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是身體僵硬著,保持著理智從他身上跳下,跌坐在地上,胸口隨著她的喘息而微微起伏。
懷中突然一涼,竹音的心中一片失落,想起她曾說的千人騎萬人壓,心中更是悵然,她在嫌棄他啊……
「呃——啊——唔——」
子魚抱著紫荊的身體一陣抽搐,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他伏在她的身上急急地喘息著。
銀狐做了幾個深呼吸,從地上站了起來︰「竹兒,你去叫小廝送來兩桶水,讓紫荊和子魚好好沐浴一番,我去找老鴇,談談贖身的事情。」
「我……」竹音低下了頭,乞求道,「能帶我一起走嗎?」不跳字。
縱使知道她在嫌棄他,但他還是想要留在她的身邊……
銀狐意味不明的看著竹音,過了許久,她輕輕的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在她點頭的那一刻,竹音臉上的喜色一現而出,他開懷的跟了出去,穿過後院去找小廝。
銀狐找到了在大堂晃蕩的老鴇,將她拉到了一邊,單刀直入的說︰「我要給兩個人贖身。」
「喲,」老鴇揮了揮手上的手絹,討好地笑道,「不知姑娘看上了那兩個啊?」
難得有女子出面為小倌贖身,老鴇的臉笑得差點抽筋,這可是個出手闊綽的主啊!
「唔,就竹音和子魚。」銀狐也笑,「媽媽你開個價吧。」
「竹音可是我們這里的頭牌之一,至于子魚麼,可是今天才來的貨啊,就被林君逸給帶去給你們享受了……」老鴇一副為難的模樣。
銀狐收起了笑容︰「媽媽你這樣說就見外了,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你就給個實惠點的價格就行了。」
不是第一次,也不過是第二次而已……老鴇在心里暗暗月復誹,臉上卻堆出了一抹笑︰「這樣吧,看在姑娘你是‘老’顧客的份上,一口價一萬兩白銀。」
「嘶——」銀狐倒吸了一口涼氣,罵道,「你怎麼不去搶啊?!不說子魚,就是那個竹音都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貨,要不是看在那廝長得還不賴的份上我也不會要贖了他,媽媽你這個價格太過了啊。」
此刻竹音正帶著幾個抬著水桶的小廝從後院出來,恰巧听到了銀狐的這一句,他的腳步微微一頓,臉色有些泛白,在那幾個小廝的譏笑當中往樓上走去。
「呃——」沒想到銀狐會這樣子的回答,老鴇有些意外,不過說起來竹音確實還真沒什麼有力的價值,容貌雖是上等,卻也不是極品,至于身體,確實是不知多少人嘗過,想到這里,她的語氣松了下來,「那這樣吧,子魚的姿色想必你也看見了,他的容貌可是絕色,又是處子,所以他的價是不能低于五千兩的。現在我們來談談竹音的價格,不知姑娘肯出多少?」
「三百兩。」銀狐挑了挑眉毛,要她出價?自然是能低就低。
老鴇目瞪口呆,急道︰「姑娘你沒開玩笑吧?不少字就算是一個低等貨色也最低八百兩,而你給竹音的價格竟然只是三百兩?」
「咳咳,」銀狐臉色微紅,好像是過分了啊,子魚都五千兩,而竹音只開價三百兩,確實是很……
「那一千兩如何?」
「三千兩,不能再少了。」老鴇咬牙道︰「如果姑娘覺得價格不稱心,那就只贖了子魚一人吧。」
竹音留下好歹還能賺點錢不是?
「這樣吧,我也說真的,兩千兩。」銀狐微微眯起雙眼,「如果你再不同意,我可不要了。你也知道,竹音這樣的貨,會慢慢的降低收入……」
「成交!」
老鴇連忙道,竹音的年齡也已經二十四,再過幾年便老了,縱然是現在也不再青春了,還是賣出去的好。
「嘿嘿,我上去叫他們,你去把他們的賣身契拿來,一會兒我們走的時候給你錢,你到時候再把賣身契給我就是了。」銀狐呼了呼氣,往樓上走去。
遠遠的就看見了竹音站在門外的身影,她輕輕走過去,站在他面前︰「怎麼在外面站著?」
竹音臉上的蒼白猶在,他有些艱澀的開口︰「他們在沐浴。」
「哦,這樣子啊。」她一只手撫上了他蒼白的臉頰,柔聲道,「怎麼了?臉色那麼蒼白?」
「只是站久了有些累了。」竹音微微別過頭,使她的手落在了自己的鎖骨上,那手心的微涼讓他微微一怔,卻還是沒有轉過頭。
站久了?也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吧?不少字銀狐的嘴角輕揚,也沒有戳穿他的謊言,只是小手在他鎖骨上轉了兩圈,輕聲道︰「這樣可不行呢,作為我今後的奴隸,怎麼可以那麼脆弱呢?」
也不知怎麼地,她突然就想到了奴隸這個詞。
或許每個人心中都有黑暗面,而她前世的黑暗面便是,厭惡小白臉。
前世誰都知道怪殺帝喜歡只殺長得美的壞人,卻從來沒有發現她殺的那些人全是靠出賣生活的小白臉。明明有手有腳,卻不自食其力的去生活,難道就因為長著一張美麗的臉龐,能夠上一上床就賺得一堆錢,所以便不想花費精力去干正經事?
至于為什麼討厭小白臉……
「主人。」竹音轉過了頭,一雙褐色的眸子對上她的黑眸,帶著柔順的神色,喚道,「主人。」
銀狐的心神被喚了回來,對于他的稱呼她只是微微一笑,卻不否認。
雖然很多淪落青樓的人都是因為有不得已的原因,但面前的竹音,他分明有手有腳的吧?不少字只是他懶得去努力而已?現在知道晚了,再過幾年的話在青樓就混不下去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找一個主人?
沒得到她的回答,竹音也並不失望,不管怎麼說,她肯買下他……已經是萬幸。
兩人相對站了很久,直到紫荊打開了房門,才消去了剛才那沉默的氛圍。
紫荊已經梳洗好了,身上依舊穿著來時的衣裳,只是頭上的發髻被擾亂了,而她又不懂得梳髻,所以這才任著它隨意的披在肩上吧。
她的身後站著的是比她略高半個頭的子魚,凌亂的劉海依舊肆意的飄揚,本就微顯飽滿的雙唇更加飽脹,海棠花色的粉紅染上了一抹殷紅,一身白袍有些皺褶。
銀狐曖昧的笑了笑︰「你們剛才的表演很精彩哦。」
紫荊的臉色瞬時通紅︰「姐姐,你……我……」
剛才的情節還歷歷在目,她分明的記得自己與子魚纏綿的每一幕,卻一直苦惱著為何自己會突然那麼……放蕩?嗚嗚,這個詞對不對?
看到紫荊羞憤得要哭了的模樣,銀狐嘆息一聲,她果然還是太女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