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商公子的話,若是烏陽國的皇帝上書親自邀請,應是沒問題的,至于千尋公子,哼,小小一個小倌,用你們鳳狐的名義寫下帖子,威脅他來,至于絡紗公子,有點棘手啊,既然是邪教的人,應該是不會給朝廷面子什麼的,咦?話說絡紗的門派就叫邪教嗎?」不跳字。
銀狐輕揚眉角。
「嗯,就叫邪教。」林君逸點頭。
「嘖嘖,真有個性,也用鳳狐的名義吧,不過這個不是威脅哦,是邀請,邀請。」
「好。」
……
巧月(七月)十八,皇後葬禮,舉國哀悼之余,銀狐帶著冷情飛上山放鞭炮。
巧月二十,烏陽國皇帝上書其他四國,將選美大賽的宣傳書發了出去,有著黃金萬兩這樣巨大的誘惑,其他四國君主紛紛應和,暗暗希望奪冠之人是自國之人。
巧月二十二,五國同時發放皇榜,將選美大賽隆重的貼上了國家各城。
巧月二十五日,朝鳳國女王收到烏陽國皇帝的上書,請求二殿下雲商公子為選美大賽的裁判,欣然應允。
巧月二十六日,雪銀國君榻歡收到一封飛刀傳書,內容︰限菊月三十之前千尋公子必定到達烏陽國烏陽城行天樓,不然君榻歡必毀之,署名鳳狐。柳千尋妖媚的笑著應允。
巧月二十六日,雪銀國雪銀城肯德基之主恭敬的向邪教遞上一個請柬,誠摯邀請其作為選美大賽的裁判,絡紗面色玩味的應允。
巧月二十七日,陌君收到銀狐親筆書信,邀請其作為選美大賽的裁判,並說其妹對他深感思念,果斷應允。
……
在此期間,銀狐帶著冷情飛易容在烏陽國各地徘徊,或是泛舟游行,或是上山烤肉,或是吃遍小吃,或是逛逛青樓……
終于,在菊月二十八日的那天,銀狐帶著冷情飛恢復了容顏,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十公子也住進了行天樓,各位參賽女選手也紛紛住進了行天樓之外的客棧,整整一個烏陽城竟然也不夠參賽選手住的,幸好此時幻影宮和紫荊府紛紛空出了幾處院子,供參賽選手居住。
當夜眾人聚集在紫荊府。
「再過一天就是選美大賽了,鳳凰能不能自由就看那天了。」銀狐興致高昂的握緊拳頭。
「是啊,真是期待呢。」徐瑞然的話音一落,鳳凰的其他五個男人紛紛應和。
「更關鍵的是,選美大賽過後我就能回天山了,吼——」銀狐倚著冷情飛的肩膀,「到時候就能夠治好你了,紫羽一出手,保證你瞬間能開口。」
冷情飛輕輕地攏著她的肩膀,其實開不開口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她在。
「少宮主,我要跟你回去。」譚楚話音一落,譚清緊接著道︰
「一起。」
幻月急了︰「不行,月洛歌已經把你們送我了。」
銀狐苦惱的點點頭︰「作為星辰宮少宮主,不知道如果我失信的話會怎麼樣?」
「如果你敢讓他們回去,我就昭告天下,星辰宮少宮主失信于人。」明白銀狐在幫他,幻月連忙接口。
譚清譚楚的臉瞬間鐵青。
「如果你們真想回去,我會帶你們回去的,至于我月洛歌的信用,為了你們不要也罷」銀狐拍著桌子,一臉大義凜然。
「少宮主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讓少宮主失去信用,是萬萬不能的。」說這話時,譚清狠狠地瞪著幻月。
幻月笑得一臉無辜。
「子魚,我們回房吧。」良宵苦短,切勿浪費啊。
子魚柔順的點頭,牽著紫荊慢慢走遠。
「好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鳳凰也迫不及待的瞥著自己的六個男人。
六男笑。
銀狐撇撇嘴,朝冷情飛勾了勾手,朝湘心閣那個養著「前皇帝」的北院走去。
兩人一入北院,便見兩個侍衛守在院外,一人攔住他們︰「湘心閣北院,不得擅入。」
「大膽」銀狐大喝一聲,「你當我是怎麼進紫荊府,怎麼進湘心閣的?若我是外人,那為什麼府內暗衛不攔住我?你當他們是吃屎的?」
那人面色一紅,粗聲回答︰「就算你身份很高,北院也是不能進入的,當今只有一個人能進入。」
「不就是不凡麼?」銀狐不以為然,「里面住的不就是不凡的男寵麼?再攔的話,我可要動手了?」
那人一陣驚慌,什麼人,竟敢直呼聖上名諱,而且還知道這里住的是聖上的男寵
冷情飛抽出腰間的劍,一張臉上盡是殺氣。
兩個侍衛腿一軟,連忙退到了一邊,震懾他們的不僅是冷情飛的劍,更是銀狐的身份,能直呼聖上名諱的人,會是什麼人?這個他們不知道,但是必定是聖上極度信任寵溺的人。
銀狐冷笑著和冷情飛一起踏進了北院,來這里的第一天她就打算要毀掉這群曾經被「君不凡」寵幸過的人的,雖然不是現在的不凡,但是想到他的身體和這些男人接觸過,她就覺得一陣憤怒,不可原諒。
「阿飛,我不是好人。」
冷情飛不置可否,繼續往前。
銀狐突然停住了腳步,想到了什麼。
「阿飛,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
扔下一句話,銀狐飛快的往回跑去,徑直跑進了西院,鳳凰和六男也被安排在了那里,她直沖鳳凰的房間,氣喘吁吁︰「刺血,藍凌,有事要你們幫忙。」
房中車夢和第五豫正在下棋,鳳凰等人搬著椅子坐在旁邊興致勃勃的看著,咋聞銀狐突如其來的聲音,眾人有些微愣,車夢拿著黑棋的手也停留在了半空。
刺血和藍凌皺眉,齊聲問道︰「什麼事?」
「你們兩只妖精,會幻術吧?不少字就是把我變成另外一個人,懂?」銀狐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們兩人。
眾人一陣驚愕,她想干嘛?
