他的身影,恍恍惚惚的往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