「你想干嘛?」刺血微皺眉頭,這種幻術不是不能施展,而是有些費妖力,不知道值不值。
「啊,我想變成不凡,血洗北院男寵。」銀狐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幫她。」鳳凰雙眼微眯,有好戲看。
……
當銀狐出現在冷情飛面前時,他一貫無表情的神色一陣松動,要不是因為她身上那獨特的紫逸花香,他還真認不出來她就是銀狐。
院外兩個侍衛低頭交耳︰
「你看見了嗎?」不跳字。
「看見了。」
「聖上竟然出現了,里面可還有一個男子呢。」
「莫非是剛才那個直呼聖上名諱的女子送給聖上的新寵?」
「這樣說來那個男子的確是個極品啊。」
「聖上已經兩年沒來了……」
……
沉默。
冷情飛跟在銀狐身後,緩緩地朝院內身處走去。
逍遙居。
銀狐看著小院的牌匾,冷哼一聲,好一個逍遙居
逍遙居里房間練成一排,有無數道門,她推開了房間走了進去。一入逍遙居,一股蘼亂的氣息撲鼻傳來,但讓她震撼的卻是這個房間,十幾個普通的房間練成一通的房間
遍地是床……她瞳孔一縮,地上躺著男子無數,個個身上只披一件透明輕紗,甚至有幾個糾纏在一起的人未著寸縷
大地鋪著一層層紅色軟毯,房中紅色紗簾漂浮,眾男子在見到君不凡的那一刻,一張張臉充滿了不可置信的驚喜,一聲聲「陛下」從他們嘴里月兌口而出。
正糾纏中的幾人連忙抽身離開對方的體內,驚恐的跪在紅毯上︰「陛下饒命」
「兩年來的寂寞空虛,讓你們彼此間如此這般互相慰藉,何罪之有?」銀狐的嘴中吐出君不凡低沉的聲音,讓跪著的人身體一陣陣顫抖。
冷情飛安靜的站在她身後,對著屋頂上出現的七道氣息無動于衷,他知道,她一定也知道了。
「陛下,青兒覺沒有做出與他人苟且之事。」
「陛下,饒命啊,陛下。」
「陛下……」
……
各種求饒聲自辯聲從眾男的口中溢出,逍遙居里頓時一陣嘲雜。
「你們可是在怨我這些年沒有來?」
銀狐突然的問題讓逍遙居瞬間平靜。
眾男紛紛低下頭,怨嗎?怎會不怨?但,敢嗎?自然不敢。
「不管你們怨不怨我,作為帝王,我不允許背叛,現在背叛過我的人自動站到左邊,沒背叛我的自動站到右邊,別想蒙混過關,這兩年來我可一直盯著你們。」銀狐慢慢的走到一直無人靠近的一張瓖金椅子上坐下,若他沒猜錯,這一定就是那「君不凡」的位置了。
眾男一陣沉默,也就是說,其實陛下這兩年來不過是在考驗他們對他的忠誠度嗎?
許多人面如死灰的僵硬的往左邊邁步,一臉頹然。
「我數三聲,不自覺的,我便連全尸也不留給他」一聲震怒的威脅之聲從銀狐嘴中吼出。
沒有戰隊的男子紛紛站了過去。
「三、二、一。」
隨著銀狐極快的倒數,右邊只剩下了三個人,而其余幾十個,竟都堆在了左邊,怪異的是,中間還站著一個柔美的男子,他的懷中抱著一個大約一歲的幼嬰,那嬰兒朝著她的方向伸出一只小手,口中「啊嗚啊嗚」的叫著。
「你,你為什麼站在中間?」銀狐的聲音有些顫抖,雙眸死死地盯著那男子懷中的嬰兒,該不會……
「陛下——」男子抱著嬰兒跪到了地上,一張柔美的臉上顯得淒然,「去年生下孩兒那一日,因為沒有通知穩婆,便在此地徒然生下了孩兒,其間……」
「其間陳大哥和敖大哥在孩兒出生後替我敷上了陛下先前準備好的天聖水,他們算是撫模了十三的身體,但是,請陛下看在孩兒的份上饒了十三一命,十三不想讓孩兒沒有爹爹。」.